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他那天说过的话同样回复道：“那又怎么样？
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你齐家家底丰厚，又不是养不起。”
齐顾北五指紧攥成拳，面露痛色：“妙棠，我们有七年的感情，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吗？”
“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退后一步决然开口，“我已经说过了，从前那个钟妙棠已经死在了研究室的那个夜晚。”
“而杀人凶手不仅是那群混混，还有你这个策划一切的幕后黑手，齐顾北。”
随着我一字一句落下，齐顾北身形摇晃不已。
一米八九的大个子，竟然连带着齐知南的轮椅一起侧翻倒地，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他惊恐地用双手撑着地面：“我，我的腿为什么没有力气了？！”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你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也遗传了渐冻症。
只不过你和齐知南的症状不太相似，病情程度也不一样。”
听见我的话，齐顾北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大哭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会慢慢不能说话不能动？
最后连自主吃饭和呼吸都做不到，只有眼珠子能够转动，慢慢等死？”
我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如果你不想要过这样的生活，我还给你指出另外一条路。”
“妙棠你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齐顾北眼中重新燃起希冀。
而我却挑眉建议道：“在国外有安乐，你可以选择屈辱的活着，或者体面的离开。”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我会这么绝情，眼里既有愤怒又有陌生。
“开个价吧。”
齐顾北站起来，“既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可言，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把渐冻症的特效药给我。”
我沉吟片刻，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要你的肾，你的眼睛，还有洛宁萱的子宫。”
齐顾北满眼错愕，随即像个被踩了尾巴的毛一样：“你简直不可理喻！
钟妙棠，七年啊！
你在齐家七年，竟然舍得对我们这么狠心？
你还没有良心？”
“没良心的人不是我，不可理喻的人，也不是我。”
我深深地看了齐顾北一眼：“刀子只有插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你不是觉得把我变成废人也没什么，反正齐家养得起一个废人吗？”
“那你们兄弟两就躺在床上，好好享受残废却富贵的余生吧。”
我摩挲着下颌，“或者你们去求求洛宁萱，或许她会想到办法救你们也说不定。”
“毕竟你们那么看好洛宁萱，为了成全她可以选择废了我。
现在你们身体出了问题，去找她想办法，让她来照顾你们也是情有可原。”
说完，我就不顾齐顾北愤怒的呼喊声扭头离开。
回到家里，就见老师正站在窗户前，仿佛已经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你之所以压着最后一步，不让渐冻症的特效药早点面市，就是不想治好他们兄弟两个对吧？”
我换鞋的动作瞬间一顿，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老师，你都知道了？
对不起，你一直教导我们医者仁心，是我太自私了。”
老师冷着脸朝我走来：“我教了你那么多，你就只记得一个医者仁心了？
那你记不记得我也教过你，培养一个有能力的医生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任何时候要将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