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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汹涌全文

唐颖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宗辞今天喝的有点多,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现在头疼的要命。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谎言,但也没打算听她的辩词,推门下车,指使她上楼给他煮醒酒汤。开放式的厨房,纤尘不染,没有开火的痕迹。极简风的装修,灰黑色为主旋律,没什么温度的家。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时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别的醒酒汤秘方。周稚京依样画葫芦的煮了一碗。客厅里。男人敞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间,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一周过去,锁骨上那点暧昧痕迹,已经淡的看不见了。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跟这些痕迹一样,彻底消失。她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说:“您早点休息。”这是准备告辞了。陈宗辞支起脑袋,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水,大爷一样,说:“帮我吹凉。”“趁热喝效果好...

主角:周稚京陈靖善   更新:2024-12-10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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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潮汹涌全文》,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宗辞今天喝的有点多,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现在头疼的要命。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谎言,但也没打算听她的辩词,推门下车,指使她上楼给他煮醒酒汤。开放式的厨房,纤尘不染,没有开火的痕迹。极简风的装修,灰黑色为主旋律,没什么温度的家。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时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别的醒酒汤秘方。周稚京依样画葫芦的煮了一碗。客厅里。男人敞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间,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一周过去,锁骨上那点暧昧痕迹,已经淡的看不见了。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跟这些痕迹一样,彻底消失。她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说:“您早点休息。”这是准备告辞了。陈宗辞支起脑袋,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水,大爷一样,说:“帮我吹凉。”“趁热喝效果好...

《人潮汹涌全文》精彩片段

陈宗辞今天喝的有点多,又站在门口吹了一会风,现在头疼的要命。

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谎言,但也没打算听她的辩词,推门下车,指使她上楼给他煮醒酒汤。

开放式的厨房,纤尘不染,没有开火的痕迹。

极简风的装修,灰黑色为主旋律,没什么温度的家。

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时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别的醒酒汤秘方。

周稚京依样画葫芦的煮了一碗。

客厅里。

男人敞着腿,坐在沙发正中间,仰着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一周过去,锁骨上那点暧昧痕迹,已经淡的看不见了。

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记忆可以跟这些痕迹一样,彻底消失。

她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说:“您早点休息。”

这是准备告辞了。

陈宗辞支起脑袋,看到冒着热气的汤水,大爷一样,说:“帮我吹凉。”

“趁热喝效果好。”

“你先喝一口我看看。”

刚出锅的,这会喝,指定要烫掉一层皮。

周稚京蹲下来,用手对着醒酒汤扇风。

逆来顺受的,格外乖巧。

浅蓝色的衬衣,领口用深色的带子系的很紧,打了个蝴蝶结,像一份礼物,送上来让人解开。

陈宗辞盯着那朵蝴蝶结,问:“今年二十四?”

“是的,陈总。”

“周zhi京,哪个zhi。”

他是在明知故问。

周稚京望向他,回答:“稚嫩的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周稚京兢兢业业的扇了五分钟,将醒酒汤端过去。

陈宗辞接过,尝了一口,并不好喝。

他不说走,周稚京就走不了,只得在旁边候着。

陈宗辞嫌醒酒汤难喝,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紧着眉头,让她倒水。

周稚京送上水。

他一边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膜补了吗?”

表面的平和,由这句话撕碎。

周稚京平静的说:“我以为您给了五万,这件事就算了结,且永远不会再提。”

“陈总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陈宗辞却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漫不经心的朝她看了一眼,偏是不说一个好字。

他将水杯放下,发出细微的响声。

手肘抵在膝盖上,冲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蹲下来。

周稚京犹豫两秒,还是蹲了下来。

顺从才能挣脱。

陈宗辞侧过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到眼皮子底下。

他动作不轻,周稚京双手无意抵在他的膝盖上。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气息缠绕在一起,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下,生出丝丝暧昧。

周稚京不自觉的收紧手指,隔着西裤的布料,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坚硬。

她的呼吸和心都乱了。

他深谙的眼眸里,藏着要将她撕碎的野性。

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一切。

陈宗辞松开手,神色恢复如常,淡声说:“去开门。”

周稚京站起来,却腿下一软,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擦过了他的衣领,鼻子蹭到了他的脸颊,手往上压了几寸。

陈宗辞没动,只是侧过脸,气息洒在她脸颊上。

痒的让人心惊。

周稚京迅速的从他身上站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去开门。

门外的女人,在看到周稚京时,感到意外。

“怎么是你?”

周稚京将人请进来,说:“我是陈总的暂用助理,陈总喝多了。”

来人是陈宗辞那位青梅,林序秋。

在这之前,两人已经见过了。


周稚京久久盯着这张死亡证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上面的信息,仔细读了好几遍。

后面还有墓碑照,相关死亡原因的记录等等。

查的很清楚。

周稚京: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余款过阵子给,行吗?

好在对方没有为难她,答应给她一周的时间,尽快结清。

现在这个情况,其他都是小问题,钱是最大的问题。

她在九州时,还有些门路。

来了海荆市,除了依靠姑姑一家,什么路子都没有。

她总不好朝桑晚开口。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姑姑打个电话的时候,姑姑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一小时后,她换了身衣服出门,顺道去看了一眼,她所在的那间房,一天的房费要多少。

看到单价后,周稚京萌生了一个念头。

……姑姑约见的地点,在华瑞大厦附近的西餐厅。

周稚京辗转了好几趟地铁才到,路上花费了一个小时。

“怎么那么晚?”

“我今天没上班,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周稚京一边说,一边摘下口罩,她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有擦,就显得气色很差,一张脸足够吓人。

周茜从震惊到心疼再到生气,一拍桌子,“是江津浩动的手,还是你姑父?”

周稚京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周稚京上高三那年,被父亲送到了姑姑家。

多亏了姑姑,她才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且超常发挥,考进了重点大学。

姑姑对她是实心实意的好,吃穿用度,零花钱都实打实的给,从没小气过。

江津浩现在是贼喊捉贼,说她故意勾引,言之凿凿。

还给出了一些,莫须有的聊天记录。

姑父问都不问就相信了。

现在姑姑仍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让她感到了温暖。

如此,她反倒不想让姑姑为了她跟家里人闹不和,也不想就这样放过江津浩。

周茜见她不说话,便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

一会你就跟我回家,等晚上你姑父回来,我们坐下来说清楚。

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

正说着,周茜突然一改神色,站了起来,“靖善,那么巧。”

“嫂子。”

周稚京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捂住脸。

陈靖善余光在周稚京的身上扫过,在她后侧站定,“宗辞,这是我之前跟你提的,前阵子新提拔上来的销售总监陈秉钧的妻子。”

“远方亲戚那个?”

陈宗辞的声音轻飘飘的落进周稚京的耳朵,让她莫名的紧张不安。

明明已经洗过几遍澡了,可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留着属于陈宗辞的气味。

生怕被陈靖善闻出来,偏偏他还站的这样近。

陈靖善:“是。”

陈宗辞了然,上前一步,礼貌同周茜打招呼,“婶婶好。”

“这位呢?”

到底是没能放过她。

“京京,不能没有礼貌,快站起来叫人。”

周茜脸上堆满了抱歉的笑,解释道:“她昨儿个回家路上遇到抢劫的,脸被打伤了。”

周稚京把口罩戴上,老老实实站好。

两个男人并排站着,两人身量差不多,陈宗辞稍微高一点。

陈靖善一身烟灰色的西装,熨帖得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整洁和规矩。

至于陈宗辞,则显得随意一些,只穿了黑色的衬衣,袖子卷到臂弯除,露出结实的小臂。

腰腹部位是同色系的皮带,皮带扎紧衣服下摆,精瘦的腰身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这简单的一身,倒是能勾走一大把小姑娘。

陈宗辞是有腹肌的,昨晚上周稚京摸过了,有六块。

用力时,特别紧实。

周稚京的目光飞快从陈宗辞身上掠过,落在陈靖善的脸上,憋着没叫人。

她不想叫他小叔,但也不能当着姑姑的面,叫他名字。

陈靖善是知道她心思的,在周茜开口之前,道:“所以昨天才取消了晚餐?”

言语间含着几分责备。

周稚京心口软软的,连声音都变得温软起来,如果此时陈宗辞没有看着她的话,她应该可以表现的更好一点。

她说:“不想让你担心,只是小事。”

她虽戴着口罩,但眼尾附近那一块,还是很明显。

陈靖善严肃道:“你现在是我司员工,虽是下班路上发生的事,但没到家之前,那都与我司有关。

再者,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你不该这样见外。”

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正经里夹杂着暧昧的话。

淡淡一笑,打趣道:“我听了半天,这位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婶婶?”

陈靖善很淡定,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态度。

周茜连忙解释:“京京是我侄女,应当比你小几岁。

我们一家来海荆市也没几个月,多亏靖善照顾。”

她拉了周稚京一把,嗔怪道;“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叫人。

快叫小叔和哥哥。”

周稚京抿了唇,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没有再叫过哥哥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被注入了诅咒,让她不敢再碰。

她不由的看向陈宗辞,他脸上含着笑,可眼神却是冷的,是那种要将人拖到地狱去的冷。

片刻,周稚京从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哥哥。”

“嗯。”

陈宗辞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垂落,在手机上打字。

紧跟着,周稚京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是对面的人发来的。

突然想在床上听你这样叫。

她的耳廓一点点的泛红,垂着眼,没敢再去看他。


恐惧,恶心,屈辱。

爬满周稚京的全身。

男人将她牢牢摁在洗手池上,附在她耳畔,说:“京京,别装了。

你这澡,不就是洗给我看的吗?

今天家里没人,你姐跟你姑姑去普陀求子了,现在只有你跟我。”

他的唇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嗅了一下,“你姐姐这颗老帮菜,真是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且等着,等我在华瑞站稳脚跟以后,我就跟你姐姐离婚,然后娶你。

好不好?”

周稚京始终没有说话,她将刮眉刀捏在手里。

趁着男人将她扭转过来的瞬间,猛地扬手,刮眉刀不算锋利,但也能轻而易举的划破人的脸皮。

男人瞬间被激怒,看到自己的脸被划拉出那么长一条,一把抓住周稚京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妈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你姐说你跟个婊子一样,还妄图嫁入豪门。

被别人睡烂的烂货,还装起清高来了!”

皮带解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愤怒的辱骂声响起。

周稚京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手里仍紧紧握着刮眉刀,企图用这小小的刀,与他殊死搏斗。

凶器展露的那一瞬间,卫生间的门被用力撞开。

姑父提早回来了,周稚京的眼泪也在这一刻落下。

但一个小时之后,她拖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

理由是,破坏家庭和谐。

周稚京想,姑父应该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所以明明受害者是她,可被赶走的,也只能是她。

她站在街边,等网约车。

头发还没干,不过这么热的天气,也不打紧。

就是这个样子,去见陈靖善,不是太好。

坐在车上,周稚京在纠结,是否要在陈靖善面前装一次可怜。

可柔弱的女人,只能成为有钱人见不得光的情妇,无法成为他的另一半。

是以,她主动取消了这次的约饭,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好。

脸颊上的红色手掌印过于明显,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退掉。

晚上八点,她草草解决晚餐,去了意林琴行。

昨天她从枫林绿都出来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序秋的排课时间。

行至门口,就听到琴行内有流畅的钢琴声,弹的是夜莺。

透过大玻璃窗,能看到弹琴人的背影。

男人身穿白色衬衣,坐在那架看起来很昂贵的三角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舞动,那样的行云流水。

曲子只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没趣。

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周稚京。

四目相对的一瞬,周稚京并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出神。

直到陈宗辞推开玻璃门,“你就是秋秋的学生?”

周稚京的眼睛里含着没有退回去的眼泪,陈宗辞的语调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像是从城堡里出来,拯救灰姑娘的王子。

周稚京很快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是的。”

“京京来啦。”

林序秋高亢的声音从里面春来,红色的裙摆摇曳,像一只艳丽的蝴蝶,飞到了陈宗辞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笑着说:“快进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教室。”

林序秋是第一次收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学生。

“你可是我林序秋的关门弟子。”

陈宗辞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说:“知不知道关门弟子什么意思?”

林序秋帮周稚京摆好姿势,娇嗔道:“陈宗辞,你少跟我抬杠。”

“要收关门弟子,好歹去小学找个有天赋的。”

他说的正经,“或者,自己生一个。”

林序秋注意力放在周稚京的身上,望着周稚京的脸,手指碰上她刻意用头发遮住的左脸。

周稚京下意识的回避。

目光相对,林序秋浅浅一笑,回应陈宗辞的话,“好笑。

我不是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陈宗辞不以为意,“奶奶可不同意。”

“感情我是你们家内定的生育工具?

你可少打我主意,要生孩子找别人去。”

周稚京笨拙的操控着大提琴,只觉得这两人。

一个娇,一个纵。

确实是般配。

陈宗辞出去上厕所,林序秋从后面把着周稚京的手,在她耳侧低声说:“帮我看着陈宗辞,我可以私下里再单独给你一笔额外的工资。”

周稚京愣住。

就昨天那样的情况,还有她刻意落在陈宗辞衣领上的口脂,她以为林序秋会做点什么,但绝对不会是让她看着陈宗辞。

“你刚才也听到了,陈宗辞在暗示我生孩子,但我不想生,也不想其他女人生。

我怕他暗地里做手脚,所以你得帮我看着点,他但凡有什么歪心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好,就像昨天,要不是你的话,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也不是所有千金小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的小可爱。

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成为一个底层人手里的棋子。

又怎么可能将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视为情敌。

陈宗辞回来后,林序秋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自己练习,吱嘎吱嘎,拉的难听极了。

在她调整手势的时候,陈宗辞嫌弃的说:“歇歇吧。”

周稚京还要继续。

陈宗辞强调:“让我的耳朵歇歇。”

并没有人让他留在这里听,好吗!

周稚京最终还是停下手,喝了林序秋给她准备的饮料。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隐约听到林序秋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好像是在商量巡演的事儿。

周稚京今天心情不好,一边喝饮料,一边开始发呆。

“谁打的?”


周稚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感觉就像踩着两艘船,而其中一艘,随时有掀翻的可能。

有一个瞬间,周稚京想要朝着陈靖善求救。

她乖乖站着,没再说话。

当然,也不理会陈宗辞发给她的那句无聊话。

陈靖善走之前,摸了下她的头,说:“有事别藏着。”

端的是长辈的姿态。

周稚京失落又生气。

失落于陈靖善对她态度的改变,生气于陈宗辞的搅合。

周茜看出她情绪低落,给她盛了一碗败火的汤,提醒:“陈家人事复杂,连你姑父这样精明的人,在碰到他们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谨慎。

最重要的是,他们选妻子的条件苛刻,祖上三代都要查一遍。”

周稚京的底子是禁不起查。

……下午。

陈宗辞开小会的时候,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询问他是否要退房,有个女孩坚持要退房退款。

云宁酒店在海荆市是名列前茅的高端酒店。

周稚京住的那间套房,一晚上要五万。

打个折扣,折合下来是三万。

一个月就是九十万。

酒店经理安静的等着回答。

陈宗辞说:“用谁的身份登记,就听谁的。”

“是。”

……八十七万打进周稚京卡里时,她是忐忑的。

像是偷了人钱一样。

酒店经理恭恭敬敬的把她送出了门,她这样胡搅蛮缠,服务态度仍是一流。

在她打算给私家侦探汇钱的时候,手指还是犹豫了。

如果用了,她跟陈宗辞就成了钱色交易。

她不做皮肉生意。

她艰苦维持到今天,不就是要一个干净的身份,得一个好的男人吗?

旋即,她又回去撤回了退房的决定。

然后拖着行李,回了景泰园。

路上,她给江津浩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虽然光线昏暗,但男人的脸还是能看清,是陈靖善。

周稚京用AI换了脸,把陈宗辞的脸给换成了陈靖善的,又专门挑了光线不太好的,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过了半小时,她收到了江津浩的道歉电话,并亲自出来接她回家。

“有本事啊。”

周稚京懒得理他,她故意将防晒服脱掉,露出陈宗辞留下的一些痕迹。

江津浩的脸色越发难看,抿着唇,不情不愿的拿过她的行李,“我跟雅雯说是误会。”

“她相信?”

“为什么不信?

她现在的样子,跟我离婚以后,还能嫁给谁?”

多么狂傲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何等的富贵优秀。

周稚京默了一会,警告道:“我跟陈靖善的关系还不能公开,你要是乱说,你自知下场。

你得清楚,陈靖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够跟我这样进一步,就知道他有多喜欢我。”

江津浩面色是凝重的,显然被那张照片震慑到了。

他推开门,朝着她友好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表妹请。”

……之后几天,周稚京在家里安稳养着。

这晚,她敷完脸,早早准备躺下睡觉时,接到了桑晚的电话,催着她去会所。

周稚京想着脸上的淤青也褪的差不多,就化了个妆准备过去。

刚走出房间,就碰上了表姐陈雅雯。

她端着杯子,穿着宽松的睡裙。

为了生孩子,她这两年发胖,身材走样。

连基本的护肤品都不擦了,只一心一意扑在生孩子的事儿上。

她盯着周稚京漂亮的脸蛋,幽幽的问;“出门啊?”

虽然,他们现在是和解状态,但事实上,谁心里都有疙瘩。

和平也只是表面的。

周稚京点头,“朋友约我。”

陈雅雯浅浅一笑,笑的格外讽刺。

周稚京也不跟她计较,正预备走,陈雅雯突然又开口,说:“开我车去吧,打车去那种高档地方,太丢人了。”

周稚京想拒绝,但陈雅雯已经把车钥匙塞她手里了。

桑晚又来催,周稚京不再耽搁,拿着车钥匙走了。

澜山会所,位于半山腰。

桑晚之前说过,这家的酒特别好喝,但周稚京消费不起。

周稚京跟着服务生进去,曲径通幽,穿过一段长廊后,被领着到了一处室外泳池。

她没看到桑晚。

服务生指了指旁边的木屋,“那边可以换衣服。”

里面没人,柜子里放着一套泳衣,还是比基尼款的。

白色布料,少得可怜。

正当她想问桑晚什么情况时,桑晚的微信进来,陈靖善今天来这边游泳休闲。

桑晚知道她想钓陈靖善,也是唯一没有泼她冷水的人。

周稚京思考了半分钟,决定换上。

就是她还没穿过这么露骨的衣服,有一点不习惯。

周稚京常年健身,这两年又加练了瑜伽,身体曲线练的特别完美。

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很诱人,她自己看了都要脸红的程度。

外面还没人,周稚京放着胆子出去,在泳池边上等了一会后,决定下水。

浅浅游了一圈之后,她听到男人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便立刻游到水池边缘,人往下沉,打算来一处出水芙蓉的画面。

由于在水里,声音听不太清,只能判断远近。

她先往下沉,然后猛地冲出水面,长发往后一甩。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动作完成的很到位。

然而,当她看到边上站着的男人时,脸色一僵,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双手扒拉着泳池边缘,妩媚风情全然消失。

陈宗辞蹲下来,手撑在腿上,低眸看着她纯净的脸,她的皮肤白的发光,脸颊上的淤痕已经浅的快看不见,眼尾上的细小痕迹,反倒给她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水珠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滚落,越过脖颈和锁骨,落入沟壑之间。

由于憋了好一会气,她这会喘气很急促,胸口频繁的起伏。

陈宗辞的眸色渐深。

周稚京感觉到了危险,噗通一下,她又沉到水底。

“宗辞,你在看什么?”

陈宗辞不动声色拿过旁边的浴巾,围在腰上,站起来,视线仍盯着水里的人。

陈靖善走到他身侧,就看到游出去的曼妙身影。


“第一次?”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周稚京的耳畔响起。

许是染了情欲,男人的音色与往常有所不同,似乎变得更好听了一点。

周稚京跟陈靖善不咸不淡的相处了三个月,她打算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并坐实陈靖善女朋友的身份。

她特意穿了白色包臀裙,碰面时,陈靖善的视线在她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她猜到他会喜欢。

只是这男人的自制力过强。

寻常方式,并不能让他坏了自己固守的原则。

所以,她用了点手段,拿了他的房卡,做了充足的准备,守株待兔。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从后面偷袭,禁止他开灯。

黑暗,可以剥掉男人伪装的矜持。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寻找男人的嘴唇,亲了亲,故意的发抖,表现的紧张。

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人掐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紧。

微不可察的哂笑,让周稚京愣了愣。

在她印象中,陈靖善不会这样不礼貌,他若是拒绝,在他进来时,被她抱住的瞬间,就应该拒绝了。

在她愣神之际,隔着门传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陌生的名字。

“宗辞。”

周稚京浑身一凉。

宗辞?

宗辞是谁?

她下意识的要推开身上的人。

男人似乎料到她的举动,没有给她脱身的机会。

势如破竹。

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的解答,“你好,我是陈靖善的侄子,陈宗辞。”

陈宗辞。

周稚京空白的脑子里闪过这几个字,她听说过,在一周前。

他是陈靖善的亲侄子,留美回国,要来继承庞大的家业。

陈靖善:“你手机忘了拿,奶奶打了两个电话给你。”

“宗辞,你在吗?”

无人应声。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气声,仿佛在回应门外人的询问。

周稚京整个人因为紧张而紧绷。

她胡乱的挣扎,尽可能的冷静,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是陈靖善的……”后面的声音变了调。

她立刻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计划偏离正轨,这让周稚京极度的恐惧和慌乱。

黑暗成了让人不安的未知。

男人在她耳畔提醒道:“陈靖善手里有房卡。”

“混蛋。”

她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他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她的眼睛发热,层层袭来的感觉,让她感到羞耻。

她想杀人。

她仿佛听到门锁转动,看到有一缕光线照射进来。

急促的叫声从她唇齿间溢出来。

门外的脚步停止。

啪嗒一声,门重新关上。

……周稚京感觉自己脱了水,身上的酥麻感还未消散。

男人从她身上离开。

顶上的灯应声而亮。

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只露出一条缝,看向那个男人。

视线落在男人的腰上,精瘦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后背的肌理线条,极为流畅,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肌群下埋藏着他的野性。

肩胛骨的位置有她留下的几道粉色抓痕。

暧昧非常。

不免让她想起几分钟前像烂泥一样的自己,她吸了口气,赶忙收回视线,收拾心情。

男人拿了裤子穿上,站在柜子前,点了根事后烟,而后转身,正对着床上的周稚京。

隔着烟雾,周稚京看清楚了那张脸,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子。

男人墨色的瞳孔,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流畅刚毅的轮廓,还染着尚未退散的欲,微微上挑的眼尾,彰显着他的狠戾与无情。

菲薄的唇,此时异常红润,唇角微翘,闲适的吞云吐雾着,没有半点愧疚与悔过。

那目光,仿佛地底下伸上来的藤蔓,一点一点的将她缠住,爬满全身,直至头顶,似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周稚京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说:“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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