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求求你,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常宁,我求求你,让他们别打了。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让他们停下来吧。
我声泪俱下地爬到了江常宁的脚边,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向她求一条生路。
好一个父女情深啊,合着我这十八年来还碍着你们父女团圆了?
你们也真是的,我要的是她的腿,你们去打那残废干嘛。
来呀,往这!
狠狠地打!
我要她从此站不起来,只配做在地上做我舔鞋的狗!
说着,那群打手便掉转方向,拿着那沾满了哑爸血渍的铁棒朝我逼近。
看这个在地板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哑爸,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来吧,打我吧,如果能让江常宁泄愤放我们走,瘸了就瘸了吧。
但在我闭眼后,久久都未听到有进行下一步的动静。
我天真地以为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殊不知......睁开眼睛就对了,看到自己的腿是怎么断的,以后才知道不该得罪的人是谁!
来,给我打!
狠狠地打!
江常宁疯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她为了让我亲眼看着打手将我打残,还像一直猫抓老鼠一般,将我放一放再下狠招。
挥铁棒的风声犹如惊魂的鬼魅,咻咻地在我耳边响起。
挨的第一下,我仿佛感觉到腿骨在血肉间断裂的感觉。
挨的第二下,除了钻心的疼痛,再也感觉不到来自右腿的任何知觉。
挨的第三下......住手!
一声从大门处传来的怒吼,将暴戾的现场按下了暂停键。
我看着逆光而来的江承华,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他会让江常宁住手么?
又或者是,他也是要来看着我们被江常宁一点一点地折磨致死?
都不是。
他还是没变。
如同十八年前一样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