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爸曾循循善诱,教她做人。
但她却因与哑爸语言不通,而拒绝跟他交流。
甚至几次三番当众羞辱哑爸,说他是废人,说他只知道指手画脚。
但她可曾知道,虽然哑爸明知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却仍将最好的都留给她。
他节衣缩食,干着常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就为了存钱给这个跟着他吃苦的女儿买一份礼物。
如今,她却要以这份心意,诓骗真心待自己的养父,糟践自己的养父,以达到威胁我的目的。
世人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
但在江常宁的身上,却看不到一点有良知,懂得感恩的模样。
时至今日,江常宁会变成今日这般狰狞歹毒的模样,都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我,也怨不得我爸。
但我相信天道好轮回,烂掉的水果会自己从树上掉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
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带爸爸离开这里。
我扑通跪地,向着阴险傲娇的江常宁哀求着。
好,录取通知书我给你,清北大学的学位也给你。
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我保证,从此便带着爸爸在你面前消失。
离江家远远的。
江常宁冷哼。
你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别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千金,现在你就是一只过街老鼠,只配过人人喊打的日子。
反正你以后也不用跳舞了,我也是为你好,今天双腿打断囖,不然以后乞讨,不够可怜,可是会讨不到钱的。
哈哈哈哈江常宁嚣张地笑着,身后的打手们早已拿好了生锈的铁棍,一步步逼近我和哑爸。
哑爸见状,强撑着身体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
啊啊啊地努力发着声,想要阻止他们。
看着他一身褴褛,破烂的衣服下是结了痂却仍在渗血的伤痕。
他卖力地比划着不要伤害心月,要打就打我的手语。
但眼前的打手又怎么会懂得他是在向他们求饶,求他们放过我,求他们不要伤害我。
打手身后的温常宁恣意地享用着下午茶,优雅地吃着桌上的蛋糕,表情傲慢又做作。
施暴者手上的铁棒像暴雨一般砸向哑爸,铁棒砸在哑爸削弱的身子上,发出闷声,犹如黑夜中敲响的锁魂曲,恐惧席卷我的全身。
哑爸,你别出事啊哑爸,我只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