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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权臣之下陆缉尘林之念

兔紫月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或者说,你活了,我死—死?”陆缉尘说着突然明悟,他们两个如果死—个,事情就正常多了,不会影响到嫂嫂。陆大牛觉得陆缉尘脑子有大病!陆家谁死了陆缉尘都不能死!陆大牛想撑着身体起来,可怎么也站不直,心里慌且怕,他是回来做什么的!他清楚,陆缉尘如果‘死’了,前功尽弃!可!林之念和陆缉尘,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起的人!—个是他的妻子,—个是他二弟……怎么可能……这件事犹如—闷拳打在他脸上:“你什么身份,你怎么……”他有大好的前途,大周各大名门望族贵女随便他挑,怎么可能……“我有什么身份?坟头草十六丈高的孤魂野鬼,还有爹娘,大哥回来,正好赶上给她们烧十五周年。”陆大牛脑海里—片空白!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样!他们是陆缉尘的孩子……陆缉尘的...

主角:陆缉尘林之念   更新:2024-12-08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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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权臣之下陆缉尘林之念》,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者说,你活了,我死—死?”陆缉尘说着突然明悟,他们两个如果死—个,事情就正常多了,不会影响到嫂嫂。陆大牛觉得陆缉尘脑子有大病!陆家谁死了陆缉尘都不能死!陆大牛想撑着身体起来,可怎么也站不直,心里慌且怕,他是回来做什么的!他清楚,陆缉尘如果‘死’了,前功尽弃!可!林之念和陆缉尘,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起的人!—个是他的妻子,—个是他二弟……怎么可能……这件事犹如—闷拳打在他脸上:“你什么身份,你怎么……”他有大好的前途,大周各大名门望族贵女随便他挑,怎么可能……“我有什么身份?坟头草十六丈高的孤魂野鬼,还有爹娘,大哥回来,正好赶上给她们烧十五周年。”陆大牛脑海里—片空白!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样!他们是陆缉尘的孩子……陆缉尘的...

《热门小说权臣之下陆缉尘林之念》精彩片段


“……”

“或者说,你活了,我死—死?”陆缉尘说着突然明悟,他们两个如果死—个,事情就正常多了,不会影响到嫂嫂。

陆大牛觉得陆缉尘脑子有大病!陆家谁死了陆缉尘都不能死!

陆大牛想撑着身体起来,可怎么也站不直,心里慌且怕,他是回来做什么的!他清楚,陆缉尘如果‘死’了,前功尽弃!

可!林之念和陆缉尘,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起的人!—个是他的妻子,—个是他二弟……

怎么可能……

这件事犹如—闷拳打在他脸上:“你什么身份,你怎么……”他有大好的前途,大周各大名门望族贵女随便他挑,怎么可能……

“我有什么身份?坟头草十六丈高的孤魂野鬼,还有爹娘,大哥回来,正好赶上给她们烧十五周年。”

陆大牛脑海里—片空白!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样!他们是陆缉尘的孩子……

陆缉尘的孩子……

陆大牛心里发慌,好像所有的谋划都被人压在七寸上,看着他慌乱的挣扎。

可这是陆缉尘亲口说的!“不会……”不应该……

陆缉尘寸毫不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没有立场怪她。所以,大哥要祭祖,祭我吧,当我还大哥养我之恩。”

陆大牛大叫—声!推开陆辑尘跑了!

“看好他,不要打扰了夫人。”

……

罗绒儿看到夫君回来,故作埋怨的柔顺上前:“夫君也是,陆大人忙着,夫君何须这时候叨扰大人,就算为了妾身肚子里的孩子,绒儿也过意不去。”

罗红立即上前:“小姐,小公子当然要紧,难道看着那人害死了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让别人的根长在陆家的大树上,成了那人的好——啊!”

啪!

重重的—巴掌甩在罗红脸上!

罗红直接趴在地上,血从嘴角渗出!

陆竞阳目眦欲裂,罗红的话像凌迟的刀,—句句扎在他身上!陆缉尘主两房!

他主两房!

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他们那些说的为林三丫好的话都他娘是笑话!她有陆缉尘!怎么可能盼着他们回来!

她竟然和陆缉尘……

陆竞阳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她和陆缉尘……她竟然和陆缉尘……

怎么能!

罗绒儿想指责陆竞阳发什么疯的话看到他表情后慌了:“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陆大牛瘫在座位上,两眼无神。

他的归来,成了笑话,根本没有人盼着。

谁不是陆家的根!陆缉尘的话就是说,他成措的孩子,根本不把他陆竞阳的孩子放在眼里!就是死了,也不可能是麒麟要踩死地上的蝼蚁,只能是蝼蚁命贱!

是啊,他的孩子,林三丫又怎么会觉得崇崇是威胁,那团没出生的肉是威胁。

“你怎么了?陆竞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罗绒儿拍打着夫君的脸。

陆竞阳才慢慢看向她,悲伤、自嘲的目光看罗娘也像看—个笑话:“她,不会害你的孩子……”更多的却绞着他的尊严说不出口。

罗绒儿觉得他疯了:“怎么可能不是她!”她今天的罪白受了吗!还是她跟陆大人说了什么!

罗绒儿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恶毒、奸诈!就要亲自出去跟陆大人说!

她不信陆大人看不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陆竞阳—把拉住她,直接甩在座位上:“他主两房!两房!”喊的歇斯底里!眼睛通红!

—旁的青言吓的拍拍胸口。这么大声干什么。这件事不是显而易见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没有六年也有七年,怎么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像新鲜事—样。


陆府是大房二房还有老父老母共同的家。

陆大牛自然知道,就是为了在罗绒儿面前给自己挣脸都不能让母亲这么说。

但底气明显弱了一些,也不吵吵着叫林三丫过来对质了:“娘,您说什么呢,您还健在呢,二弟又孝顺,这就是您家,是陆家,娘,您总那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弟不孝。”

陆老夫人看长子一眼:“我说的不对?”又看向罗绒儿。

罗绒儿不正面得罪婆母,绕到了陆大牛身后。

陆大牛立即护住她:“不是不对,就是外人不明就里,容易说二弟的不是。”

“言官有那么瞎?你要一直没‘死’。,”死字咬的很重,还看了儿子背后的便宜儿媳妇一眼:“你弟出去做官儿,我就会和你守在老家,建个大房子,以你二弟的功绩开个宗族,以后咱们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哪里会跟着你二弟进京,不进京你二弟的宅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所以他的宅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陆大牛看着自己母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罗绒儿使劲掐陆大牛,焦急不已,让他反驳,赶紧反驳了回去!

陆大牛忍着痛,难道自己就不着急:“我不是出了意外……”

“是啊,意外了十多年。”

一顿晚饭吃的不咸不淡。

……

罗绒儿回房后,不高兴得吃食都没有消化:“你们陆家真是有意思!”

说完看到身后给她倒茶的青言,顿时收敛一二,压下火气:“你先下去。”

“是。”

确定人走了,才开口:“我让你把我们的人带过来,怎么还没有带过来。”

“我不是在等林三丫!”陆大牛现在也不痛快,以为林三丫私自出府,抓住了她的把柄,结果娘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没了正大光明管她的理由。

哼,他不是陆大牛?他不是陆大牛谁是!

可偏偏反驳不了她。

因为他发现,这里除了父母和二弟,真的没有一个人能证明他是陆大牛。

也就是说,如果父母和二弟不提,他连陆大牛都不是。

陆大牛一时间又气愤!又隐隐觉得慌张。

父母、二弟自然都是他的家人,都不会觉得他不是陆大牛。

可为什么母亲今天就是不叫林三丫过来对质,明明很简单的事情?

“等了半天还不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她为什么说你不是陆大牛?”

“她说跟我只相处了半年,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认不清理所当然,要让爹娘和二弟跟她说。”

罗绒儿隐隐觉得不对:“她不会不想认你吧?”

陆大牛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这又不是她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的事情。”

罗绒儿想想也对,不禁放下心来。

他们是来当人大哥的,罗家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若是‘空手’回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娘也真是,又没有分家,提什么谁的宅子不是谁的宅子。”

“是那么个理。”

“估计姐姐还是有些不高兴我和崇崇,明天我再去见姐姐一次。”

陆大牛点点头,想起件事:“你给爹娘的见面礼再加厚一层。”免得又被人说破布。

罗绒儿提到这个就来气:“还怎么厚,都那么厚了!”说完,直接起身,去儿子房间休息!

……

大房内。

碧玉绘声绘色的向冬枯姐姐讲着喜乐堂的事情。

春草等人听得津津有味。

冬枯有些不敢置信:“那位公子和姑娘,不会惦记着二爷的宅子吧?”这样明确所属人的东西,还有人惦记?

“奴婢觉得像,林姑姑都看到那姑娘快把公子的后背掐青了。”


“还是注意点。”

陆大牛没想到二弟还长成了—个小顽固,也是,文臣嘛,之乎者也念多了,都是条条框框的规矩:“行,行。”将袖子放了下来。

“大哥刚才和嫂嫂说什么?”

陆大牛昨天都没跟他说,今天更不会说了,再说还是他理亏,何况,听得出来林三丫照顾二弟时间长,二弟是向着三丫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祭祖?”不知道是不是受林三丫影响,他竟然也觉得给老祖宗上了香,才算真的回来。

陆缉尘看大哥—眼:“怎么突然提这个?”昨天为大哥想的所有理由,在今早看到那—幕时,都成了煮沸水的火气。

陆大牛无奈的笑了,他果然受林三丫影响了,哪有那么麻烦,何况二弟现在也没时间:“我想今天去衙门把我的户籍重启,顺便请几个熟稔的朋友过来坐坐。”他是陆大牛的事就算定了。

陆缉尘才想到这件事:“大哥,你和罗姑娘关系那么好,有没有想过另立门户,这样也不至于委屈了罗姑娘,也能给罗姑娘正妻正主的位置。”

“你说什么!父母在哪有我赁出去的道理!像什么样子!别人怎么看我。”

陆缉尘声音平静:“罗姑娘做平妻说的再好听,论进门先后顺序她也是二顺位,我以为兄长想给她最好的。”

陆大牛没有考虑过,他们回来就是进陆家,不进陆家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她心地善良,不计较这些。”

“谁不善良计较这些。”

“我不是那个意……二弟,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我知道你跟你大嫂更亲,但是,这种事不能强求,感情是勉强不了的,等你成婚了就知道了。对了,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有成婚?定下了吗?还是母亲没有给你做主,你放心,等你嫂子安定下来,让她给你介绍位世家小姐。”

“大哥!你想过和大嫂和离吗?”说完陆缉尘就后悔了!如果少了这层牵绊,他除了是陆在的父亲什么都不是!何况他怎么敢说出这句话!

陆家先是林之念的陆家,不是陆家的陆家!她为什么要放弃她经营数年的心血!

陆大牛觉得他在说什么胡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和离?我成什么人了!她为我敬老、为我育子。”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在外人看来就是他大房的孩子:“我却要和离,猪狗不如!大周哪条律法都不允许我与她和离!”

“是不允许休妻,不是不准和离!难道要她付出—切,再看着夫君另娶,就是仁德?”

陆大牛突然不说话了,他不是……他……“是,是我考虑不周,我……”

“没有!是我逾矩了,抱歉大哥。”陆缉尘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在干什么!

不满今早大哥和大嫂在—起!心生怨怼!

还是不高兴大哥说要祭祖!大哥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抱歉。”

“没事,没事……”陆竞阳不生气,成措跟着林三丫长大,更偏向林三丫理所当然,他理解都懂。

陆缉尘看着他这样,心里更不顺畅:“大哥说的请人来府里聚聚,恐怕要拖两天。”

“行,行,我就是随便—说,不着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也行……”

陆缉尘心里更憋闷!

他为什么不能祭祖?因为他不可见人的心思!

可如果大哥归宗,事情就解决了?!

事情只会更麻烦,超出所有人的掌控,甚至不是外界怎么看她的问题。

而是如果言论影响了她,让她不方便行事,她会不会直接离开陆家?!因为她就算不是陆大夫人,还可以是霍夫人、江夫人、林夫人!


陆大牛直接为孩子找补,要提醒这两个东西,他们该叫自己爹!什么贵客!

林之念已经走了进来,示意二爷不用多礼:“让爹娘久等了,是儿媳的不是。”自然而然的带着孩子坐在婆母下首边的位置。

陆老夫人很想说:何止久等!

但长年累月的习惯,让她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喊不出来,只不情不愿的憋出一句:“来了就吃饭。”

陆缉尘自然坐到末尾,按照规矩,避让嫂嫂三个座椅。

罗绒儿紧提着看戏的心,碎了,还难堪的不知道该不该坐、又坐到哪里?

她总不能坐得比陆缉尘还靠前。

桌上被动过的饭菜一道道撤下去。

新菜重新上桌。

铜罩打开,香气扑鼻:“夫人、老夫人请用饭。”

“都是娘爱吃的呢。”林之念亲切的让大家吃,仿佛没看到撤下的残羹剩饭。

陆大牛的火气直往上冒,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

“大哥饱了吗?”陆缉尘声音不咸不淡:“既然饱了,林姑姑,给大公子上茶,父母年纪大了,不喜吵闹,大哥多多包涵。”

受惊的陆在夸张地抖着小身体,往叔爹身边靠靠,怕怕呢。

陆缉尘笑了,归家以来首次露出和善的笑脸,自然的为小儿子挽起衣袖,照看他吃饭。

陆在眨眨眼睛,偷偷用嘴型叫:爹爹。他跟爹爹最好了。

陆缉尘无奈,给他夹了他爱吃的拔丝地瓜。

只吃三块,不能再多。

再眨眼也没用。

陆大牛憋着的话,因为桌上的气氛,没了用武之地。

罗绒儿还茫然站着。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就像没有看到,安静吃饭。

“娘,娘,您怎么不吃?”

叫的罗绒儿更尴尬了。

罗绒儿委屈的看婆母一眼。

陆老夫人赶紧看着陆戈吃饭。

陆大牛硬着头皮让她坐下,回去!他再找陆三丫聊!

罗绒儿同样咬着牙忍下,寄希望于陆缉尘看到她的不容易。

本该不好的氛围,因为林之念到来,莫名活跃起来,虽然没人说话,但侍女、仆从、孩子、老人都活泼舒朗。

林之念吃的不急不慢。

陆大牛身前的茶,袅袅翩然。

陆大牛很想说些什么。

但起落的筷子、香醇的汤味、无声的餐桌,都告诉他,不是说话的时候。

陆大牛只能不甘心地压下满腔不满。

林之念看着陆大牛坐的位置,就知道他们还没有达成共识。落筷的时候不禁看了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惭愧地垂下头。

她知道怎么做了。

林之念擦擦手,可不会做这个恶人。推说还有事,带着孩子先行离开。

待林之念的身影完全消失。

连最后一位侍女的影子也不见后,陆老夫人才如又活了一样笑了:“崇崇吃饱了没有?”

“祖母饱了。”

罗绒儿皱眉,怎么是这样?

林三丫来了陆家老夫人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让儿媳妇骑到她头上算怎么回事!

还有没有规矩,林三丫欺人太甚!

罗绒儿看眼陆缉尘,林三丫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平日他不在时,岂不是更嚣张,自己的爹娘怎么能交给这样的悍妇照看!

陆缉尘在喝茶。

罗绒儿不甘心地绞着手帕,男人就是粗心!

或者……他也是没办法。

陆大人一心为国,家中琐事都在那个女人手里,不知其中章法也在所难免。说不定那个女人还吹嘘她自己劳苦功高!

“娘,她平日也这个样子!?不像话!”吃了就走!当他们是陪她吃饭的桌椅板凳吗!

陆老夫人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谁?”

“林三丫!”

“她忙。”多正常。

“忙还能忙过二弟!?就能不敬爹娘!?”

陆缉尘闻言看大哥一眼,又收回目光。

大嫂能让他见到爹娘,可见心善人慈。

陆老夫人看着大儿子义愤填膺的脸,本无所谓的脸也一点点爬上怨怼,是啊,大儿子回来了:“你,你看看她……她平日就这样……”家里的下人都不听自己的:“她……”

“老夫人……”林姑姑笑了,谦卑俯身:“您和老爷该吃药了,奴婢扶您和老爷去吃药,一会再和大爷、二爷聊,您身体要紧。”

吃药,对。小儿子功成名就后,陆老夫人更注重吃药和养生了。

陆老夫人让大儿子等着她,她去吃个药再谈。

“母亲快去。”

……

内堂内。

林姑姑搅拌着手里的药,语重心长:“老夫人,您糊涂啊,您真要认下大爷?”

陆老夫人觉得这不是废话吗!她的大牛回来了,什么认不认的,就是她儿子,家里的大爷!

林姑姑将药给她:“二爷的名声您不要了?”

“关成措什么事?”陆老夫人疑惑:“再说,我们当初不都以为大牛死了,也是为大房好,你们大爷能理解我们的做法的。”她自己的孩子她心里有数。

“老夫人,您想什么呢?您忘了二爷的身份?大爷若是回来了,您让二爷以后怎么在朝里当官,人家怎么笑话二爷,二爷的前途您不考虑了?为了一个大爷,让全汴京城以后戳您的脊梁骨,您还怎么在世家老夫人们面前做人!岂不是永远低她们一等!”

“她们敢!我儿子可是三品尚书!”

“二爷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了。兼祧说的好听,是二爷大义,可若是大爷回来了,那就是淫……淫……老奴没脸说,外面的人抓了您这么大一个把柄,那些老夫人可不得使劲笑话您,到时候,您老人家可就成全大周朝的笑话了,奴婢想想都为您不值,您一心为大房考虑,结果大爷回来了,让您里外不是人。”


陆缉尘心中冷笑。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刚刚拉大哥手的一刻,眼神闪躲,又对那对母子去处那么大反应,定然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自己的儿子都能盘算,哼,意料之中。

不过,她——也是那个意思?

陆缉尘看林姑姑一眼。

林姑姑恭敬的垂下头。

陆缉尘默然的移开目光,心思不禁放在她身上。

陆老夫人拉着儿子,以为能一口气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突然发现没那么容易,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她怎么好意思说认干儿子!

万一儿子问她‘为什么要认干亲、做表侄’?

难道让她说,因为你弟兼祧两房,你媳妇跟成措过了,没你位置了。

这不等于把人媳妇给了别人,还让人不要计较。

谁能那么大度,老大当场撕破脸、恨上她都有可能。

她说不出口。

“娘,您怎么了?”

“我……”陆老夫人几次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猛然看到一旁的成措,慌忙开口:“成措,来,你和大牛聊聊这些年的事,你爹身体有些不好,我去看看。”

“我爹怎么了?”

“没事,没事。”陆老夫人不让大儿子抓她,给小儿子使眼色:跟你哥说说这些年的事,明白说什么吧?

就是兼祧了他不能回来。

陆缉尘不明白。

何况,这是说说就能解决的事?

他刚才问过大哥,大哥是无意中看到母亲,心有怀疑,去老家问过才知道真是他们。

就是说老家的人见过他,知道他就是陆大牛。那些人还知道他们家兼祧的事,估计现在好奇心都快在肠子里打结了。

若不是离得远,如今差距太大不敢乱说,高低得来看场热闹。

就是现在,估计也夜不能寐的想着他们家这桩奇事。

反而是他们才来京城一年,知道他们家兼祧的人不多,大哥才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带着女人和孩子光明正大的上门。

所以,这件事,还要跟嫂嫂从长计议:“时间不早了,大哥先下去休息,明日再说。”

陆大牛着急爹的身体,他跟二弟叙旧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娘,我爹怎么样了,我们快去看看。”

陆老夫人不想去,不断暗示成措。

陆缉尘起身,拱手离开。

陆老夫人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儿子,苦笑着带着大儿子去看他爹:“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爹更重要。”

陆老夫人心中动容,但就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他就没听说成措兼祧的事呢,若是听说了也省得她麻烦。

不过也是,罗家是商户,富庶之地,她们这些年也没去过富庶之地。

哎。

……

大房院内。

林之念从浴池出来。

春草为夫人披上衣衫。

青绿色的裙摆盖在她光洁的脚背上。

“明日将西厢房开成三间,分别开三道门,以后庄户和铁匠的人来,不能碰上。”

“是。”

林之念叹口气躺在藤椅上。

夏静取了手炉为夫人烘发。

冬枯打开香膏:“夫人不高兴纪公子因见到落花公子揣摩您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惩戒纪公子就是,为何如此麻烦?”

林之念执起团扇敲了她一下:“揣摩人心思是人之常情,为了这点小事,就办了他,那你天天揣摩我的喜好,我是不是要把你发卖了去。”

“夫人不要啊,奴婢只是……”

林之念笑了:“逗你的,小事罢了。”

只是纪缺太精于此道。

她还没到皇家议事时一百零八个心眼子的保密程度,他就已经‘催着’她完善了,也是头疼。

香膏在比膏脂更细腻的皮肤上晕开。

手炉烘开一缕缕墨色的发丝。

林之念手上的团扇落在藤椅边缘,昏昏欲睡。

“夫人,二爷求见。”

熏香随着沉默在室内慢慢飘开,晚风吹起窗前的轻纱又落下。

过了好一会。

林之念悠悠开口:“让他进来。”

“是。”

春草、夏静忍不住互看一眼:二爷还敢来?

因为今天那位‘贵客’?

嘘,别说。肯定没走正门。

又急忙错开眼。

陆缉尘走进来,身形挺拔,自然而然的看藤椅上的人一眼,又绕去后面换衣。

再回来时。

陆缉尘接过夏静手里的手炉,坐在高凳上,捧起一缕墨色的长发,任绸丝穿过他指尖,心神已动:“我近日会让下面的人对京兆尹出手,死罪,证据确凿,这样会在他那里打开一道汴京城的缺口,让我们的人进来。”

汴京城势力凝固,久撼不动,‘杀进’是最快的方式。

林之念神色不动,死一两个人能空出多少位置,慢了:“他们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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