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远处的女人转身，她挽着的男人也跟着转身。
林牧野看见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
那一刻，林牧野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是谁？
那个男人是谁？
桑冉的白月光？
他跟了桑冉七年，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个白月光！
胸口一阵痛楚，他转身要走，男人开口叫住他。
“林牧野，你来了？”
“林牧野？桑冉的那个特助？”
“怎么长得跟宋时这么像啊？”
“这你都不知道？替身呗，听说宋时不在的这七年，桑冉找了个替身，就是他吧！”
众人看着他，议论纷纷。
那些言辞不断涌入耳朵，林牧野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喘不上气来。
“你好，林先生。”
宋时走到林牧野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抱歉啊，我听小冉说，你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但是我真的很想见你，所以就要她喊你一起来了！”
瞥见他眼底的挑衅，林牧野垂在身侧的十指握成拳。
“是你要见我？”
原来，桑冉取消订婚，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要自己打扮漂亮点来参加宴会，也不过是要让她的白月光，要看看他这个替身到底是什么模样。
心脏四分五裂的痛，林牧野觉得自己的腿失去力气，他快要站不稳。
“我刚听人说，林特助和我长得有些像，小冉你觉得像吗？”
宋时歪着头，问桑冉。
桑冉笑笑，漫不经心道：“凑巧罢了，他比不上你。”
听了他的话，林牧野心痛的连连后退。
他转身，想要离开，宋时拦住他。
“林先生，我还没敬你一杯呢，谢谢你替我照顾了小冉这么久，她骄纵任性，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他高高在上的模样，俨然原配，而他，则像个小三。
那些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个笑话。
林牧野勉强挤出一丝笑：“这是我的工作，拿钱办事，不苦。”
“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想必林先生也没少做吧？”
宋时抬高音量，笑得豪爽：“不过，我现在回来了，林先生，有些事情，就不劳你代劳了。”
林牧野抬眸，看向桑冉。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好像，现在发生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林牧野失望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不小心撞到了端着酒杯的侍应生。
红酒洒了他一身，也毁了他花几万块钱买的西装。
宋时吓了一跳，“林先生你没事吧？你的衣服都毁了！我让服务员给你拿件新的吧，先换了再说？”
“不用了。”
与宋时相比，此刻的林牧野，狼狈得像个丧家之犬。
桑冉看见他的衣服脏了，差点摔倒，想要上去扶他，宋时提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小冉，既然林先生不需要我的帮忙，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桑冉点头，收回准备扶林牧野的手，瞥了他一眼，“你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小心感冒。”
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周围人一点点散开了，林牧野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这一刻，他对桑冉，彻彻底底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