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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歌林斯洛写的小说最深的爱,搁浅的你

旺旺碎冰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接下来的几天,林斯洛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直到团里有位好友要结婚了,同时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林斯洛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看见门口不光站着郑雪歌,还有打扮得光彩夺目的裴予年。他怔了一下,还没开口,裴予年就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回国后还没参加过婚礼呢,所以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斯洛,你没意见吧。”请柬上分明写着,请携家眷前往。如今郑雪歌堂而皇之的带着裴予年一起,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家属院和团里,往后还不知要传出多少的风言风语。郑雪歌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林斯洛就淡淡的挪开目光,“裴先生请便。”说完,他甩开裴予年的手,直接上了车。整场婚礼,裴予年都一直黏着郑雪歌,而郑雪歌也对他颇为照顾。要么...

主角:郑雪歌林斯洛   更新:2024-12-15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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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雪歌林斯洛的女频言情小说《郑雪歌林斯洛写的小说最深的爱,搁浅的你》,由网络作家“旺旺碎冰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几天,林斯洛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直到团里有位好友要结婚了,同时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林斯洛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看见门口不光站着郑雪歌,还有打扮得光彩夺目的裴予年。他怔了一下,还没开口,裴予年就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回国后还没参加过婚礼呢,所以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斯洛,你没意见吧。”请柬上分明写着,请携家眷前往。如今郑雪歌堂而皇之的带着裴予年一起,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家属院和团里,往后还不知要传出多少的风言风语。郑雪歌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林斯洛就淡淡的挪开目光,“裴先生请便。”说完,他甩开裴予年的手,直接上了车。整场婚礼,裴予年都一直黏着郑雪歌,而郑雪歌也对他颇为照顾。要么...

《郑雪歌林斯洛写的小说最深的爱,搁浅的你》精彩片段




接下来的几天,林斯洛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直到团里有位好友要结婚了,同时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

林斯洛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却看见门口不光站着郑雪歌,还有打扮得光彩夺目的裴予年。

他怔了一下,还没开口,裴予年就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揽住了他的肩膀,“我回国后还没参加过婚礼呢,所以也想跟着去见识见识,斯洛,你没意见吧。”

请柬上分明写着,请携家眷前往。

如今郑雪歌堂而皇之的带着裴予年一起,无异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家属院和团里,往后还不知要传出多少的风言风语。

郑雪歌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林斯洛就淡淡的挪开目光,“裴先生请便。”

说完,他甩开裴予年的手,直接上了车。

整场婚礼,裴予年都一直黏着郑雪歌,而郑雪歌也对他颇为照顾。

要么就是帮他盛汤,要么就是帮他剥虾,要么就是给他递纸巾,反而将林斯洛这个丈夫撂在角落。

家属院无数人的眼神都变了样,但林斯洛却始终波澜不惊,默默的低头吃着饭,直到耳边传来裴予年的声音。

“雪歌,我汤喝不完了,但又怕别人说我浪费……”

郑雪歌轻声道:“给我。”

裴予年刚要倒给她,可下一秒,她却直接端过他的碗,就着喝了下去。

他惊得一颤,“雪歌,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郑雪歌却并不在意,“以前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剩下的东西。”

听到她这么一说,裴予年微微一怔,立马红了眼眶,语气哽咽道:“是啊,以前你都是这样的,可也只能是以前了,现在,你已经是别人的了,而我只能孤身一人,这或许就是老天爷当初对我抛下你的惩罚吧。”

郑雪歌怔了怔,刚要开口,舞台上突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大家快来抢捧花了!”

“没对象的抢到会遇到好姻缘,有对象的抢到了小两口会和和满满,恩爱白头啊。”

此话一出,宾客纷纷起身朝舞台挤去。

而林斯洛抬眸,便看见从来不愿意凑这种热闹的郑雪歌竟也起了身。

家属院的家眷看到这一幕总算扬眉吐气了,连忙抓住了林斯洛的手。

“小林,快看,你家郑团长上去了!”

“小林,看样子郑团长是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嘞。”

“快快快去!郑团长她抢到花了!”

林斯洛抬眸一看,郑雪歌真的抢到了花,她满脸含笑的朝他走来。

这抹笑让他恍惚了一瞬,他从没见过郑雪歌如此的笑。

但也瞬间让他清醒,这么多年,能让她露出如此笑容的人,从不是他。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便越过自己,当着众人的面,

毫不犹豫的将抢到的捧花递给了他旁边的裴予年!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郑雪歌却置若罔闻,看着眼前感动得红了眼眶的裴予年,柔声道:“予年,往后余生,你会永远幸福。”

身边的人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同情的看向林斯洛。

却见他毫无波澜的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难过,没有痛苦,只有平静。

因为只有他知道,郑雪歌的这句话,不日就将成真。

很快,他就会永远将她还给裴予年。

所有人,都会回到各自的轨道。




1982年,航天技术研究院。

“林同志,你考虑清楚了,参加西北航天计划,少则五年,多则十年,甚至是几十年,你都不能跟外界联系,相当于要将你整个人上交给国家!”

林斯洛坚定点头,“我的毕生梦想,便是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就算这一辈子都不能出基地,也没关系吗?”

林斯洛微微一笑,“先辈们可以,我也可以。”

盛世太平,总需要有人负重前行。

闻言,两位审查专员热泪盈眶,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好好好,我们基地就是需要像你如此意志坚定的人!”

“林同志,欢迎你加入航天计划,半个月后,我们就会派专车来接你。”

“对了,看你的资料显示,你有妻子,有女儿,他们一定很离不开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做好他们的安抚工作……”

听到妻子和女儿这几个字,林斯洛恍惚了一下,又摇头。

“不需要,我和妻子没有领结婚证,所以离开很容易,更何况,前阵子我就决定,妻子和女儿,我都不要了。”

说完,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他转身出了研究院。

他是大院唯一一个没有领结婚证的人。

只因领证当日,郑雪歌的心上人在国外给她寄来了一封信,素来不喜形于色的女人瞬间狂喜,连他也顾不得,直接冲出了民政局。

那一天,他们没有拿到结婚证,而后,郑雪歌虽跟他办了婚礼,但也再没提起这件事。

林斯洛也没有在意,因为,他娶郑雪歌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报恩。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五年前,他还是航天所的科研工作人员,在恩师教导下整日泡在基地,只为研究出更先进的航天设备,让全世界看见中华航天制造!

直到那日,他和恩师走在路上,一辆卡车失控朝他们撞来,恩师毫不犹豫的推开他,自己却被撞飞十来米。

恩师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握住了他的手:“斯洛,我这一生,不负国家,不负组织,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女儿。”

“当年,我和老叶早早离异抛下了她,而前阵子,她的对象也抛下他出了国,我这几日偷偷去看她,她很是憔悴,斯洛,求你,给她一个家。”

恩师口中的女儿,便是整个文工团最年少有为,漂亮成熟的女团长,郑雪歌。

那天,恩师离世了。

林斯洛在他的尸体前磕了三个头,第二天,便为了报恩,开始有目的的接近郑雪歌。

他成功追到她,和她结婚,最后,他们诞下了一个女儿。

他没有辜负恩师的遗愿,给了漂泊的郑雪歌一个家。

直到结婚第五年,当年抛下郑雪歌出国的前任——

裴予年回来了。

自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郑雪歌开始经常不着家,时不时去见裴予年,就连他最宠爱的女儿,也总缠着裴予年,还说要让裴予年做她爸爸。

母女俩的心就这样渐渐落在了裴予年的身上。

既然她和女儿都更想和裴予年组成家庭,那么他愿意成全他们。

他的恩已经报完了,是时候继续完成自己的梦想了。

想到这里,林斯洛脸上露出一抹解脱的笑,步伐加快朝家里走去。

可刚一回家,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裴予年。

还没等他开口,郑雪歌就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边放在裴予年的桌前边跟他解释。

“予年的房子出了点问题,这阵子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与其说是解释,不如直接说是通知。

一旁的林月浅也连忙跑了过来,小小的胳膊护住裴予年,像是生怕林斯洛会对他发难。

“爸爸,你别这么小气,住一段时间又不会怎么样,我最喜欢和予年叔叔玩了,他可比你懂我多了。”

林斯洛垂眸,微微一笑。

“好,我同意。”

反正他半个月后就要离开了。

反正最后裴予年都会成为这个家的主人。

不过是提前住进来而已,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离开前两天,郑雪歌第一次敲响了客房的房门。

林斯洛打开门,语气平淡:“有什么事吗?”

见他如此平静的模样,她打了很久草稿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上次她在婚礼上抢到捧花,将花当众送给了裴予年,事后所有人都在说她下了林斯洛面子,她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妥,她当时只是看裴予年哭了,想迫不及待的想着安慰他。

可偏偏一两天过去,林斯洛却从未质问过她半分。

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副模样,对什么都大度,唯一变化的就是,他的眼里不再有她了。

明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她却总隐隐不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彻底失控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说完他就要关上房门,她连忙眼疾手快的拦住他的动作。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和女儿会准时回来陪你吃饭。”

闻言林斯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前两天,裴予年的家弄好了,所以搬出了大院,也就是从那天起,郑雪歌和林月浅母女俩就常常夜不归宿。

以至于她提起明晚会准时回来吃饭时,林斯洛才会那么惊讶。

不过回来也好。

明天就是他正式离开的日子,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事情跟郑雪歌讲清楚。

他会告诉她,她于他只是一个报恩的对象,不存在什么情爱,如今她的初恋也回来了,他也完成了报恩,他们之间,便彻底两不相欠了。

至于他们的孩子,既然她那么喜欢裴予年,那么想要裴予年做她的爸爸,那他也把她一起送给他们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们。”

离开当晚,窗外的月亮格外的圆。

林斯洛想到昨天的约定,做了整整一桌的菜,想着跟两母女吃个道别饭。

可他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等下去,足足五个小时了,两母女都还没有回来。

突然,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

他预料到了什么,拿起来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郑雪歌的声音。

兴许是放了他鸽子,她素来冷淡的语气里难得有了些许歉意。

“斯洛,江边今日放烟花,予年说他想去看看,我和月浅怕他一个人去不安全,就准备陪他一起,今天的生日,我们不能陪你了,下次再补给你,可以吗……”

旁边也跟着传来林月浅奶声奶气的声音,

“反正爸爸生日年年都要过的,也不差这一年,明年再陪爸爸吧,妈妈我们快走吧,予年叔叔在喊我们了!”

说完,也许是林月浅抢过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挂断。

林斯洛并不意外,脸上也没有难过的表情,反而只有解脱。

他坐回餐桌前,看着点燃蜡烛的蛋糕,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望祖国繁荣昌盛。

望人民幸福安康。

望林斯洛能研究出更先进的航天设备,让全世界看到中华航天制造!

字字句句,都再与两母女无关。

在吹灭蜡烛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汽笛声。

他唇角露出一抹笑,知道接他去基地的专车到了。

林斯洛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而后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茫茫夜色下,队长接过他的行李,郑重的朝他握手。

“林斯洛同志,恭喜你加入我们的航天基地,”

林斯洛庄重握手,“很荣幸加入,余生一起为国!”

坐上专车离开的那一刻,林斯洛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微微一笑。

“郑雪歌,林月浅,再也不见。”




“嗡”的一声,林斯洛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努力稳住踉跄的身体,“林月浅,你再说一次,是谁给你吃花生糖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林月浅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眼泪越来越凶。

“予年叔叔,我要予年叔叔……”

裴予年连忙冲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别怕,予年叔叔在,你妈妈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他的女儿躲在加害他的人怀里,却说害怕送他去医院的亲生爸爸?

这就是他甘心当家庭煮夫,教了养了五年的亲生女儿!

他正要继续质问,郑雪歌却一把攥住他,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够了,林斯洛!虎毒尚不食子,为了一点小事,你居然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我看你真是枉为人父!”

“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靠近孩子一步!”

看着母女俩这副模样,林斯洛只觉耳边嗡鸣,眼里也越发寒冷和失望。

最后,他轻笑出声,模样破碎至极。

“好,我走,我走!”

不光是这次。

往后余生,他都会走得远远的!

看着他这副表情,郑雪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轻微的刺痛,结婚五年,林斯洛在他面前向来冷静,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刻。

可想起女儿那苍白的脸,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冲破胸膛。

他径直将他推出门,随后走回病房,房门狠狠在他面前关上!

林斯洛也攥了攥拳,不再看病房一眼,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医院,再没回头。

一连几天,林斯洛都窝在了家里。

他没去过医院一次,也没问过林月浅的情况,仿佛他是生是死都与他再也无关。

直到这天,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林斯洛刚接起,就听到郑雪歌冷淡的声音响起。

“孩子想吃你做的饭菜,这几天闹着不肯吃饭,你等会做一些她爱吃的带到医院来。”

林斯洛只觉可笑,“你不是不让我见女儿吗?”

那头的郑雪歌语气一顿,声音染上一丝不满。

“我说让你不见就不见吗,你就不能将功补过吗,林斯洛,你以前不是很爱孩子的吗?孩子受一点小伤,你就急得要命,现在他连命都差点没了,你却连看都不看一下,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他自嘲一笑。

是他心狠?

还是他们心狠?

他语气依然平淡,“我没空,既然她那么喜欢裴予年,你让他照顾她。”

说完也不等电话那头的反应,他一把挂断了电话。

直到孩子被郑雪歌接回家,他都没有去看过孩子一眼。

反倒是林月浅,在傍晚时,怯生生的敲响了他的房间门。

林斯洛刚一开门,就看见孩子举着礼物,红着眼眶道:“爸爸对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诬陷你的,只是予年叔叔很脆弱,我怕妈妈斥责他,为了保护他,所以才说是你给我喂的花生糖。”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撒谎了。”

他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冷笑。

这就是他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却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这么诬陷他。

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林月浅瞬间慌了,眼泪就要掉下来,“爸爸,你不肯原谅我吗,以前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

回答他的只有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郑雪歌刚一上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抱着礼物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

他连忙走了过去,蹲在孩子面前摸了摸孩子的头。

“不是身体还没好吗,怎么站在这里?”

听到妈妈的话,林月浅小嘴一垮,委屈的扑进郑雪歌的怀里哽咽道。

“妈妈,爸爸不肯理我,所以我想买一点礼物来哄爸爸,结果爸爸把我赶出来了……”

郑雪歌抱着孩子的手一僵,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不用管你爸爸,他那么爱你,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她就是这么的肯定,毕竟林斯洛在周边里是出了名的心善,不管母女俩怎么做,他都不会生气的。

听完郑雪歌的话后,孩子也同意的点了点头,没再继续纠结林斯洛不理他的事情。

见孩子心情大好后,她也专门请了几天假,带着孩子和裴予年到处去逛四处去玩。

每次回来时都是大包小包。

林斯洛看都没看一眼,他正忙着和朋友聚餐道别。

酒过三巡,一众人满是感慨的看着他。

“斯洛啊,你当初可是我们研究所里最努力和最有天赋的人,梦想也是最远大的,可惜突然就结婚留在家里,整日困在柴米油盐里,把我们给急得不行,好在如今终于想通了。”

林斯洛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轻轻一笑。

“是啊,我的人生偏轨五年,如今,终于要回到正轨了。”

星光点点,林斯洛坐上公交,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夜景,眼里思绪万千。

这五年,为了报恩,他失去梦想,失去自由,失去自我,

如今,算算时间,他马上就要离开了,终于要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夜深,他推开家属院的大门,却意外的看见里面开着灯。

一眼望去,就看见郑雪歌正站在座机前接听着电话。

他刚要转身,却听到听筒里的声音,“请问是林斯洛同志吗,七天后专车就将出发,你准备好了吗?”

郑雪歌皱了皱眉,“出发什么?”

“啊,您是林同志的爱人吧,您还不知道吗,林同志……”

话还没说完,林斯洛连忙快步冲过来,一把抢过电话,“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离开。”

挂完电话后林斯洛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眸就对上她疑问的眼神。

“离开?你要去哪儿?”

他面色不变,轻声道:“没什么,我预约了市中心的一个体检,就在七天后,怎么,你要陪我去吗?”

好在郑雪歌并没怀疑,淡淡道:“我没空。”

林斯洛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楼,然后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来。

郑雪歌神色微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林斯洛平静道:“你们这几天出去玩,回来得太晚影响我休息,我想搬到客卧去。”

郑雪歌眉峰一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叫影响你休息,叫你一起出去你也不去,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见他垂眸不语,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

“一点小事而已,明明是你做错了,我也没有再怪你,你为什么一直抓着不放,能不能不要闹了?”

林斯洛笑了出来,直接甩开她。

“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原处,眸色深沉的盯着那道房间门。

她倒要看看,他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听到林斯洛同意,郑雪歌剥橘子的手骤然一顿,看向他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

就连林月浅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容易,一时间愣住了。

反而是裴予年故作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这样不太好吧,要不我还是出去住招待所吧。”

林月浅神色焦急,也顾不及去计较林斯洛的反常了,连忙拉住裴予年的衣袖摇晃着。

“不嘛,予年叔叔你就住下嘛!我还想让你给我讲故事呢!”

郑雪歌也让他重新坐下,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

“招待所不安全,你就安心住这里。”

裴予年接过她的橘子,耳尖微红的看了林斯洛一眼。

“那多不好意思啊,斯洛,你能不计较从前,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没想到你还让我住进来,你帮我那么多,我该怎么还才好……”

听着这话,林斯洛心里微微一笑。

裴予年这哪里是感谢,分明是在炫耀她和郑雪歌以前有过不一般的感情,在她心中地位非凡。

不过,他炫耀错人了。

因为,从前他就不在意,如今都要离开,便更加不在意。

第二天清晨,林斯洛将醒未醒,就听见楼下传来敲门的声音,他正要起身时,旁边的郑雪歌先他一步起身下了楼。

很快,他就听见大门被打开,一道中年的女声隐隐约约传到他的耳朵。

“请问这是郑团长的家吗?”

闻言林斯洛连忙起身披着外套就出了房门,刚到楼梯口时就看见郑雪歌背着他站在门口,声音没有温度,犹如这初冬的风。

“是,你是谁?”

阿姨并没有在意,只是笑眯眯道,“我是先生请来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

林斯洛连忙走了下去,将人迎进来,“阿姨,您进来吧。”

看他将人带进去,郑雪歌朝他看来,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几分不满。

“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家里进陌生人吗?”

林斯洛怔了怔,抬眸看向她。

是,就因为她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因为她有洁癖,因为女儿挑食。

所以这五年来,他辞了工作,放弃梦想,放下一切成为一个家庭主夫,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可那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她,是他在报答她父亲的救命之恩。

如今他已经报完恩了,自然也没必要再继续做这个家庭主夫了。

他收回心绪,淡淡道:“我最近有事没空做家务,你将就一下。”

他能有什么事?

郑雪歌的眉头微蹙,刚要继续追问,裴予年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雪歌,你起得这么早啊,那你能不能陪我出去逛逛,自从回国后,我还没好好逛过北平呢。”

她这才回过神,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等吃完早饭,我就带你去。”

新来的阿姨干活利索,很快端上了各式各样的早餐。

但郑雪歌和林月浅母女俩却纷纷皱着眉,只尝了一口,就再没碰过。

若是以前的林斯洛,会一眼就看出他们的不满,而后连忙跑去厨房重做几样,劝母女俩无论怎样也要多吃一点,否则对胃不好。

如今他却只专注于埋头吃着早餐,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反倒是裴予年看着两母女,有些诧异的道:“今天的早餐挺好吃的,你们是不满意吗?”

林月浅戳了戳碗里的包子,才丢下筷子抱怨道:“没有爸爸做的一半好吃。”

闻言裴予年眼眸一闪,“你爸爸手艺那么巧啊,那叔叔有时间也跟着你爸爸学学,以后做给你和妈妈吃好不好?”

林斯洛夹包子的手一顿,随意的瞟了一眼孩子,就看见他高兴的拍了拍手。

“好耶好耶!予年叔叔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他拇指轻轻地摩挲着筷子的金属侧边,唇角的弧度带上了隐约的自嘲。

他精心教养五年,女儿从来吝啬夸赞半分。

她和她母亲一样,从来都捂不热。

他吃完早饭,端起碗筷就朝厨房走去,离开前还听见裴予年吟吟笑道:“别这么说,予年叔叔还是初学者,肯定是比不上你爸爸的,到时候我做了,你别嫌弃才好。”

“怎么可能!予年叔叔,你就放心吧,爸爸就算做得再好吃,但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予年叔叔给我做的,谁让我最喜欢予年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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