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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上,老公说白月光才是他的缪斯女神全文+番茄

颜星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行在画廊之中,无数女子人像画向我扑面而来。或坐,或立,或躺,或是捧着鲜花微笑。所有的画像,都有着和廖雪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泪痣。我嫁给他十年,也当了他十年的模特。他曾经深情款款,向我表白。“你知道吗,与油画不同。水彩是不能更改的艺术,每一次深思熟虑的落笔,都只为你,吾爱。”可我没想到,我只是他怀念故人的一个工具。他每一次落笔的深思熟虑,是在回忆廖雪儿的笑容、声音、神情举止。我蹲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难怪他说不能告诉别人,他画中原型是我。难怪他画画时总是点上一颗痣。难怪他总是看着自己的画愣愣出神。没想到,这狗血至极的白月光剧情,有一天也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手中的郁金香,我费劲心思设计搭配了一个下午的花,因为刚才的重重一...

主角:颜星朗廖雪儿   更新:2024-12-03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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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星朗廖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画展上,老公说白月光才是他的缪斯女神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颜星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行在画廊之中,无数女子人像画向我扑面而来。或坐,或立,或躺,或是捧着鲜花微笑。所有的画像,都有着和廖雪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泪痣。我嫁给他十年,也当了他十年的模特。他曾经深情款款,向我表白。“你知道吗,与油画不同。水彩是不能更改的艺术,每一次深思熟虑的落笔,都只为你,吾爱。”可我没想到,我只是他怀念故人的一个工具。他每一次落笔的深思熟虑,是在回忆廖雪儿的笑容、声音、神情举止。我蹲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难怪他说不能告诉别人,他画中原型是我。难怪他画画时总是点上一颗痣。难怪他总是看着自己的画愣愣出神。没想到,这狗血至极的白月光剧情,有一天也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手中的郁金香,我费劲心思设计搭配了一个下午的花,因为刚才的重重一...

《画展上,老公说白月光才是他的缪斯女神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穿行在画廊之中,无数女子人像画向我扑面而来。

或坐,或立,或躺,或是捧着鲜花微笑。

所有的画像,都有着和廖雪儿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泪痣。

我嫁给他十年,也当了他十年的模特。

他曾经深情款款,向我表白。

“你知道吗,与油画不同。

水彩是不能更改的艺术,每一次深思熟虑的落笔,都只为你,吾爱。”

可我没想到,我只是他怀念故人的一个工具。

他每一次落笔的深思熟虑,是在回忆廖雪儿的笑容、声音、神情举止。

我蹲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难怪他说不能告诉别人,他画中原型是我。

难怪他画画时总是点上一颗痣。

难怪他总是看着自己的画愣愣出神。

没想到,这狗血至极的白月光剧情,有一天也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手中的郁金香,我费劲心思设计搭配了一个下午的花,因为刚才的重重一摔,已经弯折了花杆,现出发黑的伤口。

郁金香是娇贵的花,就像爱情。

我自嘲一笑。

为过去十年,也为我今天摔烂的爱情。

我擦干眼泪,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平静地回了家。

我想知道,颜星朗到底能装多久。

这一天,他忙到很晚才回家,还喝了点酒。

他以前从来不喝酒的。

“老婆,我好开心。”

他有几分醉了,抱着我胡言乱语。

开心?

我冷笑一声。

是为了画展大获成功而开心,还是因为见到了思念十年的女人?

这个答案,我想不言而喻。

他紧紧抓着我的手。

“老婆,瑶瑶老婆,你是我的缪斯,我的灵感源泉,谢谢你。”

以前我听到他这样说,会觉得自己的付出陪伴得到了认可,会觉得他是真心对我的。

可现在,我只想发笑。

谎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连说谎的人都信了。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英俊的眉眼上,他睁着眼睛,眼神清澈又无辜。

我想起一句话,这样的眼睛,看狗都深情。

我叹了口气,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问道:“颜星朗,你画像中的女人是谁?”

他一愣,接着笑了起来。

“当然是你呀老婆。”

假话。

我心中一片冰凉,推开他,又想起了白天那个女生。

黑长直,杏眼,她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也许在哪儿见过她,但想不起来了。

但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这日晚饭,颜星朗带回来一个不速之客。

“老婆,这是我以前的同学,廖雪儿,她刚回国,想念我们中国菜,我就带她回家来吃顿家常的。”

廖雪儿换了一件深绿色的裙子,长发飘飘,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早就听阿朗提起过你了。”

阿朗?

颜星朗脸上没有一丝意外。

看来,这样亲密的称呼,对他们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淡然一笑,拒绝了她的握手。

“廖小姐,我刚从厨房出来,手还是湿的。”

廖雪儿一愣,收回手撩了撩头发,目光落在了客厅的黄色郁金香上。

她径直走过去抱起那瓶鲜花,神情惊喜而夸张。

“阿朗,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最爱的花。”

颜星朗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我们三人间流动。

我看着他们两人交接的眼神,用力攥紧了拳头。

原来,颜星朗最爱郁金香,也是一个谎言。

他最爱的,是那个爱着郁金香的廖雪儿。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不好意思廖小姐,这是我花店客人订的花,只是不小心摔坏了,我就带回家来自己养着了。”

“是吗?”

她转动花瓶看了看鲜花,见花瓣和花杆上确实有不少伤痕,于是讪讪笑了笑,将花瓶放回了原味。

颜星朗终于开了口。

“雪儿,你喜欢的话,我们改天再送你新鲜的。”

他看向我,试图打个圆场。

“瑶瑶就是开花店的,店里要什么花有什么花,是吧老婆?”

我没有接茬。

只是看着那束遍体鳞伤却依然迎风绽放的郁金香。

这是那天我带去送给颜星朗的花。

我把它养在瓶子里,想看它能撑过几天。

残破的花朵,残破的爱情。

等花凋谢的那天,我也就该离开了。


“颜星朗,结束是你的事,开始是我的事。

在我这里,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我看着聊天框里的“对方正在输入…”,过了许久,他才回复。

“好,后天民政局门口,我会到的。”

再次见到颜星朗时,他捧着一大束紫色的鸢尾花。

这一次,他精心修饰了自己,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打了蜡。

他将花递给我。

“你喜欢的。”

我礼貌地扯出一个笑容。

“谢谢。”

他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斟酌着开了口。

“对不起。

我只顾着自己的过去和遗憾,我不知道廖雪儿她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他叹了口气。

“那天我赶过去,才发现她根本没事。

她听说我要离婚了,想和我在一起。

我质问她,她承认了她就是想把你从我身边赶走。”

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直到我亲耳听见她说她喜欢我,她想跟我在一起。

我才发现,我对她早就没有了曾经的感觉。

我只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那个充满遗憾的十六岁里。”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跟她联系。”

“是我太傻,连珍惜身边人这一个简单的道理也没有学会。”

他絮絮叨叨地剖白着,我始终没有答话。

他的想法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我二十岁遇见他,四年恋爱,十年婚姻。

我掉进了自己编织给自己的爱情牢笼。

我在笼子里一针一线,用我的青春岁月,织出了颜星朗的成功与辉煌。

而现在,我该挣脱牢笼,去编织我自己的梦想了。

我看着手上的离婚证,如释重负。

走的时候,颜星朗喊住了我。

“瑶瑶,过去的事是我的错,我不祈求你的原谅。

但是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和你揭开新的一页。”

我扭头微微一笑。

“颜星朗,我要出国了。

以后的生活,你还是找别人和你揭开新的一页吧。”

他有些难以置信。

我补充道:“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很渴望出国深造,因为我总觉得你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你。

我看着你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到今天成名的水彩画家,颜星朗,我们不必再同路了。”

“我要去找我的自由了,再见。”

我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再也不见。

和颜星朗分开,我的生活却真正轻盈了起来。

十多年感情,爱的时候是甜蜜的基石,不爱了却是沉重的枷锁。

我甩开这条锁链,在人生的道路上跳跃着前进。

听说颜星朗封笔了,再也没有画过一副画作。

后来有人请他复原自己被烧毁的画像,他也通通拒绝,还说:“那些画本就是一场荒诞的梦境,被烧了正好。”

他也托人打听过我,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些话。

问我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和他见一面。

我的朋友受我嘱托,都守口如瓶。

时间一岁岁过去,我徜徉于艺术的海洋,对他的记忆越来越淡。

后来我留校任教,终其一生,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不同意!”

他激动地大喊起来。

“傅行瑶,你能不能别揪着一点小事不放。

画画是我的职业,艺术创作的灵感我也没办法控制,我都说了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也很痛苦,你能不能体谅我一点啊!”

我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他。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是我的问题,我们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好吗?

你在意的点,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他仓皇地打开门逃了出去。

这就是他。

遇见过不去的事情,永远只会逃避。

当初他过不去被廖雪儿拒绝的痛,今天也过不去被我离婚的痛。

人生的路口里,他不断地仓皇奔走,从这个女人的怀里,躲进另一个女人的港湾。

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喂,高律,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我和颜星朗陷入了冷战。

我一如既往去我的花店,只是不再在下班后去他的画室。

他也很默契地自己搬去了酒店,不来我跟前碍眼。

直到他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傅老师,颜老师这几天状态很不好,上次画廊烧毁的画都要重新画,可是五天过去了,颜老师画了撕,撕了又画,一张也没完成。

傅老师,你最近很忙吗?

如果有空就过来劝劝他吧。”

我答道:“小张,我和你们颜老师已经离婚了。

以后他的事,你就不用跟我说了。”

电话那头的小张明显傻眼了。

“那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下一秒,颜星朗却突然把电话抢了过去。

“傅行瑶,我没同意离婚,谁跟你离婚了?”

我咔嚓一下剪掉枯萎的花枝。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离婚是早晚的事,以后你的私人事务不要再来找我。”

“你……”他气极,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片刻之后,他出现在了我的花店门口。

蓬头垢面,胡子也没刮,衬衣和鞋子上都沾满了颜料。

他顶着两个乌青的大眼圈,将一束黄色郁金香放在了我的工作台上。

“瑶瑶,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我什么灵感都没有了。

老婆,你才是我真正的缪斯。”

“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以后再也不画她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我带了你最喜欢的花,原谅我,好吗?”

我嗤笑出声。

“颜星朗,黄色郁金香究竟是我的最爱还是廖雪儿的最爱,你不会连这也搞混了吧?”

刺目的黄色勾起了我的无数回忆。

这是他与我第一次见面时给我画的花。

我以为,这是我们爱情的象征。

却没想到,不过是他祭奠自己爱情的工具。

我一把将花束砸到地上。

“颜星朗,你拿廖雪儿最喜欢的花来讨好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吗?”

“我最喜欢的,是鸢尾花。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鸢尾花的花语,是自由。”

我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转过身不再看他。

“如果你真的想我好,就跟我离婚,让我自由吧。”


嫁给颜星朗十年,他用画笔描摹了我无数遍。

那些为我而作的肖像画,让他成了业内最负盛名的青年水彩画家。

只是有一件事,我却始终不明白。

每一次,他都会在画中我的眼角,点上一颗痣。

我问他,他却抱着我调笑:“泪痣是美人痣,我的瑶瑶,是独一无二的美人。”

直到后来,我见了廖雪儿。

一点泪痣如珍珠般点缀在她的眼角,衬得她眉眼动人。

我才明白,颜星朗心上真正的美人,另有其人。

今天是颜星朗画展开幕的日子。

我给手中的花束绑上最后一根丝带,收拾好东西,给花店落了锁,就开车赶往市美术馆。

浅黄色的郁金香在风中微微摇曳,含苞欲放。

我的心情也微微飞扬起来。

郁金香是颜星朗最喜欢的花,每一年他的画展,我都会送他我亲手制作的花束。

我找位置停好车,抱着花束就往展厅里面走去。

柔和的灯光打在墙上,到处都是颜星朗的画作。

画像中与我长相气质相近的女人,梳着一根简单的马尾辫,侧脸回首,眼神温柔,眼角一滴泪痣如珠似泪,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旁边经过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看了看画像又看看我,眼神惊奇。

“妈妈,这个阿姨好漂亮,像画里的美女一样。”

我微微一笑。

我是颜星朗的模特。

这是一个秘密。

“瑶瑶,你是我的缪斯女神,我不想让大众去分析你、揣测你。”

我脚步轻快,穿过长廊向演讲台走去。

颜星朗一身西装,风度翩翩,正拿着话筒讲话。

今天我并没有提前告诉他我会来,我准备待会儿躲在人群里,给他一个惊喜。

聚光灯闪起,他眼神扫过,接着弯了弯唇角。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而有磁性。

“诸位,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缪斯。”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朝着我这个方向伸出了手。

没想到他眼睛还挺亮,我笑了笑,向前走去,准备登台。

可下一秒,一个身穿白裙子的黑发女生却越过我,走上了台。

颜星朗牵着她的手,笑容中满是骄傲。

“廖雪儿,佛罗伦萨大学艺术学专业硕士,是我在清大的学姐,也是带领我走上绘画道路的领路人。”

那个女生偏过头来,一双杏仁眼中星光闪闪,一点泪痣缀在眼角。

她与颜星朗画像中人,简直如出一辙。

原来,他真正的缪斯,另有其人。

而我愣在原地,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一阵阵的抽痛漫上胸口,堵得我不能呼吸。

手中的郁金香不知何时落到了地上。

有人在叫我。

“喂,小姐,你没事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歉捡起地上花束。

众人的掌声中,颜星朗和廖雪儿在台上相视一笑。

她乌黑如缎子的一头长发在灯下闪着光,转头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而颜星朗穿着我早上给他挑选的西装,身姿笔挺,目光深情。

他们像一对璧人。

颜星朗牵着她环视四周,眼神里是自信与骄傲。

祝贺声越来越大,挤压地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转过身,落荒而逃。


我拉开车门,一只手却拉住了我。

是颜星朗吗?

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可随之而来的女声却打破了我的幻想。

“瑶瑶,阿朗让我来劝劝你。”

是廖雪儿。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回过头,用力掰开她的手。

“有事吗?”

“瑶瑶,阿朗还是很担心你,只是嘴笨,所以我来帮他解释一下。

我跟他是青梅竹马,几十年感情,他抹不开面子才把颜料送我的,你别生气。”

青梅竹马,几十年感情?

如此深厚的情意,我这个半途插入的别人自然不能比了。

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了了,冷冷地打断了她。

“廖雪儿,演绿茶很好玩吗?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用再装了吧?”

她闻言一怔,接着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伸手撩了撩头发。

“你终于发现了呀。”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里闪着自信的神采。

“傅行瑶,退出吧,阿朗他不爱你。”

其实她仰着脖子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美丽、目空一切,永远游在前方让人追逐。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理解颜星朗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十多年。

只是,再美丽的天鹅,也不该游进别人的湖。

“我跟阿朗十四岁就认识,是我带他走上了绘画这条路,他曾经向我表白过三次,只是我没有答应。

这十年间,他画的每一张画,原型都是我。”

她回忆着,轻轻地笑起来:“我这次回国,就是决定抛开一切跟他在一起。

二十岁那年错过的爱情,现在我不想放弃了。

傅行瑶,我劝你早点退出,他的心是我的,你抢不走。”

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见过她了。

是颜星朗无数次摩挲回忆的高中相片、社团合影。

是他难以割舍的青春年月。

无数杂乱的记忆像碎片扎进了我的心。

我咬了咬牙,不愿让眼前这个女人看见我的心痛。

我抱臂冷笑:“既然你有这样的底气,大可让他直接来跟我提离婚,而不是做个缩头露尾的绿茶小三。”

她一滞,却还硬撑着还嘴。

“阿朗不过是不忍心伤害你,但这是早晚的事。”

“是吗?

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我凉凉斜了她一眼,坐进驾驶位甩上车门,一脚油门径直离去,只留下她在原地气急败坏。

冷风从车窗里呼呼地灌了进来。

我的眼睛有点干涩。

廖雪儿说的话多半是为了激怒我,但有一句话,我知道她说对了。

颜星朗不爱我。

这天晚上,颜星朗没有回家。

我也没有向他发去任何询问的消息,只是任凭时间流走直至深夜。

我们默契地保持了彼此的沉默。

可是画廊负责人的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个夜晚的凝滞氛围。

“傅女士,画廊晚上意外失火了,您先生的不少画都……我们联系不上颜先生,只能打给您,您可能得马上过来一下。”

我顿时睡意全无,脑子里纷纷乱乱,一时忘记了他的画作都是献给廖雪儿的,只为那些倾注无数心血的作品心痛。

我披上外衣,火急火燎地开着车赶往画廊,一路上给颜星朗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

深夜路上车少,我很快就赶到了画廊。

消防车已经把火扑灭。

可颜星朗的十几幅画作已经葬身火海。

负责人一声苦笑:“傅女士,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您清点一下损失吧。”

我怔怔地看着烧得只剩半面的女士画像。

焦黑带黄的残页边下,一双杏眼孤零零悬着,直勾勾地盯着我。

仿佛是廖雪儿的嘲弄。

这么多年,我把颜星朗的事业看做我的事业,我为他四处经营奔走,办画展、开画廊……可现在,这一切却投入了火海之中。

我和颜星朗的曾经,他的三心二意,他的半真半假,都在今夜无端化为飞灰。

我心乱如麻,再一次拨打颜星朗的号码,却依旧是无人接听。

我麻木地清点完损失,浑浑噩噩驾车离开。

颜星朗的温情,廖雪儿的笑容,人像画的泪痣,被大火烧得焦黑的画纸……一幕幕画面在我眼前不断闪回。

我无意识地加了一脚油门。

接着“砰”的一声,我撞上了路中央的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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