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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婉是我女朋友,以前只要想起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丝微笑,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嘴里都是甜的。她特别漂亮,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脸蛋儿清秀,不敢说万里挑一,但起码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九十九的那种。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我是靠着头悬梁椎刺骨的精神往死里学,终于在千军万马的拥挤之中过了那道独木桥,考上了区直机关的公务员。她则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销售,不过具体业务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是药品推销。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让我去看房子——我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甚至好多次都梦到我和温婉都住进了这房子里,她哄着宝宝,我扎着围裙做饭,场面很温馨。可是,因为没钱,以前看了六七次,连售楼小姐都烦了,我摸着羞...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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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婉是我女朋友,以前只要想起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丝微笑,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嘴里都是甜的。她特别漂亮,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脸蛋儿清秀,不敢说万里挑一,但起码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九十九的那种。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我是靠着头悬梁椎刺骨的精神往死里学,终于在千军万马的拥挤之中过了那道独木桥,考上了区直机关的公务员。她则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销售,不过具体业务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是药品推销。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让我去看房子——我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甚至好多次都梦到我和温婉都住进了这房子里,她哄着宝宝,我扎着围裙做饭,场面很温馨。可是,因为没钱,以前看了六七次,连售楼小姐都烦了,我摸着羞...

《热门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精彩片段

温婉是我女朋友,以前只要想起她,我的唇角不自觉地就泛起了一丝微笑,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觉得嘴里都是甜的。
她特别漂亮,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好,脸蛋儿清秀,不敢说万里挑一,但起码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百分九十九的那种。
她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苦孩子,我是靠着头悬梁椎刺骨的精神往死里学,终于在千军万马的拥挤之中过了那道独木桥,考上了区直机关的公务员。
她则在一家医药企业做销售,不过具体业务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就是药品推销。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刚下火车,温婉就让我去看房子——我特别喜欢这套房子,甚至好多次都梦到我和温婉都住进了这房子里,她哄着宝宝,我扎着围裙做饭,场面很温馨。
可是,因为没钱,以前看了六七次,连售楼小姐都烦了,我摸着羞涩囊包,也无法定下来。
虽然温婉安慰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可我依旧感觉自己很愧对她。
外出学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回去后我就向她求婚,并且还买了钻戒。
虽然我不知道这套房子还能等我多久。
但我相信,温婉会等我!
可到了地方,温婉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居然把房子买下来了,尽管我满心疑惑,但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我单膝跪下,拿出了钻戒向她求婚,也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万万没想到,温婉太过高兴,包掉在地上,结果里面滑过出一张血液孕检报告,上面写着,“怀孕时间,两周”。
那一刻,我如中雷噬。
因为我外派学习一个月,刚刚回来,期间根本没碰过小婉。
而小婉怀孕时间是,两周?并且,检查日期还是五天前。
就算再怎样往前推,时间也根本对不上,至少差了一周。
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当我出离愤怒地给了温婉一个耳光,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却泪水涟涟地向后退,连续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从十二楼纵身一跃,摔成了一朵凄艳的花!
从我进门开始,前后不到五分钟,我便从天堂跌落地狱!
当时的惨烈,我现在想一想,还觉得头昏目眩,痛彻心肺!
站在房子里,我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左手握着那个小和尚玩偶,右手握着那串似乎染满了温婉鲜血的钥匙,我反复地看着这两样东西,面色平静,可是心如油煎。
温婉怎么就背叛我了呢?
孩子又是谁的?
她为什么要死?
明明原本幸福光明的一切,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温婉,温婉……”
我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过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在空旷的屋子里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恨她,却又因为恨她而陷入了更深的痛苦!
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爱得越深,便有多恨!
“哗啦……”虚掩着的门打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我泪眼模糊地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叫黄丽,比小婉早入行两年,也是医药销售代表。
入行的时候,就是她带着黄丽的,也可以视为是温婉的师傅。
温婉在这个城市里没什么朋友,黄丽既是她的师傅,也是她的闺蜜。
“丽姐……”我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之后,终于认出了黄丽,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我,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顺便送些东西,正好,你也在这里。”
黄丽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走进了屋子里来,径直走到了我的对面,然后,不觉间,她的眼睛红了起来,转过身去,捂住了嘴,两肩耸动,泣不成声。
我颤着手,点起一枝烟来,眼神茫然地望向了头顶上的灯。
那是盏心形的客厅灯,两心相环,中间一根爱神之箭。
这一刻,我看见的不是心,而是箭!
纵然阅尽人生五十载,却也难掩此刻少年情!
情绪可以稳定,痛苦无法遮掩!
所以,抬头望灯,一箭穿心!
“张海……”
黄丽声音嘶哑地道。
“嗯?”
我转过了失神的眼睛,没有焦点地望向了黄丽。
“小婉说,如果她有一天不在了,请我把这个交给你。我原本不想和你见面了,只想偷偷地把这些东西送到这里来。但既然你在,那你便收着吧。”
黄丽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了盒子,失神的眼神重新聚焦,那居然是一块手表。
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品牌的手表,可以前我只能喜欢。
因为它很贵!
因为我没钱!!
“小婉说,你特别喜欢这块表,有好多次路过专柜的时候你都在看它。
所以,她一周前偷偷地买下了,就准备结婚前送你,不过她又说,有可能,无法亲手送给你了,便要我在她走后,转交给你……”
黄丽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在她走后,转交给我?她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什么意思?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倒底发生了什么?
“丽姐,你能告诉我,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死死地握着表盒,手上青筋爆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黄丽。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黄丽擦了擦眼泪,抬头望向了我。
“我外出学习一个月,能知道什么?”
我木然摇头。
“关于小婉的工作,她跟你提及过吗?”
黄丽突然间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不算太清楚!”
我怔了一下,努力地回想着曾经的过去,好像,我对温婉的工作,并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她是搞药品销售的。
“我们是药品销售代表,简称医代,就是帮助医药商业公司向各大医院推销药品。
只要那些医院买了我们推销的药,我们就可以赚提成。”
黄丽深吸口气道,从这时开始,她每说一个字,很仿佛很痛苦!
我的心抖了一下,这一刻,已经开始逐渐清醒了过来。
上帝要是个女的,这几天肯定大姨妈来串门了,要不然它怎么可能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大发神经?
上一刻它还在以痛吻我,让我同居两年都要谈婚论嫁的女友前天上午在新房中当着我的面儿从十二楼纵身一跃,鲜艳成泥,甚至现在我连原因都不想回忆,因为那是痛苦与耻辱,同时还有巨大的疑惑。
下一刻,这个老神经病又安排了一个平行空间刚死掉的半大老头子的灵魂穿到了我身上,跟我的灵魂融合了。
这半大老头子跟我一样,也叫张海,今年五十岁,正好是我年龄的一倍,他能力极强、深谙官场之道,可因为个性太强,结果混迹官场半生,副处十五载,始终郁郁不得志,昨天喝闷酒心脏病发作挂了,灵魂就穿到了我身上——当天晚上我正在天台上抽烟,就看到空中一道白光闪过……
于是,我也继承了他所有的技能点,包括但不限于他丰富的官场经验,强大的公文写作能力,还有……反正挺多的,一时间也说不完。
而我恰好也是体制内的,是龙云省省会金海市花园区委宣教部(单位名称有微调,下同)的一个小科员,也算是混仕途的,老张积累半生的经验值对我来说,都是官场中必不可缺的能力。
不过我现在还没心思多想这些,因为我刚接到了电话,是我科长王有志打过来的,让我马上回部里一趟,说副部长赵庆丰找我有事。
按理说我已经请假处理女友温婉的后事了,不应该找我找得这么急,倒底是为啥,我浑浑噩噩的,也有些搞不清楚。
市委宣教部,对公务员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大衙门口,事务清闲,压力不大,但做为市委首脑机关之一,地位却也很重要,干部进步速度也快。
有道是,组宣两部转一圈儿,出来就当官儿,这话不是假的,少则五七八年,多则十年出头,反正最后宣教部没有剩下的干部,五十岁之前基本都能派出来混个级别。
对于区委宣教部而言,因为是副处级单位,所以派出来的干部至少也是个副科,就是区里哪个单位的副职领导。
虽然级别不高,但也算是个小官儿,对于我这种小公务员来说,也算是祖坟冒青气了。
因为我爸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门子没门背景,以后我要是能出息了,回老家的时候,也是家里的骄傲了!
只不过,到了单位的时候,我就有些气短,一米八二的个子,明明高人一等,却总是感觉矮人一截。
因为,在这个单位里,我这个新考录进来两年的小科员,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能进这种衙门口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有门子有背景的,像我这种纯靠考进来的人,不算多。况且资历还浅,让别人拿哪只眼睛看我呢?
强打起精神来,我进了办公室,刚要跟科长打招呼,就是一怔,噫?办公室里居然多了一个女孩子,并且就坐在我的工位上,此刻正用我的电脑聚精会神地敲着键盘。
我之前被单位派出去参加一个培训班学习了一个月,回来后刚下火车就遇到了女友当着我的面儿跳楼的这件糟心事,所以一直没回单位呢。
怎么回来就有人坐在我的工位上来了个鸠占鹊巢?
这啥情况?
“小张回来啦?”科长王有志见我回来,就放下了正刷着小视频的手机,向我点头道。
那个正在工作的女孩子听见声音就转过头来,倒是礼貌地站了起来,向我一笑——她大概一米六二三的样子,个子不高,身材倒是不错,就是前面单薄了些,看上去像是个没怎么发育的小女孩儿。
长得挺好看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算是个美女,但气质很出众,显示了她的不简单——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众,只是一种老张赋予我的直觉。
“科长,这是……”我看了一眼王有志,又望向了那个女孩子,皱眉问道。
“哦,她叫孙菊,是从区文化局借调过来的。你这不是外出学习了一个月嘛,咱们科里事情也多,所以就从文化局选了个公务员,借调过来干活。
唔,你们认识一下。”
王有志就笑道,可是我分明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这也让我心头一紧,不太对劲。
“你好。”孙菊向我点了点头,主动伸手道。
“你也好。”我赶紧伸手与她一握,随后将包放在了桌子上,望向了王有志,“王哥,你说赵部长有事找我,知道什么事儿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还是问赵部长吧。”
王有志摇了摇头道,却是眼神一闪。
老张二十多年的官场告诉我,再问也没用,所以我看了他一眼,再没再问,转身就去了副部长赵庆丰的屋子。
到了赵部长屋门外,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赵庆丰的声音,“来吧。”
“部长,您找我?”
我进了屋子,勉强挤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道——以我现在的心情,能笑得出来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嗯,听说,你家里最近出了些事情?”
赵庆丰问我道。
“我女朋友,去世了。”我控制情绪,声音低沉地道。
“节哀。”赵庆丰点了点头,不过感觉这更像是礼节性的过度。
紧接着,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直切主题,“小张啊,上阶段宣传科的活儿很重,要策划很多大型社会宣传活动,你外出学习这段时间,王有志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跑过来跟我诉苦,部务会研究了一下,就决定从文化局借调过一个人来,叫孙菊,你应该见过了。
这段时间,孙菊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拿了几个大活儿,也组织了一场大型活动,得到了部长的高度认可。
现在呢,虽然你回来了,但宣传科也实在配不了那么多人,所以,部务会研究了一下,你就先去办公室干一段时间。
好吧?”
赵庆丰点起枝烟来,望向了我说道。
我顿时就是心头一跳,玛德,居然把我踢出去了?
要知道,据小道消息,王有志好像马上就要被派出去了,科长的位置就要空出来了,我是宣传科的科员,接科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居然硬生生借调过来一个人,把我踢到办公室去做科员?
这是摆明了叫我让位置,不让我当这个科长?凭什么?就因为我家里没背景?就要给别人让位置?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怒火!
“就是你曾经看到的那张孕检报告。”黄丽缓缓地道。
“它?”因为痛苦,我的脑子几乎已经转不过弯儿来了,没反应过来。
“那几天,刚好是小婉的排卵期,虽然她当时吃了毓婷,可依旧中招了,因为是同时,再加上因为反抗被打得迷迷糊糊,所以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也让她横下了一颗心来,她决定,拿着这个单子,去和那三个人好好地谈谈。毕竟,如果事情曝光,那三个人都将完蛋。
就这样,每个人都转给她二十万,这件事情便了结了。
而后,她便将所有买房的手续都办完了。
并且,她也正式办理了离职手续!
她,终于能做人了!”
说到这里,黄丽指了指那个装表的袋子,“离职的手续我已经替她装在袋子里了,她没有要求我这么做,但我必须这么做。
因为,就算身处黑暗之中,哪怕她死了,也应该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我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份解除劳动合同的正式文件。
怔然看了半晌,我才茫然望向了黄丽,“她,还说了些什么?”
“她想说的都在这封信里,不过,等我走后,你再看吧。我自己就在痛苦中挣扎,不想再亲眼见睹悲伤!”
黄丽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我。
“吾爱亲启!”
那娟秀的字体,没错,就是小婉的。
“这,是小婉留给我的信?”
我接过了那封信,喃喃地道。可是内心深处突然间就涌起了一股疯狂而仇恨至极的冲动,我颤着手,很想将这封信撕碎,撕得粉粉碎,再撒向楼下!
“你可以选择看,也可以选择不看。
就如同,你可以选择面对生活,也可以选择逃避现实。
不过,别让我看不起你,好吗?”
黄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中,转身离去。
我看着烟头的余烬逐渐黯淡下去,就像是某个生命的余光在绝望中窒息湮灭!
抬头时,黄丽已经走了,我抓着那封信,好久,好久,才缓缓打开那封信。
“老公!”
抬头的那个称呼让我心如刀绞。
其实我现在真的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这一刻,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依旧控制不住眼泪,一滴滴泪水滴在了信纸上。
“老公,丽姐应该找到了你了吧?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一切了,对吗?”
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化做了声音,依稀在我耳畔回荡,仿佛是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最后的呢喃。
“老公,我是个脏女人,很脏。我不想为我的脏找任何理由,无论怎么解释,在现实面前,那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我不是个贱女人,因为,我也向往希望与光明,也不想在这个黑暗的社会底层挣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这样下贱。
我曾经很天真,认为只要一颗心是纯洁的,哪怕身体是脏肮的,但也能被这个世界所接受,也能与现实和解。
可经历了无数次的痛苦与绝望后,我发现,那只不过是一种奢望,我甚至,在无数次与那些比我父亲年纪还大的人做过那种事情后,痛苦地想过去死!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应该怎样活着。
我还有未来吗?我的希望倒底在哪里?
就在我的人生已经跌到了谷底,就在两年前那天我走在天桥上,突然间悲从心来,不可遏制地想要从天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你出现了。
就是从那刻一开始,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老公,那一刻的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阳光!”
看到这里,我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小婉的时候。
那天是清晨,阳光正好,我去上班,步行走在一条过街天桥上。
天桥上,有一个女孩子,正扶着栏杆,望向远方。
阳光洒在她脸上,是金色的,仿佛是一幅古典的油画,那一刻的小婉,她的美丽与忧郁瞬间便击中我心中最脆弱的那个部分。
正好,她的挎包从肩上滑落,我也不知道哪里鼓起来的勇气,直接捡起了她的挎包,与她攀谈起来,然后,还加了她的微信。
就这样,我谈成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女朋友,那样美丽的女朋友。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次的相遇,居然是从死亡的起点上将她拉了回来。
我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说,我是她生命中的阳光!
原来如此!
泪水滑过脸庞,滴落在信纸上,我继续看了下去。
“那时候,你风雨无阻地接送我上下班。
我累了,你给我捶腰按脚。我饿了,你半夜去给我买麻辣小龙虾。我哭了,你给我擦眼泪。我郁闷了,你陪我在凌夜两点的马路上散心。
你还会做饭,只要我想吃什么,你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做出来。
老公啊,你知不知道,每当你这样做的时候,我就想哭,想大哭,想歇斯底里的大哭,因为我不配。
多少次,我都想告诉你,我是一个肮脏的女人,我不配拥有你这样无私且纯洁的爱情。
可是,我是自私的,我不想离开你,我还想将你握在手心里,永远不撒手。
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宝,其实你不知道,你更是我的宝,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心。我想一辈子把你捂在胸膛里,永远不让你走出去。
就算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她也有着自己纯洁的念想。
所以,你原谅我当时的自私,好吗?”
看到这里时,我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如泉水般不断涌出。
温婉,温婉,你这个混蛋,混蛋啊!
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为什么?!!
“老公,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后,我就不想干这一行了,只想远远地脱离这一行,就算我去做饭店服务员,我也不想干了。
因为我只想让你知道现在这个小鸟依人的我,不想让你知道过去那个为了钱而疯狂肮脏的我。
可是,我暂时还不能啊,我亲手抱大的侄子,那可怜的孩子,现在得了白血病,需要用钱,如果没有了我的支撑,他就要死。
他还小,他还没有真正见过这个广阔的世界,他不应该就这样早夭。
所以,我只能做下去。
老公,你知道我在痛苦与纠结中,倒底有多绝望吗?”
温婉曾经对我说,希望我永远开心快乐,希望我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笑到没了牙齿。
原本,这个手偶是摆在桌子上的,每一次看到这个手偶,无论心情再不好,我都会开心一笑。
不过,孙菊来了之后,将这个手偶收进了抽屉里,也让我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没留意给落下了。
我接过了那个手偶,心中好痛!
温婉,温婉,你就这样死了?
前几天,也是这个时候,我亲眼看着温婉从楼上跳了下去,那是十二层楼啊。
血花四溅的场景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我握着那个手偶,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就算有了老张五十年的人生历炼,但这一刻,我依旧控制不住心中的痛苦!
“海哥,你,你没事儿吧?”
孙菊赶紧问我道。
“没事。”我勉强笑笑,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
玛德,真该死,居然一瞬间动了情绪,被孙菊看到了,做为一个官场老油条,这实在不应该。
“这个小手偶很精致啊,好像有着特殊的喻意。”
孙菊就笑着仿佛很随意地问道,不过我眼神瞥去,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神一闪,这话术,很厉害啊,有意无意地打探我内心深处的东西。
我心下一惊,这个女孩子,很不简单啊。
微微一笑,我岔开了话题,“孙菊,听赵部长和王科长说,你能力很强,未来很有机会留在部里,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好好地感谢赵部长和王科长啊。”
我这也是在套她的话。
没想到,孙菊云淡风轻地一笑道,“只是借调而已,况且,部里现在没有多余的空编,没准儿过几天就像秋莉姐一样还得回去呢。
不过,无论在哪里,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领导和同事的认可,也是我最大的荣幸。”
“嗬”,我惊讶地望着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啊,相当的有水平,这种智慧和情商,很了不得啊。
一般的人,刚刚走步,哪里有这样高基础的官场情智?
这玩意单靠自悟是没用的,必须要靠时间去打磨。
孙菊才二十岁出头,哪里有机会打磨这个?
那她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并且还得是自幼薰陶。因为她说得这样自然流畅,观察这样细致入微,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再结合刚才流畅自如的前踞后恭,还有那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我直接判定,孙菊的家里应该不普通——普通人家,是绝对教不出这样的孩子来的。
“说得好,我相信,你肯定能留在部里,并且以后肯定还会有大发展。”
我深深地望了孙菊一眼,微笑道。
对于这样有可能背景雄厚的人,能不得罪就别得罪,要不然的话,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你下套使绊子的,犯不上。
机关里,给自己多栽花少种刺,总没错。
“那就谢谢海哥的吉言了。”
孙菊笑道。
“你一定有大发展的。”
我颇有深意地再次强调道,然后,我就向外走去。
可刚到门口,我就看见,王有志就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而我办公室门口处,吴珊珊的背影刚刚消失在那里。
如果不留意的话,顶多就是觉得王有志路过我屋而已。
但我却敏锐地感觉到了,应该是王有志趁着我不在办公室,去找吴珊珊说话了,现在他只不过是刚回来而已。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又想起了刚才孙菊突然间叫住我的事情,心中顿时恍然大悟,靠,搞了半天,是孙菊给王有志打掩护呢?
就怕我回去办公室撞见他跟吴珊珊说话,比较尴尬?
不过,也不得不说,孙菊的这种反应速度也是没谁了,抛开事实不谈,干得漂亮!
但孙菊终究还是年轻啊,越是这样,越暴露了王有志去我办公室跟吴珊珊说话,恐怕没憋什么好屁——当然,这是在我发现了王有志去了我办公室的前题下。
但,孙菊是怎么发现这么多细节并且猜到王有志的企图甚至瞬间做出这样的反应的?可以肯定的是,王有志绝对不会跟她说什么!
我突然间心头轻寒了一下,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啊!
我并没有回头看孙菊,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的眼神一直在盯着我。
心下间轻哼了一声,我继续向前走,与王有志走了个对面。
“王哥。”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王有志打招呼道。
王有志微笑点头,很亲热地拍了拍我的手臂,“好好干!”
“谢谢王哥的鼓励。”我与他相视一笑,我若无其事,可是他却眼神躲闪,这也让我愈发肯定,玛德,这货,搞不好就是找吴珊珊下蛆去了,挑拨我跟吴珊珊的关系。
再结合之前赵庆丰说过的,要我大胆地跟人干架,啥都别隐,不要再被人欺负、更不要害怕,想一想王有志刚才的举动,我更有加有理由相信,赵庆丰和王有志恐怕已经形成了默契,一个做我的“思想工作”,一个给我挖坑种刺,两下相合,从思想贯通到付诸行动,就是希望我跟谁干起来。
要是跟吴珊珊能吵起来,那当然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并且有可能还会闹到谢青莹那里去,也相当于打了谢青莹的脸,甚至让谢青莹对我怀怒于心!
到时候,这一通乱官司,就足够我喝上一壶的。
“真特么阴!”
我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之处,边往回走边暗骂道。
我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下楼去买包烟,借着这个时间,想好对策,要不然,现在就回办公室面对吴珊珊,气氛肯定会有些微妙的尴尬!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思考,如果王有志真给吴珊珊下蛆了,能下什么蛆来挑拨我们?
毕竟,吴珊珊和我之间相当于科室共处第一天,以前也没有什么交集,顶多就是照面的时候打个招呼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矛盾。
正当我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看见对面走过一个人,那是区委办新提拔起来的一个副主任,叫王玉成。
我赶紧打招呼,“王主任。”
因为相互间都熟悉,王玉成就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当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间就是灵光一现,“新提拔,新提拔……唔,文教科的老科长新提拔走了,按照道理来讲,吴珊珊应该顺理成章地接任文教科长了。
可是,现在这么一搞,我风头正劲,会不会让吴珊珊产生什么误会,以为我跟她来争文教科长这个位置来了?
若真是这样,那,王有志会不会以这个为突破口,让吴珊珊对我产生怨隙?让吴珊珊针对我?”
瞬间,我心头雪亮。好像,应该是的!
她戴着胶皮手套,费力地拎着个大水桶,正挨个儿给各位部长收拾屋子呢。
不得不说,李书雪真的很漂亮,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娜婀,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皮肤雪白,她的白,是白到发光的那种自然白,根本不是抹出来的,所以她一直被戏称为白雪公主,也被称为区花儿!
一弯腰的时候,小体恤抻了起来,露出了腰间的一抹雪白,当真白得令人惊心动魄。
我对李书雪的背景倒是不清楚,只知道她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又考到了这座城市里做了一个基层公务员。
她有着底层百姓特有的朴实和稳重,不虚不飘,踏踏实实,虽然才来了半年,考核期还没过呢,却难得地受到了部里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她的性别还有美丽原本就是一个天然优势加分项!
见到我来了,李书雪擦了擦额上的汗,打招呼道,“海哥,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就寻思来单位看看书。”
我就笑道。
看着李书雪拎着个大水桶着实费劲,再加上都是新人,我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同情来,反正也不着急去做那件展露自己才华的事情,就打开房门放下了自己的包,出去帮李书雪打扫房间。
对天发誓,我还真不是见人家漂亮就想入非非了才死皮赖脸地凑过来帮忙,完全就是看李书雪收拾屋子感同身受的那种同情而已。
“哎哟,海哥,别别,还是我来吧,不麻烦你了。”
李书雪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我也当锻炼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就笑道,拎起了一个桶进了另外一个屋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那,那就谢谢海哥啦。”李书雪颇为感激地在我身后道。
“谢啥,都是新人,相互帮忙!”
我开始干活。
有了我全力的帮忙,屋子当然收拾得很快,没用上十五分钟,几个屋子就都收拾好了,我还给李敏和部长的屋子里的花瓶都换了水!
随后,我就回去了屋子,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查找资料,同时也在文件里搜寻部长最近三个月以来在公开场合的讲话,包括常委会上的发言等等。
看着看着,就已经沉浸其中,入迷了。
“笃笃……”
有人敲响了房门,我喊了一声“进来”,就看见李书雪抿着嘴,拿着杯奶茶走了进来,边走边道,“海哥,谢谢你帮我收拾领导办公室啊,而且还收拾得那么干净,我请你喝奶茶,啊……”
她突然间一声尖叫,仰面朝天地就滑倒了下去。
幸亏我刚才已经站起来了,仗着手长脚长,反应迅速,一步迈过去,伸出胳膊便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嗬,好家伙,这小腰可真软哪,触手温热,暖玉温香。
我搂着李书雪的小蛮腰刚要站起来,正在这时,房门开了,吴珊珊就走了过来,刚要向我打招呼,眼神登时就凝固了。
然后,她东张西望了一下,“啊,我车钥匙落车上了。”
转身便走,还贴心地帮我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晕!
“不是,珊珊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一咧嘴,赶紧叫道,可是门早已经关上了。
我赶紧面红耳赤地扶起了李书雪,小意地避开了再次肌肤相亲的可能。
李书雪也是粉颊通红,连耳垂都红透了,拿着奶茶,一个劲儿地看着地面,手足无措地道,“海哥,你,你这地面,咋这么滑啊……”
我低头看去,就看见地面上一滩水,这才想起来,刚才倒水时不小心洒到地板上了。
结果李书雪滑了一下,然后就出现了这种场面。
我也很尴尬,轻咳了一声,“那个,那个,对不起啊,小雪,是我刚才倒水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地上了。”
“我,我没啥事儿,就是来谢谢你的……”
李书雪赶紧放下了那杯奶茶,然后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儿般逃出了我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眼神略有些恍惚。
稍后,我赶紧理了理情绪,靠,我可千万别多想,李书雪可是区委院里的超级大美女,给她介绍对象的人据说都快踏破门坎儿了,据说还有市委领导的亲戚呢,我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这只是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以稳如老狗的心态做我该做的事情。
先是将那份已经写好的工作年鉴给李伟明发了过去,因为这是李伟明之前交待我做的,就是一些边角料的活儿罢了,虽然我到了文教科,可是活儿既然已经接了,那就继续做好就是了。
果然,李伟明连看都没看,告诉我直接按照邮箱地址发过去就好了。
那正好,我就将格式调整好之后,按照要求署好了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发送了过去。
做完这些,我就继续查找资料,再次沉浸其中——有时候工作也是一种快乐。
过了一会儿,吴珊珊再次进了办公室,将小包放在了桌子上,唇畔带笑地望着我,“小雪呢?回去了?”
“大姐,你路过办公室的门口,难道没看到她吗?
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个样子,就是今天早上我来得早了些,顺便帮她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她买了杯奶茶来感谢我,结果咱屋地滑她差点儿摔着了,我就扶了她一把。
然后,恰好就被你看到了……”
我十分无语地道。
“别解释,解释就是有事儿,姐是过来人了,都懂。”
吴珊珊眼角眉梢儿都是笑意,笑眯眯地道。女人对这种事情向来很八卦的。
“我真不能解释了……”
我仰头望天,狂翻了一个白眼儿道。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来,“伟明,谢部长来了吗?”
就听见斜对面办公室李伟明说道,“何局长……部长还没来呢。”
“今天谢部长能来不?”那位“何局长”问道。
“上午九点常委会,按理说应该能来办公室,估计快到了。”李伟明道。
“其他哪位部长来了?”那位“何局长”就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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