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三刘三儿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番外》,由网络作家“木尽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已经读到了高三,我的成绩在全校排到了前十,日子马上就要熬到头了;我踌躇满志、雄心勃勃,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家,就像我妈说得那样,再也不回来了。马上临近到了春节,我妈塞给了十元钱;“我们俩一起去镇上,你去理个发,再去澡堂子洗个澡,回来精精神神、清清爽爽过年,我去给家里置办个年货,然后我们在澡堂碰面,再一起回家......”于是,我便骑上自行车,带着我妈一起到了镇上,我妈去置办年货,我先去理发;理完发之后,觉得精神百倍,心情大好,想着自己未来美好的前程,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于是,来到镇上唯一的澡堂子,想痛痛快快地泡个热水澡,洗掉一年的灰尘和不愉快......我脱掉棉裤,然后脱掉棉衣,紧接着脱秋衣,刚把秋衣脱到...
《我命由我不由天 番外》精彩片段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已经读到了高三,我的成绩在全校排到了前十,日子马上就要熬到头了;
我踌躇满志、雄心勃勃,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家,就像我妈说得那样,再也不回来了。
马上临近到了春节,我妈塞给了十元钱;
“我们俩一起去镇上,你去理个发,再去澡堂子洗个澡,回来精精神神、清清爽爽过年,我去给家里置办个年货,然后我们在澡堂碰面,再一起回家......”
于是,我便骑上自行车,带着我妈一起到了镇上,我妈去置办年货,我先去理发;
理完发之后,觉得精神百倍,心情大好,想着自己未来美好的前程,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于是,来到镇上唯一的澡堂子,想痛痛快快地泡个热水澡,洗掉一年的灰尘和不愉快......
我脱掉棉裤,然后脱掉棉衣,紧接着脱秋衣,刚把秋衣脱到脑袋的位置上;
突然,背后闪现两个人影,手中拿了个麻袋一下子套住了我的脑袋;
哐当!
紧接着就是一个棍棒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当即被敲得头脑恍惚,差点晕死过去;
然后就是几个人上来,拿了一根麻绳牢牢地困住了麻袋口和我的双脚,任凭我在麻袋里拼命挣扎,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紧接着就是拳脚、棍棒劈头盖脸地在我浑身上下招呼着;
“麻杆儿,等等,别把他给打死了啊!这大过年的,弄死个人也显得晦气!”
其中一个地痞流氓拦住了用棍棒使劲砸我脑袋的“麻杆儿”,不过现在的“麻杆儿”已经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了。
只是当年我用砖头砸他脑袋的伤疤,却永远留了下来。
“那你说怎么办?好不容易逮住他这一次,老子说啥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了!”麻杆儿用脚使劲踹了一下我的脑袋,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伤疤,停下了手中的棍棒。
“三哥,要不这样,我们把他给打个半死,然后把他赤身裸体扔到女澡堂子里去,拍下他的照片......”
原来麻杆儿的大名叫做刘三;
“这样不但能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在十里八乡抬不起头来,紧接着你再和警察局的人打个招呼,给他弄个偷看女人洗澡、意图强奸妇女的罪名,把他给弄到监狱里面去......”
“哈哈哈!好主意,就这么办!”
于是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棍棒使劲砸之后,便拖着麻袋进了女澡堂,而麻袋里则是装着光着身子、已经昏迷了过去的我;
而这一幕则刚好被我妈看到;
我妈办完了年货,来到澡堂门口等我;
只是,她当时还不知道麻袋里装着的是我!
十分钟之后,刘三已经拍下了我赤身裸体的照片,背景上还有好几个光着身子洗澡的妇女;
他们又把我从女澡堂拖了出来,光着身子绑到了澡堂门口的电线杆上......
冷飕飕的寒风犹如魔鬼嘶吼着,赤身裸体的我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而刘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拿着个破锣,边敲边兴奋地大声喊道;
“乡亲们,快来啊!有重大新闻发现啊!”
“快来看啊!快来看!杨家村这个野种,叫宋海峰的,偷跑到女澡堂偷看女人洗澡,意图强奸妇女,被我刘三逮了个正着啊!”
“这个王八蛋意图祸害妇女,是我们镇上的大祸害!今天撞到了我刘三手里,我要为民除害!”
“我刘三要为民除害了啊!快来看啊!”
当我妈认出我之后,没命地扑过来,想解开绳子,救下被绑在电线杆上的我,却被刘三一脚踹倒在地上;
我妈又陡然想起来刘三他们拖麻袋从男澡堂进女澡堂这一幕,立马意识到麻袋里装着的就是我,于是大声向着门口逐渐围拢的乡亲们,哭喊道;
“我娃是被冤枉的啊,他们在陷害我娃!”
“乡亲们,不要相信他们啊!”
“我娃要被他们给害死了啊!”
“天杀的,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把他们给劈死啊!”
寒风怒吼!
凄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你这个疯婆子,浪荡的女人,瞎喊叫什么呢?生下来这个野种,祸害乡里乡亲的妇女,老子这里有证据!”刘三儿狠狠地又踹了我妈一脚;
我妈见救我无望,这一次却是扑向了刘三,一口咬住了刘三拿着破锣的左手,顿时满嘴都是鲜血;
气急败坏、疼痛难忍的刘三惨叫一声,用敲破锣的小棍用力地敲打我妈的脑袋,但是还嫌力量不够,索性扔掉小棍,就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我妈的脑袋
但是我妈死死地咬住刘三的左手不放;
“来人啊,弄死她!”
“都他妈的眼瞎了啊!打死她啊!”
“打死这个疯婆子!这个不要脸的骚婆娘!和野汉子偷情、鬼混,生了个野种!祸害镇上的妇女!”
刘三疼得暴怒,疯狂地冲着手下的几个人大声吼道;
回过神来的其中一个地痞流氓,拿起了刘三原来在澡堂子用过的棍棒,冲着我妈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叮咣!
我妈的嘴巴终于松开了刘三儿的左手,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头上的鲜血顺着白色的脖颈流了下来;
而被绑在电线杆儿上的我,看到这样的情景,口中发出犹如凶狠的野狼一般的狂吼,使劲地用后脑撞向身后的电线杆儿!
我知道言语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愤怒,更知道言语在此刻已经不起任何作用......
刘三儿见我妈晕过去之后,不停地用脚踢着我妈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十下......,边踢还边恶狠狠地骂道;
“贱人!骚货!”
“竟然敢咬老子,你他妈的属狗的啊!”
“喜欢偷汉子,生下这个野种!”
“生下来的野种,又他妈的喜欢看女人洗澡!”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嗷!
我的喉咙里发出饿狼般的闷吼声,但是四肢均被绑在电线杆儿上,绳索已经把我的手腕儿、脚腕儿磨得渗出鲜血;
在萧瑟的寒风中赤身裸体的我,浑身已经被冻僵,连腮帮都冻得硬邦邦的,只有眼神中的寒意却比四周的空气还要寒冷......
“请让开,请让开!”人群里进来几个警察,看着现场的情景;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领头的警察问道;
刘三儿连忙小跑过去,点头哈腰;
“警察同志,这小子偷跑到女澡堂,偷看妇女洗澡,而且意图强奸妇女,你看,这是证据......”
刘三儿边说边把照片递了过去;
“先把人放下来,跟我回所里调查清楚!”警察回应,然后又问道;
“那个妇女是怎么回事?”
“这个妇女意图故意伤害我,你看我的手被她给咬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刘三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递给警察看;
刘三儿的一个手下走到电线杆儿旁边,解开绑着我身体和四肢的绳索,而一个警察拿了个手铐随即跟了上来;
我假装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等确定四肢和身体被绳索全部解开、活动自由之后;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身体像是黑暗中苦苦守候猎物的野兽,猛地向着刘三儿扑了过去......
黑哥一个翻身,站起了身;
蹭地走到了离我悬挂着的身体一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制止住了长得壮实的犯人;
“小子,你说说看,老子能有什么机会能出去?”黑哥怒道,“哼,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欺骗老子,我敢保证你他妈的会死得很惨!”
“我杀掉了一个大人物的女情人!”
“所以,这个大人物想让我死!”我大声喊道;
黑哥压根儿都不能相信我所说的话;
“小子,我劝你不要在我这里信口雌黄,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也可以让你饱受折磨、生不如死!让你求着我死!”黑哥恶狠狠地说道,“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杀掉这个大人物的女情人?”
黑哥显然对杀掉大人物女情人的事情,来了兴趣;
“因为他妈的这女的包养了我,却不给我钱!我找她去理论,然后我们就大吵起来,她随手还给了我一个耳光,我一失手,就把她给弄死了!”我开始胡编乱造;
“就凭你?还让女的包养?还不给你钱,是不是你太弱爆了啊!不能满足人家女的吧!哈哈哈!”黑哥旁边长得壮实的男人,忽然插口道;
然后人群中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是,就凭你小子长得像个瘦猴似的,人家女的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这群犯人都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
“就是,既然是大人物的女情人,长得一定很漂亮,你小子却失手把人家给弄死了,你说你他妈的该死不该死?”
“你这小子,真他妈的该死!这么好的女人,真该送给黑哥啊!让老大出马,一定能满足她!”还有犯人适时地拍起了黑哥的马屁;
黑哥摆手制止了这群犯人的哄笑;
“小子,这么说,是你玩儿了人家的女人,又弄死了人家,所以人家大人物要杀掉你?”
但是我却摇了摇头;
“这个女的,大人物也早就玩腻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包养我?大人物想要杀掉我却是另有原因!”
黑哥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一副我看你怎么往下编的姿态;
于是,我继续往下说道;
“原因是我杀掉这个女的之后,还顺手偷走了他家里的一箱金条!他们俩腻歪的时候,大人物贪污的来路不明的财产,都在他的这个女情人家中放!”
“而这箱金条,我放在了一个外面的人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切!小子!你骗鬼呢吧!”黑哥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既然是大人物,都不知道贪污了多少财产,一箱金条算得了什么,又岂肯为了区区一箱金条来杀你?让你一辈子呆在监狱里不好吗?”
“黑哥,你真是个明白人!大人物决不会为了这一箱金条安排在监狱里杀人,但是这箱金条一旦出现在市场上,警察立马会找到金条的来龙去脉,而这位大人物也一定会受到牵连,你说大人物会不会因为这一箱金条的事情,而杀掉我!”我继续向黑哥胡咧咧;
“对于大人物来说,一箱金条的事儿小,但是尽快杀掉我,不让这箱金条曝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黑哥,这箱金条对于我这个无名小辈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但是对于你来说,这可不是一箱普通的金条!而是具有特殊的意义!”
我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智商和口才了。
现在该轮到黑哥沉思了;
这可不是一箱区区的金条,如果能拿到了它,说不定就能抓到这个大人物的把柄,更说不定我这下半辈子还真能有机会出去呢?
“黑哥,想不想知道这箱金条在哪里?”我注意到,黑哥明显已经动了心思;
“在哪里?金条在哪里?小子,如果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话,我不但杀了你,还要杀了你的全家!”
听起来,黑哥别看生活在监狱里,却是在外面还有相当的势力!
“如果我真的让你找到了这箱金条呢?”我反问道;
“嘿嘿!即便我真的找到了!你也得去死,因为你已经完全没有了价值,不过,我可以让你再好好地活几天......”
“好吧!能活几天就算几天吧!”我装作沮丧倒霉的样子,“黑哥,但是我告诉你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反正都要死了,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要求?”黑哥不耐烦地说道,但是显然已经对“能出去”的机会提起了兴趣;
“黑哥,在告诉你之前,我想对老葛说句话!因为这个大人物老葛也认识!”我开口回应道;
老葛本来躲在人群的后面,显然没有想到我突然叫到了他的名字,而且更没有料到我竟然说这个大人物,他也认识;
“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惹恼我!”黑哥恼怒道;
“当然,我知道!”我装作老老实实地回应道;
“黑哥,我被绑缚在这里,又在你的眼皮底下,能耍什么花招?”
“再说了,这件事是真是假,你和老葛对峙一下,不就全知道了吗?”我平静地说道;
黑哥见我不像是撒谎,况且又有老葛证明,已基本上相信了我说的话;
“老葛,老葛呢?给老子过来下,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否真敢欺骗我?”黑哥朝着人群吼了一句;
老葛不明所以,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显然他对我所说的话,压根儿都不能相信;
“小子,你惹祸了,欺骗黑哥,后果是很严重的......”老葛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不无惋惜地说道,“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帮你呢!”
“老葛,你过来,我给你说下这个大人物的名字,你就全都明白了......”我打断了老葛的话,轻轻地说道;
老葛迟疑地慢慢走了过来;
突然!
我左脚踢向老葛的下巴;
啪!
老葛的身体飞了出去;
而老葛戴的眼镜从他的鼻梁上脱落;
我的右脚又轻轻踢出,将眼镜正好踢到了我的手边;
我一只手拿住眼镜;
嘎嘣!
去掉一个眼镜片;
撕拉!
手腕翻动,割掉绑在手腕上的床单;
然后趁着身体尚未落地,一个跨步,已经将镜片放在了黑哥的喉咙处;
“黑哥,不要动!如果你乱动的话,后果很严重的!”我在黑哥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疯了!小子,你信不信我会将你......”
嘶!
我手中的镜片轻轻地划拉一下,黑哥的喉咙处已经流出了鲜血;
“老葛的镜片挺锋利的,黑哥......”
黑哥瞬时住口;
此时黑哥、老葛等所有的犯人,都明白了,我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目的就是为了拿到老葛的眼镜片!
我一只手拿着镜片放在黑哥的喉咙处,另外一只手,揽住了黑哥的脖颈,身体慢慢地靠向墙根;
因为地上全是砸坏的床板和散落的木板,我担心,有人从身后给我狠命地来一下,那样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彻底完蛋了!
我挟持着黑哥,走到墙根,然后慢慢地往大牢房的门口走去,因为只有出了这个大牢房,我才会安全......
哐当!
哐当!
哐当......
不知道哪个犯人竟然一下子推到了好几个牢房的高低床!
“来人啊!有人杀人啊!”
“有人要杀人啊!”
“快来啊!”
万万没想到这些犯人,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手!
滴、滴、滴---
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来;
两个值班的狱警同时出现在牢房门口;
看到我用眼镜片挟持着黑哥;
哐当!
打开牢门,警棍指向我;
“双手抱头,蹲下!”
“快,蹲下!蹲下!”
但是这一次,我学聪明了;
现在只来了两个狱警,如果我把黑哥放开,我仍然会在这个牢房里没命的......
突然传来一个警察的喊声;
“宋海峰,有人探视!”
审讯的两个警察对望一眼,神色一变;
“宋海峰,先签上字,签完字之后,就让你和亲人见面!”
我随意翻看了一下卷宗,赫然看到一行字;
“犯罪嫌疑人宋海峰,故意隐藏在女澡堂,偷看妇女洗澡,意图强奸妇女,强奸未遂,证据确凿,本人已经供述全部犯罪事实经过......”
再翻看了一页,又看到一行字;
“犯罪嫌疑人宋海峰,故意伤害受害人刘三儿,弄瞎了被害人的一只眼睛,咬掉了被害人的一只耳朵,手段残忍、恶劣,现场的警察和群众都是目击证人......”
我的脑袋猛然嗡了一下,但还是用颤抖的手,再翻看下去;
“犯罪嫌疑人宋海峰,意图袭警潜逃、暴力抗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我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怎么会这样?
故意偷看妇女洗澡?强奸未遂?
刘三儿成了被害人?
袭警?暴力抗法?
“还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签字?”其中一个警察看到了我眼神的震惊,连忙催促道;
“孩子,没有做过的事情坚决不能承认!”干爹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搞得?外面的人怎么办事的?嫌疑人正在接受审讯,不能探视!赶快把来人轰走!”其中一个警察站起身对着走廊外面大声怒道;
“走,走,走!嫌疑人正在接受审讯,你改天再来!”显然是外面的警察对干爹大声说话的声音,并把干爹推了出去;
干爹的声音还是远远地传了过来;
我甚至相信是外面的警察有意安排!
“孩子,记住干爹的话!你还年轻,人生刚刚开始,你妈还等着你回去!没有做过的事情坚决不能承认!”
“在那样的情况下,虽然举止有些过激,甚至有可能违反了法律,但是你没错!”
“出手伤人,也是情有可原!”
“人生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干爹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我瞬间惊醒;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认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一把抓起卷宗撕了个粉碎,扔在了审讯室,像是雪花一样飘了起来;
啪!
把签字笔撅断,扔在地上......
“诬告我的事情,我坚决不会承认的!”我大声对着两个审讯的警察吼道;
随后,我便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扒掉我的衣服,大冬天房间里开启了冷风,又一次冻得我浑身发抖,不,马上都要僵硬;
专门往我的身体上最为柔软、薄弱的部位招呼着,以便验伤的时候,看不到任何伤痕。
开启亮灯,不让我睡觉,对我进行精神的折磨;
但是这种折磨,比起我心中的伤痛,差得太远......
我只牢记一个信念,在律师到来之前,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签......
终于,连审讯的警察都熬不住了,看我实在太硬,其中有个警察的眼神中,甚至流露出来欣赏的神色;
“怎么办?”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算了!也别在拘留室弄出人命来,我们都担责不起!”另外一个警察回应道,像是动了恻隐之心,“给他送进看守所吧!到了那里,自有人收拾他......”
“可是,上面怎么交代?”这个警察还是有点犹豫;
“他不招!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如果真在这里弄出了人命,我们的责任更大!”
“再说了,我们也都看不到了,那个刘三儿把犯罪嫌疑人赤身裸体绑在电线杆上,这么大冷的天,限制人身自由不说,而且也涉嫌故意虐待......”
于是我便被押上警车,送到了看守所,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监狱......
先是被教育了一番监狱的规矩,例如无条件服从监狱管理规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等等,最重要的便是不要打架闹事,否则的话,即便无罪,在监狱里也会被定罪!轻罪,也能被定上重罪!
走在牢房长长的过道里,两边的犯人像是看猎物一样看着我,个个眼中散发着绿光;
我浑身不寒而栗,像是被野兽盯住了。
而且不是一头野兽,而是一群野兽!
他们像是要把我连皮带肉给撕吃干净!只剩下一把骨头!
哐当!
107牢房背后的门锁上了;
“都不要闹事啊!有新人来,好好招呼着!”狱警说完之后,便迅速离开;
我端了个洗脸盆,正要找寻自己的床铺......
牢房里的六个人立即围拢上来,其中一个领头的,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先是用脚狠狠地踢了我一下,把我踹倒在地上;
“小子,怎么进来的?”
我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进了监狱,简直是地狱!
在拘留室被警察收拾,进了监狱挨犯人的打!
真想拿着这哥们儿练练手、出出气,但是想着监狱管理规定,不要打架闹事,否则即便无罪,在监狱里也能给定罪,而轻罪的话,会被定上重罪。
目前自己虽然进了监狱,但是还没有被审判,甚至连自己的辩护律师都还没有见到。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无罪之身,所以我选择了忍让,选择了委曲求全。
就像干爹说的,我还年轻,人生之路还很长;
我和他们这些劳改犯不一样!
说不定,干爹正在外面想办法,让我出去,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见我不吭声,那哥儿们又一脚踹到了我的胸口上,顿时胸腔翻涌,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样,难受得想吐。
“他妈的!是个哑巴吗?老子问你话呢?”豹头又骂咧咧地问道;
“豹哥,看他长那个样子,估计是个强奸犯,不给他点厉害尝尝,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牢房里另外一个犯人对豹头喊道;
强奸犯?
这几个字对老子太敏感了!
老子不是强奸犯!老子是被人冤枉的!
我抬头看了那个犯人一样;
“看什么看?你小子竟敢不服气?”那个犯人喊了一句;
我尚未开口回应;
于是,五六个人上来,一起对我拳打脚踢;
我只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监狱牢房里这些人的拳头是比较硬,下手也比较狠,但是手里啥家伙都没有,我这个皮糙肉厚的,又用双手护住了头部,倒也承受得住......
噹、噹、噹!
“开饭了啊!开饭了!”外面有监狱的管理人员喊道;
这群人一起又狠狠地打了我最后一下,才住手;
“豹哥,开饭了,要不今天晚上再玩儿?今天晚上给他来个悬吊式,哈哈哈!”
说完,这帮赖孙才一个个走出牢房;
我感到浑身酸疼,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没想到牢房中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难道是个新人,就要挨打不成?真不知道这些人一个个地怎么挺过来的。
虽然我不知道悬吊式是什么意思,但是预感一定比现在出手更重。
只是我心里想道,虽然都是住监狱,但我还是无罪之人,和他们不一样!我不能因小失大,和他们一般见识,如果能挺得过来的话,尽量不出手。
即便弄瞎了刘三儿的眼睛、咬掉了刘三儿的耳朵,但是就像干爹说的那样,情有可原,说不定警察能放过自己。
熬过去、挺过去!
干爹一定也在外面想办法,我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走出监狱!
走出牢房,往食堂走去,精神的痛苦和身体的疼痛让我一口饭都吃不下去。
突然,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起来文绉绉的,和那些凶神恶煞的狱中犯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兄弟,你怎么不吃饭?”眼镜男和蔼地问道,语气中居然还带着一丝关切;
“吃不下去!”没想到在牢房这个地方还有人关心我,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兄弟,你知道在监狱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什么吗?”眼镜男往上推了推眼眶,又问道;
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刚上初中;
晚上放学后,我又被镇上几个赖皮捣蛋的学生堵住了,他们骂我是“王八蛋”、是“野种”,“有人造、没人要的野孩子!”
其实他们骂的也没错,我妈是在我几个月大的时候,嫁给了我的后爹;
一年后生下了同母异父的弟弟;
又是一年后,生下了同母异父的妹妹。
我本身就是“野种”、“有人造、没人要!”
我的亲爹到底是谁,我妈说她也不知道,用我妈的话说,“权当我就是个野的吧!”
每次受坏小子欺负的时候,我都选择了沉默忍让、逆来顺受;
因为每一次动手反抗之后,我的后爹不但不会给我做主,反倒还会噼里啪啦地将我打个半死,然后揪着我的耳朵挨家挨户地给人家道歉。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不想再选择沉默......
他们不但骂我是个“王八蛋”、“野种”,还骂我妈是个“小姐”、“淫荡的女人”、......
这几个赖皮捣蛋的孩子把我逼到墙角,对我妈各种不堪入耳的侮辱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不停地往我身上吐口水,还随手抓起脏土洒在我的身上。
我再也忍受不住,突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工作;
猛然跪倒在地上,抱住一个身体最高男孩子的一条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给掀翻;
然后不顾一切地爬到这小子的身上,抓起一把脏土,使劲往这小子的嘴里塞。
旁边的几个小子从来没有见过今天的我像是疯了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大的力量和勇气,一个个呆若木鸡,傻愣着站在那里。
等回过神来,一个小子用力揽住我的脖子,而另外几个小子,分别抱住我的胳膊,把我从这个高个子男孩儿身上使劲拽下来。
然后扔到一边,对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他妈的,疯了吧!竟敢对老子还手!”高个子男孩儿站了起来,边不停地吐出口里的脏土,边用力踢我的脑袋;
而我刚才的奋勇一击,几乎用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打了,别打了!别把这个野种给打死了啊!”其中一个小子轻声说道;
几个小子慢慢停住了手脚的动作;
“打死个野种应该没事吧!反正他连自己的亲爹都没有!”高个子男孩儿又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麻杆儿,还是别了,这小子的命贱!是王八产下的蛋孵化大的!哈哈哈!”
“对,对,对!为这样的王八蛋偿命不值得啊!”
“放心吧!死不了他!千年王八、万年龟,命贱的人往往寿命也会比较长!哈哈哈!”
几个小子又踢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没意思,便要扬长而去......
但是,我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捡起来早已发现的砖头,身体跃起,猛地冲着麻杆儿扑了过去;
啪!
用尽全身力气拍在了麻杆儿的脑袋上;
顿时,麻杆儿的脑袋头破血流,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就像一只饿狼一般,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儿还带着鲜血的砖头,眼中迸射着凶光,看着剩下的几个小子一动不动......
“妈呀!野种疯了啊!”
“快跑!野种把麻杆儿打死了!”
几个赖皮捣蛋鬼一哄而散!
迈着踉跄的脚步回到了家里,当喝得醉醺醺的后爹和我妈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
后爹狠狠地把酒杯摔在地上,当即跳了起来;
解下腰里的皮带,在我全身上下使劲地招呼;
噼里啪啦的响声在我们家的小院响了起来;
直接把我打了个皮开肉绽!
“这样的人来到我们家里,非把我们全家给害死不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在旁边添火浇油,咬着牙齿狠狠地说道;
后爹的皮带下手更重了,更是一皮带抽在了我的脸颊上,当即半边脸颊便肿了起来。
我妈看势头不对,后爹这是要把我打死的节奏啊!
一下子扑倒在了我的身上,想要挡住后爹雨点般的皮带;
“他爹,你这是要把孩子给打死啊!”我妈哭着喊道;
“打死他,清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祸!今天我非打死他这个王八蛋不可!”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让你上学,却不知道学好,小小年纪就给人家打架......”
后爹冲着我们娘儿俩大声吼道,手中的皮带一点也没停下;
别人骂我是王八蛋不行,但是后爹骂我,我却不敢反抗;
原因主要是我现在还打不过他,况且按照我妈的说法,他在“养活着我们!”
心中的委屈、痛苦、愤懑、仇恨一起涌上我的大脑......
“他妈的,打死我算了!”我像一头倔驴不躲不闪;
同时一把推开我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腰板反而更加直挺挺地跪着,任由皮带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身上。
哼,只要打不死我,等我长大了,我要将自己的命运重新书写!
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爹,不要打大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上前双手抱住了后爹拿皮带的右手;
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打小就心地善良,几乎每次挨后爹的打,我妈怎么劝说都没用,都是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帮我求饶......
而我后爹往往也听他女儿的,在后爹心中,我妈十句话都抵不上他女儿的一句话。
我后爹看了我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一眼,终于停下了手,但是仍然一脚把我踹倒在地上,差点摔在了粉碎的玻璃碎渣上面。
即便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最终的结果还是被后爹绑着,像游街似的,跑到人家家里给麻杆儿下跪、道歉,并赔付了医药费了事。
那件事之后,我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可把我妈给吓坏了;
趁后爹不在,我妈跑进我的房间,跪在地上,几乎是哭着哀求道;
“峰儿,妈求求你了!起来吃口饭吧!”
“你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我还是躺着一动不动,连眼泪都不想再流一滴,或者说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现在我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等你将来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家门,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啊!”我妈又哭喊道;
我还能考上大学?
还能走出这个家门吗?
我心里起了疑惑,但是眼神中明显地闪现出光芒,同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就他?还能考上大学?哼!做梦去吧!家里能上大学的人只能是我和妹妹!”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不知道我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就好像我抢了他的家产似的。
但是,弟弟的话反倒激起了我的雄心。
我慢慢地坐了起来,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心中难言的愤怒、悲伤和仇恨,眼睛里闪现出永不屈服的精神,直直地看着弟弟,将饭菜吃了一干二净。
雄狮般狩猎的眼神,倒把弟弟吓了一大跳,连忙逃了出去。
从此以后,我便开始奋发图强,把心思全部用在了学习上;
再也不理会那帮赖皮小子对我的挑衅、谩骂、侮辱,碰上了他们,能逃则逃,能跑则跑,我甚至能一口气从镇上的学校跑上十几公里回到家中;
实在跑不了的话,就蹲下身子、护住脑袋,任他们拳打脚踢,等到他们打累了、打得没意思了,自然而然就会放过我了。
我要考上重点高中,还要上大学,甚至还想当警察,将那些欺负、侮辱我的坏蛋全部抓起来。
初一下学期,我还在邻村偷偷地拜了个干爹......
干爹的身份不详,我只见过他在镇上独自一人打倒了十几个年轻小伙子,而且还能巧妙地将人打倒而不受到重伤,力量、技巧和分寸都运用得恰到好处。
为了拜这个干爹,我甚至偷家里的肉、白面和后爹的烧酒来孝敬干爹;
有一次,被后爹发现后,把我打了个皮开肉绽,说我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养活我,不但不知道感恩,而且恩将仇报,是个十足的祸害”;
说我的存在“对于这个家,就是个祸害”!
而干爹知道后,对我却说道;
“偷来的东西,他不稀罕!”
“有能耐的话,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好好学功夫,等将来长大有本事了,再来孝敬他!”
于是,我便牢记干爹的话.......
“大哥,你在里面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我在外面等你出来!”眼看探监的时间已经到了;
妹妹站起来,红着眼睛、轻声叮嘱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要出去!
不但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给我妈报仇雪恨!
这些人真乃是丧尽天良,不但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连我妈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都不肯放过。
“大哥,我该走了!等有空了,我再过来看你!”妹妹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地说道;
“嗯,子琪,你也要好好学习,等大哥出狱的时候,你也就该上大学了......”
我强忍住内心的悲痛,也没忘了让妹妹好好学习;
这辈子既然我和上大学无缘了,但是我希望妹妹能走进大学的殿堂,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在大学校园里学习读书、交个男朋友谈恋爱、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
“好的,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大哥,等我上大学的时候,我要让你送我去省城上大学!”
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精神恍惚,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悲痛,一脚低、一脚高地往107牢房走去;
路过另外一个监区的时候,恰好碰上老葛;
老葛见我神色不对,连忙凑上来,拉住我走向僻静处,亲手给我递上一支烟,并有点献殷勤地帮我点燃。
自从上次在大牢房利用老葛的眼镜片险境求生,制伏黑哥并成功逃生;
再加上随后的修葺屋顶,黑哥和他的嫡系兄弟想杀掉我不成,俩人反倒却落了个终身残疾之后;
我俨然成了我们这个监区的老大,老葛更是对我刮目相看,事事给我献殷勤,几乎成了我的狗头军师。
“兄弟,出什么事了?”老葛也点上自己的香烟,狠命地抽了一口,然后陶醉地喷出一团烟雾;
而我抽了一口,却是呛得咳嗽了好几下;
“男人嘛!要学会抽烟,看起来深沉,别人猜不透你的心思......”老葛看我第一次抽烟,忍不住说道。
我又抽上一口,看着点燃的烟卷,瞥了老葛一眼;
“怎么?要你教我做事?”
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多月的狱中生涯,让我的内心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而且我更喜欢命运被自己操控的感觉,不喜欢被别人指手画脚!
“没有,老大!”老葛讪讪地陪着笑,“说起来,咱俩的关系最近呢?你忘了,你第一次去食堂吃饭的时候......”
老葛已经改了对我的称呼,从“兄弟”变成了“老大”,而且,还在向我套着近乎。
确实,那天和老葛一起吃完晚饭之后,我才下定决心,要在监狱里“活下来!”
我又瞥了老葛一眼,被我踢掉的眼镜还没有配上,样子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老葛,我毁坏了你的眼镜,你不会让我赔吧!”我开口又问;
“哪儿能呢?别说是一副破眼镜,今后只要大哥有事吩咐一声,老葛一定鞍前马后地效劳......”
我点了点头,对老葛的回话很满意;
“我第一次去食堂吃晚饭,听你说完,我受益良多,在此多谢了......”
老葛变得喜笑颜开,“不客气,不客气!还是大哥的本事大!”
“不过,”我的声音停顿下来,“我不希望别人在我面前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明白吗?”我的神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老葛显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连忙不住声地答应,“明白,明白!老大教训的是!”
对于我身上发生的变化,老葛可能还有点不适应。
对于监狱内其他的犯人,也许你把他打疼、打到求饶,他就会对你毕恭毕敬、惧怕加敬重,但是老葛不一样;
老葛是知识分子,必须恩威并施,才能彻底掌控他!
“另外,老葛,我问你件事,你听说过临川县城的刘大来吗?”听妹妹说完,我妈“投河自尽”的情况之后,我便把矛头对准了刘大来。
听说老葛以前是滨城市某个大领导的秘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领导的没事,这个当秘书的却进去了!
既然是滨城市某个大领导的秘书,想来对所辖临川县城的刘大来一定有所了解。
此时我已经敢肯定,一定是刘大来蓄意杀害了我妈,而我妈决不会是像我妹妹说的那样,什么“投河自尽”。
我要在监狱里,把刘大来的情况全部掌握,等两年多以后出去的时候,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一定要为我妈报仇雪恨。
“当然知道啊!刘大来在临川县城算是个人物,不过在当年我老葛的眼里,哼......”老葛的眼中居然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老大,难道你的事,和刘大来有关?”老葛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止有关!等我出去的时候,我一定要将他......”我的眼中放着凶光,但是话尚未说完,却见老葛扯了扯我的衣袖,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这个二监区的老大—山鸡!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犯人,个个凶神恶煞,眼中泛着杀意!
听说山鸡以前是港城的一个小头目,以心狠手辣、身手厉害闻名,几个月前,来到大陆犯了事,被投进了临川县监狱。
“老葛,你他妈的胆子不小啊!今天竟敢跑到了我们二监区!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见来者不善,我赶紧站起来,而老葛则躲在了我的身后,这个曾经杀死过老大的人,竟然吓得浑身发抖;
“山鸡,你想干什么?我们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厉声喝道;
自从黑哥终身残废之后,一监区的犯人以我为首,而二监区则是山鸡为老大!
“宋海峰!你说得没错!今天我给你面子,你可以走,但是老葛必须给我留下......”山鸡紧紧地盯着我身后的老葛,大有不把老葛弄个半死,誓不罢休之势。
“老葛,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事说事,别他妈的像个怂蛋一样!”我侧转身,冲着老葛骂道;
而老葛则支支吾吾,“山鸡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个屁!”山鸡背后的一个犯人大声骂道;
“是你弄死了我们的老大!老葛,今天犯到了我们的手里,我看你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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