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狠厉，咬牙说到。
面对他的质问，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你把我送给他的吗？”
“哦，刚刚还想把我送给周远呢？”
“现在又生哪门子气？”
我的声音发颤，很没出息，可我忍不住。
顾燃眼神温柔了一些，擦去我的泪痕。
“原来是为了这个。”
“放心，以后只要你不想我不会将你送给任何人。”
我甩开他的手质问：“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婉婉，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八年，你陪哪个男人睡，能给你五百万还供你上大学？”
顾燃好看的眉眼间，充满不解。
他真心实意地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头皮发麻。
这一刻，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
原来我以为的救赎自始至终都是谎言。
“阿燃，我来给你送粥，感谢你救了我。”
僵持之际，顾燃昨天救下的女孩儿来了。
她叫白心柔。
此时红着小脸，做足了羞怯卑弱的姿态。
“苏小姐一起尝尝吧。”
“不行。”
顾燃一把夺过保温杯，笑着拨开了她耳边的碎发。
“这早餐不是男朋友专属吗？”
白心柔连连后退。
怯懦地看了我一眼，低头道：“你救了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知道你与苏小姐是那种关系，我不会插入你们的。”
她说完就想跑。
顾燃及时拉住了她，脸色发黑：“哪种关系？”
“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就是我买来的泄欲工具。”
“没有遇见你之前才对她宠爱有加，但我现在确定我只爱你一个。”
“如果你介意苏婉的存在，我可以马上让她搬出去。”
他这话说得又凶又急。
生怕晚一步白心柔就跑了。
丝毫没有顾忌身后的我。
再次听到“泄欲工具”这个词时，我已经麻木了。
白心柔在顾燃看不见的地方，笑着对我挑衅。
我却觉得没意思透了。
“可顾氏上下都知道苏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呀。”
白心柔怯怯开口。
顾燃揉了揉她的发顶：“假的，回头我就澄清。”
“我会告诉全天下，只有你白心柔才是我的未婚妻。”
“我的掌上宠。”
他的声音温柔撩人。
羞得白心柔红了脸颊。
我静静看着。
本以为已经死掉的心，突然又抽搐一下。
“别为不相干的人吃醋了。”
顾燃轻快道：“走，带你出去过生日。”
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晚我收拾完行李。
静静的看了一夜烟花。
无数无人机聚了散，散了聚。
化成龙，化成凤。
与之相比，夜空中最亮的星也暗了几分。
最后都通通变成一句：白心柔，生日快乐。
当真是极致的浪漫与烧钱。
此时我才知道顾燃也是懂哄人的。
原来娇纵的小少爷也会给人庆生。
而不是只拉着人在欲海中沉沦。
顾燃为白心柔做的一切。
都是我这个泄欲工具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