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处可去。
只好抱着门,一下一下地敲。
并和陆声道歉,“对不起,先前不是故意说你穷酸的,也不是故意说你孤儿,我那时真的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
“陆声,你发发慈悲吧,我不会对你发大少爷脾气,我,我很听话......”
“好冷啊外面,陆声,我妈妈去世了,爸爸也因为贪污进牢了,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亲戚也不在附近,你让我借住两天好不好?”
雪淋得我睁不开眼。
我扒门的力气越来越小。
后悔没省些力,骂陆声这个没善心的。
可仔细想想,和他非亲非故,我还侮辱过他,人家凭什么帮我。
想着想着,意识就消失了。
再醒来时,人是在陆声床上。
“你身体太弱,发了低烧,等烧退后,就找你亲戚去。”
我自知有求于他,小心翼翼地去扯他的袖子。
陆声微微一避,他有明显的洁癖。
我只好口头使劲,“谢谢你,班长......”
陆声眼睛张了张,有些诧异我会道谢。
这是希望。
我加大码力,可不等我再说什么,陆声去上学了。
留下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我没胃口,等饿的想吃时,包子又冷了。
于是一早上都没吃饭,难受得要死。
中午,陆声提着堂食回来,发现我包子没吃,当场冷了脸。
我没想到他穷酸得连个包子都要计较。
但还是认真对他道了歉。
他却说,“最多明天,你就去找亲戚。”
我愣住了。
其实我骗他的,我和亲戚的关系都很冷淡,唯一熟的大姨在国外。
我现在举目无亲。
身体的不舒服,加上心理。
我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陆声,我其实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