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砚林婇星的女频言情小说《残雪消融旧梦寒全文顾砚林婇星》,由网络作家“姜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婇星没有急着回答,将手机熄灭后,才将视线放回到他身上,声音低哑平淡。“你说什么?”顾砚被她的敷衍气的脸红。“你!”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林婇星闭上了眼。“我还很累,想再休息一下,你要是忙可以先走,不用管我。”顾砚盯着林婇星平静惨白的脸色,第一次心生异样。太不对劲。林婇星是因为他的选择被丢进泳池里,还差点溺水,怎么清醒后没有伤心没有绝望,这么平静呢。他嘴唇张了张,没等再开口,房门被敲响。“砚哥,是我。”韩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顾砚看了眼林婇星,起身开门。他刚离开,林婇星挣开眼睛,平静的听着门外交谈的声音。“韩笑,我是不是说过别闹的太过分,你们昨天都在干什么!”“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即使把她救了起来,她都要没命了!”顾砚低着声音嘶吼,韩...
《残雪消融旧梦寒全文顾砚林婇星》精彩片段
林婇星没有急着回答,将手机熄灭后,才将视线放回到他身上,声音低哑平淡。“你说什么?”
顾砚被她的敷衍气的脸红。
“你!”
教训的话还没说出口,林婇星闭上了眼。
“我还很累,想再休息一下,你要是忙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顾砚盯着林婇星平静惨白的脸色,第一次心生异样。
太不对劲。
林婇星是因为他的选择被丢进泳池里,还差点溺水,怎么清醒后没有伤心没有绝望,这么平静呢。
他嘴唇张了张,没等再开口,房门被敲响。
“砚哥,是我。”
韩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顾砚看了眼林婇星,起身开门。
他刚离开,林婇星挣开眼睛,平静的听着门外交谈的声音。
“韩笑,我是不是说过别闹的太过分,你们昨天都在干什么!”
“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即使把她救了起来,她都要没命了!”
顾砚低着声音嘶吼,韩笑却满不在意。
“砚哥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这也不是为了帮你妹妹报复,替她出气么?你想想顾菱死的时候多惨,她这才哪到哪。”
“砚哥,你不会是爱上她,心疼了吧?”
“你忘记顾菱是怎么死的了么?她肚子里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就被林婇星害死了,你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仇人?你疯了么?!”
顾砚第一反应就是否定。
“我没有!”
“我只是让你们不要把人玩死了,她死了轻松,我想要的是慢慢折磨,我想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反正从此以后别擅作主张,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
说完,顾砚气冲冲的离开,像是证明什么似的,连林婇星的房门都不再踏进。
......
在房间躺了两天。
晚上林婇星喉咙干哑下楼喝水,刚走出房门,韩笑从房间内出来,故意露出脖间红痕,朝她得意仰脖。
她将林婇星拦在了楼梯口。
林婇星掀眼平静的望着她,“让开,我对你们那点事不感兴趣。”
韩笑见她不为所动,气的牙疼。
“林婇星,我想和你离开顾砚!”
没有一丝犹豫,林婇星答应。
“好。”
“还有别的事么?”
韩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
她愣怔原地,没想明白林婇星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下一秒。
林婇星猛地推向她。
“啊——”
韩笑没设防,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十几阶楼梯,眼看着她要滚下去。
“笑笑!”
果然在这时,顾砚冲门口冲了过来,一把将韩笑从地上拎起。
林婇星顺着视线望去,撞上顾砚满脸阴霾的眼神,她面不改色的耸了耸肩。
既然韩笑这么想安排这种戏码,她不介意真的上,免得白被诬陷。
“林婇星,你又想杀人!”站在楼梯下的顾砚,怒吼一声。
他连忙让管家把韩笑带去医院,自己则上前攥住了林婇星的手腕,“跟我去医院,道歉!赎罪!”
“我不去!”
“你再说一遍?!”
顾砚彻底暴怒。
“我的忍耐是有极的!”他恶狠狠掐住她的脖颈,眼底泛红,“到底在闹什么?吃醋就往伤人性命,你还有人性么?!”
林婇星剧烈咳嗽了几声,她毫不逊色对视上顾砚双眼通红的眼球,脸色依旧平静。
“韩笑诬陷过我一次,这次是我还她的,我说过,我从来没杀过人。”
“你爱信就信。”
这一下,顾砚彻底被激怒。
他倏然放开掐住她的脖颈的手,气笑了。
“好,林婇星,这是你逼我的,有种别后悔!”
他眼神阴鸷,转头朝着身边的管家说了一句话。
管家错愣的看了眼林婇星,又看了眼顾砚,最后低着头,朝屋里走去。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打信封,而管家的身后,紧跟着阿姨端着火盆。
几乎是一瞬间,林婇星认出了那是她父母生前给她留下的唯一东西。
“顾砚!你放下我的信!”
“那是我父母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了,你还给我!”
林婇星原本平静的瞳孔迅速泛红,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涌起。
“晚了。”
“林婇星,我说过别惹我,后果你承担不起,既然你执意要和笑笑过不去,那就别怪我狠。”
顾砚的话一说出口,林婇星被吓得脸色惨白。
整个人瞬间怕的颤抖。
眼底的平静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不要!”
她立刻扑上去抢。
可顾砚的力气太大,随手就将她推了出去,然后手轻轻一扬,十几封信齐齐撒向火盆。
林婇星瞳孔倏然睁大,脑子被炸开般一片空白。
她震惊的看着她父母唯一留下的东西被火舌强势吞噬,消失殆尽。
反应过来后,林婇星颤抖着身体扑向火盆,不管不顾的将手伸进去试图找到残骸,连指尖被烧焦也没能让她停下。
顾砚看的心口一梗,蹙眉伸手将人拽起。
“那是火!你疯了么?!”
顾砚的怒吼没能阻住林婇星的动作,她像是感知不到一半,发疯的推开顾砚,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顾砚,那是我父母给我留下唯一的东西,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我恨你,我恨你!”
顾砚是以第一次从林婇星嘴里听到恨,这一瞬间,他愣怔了。
“你......”
心口微微发麻,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本该被送到医院的韩笑的声音忽然传来。
“砚哥,我好难受,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我自己害怕......”
韩笑颤抖的声音让顾砚如梦初醒,他连忙将触碰到林婇星头发的手收回,死死握住拳头。
他在做什么?
心疼林婇星?
他飞快否定掉这个想法,强行将心底里一抹莫名的情绪抹除。
他恨林婇星,从一开始他接近她的目的就是报复。
没有其他。
就算有,那也得等到林婇星赎完罪。
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婇星,他咬了咬牙,转身朝着韩笑走去。
第二天早晨,顾砚清醒后给韩笑办了出院手续。
车上,顾砚手比脑子快又给林婇星拨通了几个电话,依旧是无一例外全被挂断。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压下心口的惴惴不安,他踩紧油门,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他倒是要看看,林踩星到底在闹什么!
回到家中,他匆匆忙忙下车,连一瘸一拐的韩笑都顾不上,快步开门进屋。
因为焦急,走路差点被楼梯绊倒。
顾砚为自己的慌乱感到烦躁,但他速度却依旧不减。
推开房门,顾砚说道,“林婇星,不接电话你想干嘛?”
空气如凝结般安静。
床上没人,林婇星不在。
顾砚眉眼下有些疑惑,浴室,书房,厨房,阳台,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迟迟找不到林婇星,顾砚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和惊慌。
他下楼找到管家,“林婇星呢?”
“林夫人?她昨晚不是被您叫人接走了么?”管家有些错愣,“就在昨晚十一点,夫人带着行李箱上了车。”
管家的话如同一道雷劈在顾砚头上,他立马警惕,厉声质问,“我什么时候接她走了?”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她走,她有任何行动给我打电话!你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么?!”
管家连忙低头,被吓得说话断断续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昨天我们给您打电话,没有接通......然后林夫人拿出了您催她走的电话界面,我们就以为......对不起先生!”
顾砚心口一梗。
他紧握着拳,越想,怒火越忍不住的燃起。
“这么多人你们不知道找人向我确定?别在这废话了,赶紧去调监控把人找回来啊!”
顾砚猛地踹翻身旁的花瓶,眼底情绪汹涌,他死死握着拳,才克制住不断迸发的烦躁。
管家很快将昨晚的监控调取了出来。
从他带着韩笑离开后,到林婇星离开这中间两个小时的监控,他一帧帧的播放,不愿意放过一个细节。
从她走后,林婇星回了房间,她抖着指尖捧着那堆灰烬,身体不断颤抖,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顾砚听着林婇星在视频里绝望的哭泣道歉声,心口发颤,眼眶忍不住一红。
他垂下眼握着拳,紧抿着唇逼着自己往后看。
林婇星在原地躺了许久,在进步条过半时,她接通了电话。
然后起身,将信封灰烬收进行李箱,转身准备离开。
但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转身又回到房间,一步一步缓慢又沉重的靠近监控。
清亮的眼睛透过监控对视上顾砚的眼睛。
瞬间,顾砚连呼吸都放轻了,他凑近屏幕,想听清她说什么。
“顾砚,我恨你。”
“永远,永远都别再我遇到你了。”
砰——
监控被人工摧毁后,断断续续传出最后一句人声。
“往后......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监控被林婇星人工摧毁,之后监控转换到了院子门口。
但顾砚却没了看下去的能力,他脑子轰的一声,一片雪白,混沌的脑子努力笑话林婇星说的话。
林婇星跑了。
林婇星恨他。
他心跳突然失衡,一股巨大的惶恐和茫然将他包围,让他的心律心率病态的加快,指尖不断地颤抖。
不对。
林婇星凭什么恨他。
她杀了他的亲生妹妹,凭什么轻轻松松的就离开了。
没有他的同意,林婇星别想离开他一步,她一辈子,都得留在他身边赎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砚反应过来,猛地将进度条拉到最后,将画面定格在林婇星上车的画面。
然后将车牌号截取下来发给秘书。
“给我追查这个车牌号,找到车的主人,找到他们昨晚去了哪,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最快的速度,我要知道林婇星现在到底在哪!”
林婇星直接回了房间。
但原本属于她和顾砚的房间,已经充满了暧昧的气味。
她待不住,干脆拿起衣服准备去客厅住。
余光扫到依旧立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她眼睫颤了颤,心中一片恍惚。
她和顾砚感情的开始,全是顾砚的算计。
五年前她从南极科研队回来,双眼受伤暂时性失明住院。
顾砚就佯装出车祸,出现在她的临床。
住院第一天,他就把自己打造成阳光善良的人设,在她无助最脆弱的时候,充当她人生中的曙光。
知道她看不见害怕,于是时不时弄得动静,告诉她时间,告诉她天气,困到声音只剩下气音,还要逗她开心。
知道她胃不好,又容易过敏,他就去医院外的临时厨房亲手做,只为她能吃到最健康最安全的饭菜。
顾砚对她太好,她不会看不出来他对她的意思。
但她底色悲哀,不敢靠近一段未知的感情,出院后再也没有接受过他的见面邀请。
于是顾砚就自损八百,设计了一场车祸。
那一天,她正准备去科研队,途中轿车失灵,眼看着车狂飙偏离路线撞上护栏冲进海里,顾砚不顾一切堵上自己的命,开车从侧边拦截。
一场车祸,她双腿粉碎性骨,中度脑震荡,锁骨断裂,但命保下来了。
而顾砚,直接进了抢救室。
整整在医院躺在半年。
住院期间知道她感染肝炎,顾砚便心急如焚来到她的身边,第一时间做了配型,求着医生用他的肝救她。
后来配型成功,他二话不说躺上了病床。
手术清醒后看见她哭花的脸,第一件事也是抖着手给她抹眼泪,让她开心一点。
林婇星至今都还记得当时顾砚看她的眼神,珍惜,庆幸,倾注了无限的纵容与爱意。
顾砚的爱太过热烈,哪怕她再不相信爱情,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俩人确定关系后,半年后领证结婚。
她一度以为自己被上天眷顾,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时的她不会想到,迎接她的是,是多么惨烈的酷刑。
因为顾砚的一句喜欢孩子。
结婚五年,她流产三次。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所以第四次怀孕,她格外小心。
孩子好不容易平安长到八个月,她从医院出来,兴冲冲的想找顾砚说她们的孩子很健康,可刚回到家,却看见顾砚带着一个和她长相七分相似的女孩回家。
睡在她们的床上,穿着她的睡衣。
“砚总,现在林婇星第四个孩子都已经八个月了,您怎么还不动手?不会是不忍心了吧?”
女孩娇滴滴的嘲讽,顾砚眼底满是不屑。
“不忍心?前三个孩子都是我弄掉的,我只怕伤害不够!”
“八个月急什么,等到快生产时才发现胎死腹中,不是更绝望,更崩溃,更令人印象深刻么?”
“她害死了我妹妹,我妹妹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才三个月,我要让她反复体验那种最深刻的绝望,生不如死,这才是我要给她的报复。”
站在门口的林婇星心口一颤,血色尽数褪去。
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还是急忙扶着旁边的门才勉强维持住姿态。
但也是这声动静,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顾砚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与害怕,只有破罐子破摔的随意,从那以后,他的报复再也不做任何收敛。
她曾向他解释,可无论怎么说,他都不相信。
只认她被救出来时,手上带着他妹妹的手表,口袋只塞着他妹妹的食物。
认为她为了物质,杀了同队里他的亲生妹妹。
纵容韩笑故意将怀孕八月的她推下楼梯,无视她抢救了整整1个小时,迎来的是自己的第四个孩子死亡
意识从回忆中剥离,她闭了闭眼神,掩饰住眼底的情绪,颤着指尖将相册扣下,丢进垃圾桶。
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她缓缓给自己擦去不知不觉间流出的眼泪。
再睁眼时,所有情绪被掩饰的干净。
一段从头到尾都是欺骗的感情,根本不值得留恋!
一周后,她要永远离开他,去过自己的生活。
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离婚协议,没有丝毫犹豫签上自己的姓名后,她走进书房,将协议压在顾砚的工作文件下。
“林小姐,我们根据顾菱留下的录音,证明您不是杀害她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已经加派人手抓拿,最晚一个星期,我们会开发布会,给您澄清身份。”
“按照您的诉求,我们找到最远的科研队是在欧洲,时间是五年,请问您确定要调动么?”
听着对面的话,林婇星眼眶酸涩的想哭。
她背负着害死顾砚亲生妹妹的罪名,背负了整整五年。
现在,终于可以清白了。
她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快速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合同,签上自己的姓名。
“我确定。”
“后续需要什么手续,麻烦通知我。”
从科研所出来,林婇星拦车回家。
路上雨势渐大,她没带伞,只能用手遮着狂奔进院子。
可偏偏越急越出意外,门锁密码试了好几次却都显示错误。
“王叔,门锁好像坏了,能帮我开个门么?”林婇星缩小身体躲在屋檐下,打开电子锁联系管家。
显示屏那头的管家却低着头,声音犹豫。
“夫人......密码是先生改的,没有他的同意,我开不了这个门......先生交代了,在他和新夫人休息这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夫人,要不你再等等吧......”
显示屏被切断,林婇星脸上情绪迅速淡了
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一切,都是顾砚特意给她准备的报复。
知道不等顾砚心情好了他不会开门,林婇星靠在门上避雨。
雨势不减反增,哪怕她尽量缩起身体,喷溅进来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十二月的天气,冷的彻骨。
她极力忍住颤抖,哆嗦着拿出手机联系律师闺蜜。
“秦喻,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尽快。”
对面有些诧异,“怎么这么突然,你孩子都该出生了吧,顾砚也对你这么好,怎么就要离婚了?”
“前几天顾砚还向我咨询婚礼举行事项,连钻戒都定的0克拉粉钻,他不是想给你补办婚礼么......”
林婇星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压抑下喉咙的酸涩,她自嘲道。
“一个月前,我被顾砚的新女人推下楼梯,孩子没了。”
“婚礼,也是给她准备的。”
秦喻的诧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愤怒。
她说着要去撕了顾砚,林婇星搓了搓手臂,再次开口,“辛苦你帮我拟合同,最好今天就能寄过来,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后我就能走。”
话语刚落,大门从里被推开。
“走去哪?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你哪也别想去。”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有远及进,最后出现在她身前。
顾砚怀里抱着一个和她长了七分相,风格却热辣性感的女孩,看向她的眼神,眸光又恨又冷。
看见她的狼狈,顾砚冷峻的眉眼下意识皱了皱一下眉,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
韩笑也笑着说,“哎呀砚哥,我来家里,姐姐吃醋也正常。”
林婇星沉默着挂断电话,想错开他们直接进屋,手腕却先一步被顾砚攥住。
“对了,上次流产是意外,我问过笑笑了,她不是故意的,你也别揪着不放,以后笑笑还住家里。”
顾砚声音透着自信,只是没等他说完,林婇星淡声回应。
“不介意。”
“你说什么?”顾砚有一瞬间的错愣。
她看了眼钻在顾砚怀里,身上穿着她的睡衣,所露皮肤满是暧昧的韩笑,她垂眼掩饰苦涩。
再一次说道,“我不介意。”
“也不会揪着不放,你们放心。”
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精力。
她只想安安静静等科研队的通知,然后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离他远远的,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好好生活,好好休息。
没有预想中的大吵大闹,顾砚反而觉得不舒服。
而林婇星只是始终平静的望着他。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还想再说什么,见林婇星冷的直哆嗦,脸色也接近惨白,想起她刚流产,只能强行压下不满。
“赶紧去洗个澡,别病死了让我成为和你一样的杀人犯。”
林婇星刚从浴室出来,她就听见了楼下顾砚在喊他的名字。
喊了几声她没应,甚至叫阿姨来敲门,见躲不掉,林婇星只好慢悠悠的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她抬眼就看见了立在客厅中间的遗照。
是顾菱的。
顾砚长久的盯着照片,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过来,给我妹妹磕头赔罪。”
林婇星站在原地,没有动。
顾砚等了一会没等到,啧了一声,嘲讽道。“林婇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要是在想怎么反抗我劝你省省,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跑不掉,你欠我妹妹的,我会让你这辈子,慢慢还。”
“我的耐心有限,赶紧过来。”
顾砚转过身,眼神冷执淡漠地与她对视,幽深的眼眸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就这样等着她下跪。
林婇星唇紧紧抿着。
她不是凶手。
她不能赔罪。
“我没有杀顾菱,科研队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找到凶手了,你再等......”
话音未落,顾砚瞳孔一缩。
他快步走到林婇星身前,猛地揣向她的膝盖。
林婇星一声痛呼,扑通一下跪下。
“不要在妹妹面前找借口,我嫌恶心。”
“跪着,半个小时后,把房间里关于你的东西收走。”
顾砚离开后,两个保镖走了上来。
死死的摁着她,直到跪满半个小时。
时间一到,她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能扶着墙,一点点走回房间,收拾东西。
房间里的东西,她需要处理干净,反正一周后也要离开,早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倒也省心。
结婚五年,她被科研队停职了五年,没有收入家庭支出一直来源于顾砚。
她的衣服,首饰,甚至连家里最小的一个杯子,也是顾砚出钱买的。
顾砚财大气粗,对她也大方,给她买的东西占据了家里各个角落,衣服首饰更是占据了几十平米的衣帽间。
这些东西都不是她的,她不会带走。
将自己极少的衣物装进行李箱,再把自己家里有关的东西受进储物室,虽然她的东西不多,但怎么说也生活了五年,收拾起来也耽误了不短的时间。
将最后一件关进柜子,她正想去客房,余光忽然瞥见展柜上的朱砂。
朱砂是顾砚特意求来的。
第一个孩子流产后,林婇星大病了一场。
呼吸道感染高烧,加上肺炎感染,她整整昏迷了三天,几次送进抢救室。
顾砚找遍了医生,到最后相信世俗神教,花了大价钱找到几千米外的宣传能消灾挡难得朱砂。
亲手雕刻,将手划出十几道血痕,奔波两天,才朱砂送了回来。
后来她情况确实稳定了下来,顾砚还常常庆幸自己去求了朱砂。
自从她清醒后,她就一直将朱砂放在展示柜上,日日擦拭,动作小心一样,生怕有一点点损伤。
曾经,她把这当做顾砚爱她的最好的证明。
但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林婇星盯着朱砂自嘲一笑,然后取出拽断链条,十几颗珠子散落一地,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伴随着珠子跳动声,身后传来了一声。
“林婇星!你做什么?!”
不知道何时,顾砚出现在门口。
看见散落一地的朱砂,瞳孔倏然睁大,一向冷静自若的脸上染上了愤怒与震惊。
连形象也顾不上,直接跪地一颗颗将朱砂捡起。
站在他身后的韩笑满是不可置信,伸手拉他几次都没能将人拽起来。
直到所有的朱砂一颗不落的被捡起,他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
“林婇星,闹脾气也要有个度!你不想搬可以和我直说,朝朱砂撒什么气!”
“这东西是我给你求来的,怎么能说扯断就扯断!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婇星没有理会他的质问,拉起行李箱,声音平淡。
“你也说是给我求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
“东西放久了,留着也没有意义,丢了就丢了。”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完,她拎起心理箱,大步往外走。
什么叫没有意义?
顾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口哽塞。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复,是他把关系挑破让她绝望。
可看见她现在这幅冷漠平淡模样,他心口就像是堵了石头,难受的连呼吸都觉得疼。
顾砚晚上习惯性处理完工作回房间后,林婇星拉开房门进入书房,将协议从文件中抽出,确定签字后,当晚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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