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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故人皆是梦沈远征蒋红玲大结局

蒋红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远征也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头晕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而蒋红玲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大概是急着去看萧平之了吧。最后,还是护士把他扶起来的。“沈大哥,你没事吧?”沈远征勉强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没事。”护士眼圈都红了:“蒋团长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看的我心里难受。”沈远征苦笑一声:“她一心为了群众,谁又能说什么?”“这医院里有一半的病人都是群众,她怎么不抽自己的血给那些人,非要抽你的血呢?”沈远征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她:“你喜欢你的工作吗?”“当然喜欢!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护士也可以照顾伤员,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沈远征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请一定要坚持...

主角:沈远征蒋红玲   更新:2025-02-14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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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远征蒋红玲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时故人皆是梦沈远征蒋红玲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蒋红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远征也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头晕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而蒋红玲早已经不见踪影了。大概是急着去看萧平之了吧。最后,还是护士把他扶起来的。“沈大哥,你没事吧?”沈远征勉强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没事。”护士眼圈都红了:“蒋团长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看的我心里难受。”沈远征苦笑一声:“她一心为了群众,谁又能说什么?”“这医院里有一半的病人都是群众,她怎么不抽自己的血给那些人,非要抽你的血呢?”沈远征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她:“你喜欢你的工作吗?”“当然喜欢!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护士也可以照顾伤员,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沈远征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请一定要坚持...

《旧时故人皆是梦沈远征蒋红玲大结局》精彩片段

沈远征也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
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头晕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
而蒋红玲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概是急着去看萧平之了吧。
最后,还是护士把他扶起来的。
“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远征勉强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没事。”
护士眼圈都红了:“蒋团长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看的我心里难受。”
沈远征苦笑一声:“她一心为了群众,谁又能说什么?”
“这医院里有一半的病人都是群众,她怎么不抽自己的血给那些人,非要抽你的血呢?”
沈远征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 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她:“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当然喜欢!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护士也可以照顾伤员,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沈远征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请一定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护士扶着沈远征休息了好一会儿,又给他冲了糖水,他才渐渐恢复了一些。
回到家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推门。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在病房里听到的萧安安和建业的对话。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从旁边捡了一根木棍,戳开了门。
下一秒,他就看到一把菜刀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脚底下。
“唉,又失败了!”
沈建业垂头丧气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恨恨地看着他:“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医院里?”
沈远征冷声问她:“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废话,你不死,萧爸爸怎么跟我妈结婚?”
“建业,你确定萧平之是真心疼爱你吗?他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沈建业满不在乎地说道:“萧爸爸当然爱我了,安安哥哥也很喜欢我,他们都对我很好。只要你死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们会更爱我的。”
沈远征移开目光,再也不看她。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进了屋子,蒋红玲和萧平之都在。
原来她们已经先一步出院了。
只有他,被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里。
蒋红玲正端着碗,手里拿着一根勺子,给萧平之喂东西:“这是红糖水,我问过大夫了,说红糖对贫血好,你喝点。”
萧平之皱着眉娇嗔道:“太烫了。”
“我给你吹吹,现在好了,张嘴——”
萧平之这才张嘴喝下。
蒋红玲压根没有睁眼看沈远征,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冯家婶子上次给你送来的这些红糖和鸡蛋,我给萧平之煮汤了,跟你说一声。”
只是说一声,压根就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前阵子,冯家婶子的小孙子掉进了河里。
是他跳下去,把孩子救了上来。
冯家的男人都上了战场,就剩下这么一老一小,小孙子就是冯家婶子的命!
因此,冯家婶子特别感谢沈远征,把自家攒了好久的红糖和鸡蛋都给他送了来。
沈远征怎么都推脱不过,只能暂时收下,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还回去。
这件事蒋红玲也是知情的。
只是没想到,她口中的“为群众服务”,这个群众特指萧平之,冯家婶子和他的小孙子通通都不算。
“嗯,知道了。”
蒋红玲见他态度冷淡,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沈远征,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次还为了几张布票跟我吵架,今天居然这么平静。”
沈远征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不吵架还不好?”
蒋红玲微微不悦:“以后你要是都这么大度就好了。”
“没有以后了。”
“你说什么?”
沈远征看着她的眼睛,漠然地说:“我说,没有以后了。”
蒋红玲把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建业一把抱起来,直奔附近的澡堂而去,跟看澡堂的大爷好说歹说又加了钱,才先在院子里给孩子冲洗了一番,等大致弄干净后,得到了进浴池的许可。
大白天的,澡堂里就只有她们母子二人。
蒋红玲见建业是真的吓坏了,路上一言不发,就只知道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放,哪怕被热水冲洗过,身体也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轻轻把她放到水池里安慰道:“别怕,妈会保护你。”
建业听到这话,登时又哭了起来,她泡在热水里渐渐暖和过来,又有了哭闹的力气:“妈,我爸呢?我爸怎么不来?”
“你爸……”蒋红玲想到尸骨无存的沈远征,实在是做不到把这个噩耗告诉建业,哽咽着转移了话题,“你爸有任务要执行,这阵子都不回家了。”
等建业情绪好些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建业哇一声嚎啕起来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要我了?”
蒋红玲心想他不只是不要你了,他也不要我了。
可是当着孩子的面,这些话实在是讲不出口,她沉默着帮建业洗澡,动作缓慢而认真。
建业大哭大闹了一场,见这招没有用,又开始抽泣着认错:“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你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找回来?爸爸才是最爱我的人,我好想他啊……”
事教人一次就会,她再也不觉得以前沈远征催他读书是苛待,而萧平之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对她好了。
蒋红玲眼眶被热水熏的泛红,承认道:“我也想他。”
她就是不肯说会去把沈远征找回来。
建业见状,以为她还是觉得萧平之好,抽噎着又说:“妈妈,萧平之叔叔是坏人,他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害死我!我不要安安当哥哥,也不要他当爸爸了,我要自己本来的爸爸!”
蒋红玲本以为只是安安恶毒顽劣,听到这话,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兴许还有萧平之的事,神情严肃的问:“建业,萧平之也对你做什么事了吗?还是说他让你受委屈了?”
“安安说是就是萧叔叔让他把我带到化粪池旁边去的。”建业语出惊人。
“里面又臭又冷,我掉进去后哭着求安安救我,但他却把我往粪池里踢,还踩我的手,说萧叔叔告诉她,只要我淹死在化粪池里,以后就没人能跟他争了,他还会跟你生其他孩子的……”
蒋红玲眼底凝起了寒冰问:“安安还说什么了?你不用怕,全都告诉我,妈妈会替你去讨个公道。”
建业一鼓作气的把安安以为她必死无疑时的话都说了,害怕至极的又问:“妈妈,我能不回家么?”
蒋家本是她们一家三口的家,但自从萧平之带着安安住进去,一切就都变了。
建业害怕回去面对萧平之父子。
蒋红玲心底的怒火烧的愈发旺盛,她咬紧牙关,勉强按捺住立刻冲回家跟那对父子对峙的冲动,用最快的速度帮建业洗完澡,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然后抱着她去了沈家。
从北京来的领导已经离开,沈家的长辈也都哭累回屋了,院子里还有零星几个在守灵。
沈平军刚把沈远征仅存的证件照送去照相馆放大翻修完毕,放进相框里充当了遗照。
见到蒋红玲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建业过来,没好气的问:“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我要回家去处理一些事,不方便让建业看到,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段时间?沈远征的事……我也实在没脸告诉他。”
蒋红玲言辞恳切,脸上还带着先前被沈平军一拳打出来的伤。
沈平军看在建业是沈远征唯一的骨肉的份上,到底还是答应了。
但他只是留下了孩子照看,对这个所谓的大嫂仍旧是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看。
蒋红玲自知是罪有应得,也没脸分辨什么,她把建业安排妥当,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了。
萧平之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蒋家的钱和粮票之类有用的东西,包袱还没打好,就见她先回来了,整个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建业怎么样了?”
蒋红玲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只是力道十足的瞪了他和安安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萧安安躲在萧平之身边,难得有眼力见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没敢再叫蒋红玲,而是抓着爸爸的衣摆瑟瑟发抖,生怕因为建业的事挨骂。
殊不知挨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蒋红玲嗓音冷然的问萧平之:“唱片机是从哪里买来的?”
她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
蒋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她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蒋红玲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她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
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
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她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她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蒋红玲对萧平之一眼不看,吩咐道:“他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他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萧平之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他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他一层皮去不可。
“你这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他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又把蒋红玲的堂姐搬出来说,“我媳妇死在前线,我和安安都是烈士遗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安见他哭得泣不成声,总算想起她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顾学明,直接去厮打起了拉萧平之的卫兵:“我妈妈是烈士,你们都滚开!”
烈士头衔还是有震慑力的。
卫兵为难的停下了动作,等待蒋红玲的进一步指示。
蒋红玲丝毫不为所动,神情冷峻道:“安安年纪小,又已经被他教坏了,就不必去乡下了,送他去福利院吧,算是我替堂姐尽的最后一份心,跟着这样的父亲生活,她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她声线漠然,显然是心意已决,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了,任凭萧平之满脸泪痕,苦苦哀求,也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很快,萧平之和安安就被分开带走了。
蒋红玲对卫兵交代了几句团里的事,扭头也开始收拾行李。
卫兵懵了:“蒋团长,最近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么?”
“没有。”蒋红玲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件必需品放进箱子里,提在手里说,“是我的私事,我要去把一个人带回家,还有就是我很快就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她离开家门,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是准备亲自赶往罗布泊。
就算沈远征真的已经机毁人亡,她也得把他的遗物带回来,他活着的时候没能听到她的道歉,现在他死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他葬身的地方看一眼。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最大的让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布泊深处,一座隐藏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空军基地正在进行飞行员们的日常训练。
阳光洒满跑道,在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面的人眼中,已经成了烈士的沈远征穿着笔挺的飞行服,正站在新一批的学员面前,在同她们进行训练开始前的日常训话。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我叫沈远征,你们可以叫我沈教官。”
他看起来高大威猛,声音清脆响亮,神情更是坚毅,瞧着就有说服力。
学员们全都听说过沈远征的事迹,对他崇拜的不得了,这时能亲眼见到偶像,更是个个站姿笔挺,生怕错过向他学习的机会。
沈远征目光锐利的把训练场上的学员扫视了一遍,对她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他的宣讲。
“我们身为战斗机飞行员,肩负保卫祖国领空安全的重要责任,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要以报效祖国为己任,全力以赴的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飞行技术!”
话贵精而不贵多,他三言两语间阐明了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言语间满是激情。
学员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就驾驶战斗机冲上云霄,为保护祖国而奋斗终生,否则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沈远征打量着她们的神情问:“你们有信心通过训练么?”
学员们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齐声高呼道:“有!”
声音响彻整个机场。
这里的学员全都是各飞行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虽然没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但飞行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沈远征因此并不急着让他们马上就进行实操,而是先进行起了日常训练,巩固他们的基础。
学员们发现偶像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而且还平易近人,没过多久就改了口,不再称呼他为沈教官,而是更为亲切的师父。
沈远征争辩道:“谁家冬天穿一件单西装?!”
“在家里穿不就行了。”
沈远征气笑了:“那建业冬天穿什么?”
蒋红玲依旧不以为意:“把建业之前夏天的衣服改改,塞点碎布头和棉絮进去不就行了?沈远征,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萧平之可是烈士遗属,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
沈远征的眼圈渐渐红了。
“那我呢?一到下雪天,我的左腿的旧伤就疼痛难忍,我难道不需要保暖吗?”
蒋红玲用一种很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你可是军人,身体比萧平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萧平之受不得冷。”
“可是……”
“行了,别啰嗦了,小伤而已,又要不了你的命,哪就这么金贵了。”
萧平之适时说了一句:“红玲,不要因为我跟妹夫吵架。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家宅不宁的话,那我现在就走……”
蒋红玲急切地拉住他:“眼看着入冬了,你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总不能害的你们夫妻不和,让妹夫生气。”
蒋红玲冷眼撇了一眼沈远征,冷冷道:“不用管他,他就是没事非要找事。”
突然间,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是沈建业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受伤的左腿上。
沈远征顿时疼的脸色都白了,他惊怒不已:“建业,你干什么?”
“你欺负我萧爸爸,我打死你!坏人,坏人!”
沈远征痛的站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滑落。
沈建业的拳头和脚还在不停地落在他的腿上上:“去死吧,坏人,只要你死了,我妈就能跟萧爸爸结婚了!”
沈远征想要阻止,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动不了分毫。
余光里,他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萧安安。
他正在盯着他,露出邪恶的阴谋得逞的笑意……
……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了。
原本一到冬天就犯的腿疼,现在更加严重了。
沈远征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有护士经过的时候,他拼尽全身力量拉住了他:“我的腿怎么样了?”
护士眼睛里满都是同情和悲悯:“沈大哥,你这次是旧伤加新伤,以后恐怕残疾会更加严重了。”
沈远征怔怔地愣在原地。
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
他的伤又加重了。
还是被他的亲生儿子亲手给打的。
过了好久,他才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
外面的角落,传来两个童声压低声音的交谈。
“……安安哥哥,你可真厉害,果然只要打那个坏人的左腿,他就会摔倒。”
“哈哈,我教你的法子,还会骗你不成?”
“可是安安哥哥,我听我妈说,他好像没死啊。”
萧安安咬牙切齿:“他可真是命大,果然跟我爸说的一样,坏人都很难死的。”
“那怎么办?我想要萧爸爸跟我妈结婚,以后我们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别急,我还有办法,你听我说,一会儿你就去这样做……”
剩下的话,沈远征没能听到。
但刚刚这些对话,足以让他的心凉了个透彻。
他亲手养大的儿子,现在在跟别人一起研究怎么杀了他。
仅仅只是为了让萧平之能够名正言顺的娶了蒋红玲。
他这个亲生父亲,在她眼里就是一根眼中钉,一个绊脚石。
之前他想起去做任务,对孩子还有些不舍。
而现在,这些不舍的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既然她这么想要萧平之当他爸爸,那他就成全他。
他问护士:“蒋红玲呢?”
护士也有些疑惑:“咦,蒋团长不在这里陪你,去哪儿了?可能是去给你打热水去了吧。”
给他打热水?
除非天阳从西边出来。
沈远征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请问一下,住在我家的那个萧平之,是不是也在医院?”
“对对对,他好像着凉了,也来医院了,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普通感冒而已,开点药回去吃就行了,非要住院。现在前线不少伤员都没病床呢,他倒好,占着病床就是不让,这不是浪费资源么!”
沈远征问道:“你们就没跟他说明情况吗?”
护士无奈地呵呵:“蒋团长亲自送来的,住的还是干部病房,一个人的单间!我们谁敢去说。”
“哪个病房?”
“喏,就走廊尽头那个……诶,沈大哥你现在还不能下床!你要去哪儿啊?”
在厨房里熬粥的时候,儿子沈建业进来了。
他训斥道:“怎么还没做好?萧爸爸和安安哥哥都饿了,你是不是又在偷懒?”
萧爸爸。
自从萧平之带着萧安安住进她们家,一开始建业还是叫萧平之叔叔的。
但是没几天,她就改了口,叫萧爸爸。
并且坚决认定,是沈远征的存在,拆散了原本相爱的萧平之和蒋红玲。
从那时起,她就不在叫沈远征爸爸了,只用“你”来称呼。
而且态度非常恶劣,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沈远征解释了很多次,他妈妈和萧平之的错过跟他无关,可沈建业就是不听。
最后,他也懒得再解释了。
蒋红玲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沈建业在对他颐指气使的说话。
她微微蹙了蹙眉,提醒道:“建业,他毕竟是你爸爸,要有礼貌。”
沈建业疯了一样的指着他控诉:“妈妈,就是因为他,你才不能跟萧爸爸结婚的,你不恨他吗?妈妈,我想要萧爸爸当我的亲爸爸,安安哥哥当我的亲哥哥,我讨厌他,他是个坏人!”
“建业!”蒋红玲厉声呵斥了一句:“不要胡说八道!萧平之是你大姨的丈夫,不要乱叫别人爸爸。”
“妈妈,你不喜欢萧爸爸吗?”
蒋红玲一滞:“我……”
“是不是只要这个坏人消失了,你就可以跟萧爸爸结婚,让萧爸爸当我的爸爸了?”
蒋红玲在儿子头顶敲了一记:“这话不许在外面说,听到没?对你萧爸爸的名声不好。”
一听事关萧平之,沈建业就乖乖点了头。
“知道了妈妈。”
“出去吧,跟你安安哥哥玩去,妈妈有话跟你爸说。”
等孩子离开了,蒋红玲把门关上,才轻声问了一句:“冷不冷?”
家里不大,厨房是在砖瓦房的外面搭了个棚子,四面透风。
他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风一吹,寒意顺着脊柱往上爬。
但沈远征摇了摇头:“不冷。”
蒋红玲笑了一下:“我就说,不会冷到哪里去,平之还不放心,非要我来看看你。”
沈远征抬起头来问她:“是不是萧平之不说,你压根不会来看我?”
蒋红玲满不在乎道:“我跟他说了,你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体素质好,淋点水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紧接着,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温柔而怜惜:“平之跟你不一样,他从小身子弱,稍微受一点凉就要生病,他这个人啊,就是心善,总是操心别人……”
沈远征真的很想问她一句。
自己是军人没错,但现在缺医少药的,如果因此病了,他该怎么办?
可是话到嘴边,他终究是没问出口。
她已经笃定了,他身体好,抗造,问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心里只有萧平之和萧安安,哪还管得了别人?
蒋红玲说:“远征,萧平之是我堂姐的丈夫,我堂姐死在前线,她的丈夫和孩子我不能不管……”
沈远征没说什么, 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反正以后你要履行好当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萧平之父子,知道吗?”
丈夫的责任?
他也履行不了多久了。
只要首长的电话一到,他就会即刻奔赴他的征程,飞往他的星辰大海。
正说着,通讯兵急匆匆跑来了。
“沈大哥,有你的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你赶紧去接一下吧!”
沈远征心神一振,立刻放下锅铲卸下围裙:“好,我这就来!”
蒋红玲蹙着眉有些疑惑:“你一个残疾,能有什么紧急电话?”
沈远征没有解释。
因为首长之前说了,这个任务是绝密,就算是最亲近的枕边人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不知道,我先去看看。”
蒋红玲说:“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通讯兵把她拦住了:“不行啊蒋团长,领导说了,只能沈大哥一个人去,别人都不让在旁边待,连咱们师长都不行。”
蒋红玲看向沈远征的眼光,顿时变得幽深莫测起来。
通讯兵还在催促,沈远征没有再去看蒋红玲的表情,扔下锅铲就出了门。
只有师长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沈远征去的时候,师长对他说:“你进去接电话,我在外面等你,警卫员会在外面站岗,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沈远征道了谢。
接起电话,沈远征的声音变得冷静干练:“首长好,我是沈远征。”
“沈远征同志,组织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来完成,请先确保你周围没有其她人。”
“是的首长,现在只有我一个。”
“组织准备在罗布泊进行一项秘密行动,需要你驾驶战斗机进行最关键的部分……”
沈远征默默听完,眼神变得坚毅而镇定:“首长放心,我会在一周后准时到达罗布泊。”
话音未落,师长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蒋红玲直接冲了来进来,问道:“罗布泊?无缘无故的怎么说起罗布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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