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那日,婆母抱来一个婴孩让我抚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早就已经休了你!
你总不能让我们墨寒绝后吧?”
我的夫君当场暴怒:“母亲,就算阿离一辈子生不出子嗣,我养她一辈子又何妨?”
为了夫君和婆母和睦,我甘愿将孩子辛苦养大。
夫君握着我的手向我再三起誓:“阿离,你放心,就算有了孩子,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永远不会变。”
后来,我怀胎八个月,被孩子推下楼梯小产。
我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夫君却将孩子护在身后,“你心思怎么那么重?
他只是个孩子,难不成他能故意推你不成?”
我去医馆拿药调理身体时,却不想撞见夫君和医女正在亲热的画面。
“墨寒,你骗她养大了我们的儿子,甚至为了我们的彻儿成为嫡子,还故意在楼梯上泼了油害她流产,就不怕她知道吗?”
萧墨寒咬住她的耳垂,冷声呵斥:“住口。”
“此事绝不能让阿离知晓,否则我饶不了你!”
女子娇笑着勾住他的脖颈:“知道了,奴家说错话了,就让大人罚我三天下不来床吧。”
屋内床板吱呀吱呀作响,时不时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我心如死灰,给苗疆的族长去信一封,“我想好了,我答应回来做圣女。”
眼前男女纠缠的一幕,让我心如刀割。
我同萧墨寒成婚十年,却始终无法生育。
满京城都在笑话,“这沈家妇多年无子,也不知道沈大人何时休妻?”
“要是我五年没有怀上子嗣,早就羞愧不如,自请为下堂妇,这沈厌离怎么有脸继续待在沈府啊?”
隔天,萧墨寒便派人去抓来那些散布流言的人,“夫人是我心尖上的人,若再有人敢说夫人一句不是,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哪怕婆母苦口婆心劝他纳妾,他也一口回绝。
转头,他握着我的手,宽慰我:“阿离,你不用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就算你一辈子生不出孩子那又如何?
此生墨寒只有阿离你一个妻!”
却不想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早在外面养了一房小妾,甚至堂而皇之将自己私生子寄养在我名下。
我跌跌撞撞跑回了沈府。
连跑掉了一只鞋也不知。
直到深夜萧墨寒回来时,关切的皱了皱眉,一边对着丫鬟斥责:“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夫人光着脚?”
一边弯腰为我穿上鞋袜,动作温柔,“阿离,怎么不穿鞋袜?
你刚刚小产,要是感染风寒,夫君会心疼坏你的。”
我对上他的眼睛,那眼里满含深情,不似作假。
白日里他掐着那女子的腰,却也是那般急不可耐。
我揪紧身侧的衣裳,试探的开口:“今日出门取药时,不小心弄丢了一只鞋。”
萧墨寒为我穿鞋的动作一滞,好半晌才缓缓出声。
“取药?
去何处取药?”
我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只是淡淡的说:“只是还没有取到,中途就崴了脚,便提前回府了。”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
取来最好的金疮药,亲自为我涂抹,“取药这种小事,阿离只需告诉我一声,我亲自替你取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