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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容娘谢辞全局

丁丁猫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只是容娘刚守寡不久,太过着急怕对她名节不好。”谢辞说话时垂着头思量,似是要把这事要办的周全再周全,生怕委屈到崔容娘一点点。我麻木的想,他原来也不是不体贴啊,那怎么会想不到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带人回京,我会如何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他不是想不到,他是不在乎。就像当年我们新婚回门,他以公务繁忙为由不肯陪我一起,第二日便有风言风语,说谢大人对新妇不满,顾家教女无方如何如何。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娶你本就非我所愿,顾茵,这是你活该的。对着我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总是不近人情,苛责以待。“她身子不好,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件白狐裘,对了,西侧房的银丝碳……”我看着他表情认真的细细交代我,连容娘穿什么用什么都成了万中无一的大事,心口像被逐渐冰封,呼吸都...

主角:容娘谢辞   更新:2024-11-27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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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娘谢辞的女频言情小说《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容娘谢辞全局》,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容娘刚守寡不久,太过着急怕对她名节不好。”谢辞说话时垂着头思量,似是要把这事要办的周全再周全,生怕委屈到崔容娘一点点。我麻木的想,他原来也不是不体贴啊,那怎么会想不到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带人回京,我会如何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他不是想不到,他是不在乎。就像当年我们新婚回门,他以公务繁忙为由不肯陪我一起,第二日便有风言风语,说谢大人对新妇不满,顾家教女无方如何如何。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娶你本就非我所愿,顾茵,这是你活该的。对着我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总是不近人情,苛责以待。“她身子不好,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件白狐裘,对了,西侧房的银丝碳……”我看着他表情认真的细细交代我,连容娘穿什么用什么都成了万中无一的大事,心口像被逐渐冰封,呼吸都...

《白月光回京后,我和离了容娘谢辞全局》精彩片段

“只是容娘刚守寡不久,太过着急怕对她名节不好。”
谢辞说话时垂着头思量,似是要把这事要办的周全再周全,生怕委屈到崔容娘一点点。
我麻木的想,他原来也不是不体贴啊,
那怎么会想不到他今日大张旗鼓的带人回京,我会如何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他不是想不到,他是不在乎。
就像当年我们新婚回门,他以公务繁忙为由不肯陪我一起,
第二日便有风言风语,说谢大人对新妇不满,顾家教女无方如何如何。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娶你本就非我所愿,顾茵,这是你活该的。
对着我的时候他总是这样,
总是不近人情,苛责以待。
“她身子不好,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件白狐裘,对了,西侧房的银丝碳……”
我看着他表情认真的细细交代我,连容娘穿什么用什么都成了万中无一的大事,
心口像被逐渐冰封,呼吸都带着疼,我声音轻轻的打断他,
“谢辞,今日是中秋节,是我……”
他神色于是缓和下来,
“对,今日是中秋,容娘头一次在京中过中秋,是该好好准备。”
没说完的那半句话被噎在喉咙里,
今日是中秋节,是我生辰,能不能,能不能起码不要在今日说。
我提前两日布置的院子,我一大早吩咐下人准备的饭菜,我亲手蒸的桃花糕,
我等你等了那么久,
能不能,起码不要是今天呢?
可他没有再给我开口的机会,
他已经转头去吩咐管家煨上清粥,又把忌口吩咐了一遍又一遍。
门口的灯笼那样红,我穿着前几日新裁的衣裳,头上的钗选了又选,
最后还是成了个笑话。
他一眼也没回头看我。
我甚至想,他还不如是对所有人都冷漠苛责,都总好过这样,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差呢?
心口处空落落的灌着凉风,那是我头一次觉得茫然,
头一次觉得费力的讨好他都是无用功,
也是头一次,萌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春桃怒气冲冲的进屋时,我正在斟酌那份写了一半的和离书。
“那崔姑娘也太欺负人了!”
“平日里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就罢了,怎么连小姐的嫁妆她也要惦记着!”
我放下笔,不甚意外地问:
“她又怎么了?”
崔容娘搬进来后我才知道,她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今日要一副新头面,明日要裁新衣,燕窝要最好的,补气的山参都得喝百年的。
光是住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内院的开销便多了几倍不止。
谢辞对她的要求是没有不应的,
可他也才刚升官,俸禄也不够这样挥霍,多半还是我用陪嫁补贴进去的。
我本就对她心怀愧疚,
再加上想着既然她回来了,那我和谢辞和离也是早晚的事,
总归是欠她的,花些钱而已,花便花了。
“今日奴婢去库房,发现夫人留给您那对祖传的翡翠镯子竟不见了!”
春桃越说越气,眼眶竟都红了:
“这个崔容娘,那可是夫人遗物,她竟随手赏给个洒扫丫鬟了!”
我呼吸一滞,笔尖的墨滴下去,染花了那份写了一半的和离书。
那对镯子是我娘的遗物,平日里舍不得戴放在库房里,
我是知道崔容娘平日里会找借口,私自去内库取东西,
平日里她要拿什么珍珠首饰,我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那镯子放在压箱底的地方,寻常也没人去动,
为什么她就偏偏要拿那对镯子?
阿娘故去的早,留给我的也只剩那对镯子了。
“小姐您就是平日里太好脾气了,惯的她蹬鼻子上脸,别说她现在还没过门,就是以后过了门也是您大她小,她又凭什么……”
春桃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我甚至也在反问自己,是我退让的还不够多吗?
是因为我先抢了她的东西,所以她也要把我的东西都拿走,
是这样吗?
我当时并不知道人退了一步,便还有一万步要退。
这世上的很多恨和厌恶,原本也都是没有源头和理由的。
她不会对我的退让感恩戴德,
我退一步,她便进的更多。
第二天夜里崔容娘忽然起了高烧,谢辞下了值便赶了过去,
没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来找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顾茵,你怎么这么心思歹毒?为什么停了容娘的银丝碳!”
我后来想,新婚那夜的独守空房或许也是个预兆,谢辞一开始就讨厌我,
讨厌我阿爹以权势胁迫他娶的我。
但偏偏我我太早的勾勒刻画出一个完美的谢辞,太早的喜欢上一个注定不爱我的人。
我似乎是注定要吃苦头的。
那时我天真的想既然木已成舟,那我就尽力补偿,
我竭尽所能的讨好他,沉默着放低姿态,
我知晓他书房那副人像画,知道他那枚从不许人碰的香囊。
我自觉是欠他的,所以从来不问,
所以总是忍让。
因为我固执的觉得他就算是一块冰,也迟早被我捂化,
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
日子还很长,他早晚能看到我的好。
后来他也确实如我所愿的那般,逐渐对我软化了态度。
他不再抗拒我的接触,偶尔对着我也有笑脸。
我甚至都在计划着,等他从凉州上任回来,我们就要一个孩子,
我想他就算还没有彻底原谅我,
就算他还没有爱上我。
起码我们能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
我擅自规划了一个太完美的蓝图,直到他小心翼翼的牵着崔容娘的手走到我面前,
“容娘在京中无亲无故,先在这住些时日。”
他虽然在跟我说话,可却并未抬头看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谢辞对着我还是始终如一的漠然,
从来,
从来都没有变。
崔容娘身子不好,见风便咳,
谢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也不顾周围人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了门。
那样关切的姿态,原来竟也能出现在谢辞的脸上。
我想起从前我亲手为他熬汤烫伤了手,撒娇似的找他邀功抱怨,
他表情略有不耐,看书的头都没抬:
“我不是大夫,不会处理伤口。”
那时我还安慰自己说,是他生性孤僻,不会安慰人也不懂表示关心。
原来不是的,他也会怕崔容娘着了风寒,为她拢紧大衣,他也会面色担忧轻声细语的问她累不累。
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关心我而已。
我呆滞的站着看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
只觉得高悬着的几顶新挂上的灯笼也变成刺目的红,扎眼的痛。
外头还有人在看热闹,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就是谢大人在凉州带回来的女子?不是说前些日子才刚守了寡吗。”
“嗐,我听说这个崔姑娘原是跟谢大人订过亲的,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嫁去了凉州。”
“那这谢大人都成婚两年了还不忘旧爱,也当真是痴情啊……”
痴情啊,果真痴情。
捂了那么久的冰块还是没化,
强扭的瓜果然不甜。
心脏像是漏了个大窟窿,一时间我竟不知道是疼痛更多一点,还是难堪更多一点。
只有春桃站在一旁动作轻轻的拽我的袖子,
“小姐,咱们回去吧。”
我只觉得嘴里心里都是苦的,苦的仿佛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回去哪儿呢?
崔容娘回来了,这儿还是我的家吗?
从前我总以为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多到足够我去改变一切,
可直到她出现我才终于明白,那些都是偷来的,
偷来的,就总得还回去的。
果然那天夜里,谢辞便迫不及待的找到我:
“顾茵,我不能再辜负容娘,我要给她一个名分。”
和谢辞成婚后,我才知道他原来有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
娶我,只是为形势所迫。
我从前一直以为他是天生孤僻,所以不论我怎么讨好,他都漠然以对。
直到他从凉州回京那日,带回了一名叫容娘的女子,
向来冷漠的他却独独对着容娘体贴关切。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
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
谢辞回京那日,正巧是中秋节。
府里上下忙着装点,一是为了庆祝他高升调任回京,
二来那日中秋,也恰好是我的生辰。
丫鬟春桃一边替我选衣裳一边笑盈盈:
“去年姑爷就因为临时调任去了凉州,没赶上小姐生辰,今年赶巧,可不能再错过了。”
她在我头上比那只金钗,瞧着比我还高兴:
“小姐和姑爷这么久没见了,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呢。”
我被她说的羞赧,红着脸斥责她别乱说。
可一想到谢辞才刚跟我成婚一年,就分居了这么久,
如今就要回来了,心里总也是开心的。
他这个人不大爱说体己话,家书也没写回来几封,
回回都是三两句问安,俭省的很。
同他这个人一样,性子冷淡不爱多言。
外院里小厮扯着嗓子喊:“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春桃急得拽我的衣袖,好催我快些,再快些。
我竟不知怎么的也紧张起来,跌跌撞撞脑子发懵的被她推着过了几道门。
门口是这两日新挂的“尚书府”牌匾,外头是吹锣打鼓的唢呐声和鞭炮声。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心脏也跟着鞭炮声扑通扑通。
抬头正瞧见谢辞长身玉立坐在高头大马上,芝兰玉树更胜从前。
好容易等他到了门口,我刚要提着裙子迎上去,
就见谢辞一个跨步下了马,
然后径直的略过我,
小心翼翼的伸手从后头的马车上扶下来一个身娇体弱的女子。
两人姿态亲昵,甚至不需要旁人多解释什么。
周围的喧嚣声在那一刻都突然变安静,心脏麻木带来后知后觉的痛。
那女子我竟也认识,
谢辞书房挂着的那副画就是,
他还未和我成婚时,就爱慕的心上人,
崔容娘。
谢辞是我爹榜下捉婿,为我选中的夫君。
“虽是寒门出身,却年纪轻轻就连中三元,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因着这句话,我被阿爹指给了谢辞,
成婚前我甚至没见过他的面,只听外头的人说过,说谢公子不光诗做得好,人也温和礼貌,是极好相处的。
就连向来挑剔的阿兄都说:
“谢兄待人和善,是个好归宿,茵茵,你不要怕。”
那时少女怀春,哪怕没见过面,也在心里勾勒刻画的替他加分,总觉得他哪里都好。
可直到我们成婚那日揭开盖头,我满心雀跃的抬头,
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
谢辞原是有一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的。
“顾小姐,若不是令尊相逼,容娘也不会被赶出京城。”
我当时甚至麻木的想,他确实是待人和善,即便如此了,也对我也讲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容娘体弱,此去不知还有没有归期,虽不是你所为,可我做不到不迁怒你。”
他抬头,看着我表情漠然:
“如果让我娶你为妻是令尊所愿,那就到此为止吧。”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把“心思歹毒”这四个字用到我身上。
上学时夫子夸我天资聪颖,阿爹也自幼就赞我乖巧懂事,
就连京中交好的贵女都说我温柔贤淑,是大家闺秀。
而如今,我也只是把用我的钱补贴的家用收回了一部分而已,
他就说我心思歹毒。
我看着他,神色不变:
“她偷拿了我的陪嫁镯子,我要她亲自还回来。”
我是停了银丝碳,但我本意并不是要她生病。
银丝碳是宫里专供,造价高昂,即便是停了,府里也有别的碳可用,
可崔容娘这些日子骄纵惯了,宁肯不烧炭也不用次一等的。
她就是拿捏了我总会妥协,总会不计较。
“那对镯子是我母亲遗物,对我很重要。”
我垂着头又解释了一句,
我以为听到这个,谢辞起码会有些羞愧,
再不济,他至少能和我感同身受,
毕竟从前我只是不小心碰掉他那个随身带的香囊,他便罕见的发了脾气,义正言辞的教育我:
“这是我珍视之物,没有我的准许,你凭什么碰?”
就算我手足无措的解释了半天,说我只是不小心,他也丝毫不顾。
我想就算和谢辞没有夫妻缘分,起码,
最起码他应当是个能分辨是非的好人。
再怎么说也是崔容娘做错事在先,就算他要责怪我,也该先给我道歉。
可谢辞却并未像我预料的那样,他满脸的不可理喻: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一个镯子,你就故意害得容娘高烧?”
谢辞皱着眉责备我,好像这真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眼睁睁看着他这种分明俊俏的脸在此刻被拉长变形,好像换了一副模样。
他还在继续说:
“不过就是一支镯子,值什么钱?容娘这些年过的苦日子,不也都是被你害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
眼前的一切画面和声音忽然就在此刻变模糊的。
谢辞忽然在此刻变得面目狰狞。
我垂着头,很拼命很拼命的回忆,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亦或是说,他那些公正严明,铁面无私都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呢?
我下厨他觉得我粗鄙,我生病他觉得我弱不禁风,
就连我上山为他求得平安符,他都觉得我迂腐。
从前我那么努力的讨好他,恨不得低进尘埃里,他也不过是赏过我几个笑脸,对我有过几次好脸色而已。
哪里就值得我全心全意的付出那么多呢?
我突然就有些想笑,笑我的愚蠢和固执。
笑我一头钻进牛角尖,喜欢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喜欢的人。
我以为他就算不是个好丈夫,起码也算是个好人。
也不是的。
谢辞被我突然发笑的模样震住,好一会儿才说:
“罢了,只要你跟容娘道歉,这些便都既往不咎了。”
我抬头看他,
第一次觉得这么清楚的看清了他,世俗的外皮下腐烂的骨,
没什么不一样的。
“我要跟你和离。”
于是这一刻,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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