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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完结版小说宋怡鹤临渊

烟烟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谁?是谁在跟我说话?我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环顾四周——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甚至还有宾客从我透明的身体穿了过去。可刚刚那道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觉。不是这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想着,宴会厅里突然出现一丝骚动。有人低声道:“鹤临渊出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款款而来。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凌人,冷硬的面容下是常年身居高位才有的积威。左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一路延伸至手腕。他就是鹤临渊?我曾听谢淮川提过不止一次这个名字。全球首屈一指的顶级资本集团掌权人。华国首富,手握国内地产、娱乐、生物等多个领域的半壁江山。但最令他出名的,是他的雷霆手段。据说他是鹤家的私生子,从前不被鹤家接受,在赌/场当打手...

主角:宋怡鹤临渊   更新:2024-11-24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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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怡鹤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完结版小说宋怡鹤临渊》,由网络作家“烟烟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是谁在跟我说话?我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环顾四周——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甚至还有宾客从我透明的身体穿了过去。可刚刚那道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觉。不是这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想着,宴会厅里突然出现一丝骚动。有人低声道:“鹤临渊出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款款而来。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凌人,冷硬的面容下是常年身居高位才有的积威。左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一路延伸至手腕。他就是鹤临渊?我曾听谢淮川提过不止一次这个名字。全球首屈一指的顶级资本集团掌权人。华国首富,手握国内地产、娱乐、生物等多个领域的半壁江山。但最令他出名的,是他的雷霆手段。据说他是鹤家的私生子,从前不被鹤家接受,在赌/场当打手...

《我死后,渣男抱着骨灰盒为我殉情完结版小说宋怡鹤临渊》精彩片段




谁?

是谁在跟我说话?

我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环顾四周——

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存在,甚至还有宾客从我透明的身体穿了过去。

可刚刚那道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觉。

不是这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宴会厅里突然出现一丝骚动。

有人低声道:“鹤临渊出来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簇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款款而来。

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凌人,冷硬的面容下是常年身居高位才有的积威。

左手背上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一路延伸至手腕。

他就是鹤临渊?

我曾听谢淮川提过不止一次这个名字。

全球首屈一指的顶级资本集团掌权人。

华国首富,手握国内地产、娱乐、生物等多个领域的半壁江山。

但最令他出名的,是他的雷霆手段。

据说他是鹤家的私生子,从前不被鹤家接受,在赌/场当打手,过的是食不果腹、刀口舔血的日子。

后来,鹤老爷子生病退下来,他回到鹤家。

没过多久便成为了鹤家新任家主。

而他最大的竞争对手鹤家大少,在他上位后的第二天,便发生严重车祸,当场身亡。

外边人都说,是鹤临渊亲手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

可即便如此,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仍旧想跟鹤临渊搭上关系。

包括谢淮川。

眼见男人即将从面前走过,谢淮川立刻殷切开口:“鹤先生!”

鹤临渊停下脚步,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

谢淮川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你好鹤先生!我是谢淮川,久仰您的大名!”

身旁的助理低声提醒鹤临渊:“晶锐的老板。”

闻言,鹤临渊微微颔首。

而这时,走过来的沈云舒立刻腻着嗓子搭话,“鹤先生您好,我是沈氏集团的沈云舒。”

一边打招呼,一边还不忘伸出手。

鹤临渊直接无视,半敛着眸看向谢淮川:

“宋怡小姐怎么没来?我记得请柬里请的是你和宋小姐一起出席。”

谢淮川似乎没想到鹤临渊会这么问,微微愣住。

被冷落的沈云舒讪讪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接过话:“宋怡有事,我陪淮川来也是一样的。”

“我跟你说话了吗?”

“......”沈云舒被怼得一噎。

鹤临渊冷沉的目光再次扫向谢淮川,言语多了分讥讽,“宋小姐不在所以就找了个相似的替身?谢总,你的品味好像不太行。”

沈云舒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她满脸委屈掐了一把谢淮川。

谢淮川皱着眉没吭声。

见鹤临渊转身离开,这才快步跟上去,“鹤先生,晶锐很希望能跟您合作,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话还没说完,助理伸手挡住谢淮川。

“谢总,宋怡小姐是鹤先生的故人,谈合作这种事,跟故人谈总好过生人,不是吗?”

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鹤临渊,更别说与他有交情。

可为什么他表现得好像认识我似的?

还说我是他的故人?

我一头雾水地望向他离开的背影,下意识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但我始终被禁锢在谢淮川周围,只能眼睁睁看着鹤临渊离开。

......

晚宴的后半段,谢淮川因为搭关系失败,变得兴致缺缺。

没熬到用餐,他就提前离开了宴会厅。

上车后,他再一次拨打我的电话,直到提示无人接听的女音响起,他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车子立刻发出刺耳的喇叭声。

沈云舒立刻倚过去,“怎么这么大火气?”

“鹤临渊的助理点明,合作得跟宋怡谈!但她电话又一直不接,不知道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说着,他皱起眉,准备拨打助理的电话,“这个合同耽误不得,只能先让小钟去查一查宋怡的下落了 !”

一只小手按住了他的手机,“别着急,宋怡到底跟鹤临渊有没有交情都是未知数呢。”

“宋怡没钱没家世,养母还是个哑巴,她怎么可能会认识鹤临渊呢?”

“再说了,她要是真认识鹤临渊,之前肯定就告诉你了,你怎么可能不知情?”

谢淮川认同她的话,但眼神还有些犹豫,“可是鹤临渊明明说......”

“他接手鹤家以前就是个小混混,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来整你呢?”

“......”谢淮川抿了抿唇,“但是......晶锐现在很需要签下这笔新订单,我得赌一把。”

“何必那么麻烦?”

沈云舒似藤蔓般,慢慢缠上谢淮川的脖颈,“你忘了我哥哥是沈时祺吗?新订单的事,我也可以帮你的。”




沈云舒是黎城沈家收养的女儿。

父亲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母亲是富家千金。

而哥哥沈时祺则是叱咤商场,号称点金胜手的金融大佬。

在沈云舒回国前半年,谢淮川总是频繁去国外出差。

我以为是他的公司刚起步比较忙,所以没在意。

直到我给他收拾行李箱时,发现了他没来得及处理的中转车票。

原来每次不管他飞哪个国家,最终都搭乘中转车去同一个城市——

巴黎。

沈云舒就在巴黎。

我拿着那沓车票质问他,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变得理直气壮。

“我是去找了云舒,但我是为了公事!”

“沈家家世不俗,她哥哥是金融界一哥,只要她能帮我搭上她哥哥那条线,晶锐很快就能在黎城站稳脚跟!”

“我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吗?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

到了后面,他干脆不再解释,调转枪头指责我:

“云舒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孤苦伶仃。如果不是遇到了沈家,她的生活会很惨!”

“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同情心?别事事针对她!”

想起这番话,我都觉得讽刺。

他好像忘了,我也是被收养的。

寒冬腊月,两岁的我缩在垃圾堆旁边哭,要不是遇到正在捡废品的我的养母,我恐怕已经死在那个冬天了。

那次之后,他变得更加明目张胆,几乎每周就要飞一次国外。

为此我们又爆发过几次争吵。

直到沈云舒回国那晚,我发高烧,烧得意识有些模糊,用尽力气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甚至没听我说完,就打断我并迅速挂断。

即便他速度很快,但我还是听见了机场播报的声音——

他去机场接沈云舒了。

我生病发烧,无人照顾,而我的未婚夫却忙着去接回国的白月光。

我握着手机,身体不断发抖,夺眶而出的眼泪都是滚烫的。

最后我强撑着打了120,救护车将奄奄一息的我送去了医院。

再睁眼时,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打着点滴。

谢淮川站在一旁,双手环胸满脸不悦,没有关心只有指责:

“多大点事就闹到打120?”

“你不知道我很忙吗?感冒了就吃点药在家休息,非得闹这一出是吧?”

看着他抱怨的神情,我有了结束一切的念头。

“谢淮川,我们到此为止吧。”

“什么意思?”他眉心紧蹙,“你脑子烧糊涂了?”

“我很清醒,我决定跟你分手,解除婚约。”

谢淮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宋怡你有完没完?没错!我今天确实去机场接云舒了,她刚回国,一切都不熟悉。这么多年的同学,我帮帮忙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小心眼?”

我扯了扯嘴角,不免觉得可笑。

她的父亲母亲哥哥都在黎城,哪怕安排个司机都行。

非得他上赶着去接么?

这句话我并未说出口,只是抬了抬滚烫的眼皮,平静开口:

“不重要了,你们俩的事我不关心。趁还没结婚,早点结束吧。”

我将那枚素圈戒指摘下,“出院后我会去你家收拾东西搬走,两家长辈那边我去说明,你不用担心。”

意识到我的认真,谢淮川终于慌了。

他立马给我保证,以后一定跟沈云舒划清界限,除了公事,绝不会私下跟她来往。

见我无动于衷,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红着眼眶道歉:

“对不起宋宋,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没照顾好你,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声‘宋宋’让我心口颤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喊我‘宋宋’了。

我突然想起刚认识他时,他将我护在身后,赶走那些围攻我的人,安慰我说的话。

“宋宋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那段回忆让我顿时鼻头一酸,眼眶逐渐泛红。

谢淮川见我不说话,又搬出了我的养母,说我母亲现在身体不好,希望我早日有所依靠。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她。

在他声泪俱下的道歉挽留中,我还是心软了。

为四年前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为我这四年的真心实意,也为了我母亲。

从那日起,他的确有所收敛。

除了工作需要,他几乎没再跟沈云舒有过任何私下往来。

当然,那都只是我以为罢了。

......

或许谢淮川也意识到鹤临渊的确不好招惹,便应了沈云舒的建议。

“云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带领晶锐度过这次难关。”

沈云舒起身坐到他腿上,胸口紧紧贴着他,“我说了我爱你呀,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谢淮川眼眸微动,“云舒......”

沈云舒搂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的唇。

......

沈云舒跟着谢淮川带回了家。

两人一进门,就搂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身体交缠,他们一边相互啃吻,一边往沙发的方向去。

直到看见茶几上和我的合照,谢淮川脸色一变,立马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

“云舒,我们不能这样,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宋怡知道了......”

“不让她发现不就行了?”

谢淮川瞥了一眼照片里扬着明媚笑脸的我。

有些心虚地嗫嚅着唇,“我......”

我不禁觉得可笑。

原来渣男也会心虚么?

沈云舒衣衫半褪,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

“昨晚你明明要了我那么多次。”

“你不是说宋怡太保守,一直拒绝婚前性行为,让你憋得难受吗?”

“淮川,我就在你面前,你不想要吗?”

她说着,手指如同滑腻的蛇,捏住了他西裤的纽扣。

谢淮川呼吸粗重,眼中翻滚着强烈的欲念,很快翻身将她压进沙发。

倒下去时还不忘伸手将我的照片盖在茶几上。

两天下来,我原本就失望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看着俩人颠鸾倒凤的画面,除了恶心我并没有其他感觉。

我不想看,但灵魂又被迫禁锢在谢淮川周围。

只能缩在角落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两人一直纠缠到半夜,才一起回卧室洗漱休息。

月朗星稀,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忽然,沈云舒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看谢淮川,确定他还在熟睡后,下床轻手轻脚来到桌前。

在抽屉里翻出了我的护照及其他身份证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我的护照。

但直觉告诉我,她没安好心。

我冲过去想阻止,但透明的手连她的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我的证件藏进了自己包里。




听着护士的话,我很好奇谢淮川会是什么反应?

他会不会立刻冲出去找我,会不会为那通电话有哪怕一点自责?

谢淮川安静听完,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危险?出了车祸么?”

“是的,宋怡女士遭遇了严重车祸,送来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两次心脏骤停,情况十分危急,您还是尽快过来吧。”

谢淮川冷哼一声,表情厌恶道:

“我不知道你跟宋怡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她演这种拙劣的戏码。

麻烦你转告她,她要出车祸也好得绝症也好,随便她。我很忙,没空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看着眼前我爱了四年的男人。

完全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沈云舒在一旁关心问:“淮川,怎么了?难道宋怡真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提起我,谢淮川言语讥讽,“争风吃醋,找人演戏来吓唬我罢了。”

闻言,沈云舒低头抿了抿嘴,“其实刚回国不久我找过宋怡,我想跟她解释我跟你是清白的。

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当个普通朋友而已。我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

这话让谢淮川有些动容,“那她怎么说?”

沈云舒泪水逐渐溢满眼眶,她摇了摇头,“也许是我表现得不够好吧,她打了我一巴掌,还骂我不知廉耻......”

我听得想笑,没想到沈云舒有如此颠倒黑白的能力。

不久前她的确找过我。

在咖啡厅里,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直说了,这次我是为了淮川才回国的。

我知道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过我相信只要我点头,他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娶我而不是你。”

那时的我已经在饱受脑瘤的摧残,说话没什么力气,显得毫无气势:“不管怎么样,你们的事已经是过去时。淮川说他放下了,我相信他。”

或许没想到自己的挑衅会一拳打在棉花上。

沈云舒面色有些难看。

可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突然笑了。

“宋怡,难道他没告诉过你,你的眼睛跟我长得很像吗?

还不明白吗?你只是我的替身。正主回来了,作为替身你还死皮赖脸地赖在他身边干什么?”

这话令我的手一抖。

杯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

我抬起头,看着沈云舒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怵得慌——

我们的眼睛,好像真的有点像。

回想起每次同谢淮川接吻,他总会先亲吻我的眼睛。

见我紧张得眼睫颤动,他还会笑着说:“连眨眼睛的样子都一样可爱。”

我不懂那句话的意思,也并未深究。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每次你都喜欢吻我眼睛?”

而他总是会抬起手,迷恋地抚过我的眼角,喃喃道:“因为,这双眼睛很漂亮。”

想起那个画面,我心中的不安便越发浓烈。

直到沈云舒站起来,趾高气昂睨着我:“谢淮川我要定了,你要是不放手,就别我下手抢了!”

我刚想回应,可病痛却在这时不争气地折磨我。

头痛欲裂,胸口一阵恶心直往喉咙里窜。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沈云舒如同胜利者一般离开。

回去之后,关于替身这件事,我多次想与谢淮川求证。

但自沈云舒回国后,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加上我频繁出现头痛呕吐等症状,饱受病痛折磨,无暇顾及其他。

这个问题慢慢也就不了了之。

“你说她打你了?!”

谢淮川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脸色变得十分冷沉。

“没关系的淮川,我不怪她。”

沈云舒抬起脸,双目含泪更加楚楚可怜:

“是我不好,谁让我心里还有你呢?明知道你们快结婚了,我却控制不住我的感情......这一巴掌是我应得的。”

这番话让谢淮川冰山般的脸色瞬间融化,他双眸微动,“云舒,你......”

“对不起淮川,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骗自己。我喜欢你!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说着,沈云舒低头捂着脸,双肩微微颤动。

谢淮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沈云舒直接拥进了怀里,“云舒......原来你心里有我......”

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明明没有知觉的我,却这一刻感觉浑身刺骨的冷。

我在急救室被抢救,命悬一线随时都会死。

而我的未婚夫却在隔壁的病房,抱着另一个女人互诉衷肠。

我多想冲过去将他们狠狠拉开。

可我伸出去的手指,只能径直穿过他们的身体。

没人能发现我的存在,包括他们俩。

谢淮川有一瞬的清醒,他尝试推开沈云舒,“对不起云舒......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沈云舒泫然欲泣看着他:

“别说对不起,淮川,我不介意,只要你也爱我,就算没有名分我也不介意。”

“我......”

没等他回答,沈云舒仰起头,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谢淮川只愣了一下,旋即立刻搂住沈云舒的腰,不再有一丝克制,与她吻得难舍难分。

呵呵,好一对痴男怨女。

我站在他们面前,怨恨让我浑身都在颤抖。

相濡以沫四年的男人,还有一个月就要跟我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此刻在和别的女人接吻!

这四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场笑话!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那两人不知廉耻的亲吻声。

直到,谢淮川的手机再次响起,“谢先生,这里是市交警大队,您的未婚妻宋怡女士遭遇了车祸,请您立刻到交警大队协助调查。”




我失踪的第三天,是谢家祭祖的日子。

谢淮川早早结束工作。

回到谢家,正在忙碌的谢母看见他一个人进屋。

“宋怡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谢淮川顿住脚,皱眉问:“她没回来吗?”

我冷笑了一声。

平时在工作上那么精明的男人,到了我的事上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

我都失踪三天了!

各条线索都指向我已经出事。

他居然还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回了谢家!

听见儿子的话,谢母嗓门都变大了,“她哪回来过?都六天没来我这了!”

“明知道今天祭祖,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回来帮忙!”

“我看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没有!”

“她到底死哪去了?给她打电话让她赶紧滚过来!”

这时,谢淮川的妹妹谢可儿也走了出来。

“哥,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跟那种女人结婚,要家世没家世,要修养没修养的。”

看着谢可儿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我原本麻木的心忽然又生出一股恶寒。

以前的谢可儿跟我很亲近。

她高中早恋,勾搭上有妇之夫,被搞大肚子后又遭到抛弃,是我替她瞒下这件事,带她去医院做的手术。

后来她又惹上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跟着那些小混混到处惹是生非,打伤了一个路人。

当时的谢家没什么钱,谢淮川又一门心思扑在创业上。

是我掏出积蓄,替她摆平,才让她没被拘留,也没被学校退学。

那时候谢可儿挽着我的手,泫然欲泣道:“嫂子,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肯定就完了。”

“你比我哥对我还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如果我哥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收拾他!”

可如今的谢可儿,双手环胸,提起我时神情轻蔑:

“要我说,你就该早点把她甩了!跟云舒姐在一起!”

“云舒姐可是沈家千金,你跟他在一起,对你的公司,对咱们谢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像那个宋怡,一个哑巴的女儿,对咱们家一点帮助都没有。”

“还成天病恹恹的表情,跟别人欠了她似的。”

谢母跟着帮腔,“可儿说得对!她不是躲着不回来么?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她分手!”

“我也觉得云舒好,只要能攀上沈家,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听着母亲和妹妹的数落,谢淮川竟然皱起眉,破天荒呵斥道:

“行了!别再说了!”

谢淮川没留在家里吃饭,祭祖结束后便匆匆离开了谢家。

他一路驱车到邻市,来到一间工作室。

工作人员领着他,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徐小姐,这位先生说是您朋友,找您有事。”

坐在桌前的徐昭昭抬起头,见是谢淮川,顿时脸一黑,“你来干什么?”

徐昭昭是我朋友,也是大学同学。

她见证了我与谢淮川相识再走到一起的全过程。

也知道我在谢淮川那受过不少委屈。

“宋怡在你家吧?你跟她说,赌气也要有个度!成年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有意思吗?”

徐昭昭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异常,“宋宋离家出走?”

“你装什么装?每次我们俩吵架,她不都是往你那跑吗?”

“你有毛病吧?”徐昭昭蹭的一下推开椅子起身,“说话给我客气点,我可不是宋怡,什么事都能惯着你!”

谢淮川微微握紧手指,关节因用力甚至有些发白。

我知道他生气了。

毕竟这些年他过惯了我捧着他的日子,很少有人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我也知道,他只能忍着。

徐昭昭跟我不同,她家世不俗,谢淮川不敢轻易招惹她。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宋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见他没吭声,徐昭昭继续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吼骂:

“看你这死人样就知道你欺负她了!谢淮川你真不是个东西!”

“宋宋真心真意对你,你就欺负她娘家没靠山,成天让她受委屈!”

“昨天那个宴会我听说了,你带着沈云舒去参加,你还是人吗?未婚妻都失踪了,你居然还带着小三招摇过市!”

“我就没见过出轨出得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谢淮川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微微抽搐的嘴角像是压抑着随时会爆发的愤怒。

徐昭昭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继续道:

“难怪宋宋前一周会哭着给我打电话,还说要约我见面聊。”

“肯定是你又欺负了她!”

一周前,我的确给徐昭昭打过电话。

当时是我第二次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告诉我,我的脑部有个六厘米长的肿瘤,暂时不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需要等进一步的检查结果。

回到家后,我没有吃饭,坐在客厅等了谢淮川很久。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他才喝得醉醺醺,七扭八歪地回到了家。

我起身去扶住谢淮川。

他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混合着酒味熏得我有些想吐。

我忍着不适想告诉他今天去医院的事,可他却摆了摆手道:“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累了。”

他总是说明天再说、忙完再说。

但却没有一次想起来回头问过我。

后半夜我坐在客厅,心中的苦闷让我喘不了气。

最后拨通了徐昭昭的电话,想约她见面。

但那时的昭昭正好在国外,听上去很忙,我只好作罢。

徐昭昭的话让谢淮川脸色大变,“她一周前给你打过电话?具体说什么了?”

“当时我在忙,她没细说。但是我听得很清楚,她在哭。”

闻言,谢淮川脸色苍白,转身快步离开。

徐昭昭跟到门口,“谢淮川,要是宋宋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爸!我的朋友失踪了,你帮我安排人......”

剩下的话我已听不清。

灵魂被迫跟着谢淮川越行越远。

从工作室出来,谢淮川闷头开车朝交警大队的方向去。

看着他那张铁青的脸,我只觉得可笑。

三天了,他终于想起去交警大队了解调查进度了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沈云舒懒倦细弱的嗓音从那头传来:“淮川,我有点不舒服,你过来找我好吗?”




回应谢淮川的,是空荡荡的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云舒跟着走进来。

她好像笃定了我没在家,很自然地挽住谢淮川的胳膊,“刚刚走那么快干什么?”

开放式的厨房里,电压力锅亮着保温灯,传来阵阵食物香气。

早上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我正在给谢淮川煲汤。

想着去医院耽搁不了多久,所以没关电压力锅。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我竟然再也回不来了......

亮着灯的电压力锅瞬间引起谢淮川的注意。

他迅速抽出被沈云舒挽住的胳膊,快步走到厨房,并未发现我的身影。

转身冲进书房,仍然没找我。

这下,他似乎确定我在次卧,走进去下意识对着床边的位置吼道:“宋怡,作也要有个度!”

回应他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他打开灯,卧室里空空荡荡,我的睡衣安安静静叠在换衣凳上。

谢淮川明显愣了一下。

握着门把的手指渐渐收紧。

沈云舒跟过来,“怎么了?宋怡不在家吗?”

谢淮川摇了摇头。

“应该就是跟你赌气,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不太对劲。”谢淮川眉心紧蹙,“她要是存心出门躲我,不会连电锅都不关。”

“兴许是忘了呢?”

“不会,宋怡不是这么没责任心的人。”

我掀了掀嘴角。

这种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听上去真是格外讽刺。

“淮川,别想了,宋怡应该就是跟你赌气离家出走罢了。

做出车祸的假象,家里不关电器,为的就是想看你现在这样担心愧疚的表情呀。”

谢淮川眼神犹豫,微抿着唇没吭声。

“你不是说过她只要冷静几天就会好吗?那就别管她了,宴会我陪你去。”

沈云舒如水蛇般的手臂慢慢圈住他的脖颈,“把不开心的事暂时放一边,先享受眼前好吗?”

那具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的。

谢淮川喉结滚动,眼眸渐深,呼吸渐渐变得厚重,“云舒.....”

纤细的手缓缓下移,碰到他的皮带,“你想要我吗?”

“我......”

还没等他回话,沈云舒仰起脸,吻住他的唇。

谢淮川只愣了一瞬,旋即立刻搂住她的腰,两人身体交缠倒在了卧室的床上。

我的睡衣被踢到了床下。

亲眼看着我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翻雨覆云,我竟然已感觉不到心疼。

只觉心脏像是被人挖出一个大窟窿。

一股一股的穿堂风破胸而出。

我平静而又麻木地看着眼前香艳的画面。

忽然想起了我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那是一个月前。

我在家里打扫卫生,刚走进房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便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额头因倒下时撞到了桌角,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疼。

我忍着疼痛,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给谢淮川去了个电话,希望他能陪我去医院看看。

电话接通时,传来一阵喧闹的说笑声。

还有谢淮川不耐烦的语气,“在忙,有事回家说!”

“淮川——”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呆呆站在原地许久。

最后默默换了身衣裳,出门打车,独自去医院看病。

然而医生并没找出我晕倒的原因,只怀疑可能跟头部有关,给我约了下次来做全面检查。

等我再回去时,谢淮川已经到家。

他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第一句话便是责怪,“你还知道回来?几点了?晚饭都还没做!”

我生病,独自去医院看医生。

而我的未婚夫却嫌弃我回来得太晚,没准时给他备好晚餐。

他甚至都不关心我去了哪,也没察觉我额角醒目的伤疤,只知道催促我赶紧做饭。

想起那日的场景,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变心了吧。

......

谢淮川听了沈云舒的话,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宴会当晚,他挽着珠围翠绕的沈云舒盛装出席,不断移步,与其他宾客攀谈。

沈云舒遇到相熟的人,留步闲聊。

一个男人将谢淮川拉到了一边,“你怎么不带嫂子出席?反而带另外一个女人来?也不怕嫂子知道?”

男人是他的好友,也是工作伙伴,崔朗。

跟谢淮川在一起的这四年,我见过他几次。

谢淮川抿了口红酒,“怕什么?”

“......”崔朗抿了抿唇,朝沈云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女人是谁啊?怎么感觉跟嫂子长得有点像呢?尤其是那双眼睛。”

“沈云舒。”谢淮川回答得毫不避讳。

闻言,崔朗眼睛都瞪大了,“她就是你成天挂念的那个白月光,沈云舒?!”

我站在一旁,不免苦笑。

原来连他的朋友都知道,他对他的白月光还念念不忘。

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谢淮川没吭声,算是默认。

“你追她追了三年,之后马上跟嫂子在一起......”崔朗冒出一句脏话,“我靠......你不会把嫂子当成她的替身了吧?”

听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沈云舒对我说的话。

她说我的眼睛跟她很像,说我是她的替身。

我的心口猛地一颤,手指不自主地握紧,目光紧紧落在谢淮川身上。

只见谢淮川淡淡勾起唇,“她们俩的眼睛确实很像。”

“你还真把嫂子当她替身了?川哥,你这么做也太......”

谢淮川满眼自负,“宋怡爱我爱得要死,简直跟个舔狗似的,就算让她知道,她也不会介意当这个替身的。”

轰隆——

我听见心中有什么轰然坍塌,霎时间只剩下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

原来不是他变了心,而是从来没对我动过心。

这四年对他的真心实意,变成了他口中的舔狗。

他无数次搂住我说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透过我这张脸,在想另外一个人。

一股强烈的恶心涌进我的喉咙。

我努力咽下那道不适,静静凝望着那张我曾爱过的脸。

所有悲伤、失望、怨恨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绝望。

本就虚无缥缈的身子变得更轻。

好累。

累得我缓缓闭上眼,感觉自己如一团青烟缓缓消逝,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郑重而急促的男音——

“宋怡小姐!别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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