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霁川沈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霍乱夜雪欲霁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沈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氏老宅的解剖室仍保持着陆霁川离开时的模样。沈若雪推开积灰的门,看见自己流产的胚胎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标签写着“畸形儿销毁品”,而隔壁玻璃罐装着陆霁川的骨髓干细胞。“这是爱的保障。”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本就是为你而生的医疗耗材。”沈若雪盯着母亲胸前的玉坠,那上面刻着父亲去世的日期。她突然明白为何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陆霁川的领养文件,二十年前的车祸,或许也不是意外。“自首吧。”她举起存着U盘的手机,“否则这些证据会出现在检察院服务器。”母亲突然笑出声,翡翠镯子磕在胚胎罐上:“你以为董事会为什么纵容你回国?”墙幕应声亮起,沈氏医疗股价正在暴涨,泓远生物造假新闻发酵后,沈氏已成为最大受益方。沈若雪在眩晕中扶住解剖台,摸到陆霁川留下的手...
《霍乱夜雪欲霁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氏老宅的解剖室仍保持着陆霁川离开时的模样。
沈若雪推开积灰的门,看见自己流产的胚胎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标签写着“畸形儿销毁品”,而隔壁玻璃罐装着陆霁川的骨髓干细胞。
“这是爱的保障。”
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本就是为你而生的医疗耗材。”
沈若雪盯着母亲胸前的玉坠,那上面刻着父亲去世的日期。
她突然明白为何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陆霁川的领养文件,二十年前的车祸,或许也不是意外。
“自首吧。”
她举起存着U盘的手机,“否则这些证据会出现在检察院服务器。”
母亲突然笑出声,翡翠镯子磕在胚胎罐上:
“你以为董事会为什么纵容你回国?”
墙幕应声亮起,沈氏医疗股价正在暴涨,泓远生物造假新闻发酵后,沈氏已成为最大受益方。
沈若雪在眩晕中扶住解剖台,摸到陆霁川留下的手术刀。
刀柄刻着他们婚礼日期,此刻却映出母亲扭曲的脸:
“你送他的刀,现在要捅进谁的心脏?”
沈若雪踩着十厘米细高跟撞开会议室大门,陆霁川送的那件白大褂下摆沾着咖啡渍。
她摸到口袋里冰凉的U盘,指甲在金属外壳上划出刺耳声响。
“请诸位听听这个。”
她把U盘插进投影仪,母亲沙哑的嗓音从音响炸开:
“把泓远的疫苗瓶换成沈氏包装......”
董事会的老头们交换着金表,首席董事的婚戒在桌面敲出哒哒声。
掌声突兀地炸响,震得她耳膜生疼。
首席董事摘下老花镜呵气,镜片反光遮住浑浊的眼珠:
“沈小姐果然得了夫人真传,不过...”
他枯槁的手指划过平板电脑,
“您22%的股份,可是陆医生拿命换的。”
大屏幕亮起的瞬间,沈若雪踉跄着扶住演讲台。
泛黄的器官捐赠协议上,陆霁川的签名压碎了纸纤维,
“自愿捐献心脏、肝脏”的字样被荧光笔标红。
她突然想起领证那日,陆霁川身上的纱布,原来是抽骨髓留下的针眼。
“不可能!”
她扯断珍珠项链,婚戒掉进冷掉的拿铁里。
内圈“永生供体”的刻字在咖啡液面晃动,保安破门而入时,她抡起投影仪砸向屏幕,飞溅的玻璃渣在协议照片上割出裂痕。
警笛声从楼下涌上来,母亲却慢悠悠伸出双手。
沈若雪闻到她身上苦杏仁味的香水,这是父亲葬礼那天用的同款。
“抗排异药会准时送到监狱。”
母亲的手铐擦过她小腹手术疤,
“毕竟你身体里,还养着他的骨髓。”
沈若雪抓起咖啡杯泼过去,褐色液体在母亲昂贵的套装上晕开。
她摸到口袋里陆霁川最后一封短信的打印纸,三个月前收到的“照顾好自己”,此刻被咖啡浸成模糊的墨团。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突然弯腰剧烈咳嗽。
掌心接住的鲜血里浮着细碎的金粉,是今早吞下的抗排异药。
沈若雪指尖划过协议末页的钢印,五年来每个清晨六点的茉莉茶香突然在舌尖泛起苦涩。
当看到“每日需确认雇主情绪状态“条款时,她突然扯着纸页边缘狠狠撕开,裂帛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蓝鹊。
沈母望着纷扬的纸屑,想起五年前女儿将傅淮远的婚柬撕碎抛进喷泉池的模样。
她摩挲着紫檀木桌沿的刻痕,那是陆霁川上个月来辞行时,无意间用婚戒划出的细痕。
“霁川临走前说...“她望着女儿颤抖的肩膀,“协议到期后该把自由还给你。“
“他在哪里?“
沈若雪突然抓住母亲的手腕,翡翠镯子硌得掌心生疼。
未等沈母回答,刺耳铃声划破死寂。
沈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炸开:“姐,淮远哥被顾家保镖围住了!“
冲进庭院时,沈若雪看见顾潇的黑绸伞沿滴着雨水,六名保镖在卵石小径上踩出深浅不一的凹痕。
“沈小姐的慰问品总是这么准时。“
顾潇抛来个月饼铁盒,2018年中秋限定款的金漆早已斑驳。
盒盖弹开的瞬间,五年来每月偷偷塞进傅淮远信箱的枫叶标本纷纷扬扬。
傅淮远突然挣扎着抓住她裙摆:
“你说过只要我回来...“
话音未落,保镖的皮鞋碾过他手指,那枚本该在五年前婚礼上交换的钻戒滚进排水沟。
沈若雪盯着沟底闪烁的微光,猛然想起陆霁川离开那日,无名指上消失的婚戒。
月光漫过窗棂时,傅淮远望着墙上摇晃的树影,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毕业晚会。
沈若雪穿着缀满星光的礼服从旋转楼梯跑下来,而他正偷偷将订婚戒指套在初恋女友顾潇指间。
后来听说她要告白,他连夜订了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那是他第一次在人生大事上果决行事。
因为,他一直把沈若雪当做妹妹看待。
婚后的第五个雨季,顾潇在书房处理跨国并购案的身影逐渐与泛潮的结婚照重叠。
当他第一百次将沈若雪寄来的礼物塞进碎纸机时,监控画面里妻子与男助理交接文件的动作被雨水扭曲成暧昧的形状。
他想起自己出国的缘由,想起了沈母晃着药瓶对自己冷笑:
“要不是我伪造你手术失误的纪录,你能有今天?”
26岁时,傅淮远参与了沈母的心脏手术,由他主刀的手术很完美,可不知为何术后恢复的沈母替换了病历嫁祸他“操作失误”,沈母以公开伪造病历威胁,逼他对沈若雪忽冷忽热。
“我要她永远离不开我的掌控。”
面对沈氏财阀的步步紧逼,他不得不找了个理由出国。
离婚协议书签字的钢笔,正是当年沈若雪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
“傅先生。“
佣人的提醒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傅淮远忽然觉得可笑。
他这辈子最勇敢的时刻,竟是躲在沈家客房给顾潇发离婚短信。
而此刻沈若雪正固执地守在他房门外,就像十五岁那年她抱着摔碎的陶瓷娃娃,固执地要等他修好。
顾潇踩着七厘米细高跟踏入庭院时,惊飞了树冠上的鸟。
六个黑衣保镖在雨幕中筑起人墙,将沈若雪隔在雕花铁门外。
“多谢沈小姐替我照顾丈夫。”
她将潮湿的礼盒掷在石阶上,2018年限定款的丝带缠着片枯黄枫叶。
傅淮远的腕骨在顾潇掌心发出细微的颤音。
他看着沈若雪撞开保镖冲过来,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雷雨夜:
七岁的小雪抱着被撕烂的图画书冲进傅家,而他躲在母亲裙摆后不敢替她说话。
“这些年错把依赖当爱情,是我的懦弱害了所有人。”
“若雪妹妹,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他轻轻抽回被攥出红痕的手,翡翠扳指在无名指留下苍白的戒痕,
“陆先生书房有本《追忆似水年华》,第214页夹着你去年的体检报告。”
“他是个好男人,替我跟他说声对不住。”
沈若雪怔怔地看着顾潇的劳斯莱斯碾过陆霁川种的蓝花楹,碎落的花瓣粘在挡风玻璃上。
好像怕傅淮远走掉似的,沈若雪立马吩咐佣人将他的行李搬到最大的客房。
沈缨立马狐假虎威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陆霁川,“都这个点了,你还愣在这干嘛,快去做饭啊,还有...淮远哥喜欢重口味一点。”
沈家哪怕遍布佣人,餐食也是陆霁川一个人做的。
只因沈若雪嘴刁,唯独他做的勉强能入口。
此时的陆霁川缓缓摇头,说出大家都惊讶的三个字。
“做不了。”
闻言,沈若雪下意识朝他望去。
在自己的记忆里,陆霁川从未对沈家人说过拒绝,哪怕一次。
她刚想开口,一旁的傅淮远忽然红了眼尾。
“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来,毕竟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让陆先生专程做饭呢。”
话音刚落,他转身想要上楼收拾行李,却被沈若雪拦住。
“这事与你无关。”
说完她再次看向陆霁川,语气渐渐变沉: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
陆霁川默默抬起自己的手,“我做实验受伤了,如果不想沾染毒素,下厨就另请高明吧。”
气氛一下变得凝固。
“你受伤为什么不早说,存心想我们饿肚子是吧?!”
沈缨不满地指责,一旁的傅淮远拉住她说:
“沈缨,别这样。”
一旁的沈若雪提议,“走,去餐厅吃。”
沈若雪指尖敲击着手包,鎏金美甲在包厢水晶灯下折射冷光:
“主厨今早空运了蓝鳍金枪鱼大腹,但是淮远你对海鲜过敏,我换成神户和牛刺身。”
她记得傅淮远对海鲜过敏,却不记得陆霁川对牛肉过敏。
陆霁川默不作声,看着侍应生躬身退出VIP包厢时,他腕间的百达翡丽突然发出整点报时,这是结婚时沈母施舍的“聘礼”。
此刻秒针正划过表盘镶嵌的蓝宝石,可这却是傅淮远最爱的矢车菊蓝。
“霁川哥脸色不太好?”
傅淮远转动着冰岛冰川水杯,锁骨处的玫瑰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听说你前日烫伤了手?”
他忽然倾身握住陆霁川缠着绷带的手腕,薄荷香扑面而来,正是沈若雪梳妆台上那瓶“雪夜初霁”的后调。
陆霁川猛地抽回手,绷带缝隙露出狰狞疤痕。
昨夜沈若雪醉酒归来,将滚烫的醒酒汤泼在他手上:
“你这双手除了签协议,还有什么用?”
“当啷——”
餐叉坠地的声响打破僵局。
沈若雪漫不经心抚过颈间蓝钻项链,那是今晨拍卖会压轴品:
她夹起一块和牛放到傅淮远的餐盘,“淮远哥,尝尝这个。”
玻璃幕墙外突然传来骚动。
几个纨绔子弟推搡着撞开包厢门,为首的公子哥醉眼朦胧地举起路易十三:
“沈总真是好眼光,这种赝品货色也敢带出来见人?”
他晃着酒瓶指向陆霁川腕表,“去年佳士得拍卖的孤品,怎么在你这儿成了三针不同步的残次品?”
沈若雪倏然起身,12cm的细高跟碾过满地鱼子酱:
“李公子喝多了,送他醒醒酒。”
黑衣保镖涌入的瞬间,醉汉突然掀翻沸腾的松茸鸡汤锅。
“小心!”
陆霁川本能地扑向沈若雪,却在触及她丝绸裙摆的刹那被狠狠推开。
三百度的金汤泼在他后背,隔着定制西装灼出焦糊味。
沈若雪怔怔看着蜷缩在地的陆霁川,他后颈处被热油烫得渗血。
踏进别墅那刻,研究所的刺鼻消毒水味仍萦绕在鼻腔。
管家几乎踉跄着迎上来,医用口罩歪斜挂在耳边:
“陆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沈总这些天换了七个营养师,厨房都快被拆了!”
听罢,陆霁川才明白过来。
不过是少了他的照顾,变得不习惯了。
可她一定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因为,他就快彻底离开了。
他的余生,再也与她无关。
陆霁川安抚管家后,走进别墅。
别墅里黑漆漆,连暖光灯都没有打开。
陆霁川望着大理石台面上的米其林菜单,突然想起上月在《柳叶刀》发表的肠道菌群论文。
他在论文中写道:“霍乱弧菌的鞭毛运动像极了无望的爱——拼命游向宿主,最终却导致其死亡。”
原本那些精心搭配的餐食,全是他为沈若雪做的临床观察。
旋转楼梯传来高跟鞋声,沈若雪逆光而立裹着长袍。
胸牌“院长”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72小时失联,这就是陆医生的职业素养?”
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那里贴着心电监护电极片,
“你知道我有室性早搏病史。”
陆霁川将病毒采样箱放在玄关:“我在研究所处理朊病毒泄露事故。”
纱布包裹的左手垂在身侧,渗出的组织液在地板晕染出花的形状。
沈若雪突然拽过他手腕,医用胶带撕裂声在客厅炸响:
“你宁可碰那些肮脏病毒,也不肯给淮远哥处理烫伤?”
疼痛让陆霁川撞上恒温酒柜,珍藏的酒摔碎在地,暗红酒液漫过他们结婚照。
他望着1982年的残液突然笑出声,这瓶酒曾用来庆祝自己第一篇SCI论文发表。
“沈若雪,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嘛?”
沈若雪瞳孔倏地收缩,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提及理想。
手机恰在此时亮起,屏保照片里傅淮远戴着蓝宝石袖扣。
“上次烫伤意外,我不是专门丢下你不管,是淮远哥打小娇生惯养,他怕疼,我和他一块长大,习惯照顾他了,所以才先带他去医院,况且你又是医生...
“这是补偿。”
她越说越没有底气,干脆甩出黑色丝绒盒,祖母绿在防弹玻璃罩里泛着冷光,
“上个月苏富比拍的,戴上很适合配你的手术服。”
五年,整整五年了。
这是沈若雪第一次送他礼物。
原因却是为了补偿,补偿她忙着照顾白月光,而忽视自己。
他突然想起从前给沈若雪精心准备的礼物,一股苦涩涌上喉咙,又瞬间被他压了下去。
从前就不奢望的东西,现在他不需要了。
见陆霁川没接过礼物,沈若雪没多想,权当是他不喜欢。
“最近一直忙着淮远哥的事情,所以我让助理挑的,如果你不喜欢,那......”
沈缨的娇笑刺破玄关死寂:
“淮远哥,我都说了我姐就是特别喜欢你,你不该搬出去的,搬出去就罢了,好歹也多来找我姐玩嘛。”
她一边将傅淮远推进别墅,一边惊声尖叫。
“我的天啊!淮远哥正需要这种古董来研究维多利亚时期的医学史呢!”
她外套都没脱就扑向首饰盒,
“姐,你怎么知道傅淮远哥在研究这些?好贴心!”
傅淮远闻言,脸颊变得绯红,害羞地挠了挠头。
陆霁川看着沈若雪骤然苍白的脸,将盒子从她手中递到傅淮远手里,“既然是重要研究材料,请傅公子收好吧。“
沈若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陆霁川在灯下的影子比婚礼那天单薄了许多。
看着他落落大方的样子,沈若雪心里第一次有些怵。
他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是那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陆霁川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霁川!”
沈若雪连忙松开傅淮远朝他走去,这还是陆霁川第一次从她的眼中看出慌张。
“疼吗?严不严重?我陪你去医院吧!”
他抬起头看着他,痛感传遍全身,拼尽全力都挤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天,淮远哥,你的手...怎么伤得这么重!”
沈若雪听罢,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傅淮远身上,她踉跄地冲到傅淮远面前,见他雪白的手臂上微微起了几个水泡。
傅淮远收起手臂,红着眼眶摇起头。
“我没事别担心,还是先送陆先生去医院吧,他看起来更严重。”
“他自己就是医生,没吱声就是不严重,你从小皮肤就薄,稍微磕碰就出血,这种情况不能耽搁!”
听到这番话,傅淮远再也忍不住小声喊起疼来,但嘴上仍坚持着:
“若雪妹妹,我真的没事,你还是看着点陆先生,他伤得好像很严重。”
他这副模样让沈若雪更加心疼,再也顾不得疼得蜷缩成一团的陆霁川,搀扶着傅淮远就走出包厢。
离开前,好像忘了什么,她回头愧疚地看向陆霁川。
“淮远从小怕疼,我先送他去医院,你自己是医生,你的伤自己处理一下吧。”
直到三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陆霁川才缓过来,服务员见他伤得这么重都没人理,连忙拥护过来替他做紧急处理。
拖着湿漉漉的身子,他赶往研究所。
无影灯在手术室投下冷白的光,陆霁川握手术刀的手指微微发颤。
三小时前被泼的热汤还黏在腰后,二度烫伤的皮肤在防护服下渗出血水。
“陆医生!”
护士突然撞开手术室门,
“沈总说傅先生手背划伤了,让您立刻去处理!”
陆霁川盯着显微镜下的癌细胞切片,玻璃器皿映出他苍白的脸:“急诊室有值班医生。”
“可沈总说...”护士声音发颤,“说您最了解傅先生的过敏史。”
止血钳哐啷砸在器械盘里。
陆霁川扯开防护服,后腰烫伤的红痕在冷光灯下宛如凋零的玫瑰。
“看见了吗?即便这样...你还要我去吗?”
急诊处置室里,傅淮远正把玩着沈若雪的蓝钻袖扣。
见到陆霁川,他轻拍她的手背,“若雪妹妹,陆医生已经很累了,别为我耽误正事。”
沈若雪握紧他的手,心疼不已。
此时此刻的她,心里只有傅淮远一个人。
路过皮肤科时,刚处理完伤口的陆霁川听见两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
“不愧是沈总,只是稍微烫了几个点,就包下整座医院,让所有专家去会诊。”
“可不是嘛,就那么点伤口,搁我身上我都不带喊疼的,要是我也有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对象就好了。”
“别想,我劝你别白日做梦。”
全心全意吗?
自己这五年对她算吗?
把受重伤的老公丢下,转头照看轻伤的别人。
这就叫全心全意么。
走出大门,陆霁川收到助理小林发来的信息。
研究结果有了新进展。
碘伏棉球触到伤口的瞬间,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陆霁川转头看见实习生慌乱的脸:
“3床患者突发恶性高热!”
“准备丹曲洛林!”
他冲向抢救床,却被赶来的沈若雪抓住手腕。
她香奈儿套装上沾着香槟渍,那是半小时前庆贺傅淮远办展成功的证据。
原来,她还是不放心别的医生,非得要陆霁川过去。
“先处理傅淮远的伤口。”
她指尖冰得像手术刀,“这种基础抢救交给住院医。”
第二次,这是陆霁川第二次拒绝她的要求。
她嘴巴微张,有些诧异,但又说不出其他话来。
陆霁川说得没错,可她的内心涌起一股无名火。
此刻的他正望着病床上抽搐的患者,那是他跟进三个月的肿瘤病例。
心电监护的波形在视网膜上跳动成母亲临终的心跳:
“患者对琥珀胆碱过敏,只有我知道用药剂量。”
沈若雪突然抬手按响紧急呼叫铃:
“刘主任,接替陆医生手术。”
她转身时,耳畔碎钻刮过他烫伤的皮肤,
“别忘了,你是沈家的私人医生。”
麻醉机运作声渐远,陆霁川在处置台前机械地包扎伤口。
傅淮远腕间的玫瑰纹身刺进眼底,与沈若雪腰间的胎记如出一辙。
棉签突然折断在掌心,他想起五年前的新婚夜,沈若雪咬着他肩膀说:“你这双手只能为我存在。”
“陆医生!3床患者心跳停了!”
走廊传来尖叫。
医用胶带“滋啦”撕开的声响中,陆霁川撞开抢救室的门。
心电监护已成直线,实习生举着空药瓶哭喊:
“刘主任用了琥珀胆碱!”
无菌手套渗出血珠,陆霁川徒手掰开患者咬紧的牙关。
气管插管捅破喉黏膜时,他听见身后沈若雪冰冷的声音:“医疗事故报告需要你签字。”
陆霁川的脑袋嗡嗡作响,自己明明能救活一个人。
可自己却被这所谓的协议框的死死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实验室的。
只知道深夜的实验室,低温舱正吞吐着白雾。
他将癌细胞培养皿推进显微镜,玻璃器皿倒映着眼底血丝。
三天前开始培育的靶向药样本,此刻正在零下196度的液氮中绽开冰晶。
手机开机后,在实验台疯狂震动,108通未接来电全是沈若雪。
最新消息是张傅淮远的画展邀请函,主视觉是他缠着绷带的手——配文“献给救赎我的白衣天使。”
培养箱突然报警,陆霁川看着失控的温度曲线。
就像他失控的人生,在沈若雪为傅淮远举办的庆功宴上,在母亲被延误的骨髓移植手术里,在此刻液氮泄露的致命白雾中。
叮铃铃——
他接通了打来的电话。
沈缨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陆霁川,你特么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姐找你找疯了!你别以为玩‘失踪’能引起我姐的注意,别做的天鹅梦了,沈家男主人的位置只有淮远哥能——!”
没等沈缨骂完,陆霁川先挂断了电话。
不知是三天没合眼还是自己耳朵出现幻听。
沈若雪,发疯一般找他?
事到如今,她要找他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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