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by傅聿深祁念》,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念碎碎念念刚才服务员说的话,“左转,然后直走,最后再……”倏然,她停下脚步。不远处的走廊尽头,穿着藕荷色旗袍的女孩儿小声哭着,她抱着琵琶,衬得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瘦弱,恍若弱柳扶风。傅聿深眉心紧蹙,垂眸看着哭成泪人的娇弱女孩儿。祁念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穿着旗袍的女孩儿才会哭的这么伤心,只看到她仰脸看着傅聿深,手指紧攥他的袖口,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入祁念的耳中。“傅先生……”祁念垂在身侧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心口处传来淡淡的钝痛,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傅聿深薄唇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和那个女孩儿说话,或许是安慰她让她不要哭,或许是在告诉她,有他在不要害怕。可祁念却听不清了,因为她的耳边只回荡着女孩儿那句哀婉的“傅先生。”许久,祁念才回过神。抿了...
《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by傅聿深祁念》精彩片段
祁念碎碎念念刚才服务员说的话,“左转,然后直走,最后再……”
倏然,她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走廊尽头,穿着藕荷色旗袍的女孩儿小声哭着,她抱着琵琶,衬得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瘦弱,恍若弱柳扶风。
傅聿深眉心紧蹙,垂眸看着哭成泪人的娇弱女孩儿。
祁念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穿着旗袍的女孩儿才会哭的这么伤心,只看到她仰脸看着傅聿深,手指紧攥他的袖口,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入祁念的耳中。
“傅先生……”
祁念垂在身侧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心口处传来淡淡的钝痛,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傅聿深薄唇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和那个女孩儿说话,或许是安慰她让她不要哭,或许是在告诉她,有他在不要害怕。
可祁念却听不清了,因为她的耳边只回荡着女孩儿那句哀婉的“傅先生。”
许久,祁念才回过神。
抿了抿唇,她转身离开。
蓝梦湾的空调开的很低,傅聿深来的路上带她换了一身衣服,只一件淡黄色的吊带碎花连衣裙,搭配的那件杏色小衫被她放在了傅聿深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中。
冷气一吹,祁念缩了缩脖子,现在她有些后悔没把那件小衫拿出来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无奈,她只好凭着微弱的方向感朝着蓝梦湾的出口走,准备回车里取衣服。
绕来绕去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出口,不过不是正门,应该是蓝梦湾的后园。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一股闷热感迎面扑来,顿了顿,祁念抬步下了台阶。
小路两旁种了许多蔷薇花,风一吹,飘来淡淡花香。
夜晚繁星点点,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祁念看到了一架木质秋千,秋千后是一大片白色的蔷薇花墙。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消息通知栏空空如也。
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儿哭成那个样子应该很久才能哄好吧。
按下静音键,熄灭屏幕,祁念走到秋千旁坐下。
稍一用力,缠绕着藤蔓的秋千轻轻晃动起来。
碎花裙摆轻轻剐蹭着身后大团大团的白色蔷薇花。
祁念仰脸看着夜空中的星星,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她这样看了很久,可是脑海中一直浮现刚才的场景。
那名女孩儿一直背对着她,祁念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应该是很漂亮很温柔的。
祁念很清楚傅聿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很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
这段关系无关爱情只有交易,祁念一开始就明白的。
她也尽力扮演好金丝雀的角色,守好自己的本分。
那枚从来未被摘下的素圈戒指也时刻提醒她要保持清醒。
可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会这么难过呢。
黑色天幕中一道耀眼的流星稍纵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祁念倏然明白了。
傅聿深很有阅历,为人成熟稳重,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段时间,他很宠她,宠到祁念习惯于傅聿深的温柔周到,忘了他们彼此的身份。
傅聿深说过,他是她的丈夫,她可以依赖他。
原来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清醒。
她也会沉溺。
她喜欢和傅聿深在一起,喜欢他低声叫自己的名字,喜欢他亲吻她时眼中的温柔珍惜,喜欢他每次动情扶在她腰间微微收紧的手。
沈仲庭眯了眯眼睛,他有些怀疑傅聿深突然回国的目的了,究竟是拓展傅氏在国内的业务,还是因为祁念……
傅家别墅。
傅聿深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几步走到床边,拽着祁念的手腕将她扔到柔软的床上。
祁念心口不断起伏,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仰脸看着一脸冷厉的男人。
傅聿深居高临下,冷然双眸和她对视,修长的手指扣在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上。
“站起来。”傅聿深声音很低也很冷,祁念紧紧咬着红唇,视线落在他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没有动作。
傅聿深皱着眉,俊逸的脸上冷然一片。
“你知道如果今天倒在蔷薇墙的人是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傅聿深漠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祁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几乎要陷进娇嫩的掌心。
如果今天倒在蔷薇丛中的的人是她,那么她的脊背肯定会被锋利尖锐的花刺扎的没有一处完好。
“所以,到底为什么生气。”
眸中浸着的水汽突然就溢出眼眶,可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僵持许久,傅聿深突然冷笑,“不想和我说话?好啊,那就不说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天空破晓之时傅聿深低沉清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傅总是么?”傅聿深的双手紧扣着她柔软的腰肢,“说,叫我什么?”
祁念用手臂挡着眼睛,红唇紧咬,一字不说,就那么无声与他对抗。
她看着比谁都柔,但事实上比谁都要倔强。
傅聿深起身就要离开。
“老公!”
祁念一下就攀上傅聿深的脖颈,紧紧搂着不放,在充满怒火的男人耳边小声啜泣着,“老公,老公…”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带着浓浓的祈求,本就软绵的声线更加勾人。
“手腕疼…”
傅聿深将扣在自己脖颈的纤细藕臂拿下来,果然右手手腕处红红的,那是刚才他一路拽着她走的时候弄的。
祁念的皮肤十分娇气,很容易就泛上红色。
他故意重按了一下,祁念疼得皱眉,一双杏目波光粼粼看着他。
“既然这么怕疼,还想故意摔倒?”傅聿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蔷薇花刺可比这个疼多了。”
祁念抿了抿唇,她确实是故意的。
傅聿深紧紧盯着身下女孩儿的眼睛,许久,祁念轻轻道:“因为想疼。”
怕疼,却还要体验疼痛的感觉。
“为什么?”傅聿深问她,为什么这么怕疼还要那么毅然决然的想要摔倒在蔷薇花丛。
祁念眨了眨眼睛,纤细无骨的手慢慢抚摸上傅聿深冷峻的脸,“因为想记住疼的感觉。”
记住疼得感觉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傅聿深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喉结动了动,他最终也没有再追问。
狂风暴雨结束之后,傅聿深拍了拍祁念紧扣着他脊背的手,“我去拿药膏。”
黑幕褪去,天空逐渐被朝霞染红。
手腕上冰冰凉凉的,祁念伏在傅聿深宽阔胸膛处,轻轻喘息,他靠着床栏,左手指尖星火明灭。
他每次都会抽烟。
如果她睡了,傅聿深就会一个人现在阳台,如果没睡就像现在这样把她搂在怀里。
最后一口烟吸尽,傅聿深掐灭烟头。
他带着薄茧的手拍了拍祁念的腰臀处,低哑性感的嗓音响起,“弄出来?”
祁念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摇了摇头,小声道:“没关系,安全期。”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祁念的头靠在秋千的藤蔓处,瑰姿艳逸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傅聿深这么多了。
她用力仰头,试图抑制眼眶摇摇欲坠的泪水,叹息般轻轻呢喃,“祁念,不要那么喜欢他。”
“祁念…?”
祁念寻声回头,沈幼宜脸上的不确定还未消除,直到看清秋千上人的那张摄人心魄的脸神色一下就了然。
祁念怔愣,沈幼宜穿着紫色连衣裙,端端站在不远处,她身旁就是一身银灰色西装的沈仲庭。
“你怎么一个人在儿?”
祁念眨了眨眼睛,只直直看着沈幼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沈幼宜疑惑,顺着祁念的目光一下就明白她在看什么,脸上微微发烫,她赶紧拉了拉裙子的领口。
祁念笑了笑,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语气轻快,“沈总,幼宜,屋子里有点闷我出来待会儿。”
沈仲庭挑眉,如炬的目光落在祁念脸上,带着莫名的审视。
祁念神色依旧,她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不对。
沈幼宜点头,“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么久了,傅聿深应该哄完那个小姑娘了吧。
“好,那我们一……”
“祁念。”
低沉冷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念身子一顿,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傅聿深声音的那一刻她的眼眶变得酸涩湿润。
祁念心中突然生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傅聿深总是轻易就会挑起她的情绪。
身后人灼灼目光落在她的背后,可祁念却并未转身。
她不想见到他,至少现在不想。
“江…雪?”沈仲庭惊诧出声,祁念猛然回头,猝不及防就对上傅聿深旁边女孩儿的脸。
她果然很漂亮,不过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清丽秀气。
江雪长了一张风情万种的脸,可她的妆却很淡,似乎是故意掩盖浓艳的五官,搭配那身藕荷色的锦绣旗袍,倒也有几分江南女孩儿的温婉冷清。
她抱着琵琶和傅聿深站在一起,更加楚楚可人。
“你都这么大了?”沈仲庭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记得傅二第一次把你领来的时候……”
“沈仲庭,”傅聿深冷冷开口,冷倦内心紧蹙,“你怎么这么多话。”
沈仲庭看了看傅聿深,又看了看江雪,双手做投降状,“OK,我闭嘴。”
江雪一直安静站在傅聿深的旁边,没有说话。
沈仲庭干咳一声,“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去……”
“我就不去了。”
沈仲庭无奈看了一眼旁边垂着眸的祁念,有苦说不出,一个两个的能让他把话说完吗?
“沈总,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想先回去了,下次换我请您。”
祁念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微微侧身对着傅聿深的方向,“傅先…傅总,再见。”
话落,祁念抬步就往和傅聿深相反的方向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通向哪里的路,只是不想从傅聿深和江雪的身边经过。
走到蔷薇花墙处,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祁念冷不防就被拽入一个坚硬炙热的胸膛。
“你怎么回去?”
熟悉的雪松香掺杂着陌生的香水味窜入鼻腔,祁念卷翘浓密的睫毛颤动。
“不关你的事。”
傅聿深一愣,含着冰霜的深邃眼眸闪过一瞬间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祁念的手都在抖,可是她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说,不关你的事!”
气氛瞬间凝结,周围死寂般沉默。
清晨,晴空万里。
傅聿深早早离开了。
昨天他们又在浴室折腾了很久,真正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祁念早就困得不行,任由傅聿深把她抱出浴缸,吹干头发。
祁念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最后将脸深深埋入柔软枕头中。
丢死人了。
忽然想起傅聿深好像加了她的微信。
祁念赶紧从床头拿起手机点开微信通过。
他的头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全黑的背景中间有一颗明亮的星星。
连昵称都没有变。
是他的英文名Foy。
傅聿深应该是个很长情的人,从他一直戴着未婚妻的戒指和经年不换的微信头像昵称就可见一斑。
他们以前是交换过微信的。
她刚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带着祁念参加聚会,傅聿深也在。
祁念记得他穿着黑色冲锋衣,被众人围着慵懒坐在会所的沙发上。
那个时候的傅聿深没有现在这样深沉内敛,甚至带着点唯我独谁的锋芒。
“二哥,”慕少卿拉着她的手,“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祁念!”
傅聿深懒懒抬了下眼,半隐在黑暗中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祁念的心却跳的厉害,无端的,她有点害怕慕少卿这个二哥。
后来他们做游戏,祁念输了,惩罚是要加慕少卿以外男生的微信。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点名让她加独自在阳台抽烟的傅聿深。
玩游戏,输了就是输了,慕少卿也不好说什么。
无奈她只好起身去阳台。
“傅二哥,”祁念的声线有点抖,紧紧拽着白色山茶花连衣裙,“我玩游戏输了,惩罚是要加慕少卿以外人的微信。”
她顿了一下,抬眸看傅聿深的表情,发现他没什么异样才继续道:“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傅聿深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烟雾氤氲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许久未得到回应,祁念咬了咬唇,“对不起,傅二哥我…”
“二维码,我扫你。”
祁念一愣,傅聿深竟然同意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让傅聿深添加自己。
点击同意后,祁念算是完成了任务。
她眉眼弯弯,语气都轻快了几分,“谢谢二哥。”
傅聿深淡漠眉眼毫无情绪,忽然,他轻笑一声,“你们结婚了?”
祁念语塞,脸颊慢慢爬上红晕,她摇了摇头,“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
傅聿深抬步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淡淡道:“没结婚就别瞎叫。”
后来慕少卿要用她的手机,结果还给她的说不小心把傅聿深删除了。
祁念觉得这样很失礼想和傅聿深解释一下,但慕少卿说傅聿深回德国了,这事也就作罢。
……
思绪回转,祁念葱白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对话框。
念念:【傅先生,你又回德国了吗?】
那头,正在傅氏大楼开会的傅聿深手机突然震动。
他扫了一眼,脸上情绪不显。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下午继续。”
话落椅子滑动声响起,傅聿深已经不见了人影,留下众位高管面面相觑。
祁念抿着唇,不自觉学着傅聿深那样轻轻敲着手机屏幕。
忽然她眼睛亮了一下。
Foy:【没回,在傅氏。】
原来是去了傅氏。
念念:【原来是这样。】
念念:【傅先生,我想去看看妈妈,不知道德国专家那边允许吗?】
傅聿深打了个电话,得知祁念妈妈的治疗正在稳步进行,但也不好长时间探望,会阻碍治疗流程。
Foy:【可以,但不要停留太长时间。】
祁念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念念:【知道了,谢谢傅先生。】
念念:谢谢.JPG
是一只狗在做谢谢的动作。
傅聿深嘴角噙着淡笑,目光落在祁念的头像上。
她穿着学士服,手中捧着一束洁白栀子花,站在中舞大学的大门巧笑嫣然。
指尖摩挲着女孩儿明媚的脸,傅聿深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祁念收拾完下楼阿姨正在打扫客厅,见她下来恭敬问好。
“夫人。”
祁念笑着回应,“许姨,叫我念念就好,不用总是叫夫人。”
许姨脸上的细纹深了几分,摆手道:“那怎么行,先生知道了会怪罪的。”
祁念无奈,提到傅聿深她也不敢再让许姨改口。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去拿。”
“谢谢许姨。”
早餐还是她喜欢的中式,豆浆鸡蛋和包子,祁念吃的欢快。
“夫人。”在一旁擦拭花瓶的许姨突然出声。
“嗯?怎么了?”祁念放下手中的豆浆笑着问道。
“夫人怎么不跳舞了呢?”
亲祁念握着豆浆杯子的手骤然收紧,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些人粗粝的吼叫,“别让她跑了!”
许姨只顾着擦花瓶没有注意到祁念的异色。
“我见过夫人跳舞,哎呦,和仙女一样,赵飞燕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从来就没见过夫人这么漂亮的人,比画上的还要精致,那天先生带您回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般容貌的人见过就不会忘的…”
“许姨!”祁念突然起身打断她的絮絮叨叨,“我有点事,先上楼了。”
还没等许姨回应祁念就迈着急促的步伐上楼。
“夫人一天都没有下楼?”
许姨着急的声音传来,“是的,早上吃了几口就上楼了,敲门也不理人,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傅聿深皱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扯了扯领带,他指节轻扣卧室的门,“祁念,把门打开。”
屋内的人没有回应。
傅聿深烦躁地把手臂的西装扔给许姨,冷然道:“去拿备用钥匙。”
“咔哒”一声门把手转动,许姨的动作顿住。
卧室很黑,走廊灯光打在祁念白色亚麻长裙,她的脸隐在黑暗中,许姨看不真切。
“去给夫人准备晚饭。”
许姨赶紧离开。
傅聿深推开门,祁念身形后移。
“别开!”
冰凉柔软的指尖覆盖在傅聿深想要按开关的手背,“别开灯。”
屋中没有开灯,落地窗前的窗帘紧紧拉着,没有一丝光亮。
傅聿深脸色微沉,眉心紧紧拧着。
“我听医院那边人说你没去看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祁念低着头,本来早就止住了的眼泪在傅聿深低沉轻柔的话语中再次流下。
祁念从小就爱哭,但自从妈妈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和傅聿深在一起的短短半个月时间比她过去几年哭的次数还要多。
傅聿深看不到祁念的表情,但他听到她微乎其微的啜泣声。
祁念在哭。
傅聿深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大掌扣着祁念的后脑。
怀中女孩儿哭的越来越厉害,最后肩膀都是颤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泪水打湿他昂贵的衬衫,祁念终于停止了哭泣。
“好了?”头顶传来傅聿深有点沙哑的声音。
祁念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她仰脸,“傅先生,对不起,把你衣服湿了。”
傅聿深愣了一下,随即嘴角荡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什么?”祁念疑惑,她不记得还有那次弄湿了他的衣服。
傅聿深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祁念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傅先生!”
“嗯。”
祁念羞的说不出话,只把头埋得更低。
“好了,”傅聿深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再低头就到地里去了。”
门外响起许姨的敲门声,“先生,夫人,晚饭好了。”
傅聿深嗯了一声,转而低声哄道:“先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祁念眨了眨眼睛,“好。”
傅聿深下楼接水,下午一直开会,到家许姨又说祁念一天没下楼,这会儿嗓子有点干。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透明玻璃杯,仰头喉结滚动,甘甜清凉的水划过,那股干渴感顿时好了很多。
目光扫到餐桌上的杂志时傅聿深顿住。
《舔爆!慕少卿伦敦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
配图是泰晤士河畔旁慕少卿搂着夏妍,夜空中燃烧着带有夏妍名字的烟火。
刚才甘甜的纯净水现在变得辛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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