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枝楼宴京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黎枝楼宴京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录制棚内,光影神秘昏暗。保留悬念感的镜头聚焦在腰颈之间,首先闯入观众视线的,是质感极好的黑西装,以及筋骨清晰的双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低调奢华的腕表卡住劲瘦腕口的经络线条。他难得将衬衣纽扣禁欲似的系到了最顶端,领口处是性感饱满的喉结,挺阔的领带向下垂没入西装外套。「蛙趣!这是谁?」「西装暴徒既视感,好帅!」「性张力和荷尔蒙拉得好满啊!」「反正肯定不是商叙。」「也不可能是黎枝聘的歪瓜裂枣哈哈!」「这霸总气质应该是傅砚泽吧?毕竟是豪门贵少!啊啊芷悠宝宝有福了!」网友们诸般猜测。而男嘉宾这边的采访也正式开始。主持人道:“请问先生,您对您搭档今天的献舞出场表现满意吗?”镜头略微上摇。露出稍许棱角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光是看着就觉得性感好...
《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黎枝楼宴京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录制棚内,光影神秘昏暗。
保留悬念感的镜头聚焦在腰颈之间,首先闯入观众视线的,是质感极好的黑西装,以及筋骨清晰的双手。
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低调奢华的腕表卡住劲瘦腕口的经络线条。
他难得将衬衣纽扣禁欲似的系到了最顶端,领口处是性感饱满的喉结,挺阔的领带向下垂没入西装外套。
「蛙趣!这是谁?」
「西装暴徒既视感,好帅!」
「性张力和荷尔蒙拉得好满啊!」
「反正肯定不是商叙。」
「也不可能是黎枝聘的歪瓜裂枣哈哈!」
「这霸总气质应该是傅砚泽吧?毕竟是豪门贵少!啊啊芷悠宝宝有福了!」
网友们诸般猜测。
而男嘉宾这边的采访也正式开始。
主持人道:“请问先生,您对您搭档今天的献舞出场表现满意吗?”
镜头略微上摇。
露出稍许棱角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光是看着就觉得性感好亲的唇形。
这镜头拍得涩气拉满,哪怕知道人家名草有主,直播间观众还是看得砰砰直跳,超级期待听到他的声音。
哪料那性感的唇一挑,忽然口出狂言:“你们节目组什么狗屁问题?”
众人:莫???
矜贵霸总开口都是这种风格?
主持人也被怼得一怔。虽然观众看不见楼宴京的脸,但她却是直面大佬,对着他那双锋锐下压的黑瞳直冒冷汗。
她抬手擦着额头:“呃……这个就是常规询问,想听男嘉宾们夸夸自己搭档。”
楼宴京懒声嗤笑。
他漫不经心地轻转戒指:“夸搭档和对搭档评头论足是两码事。她乐意我就满意,她只要存在,在我这儿就是天下第一。”
「哦草!好狂……」
「啊啊这种尊重另一半,又无条件为她撑腰的发言风格我爱了!」
「好欲好苏!这种强势偏爱谁懂啊!」
主持人咽了口水继续问:“那在这次甜蜜旅行中,有什么事是你期待发生的吗?”
她忐忑不安,为自己捏一把汗。
生怕楼宴京再嚣张回应,讲出一些她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话来。
但出乎意料的,他忽然勾唇轻笑。
喉结滚动时笑音性感:“那就期待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见她,而不是睁眼后发现,原来只在梦里。”
「啊啊啊啊我磕爆!好甜!」
「傅少也太爱我们芷悠宝宝了吧!梦里都是她!醒来还想看见她!」
「突然好羡慕江芷悠……」
「我好像有点理解黎枝了,换我遇见这么极品的男人,我肯定也不舍得放手啊!」
「这哥们儿要是能在我耳边说一句,宝贝,舒服吗,我大抵是死了也愿意的/流泪」
主持人松一口气:“接下来,请先生提供四张人生照片,并给出规定的排列顺序。”
“我们会将照片交给您的搭档,等她们按照游戏规则成功完成排列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带她前来与您见面。”
楼宴京将提前准备好的照片推过去。
镜头立即给到特写。
观众们也好奇地凑近屏幕去看,想知道江芷悠和傅砚泽有什么甜蜜回忆。
但却没想到——
他们看见第一张照片时就愣住了!
「芭蕾舞鞋绑带???」
好像不太对劲,再看看。
观众的视线随着镜头一同下移,只见这位荷尔蒙爆棚的西装暴徒,提供的四张竟然全都是青春氛围感拉满的照片——
筋骨清晰的手上绕着芭蕾舞鞋绑带。
课桌上摆着的常温橘子汽水。
被风吹得翻动的物理笔记。
以及染了银发后,半盖着校服在课桌上睡觉时,被偷偷拍下的侧背影。
「??????」
「这组照片青春少年感好足啊!我已经脑补出一场热烈又自由的校园爱情了!」
「啊?但这跟芷傅为婚有什么关系?」
「西装暴徒不是傅砚泽?他跟江芷悠才认识不久啊,怎么会有青春回忆?」
大家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刚才那一通都磕错了方向……
尤其是芭蕾舞鞋绑带指向过于明显。
这跟江芷悠没有分毫关系,反倒让人想起刚惊艳全场的黎枝!
恰巧这时主持人发问:“方便分享一下这四张照片对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直播间观众都屏息凝神。
一边生怕这位西装暴徒又语出惊人,一边都好奇极了他的答案。
好在这次楼宴京没在怼人:“方便。”
就连主持人都松了口气。
而镜头拍到了他翘起的唇角,他抚过左手戴着的那枚戒指,嗓音低磁动人:“因为,我太太占据了我的整个青春。”
直播间观众:???!!!
卧槽……
还真不是傅砚泽???
更不是商叙!
这整个节目里的三组搭档,只有黎枝那组是已婚关系!而这位被观众磕爆了性张力和性格的西装暴徒刚才说的是……
太太???!!!
……
直播间观众集体灵魂出窍。
带着左脑歪瓜裂枣,右脑西装暴徒的混乱印象,爬回到女嘉宾直播间。
很快地。
女嘉宾们就分别收到了三组人生照片。
林茸念着任务卡:“各位女嘉宾,欢迎来到神秘的北域。你们的搭档现已被节目组挟持,请尽快完成拯救任务。”
“好家伙。”林茸不念了,“挟持得好啊!干嘛要拯救?我自己旅游不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
「我就说林茸不是来谈恋爱的,她巴不得商叙离她远一点。」
不过江芷悠还是很在意傅砚泽的,她拿过任务卡继续念:
“拯救任务第一关,请各位女嘉宾将搭档提供的四张人生照片按照正确顺序排列,排列正确即可前往拯救,排列错误则要接受惩罚,完成惩罚后才可进行下一次排列尝试,直到成功出发。”
林茸无语,她拿着商叙给她的四张人生照片,分别是商叙获得的四个音乐大奖,很明显是按照获奖时间排序。
但她头疼:“这玩意儿我怎么知道?谁要记得他哪年获了什么奖啊?”
直播间观众笑得开心极了。
直呼塑料。
但倒也理解,毕竟林茸和商叙不是情侣关系,最多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不过江芷悠就不一样了。
「嘿嘿!这环节对芷悠宝宝来说太简单了吧!她肯定要拿第一啦!」
「某位假结婚的小三婊就不一定咯,我看她等会儿要怎么收场!」
直播间的原住观众等着看热闹。
但刚从男嘉宾直播间爬回来的人,在这时竟莫名地不敢吭声了……
果然。
江芷悠拿着四张照片迟迟未动,而黎枝轻灵的嗓音忽然响起:“我排好了。”
反正肯定比傅砚泽强多啦。
谣言好离谱。
有这种老公干嘛要纠缠人夫?
倒是黎枝眼睫轻眨:“是吗?”
她以前只把楼宴京当成结拜兄弟,从未有过他帅不帅的这种意识。
甚至女孩子们对他痴迷她也从未在意。
但今天听见林茸也这样说,黎枝便不由生了好奇之心,定睛朝楼宴京望过去。
恰好商叙正在跟他打招呼,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氛围挺好。楼宴京挑着唇,喉结高耸,低笑时便性感滚动。
黎枝记得他读书时就很高。
现在的身量更是已经长到了一米九。
劲瘦窄腰藏在挺阔西装内,骨节匀称的手指上,银戒点缀,散漫把玩儿。
忽地——
商叙一抬下颌朝楼宴京示意。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扭头,循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掀起眼眸,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略微正身朝她看了过来。
那个瞬间。
黎枝猝然跟楼宴京对视。
她毫无预备地撞进那双深邃黑瞳里,莫名其妙就被他笑得电了一下。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的时候。
她才终于意识到——
林茸说得好像没有错。
虽然不知道楼宴京比不比得上十八个男模,但他的确帅得有些犯规。
这么说,跟她结婚,还占他便宜。
她赚大了?
-
节目组给嘉宾们分配了自驾车。
京枝玉叶作为冠军,得到的资源是一辆顶配版豪华越野,这次芷傅为婚不至于惨到骑行,也分了一辆小轿车。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音乐餐吧。
位于市中心。
距离赛里木湖景区有百余公里。
工作人员发了定位,让三小时内安全抵达,届时会给大家安排晚餐。
路途遥远,直播暂停。
摄影和收声设备陆陆续续收起。
黎枝的心情明显十分雀跃,前往提车的路上,高跟鞋都踩得“啪嗒啪嗒”响。
楼宴京挑唇轻笑:“爽了?”
他手腕略抬,摁着车钥匙解了锁,帮黎枝拉开越野副驾驶的车门。
“那是当然。”黎枝骄傲抬脸,眼波里明媚流转,“简直爽飞好吧!”
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上车。
越野底盘比较高,楼宴京的手掌在她腰后虚扶相护,见她安全坐好,才收手关门。
黎枝拉过安全带:“我都没想到谣言能澄清得这么顺利。”
她扭头,见楼宴京利落高踩上车。
娇俏地朝他眨眨眼睛,伸手拍肩:“还得是你,直接跟傅砚泽那个渣男贴脸开大。”
“不心疼?”楼宴京余光轻瞥。
黎枝颇有些不服气:“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我只是认识了他二十年,又不是脑瘫了二十年,他都那样了我还要心疼他?”
楼宴京轻声哼笑。
他看起来似乎也很愉悦,唇角翘得压不住:“行,我们枝枝大小姐还懂回头是岸,现在弃他从我也不算晚。”
黎枝娇嗔轻睨:“楼宴京。”
“嗯?”楼宴京漫不经心用手腕转着方向盘,越野车逐渐起步上路。
黎枝挺直肩颈:“你该不会,真打算后半辈子跟我凑合过吧?”
楼宴京手腕压着下滑,肃白长指握住方向盘,缓缓收紧:“不行?”
他抬眸用后视镜观察她的神色。
黎枝歪头深思,似乎并未察觉到楼宴京的别有用心,只眼尾轻翘:“你就这么确定以后不会再遇到想娶的人了吗?”
楼宴京放缓了车速。
这次,他是转过眸来看她,视线凝聚,黑瞳有些灼深:“不会。”
黎枝有些被他神情里的坚定吓到。
她有些茫然,但没深想,只自顾自道:“反正我肯定不会再对男人感兴趣了,一个傅砚泽就已经很够了。”
楼枭意味深长:“你就没觉得,枝枝长得跟你那位好姐妹郁兰瓷有点儿像?”
郁兰瓷,港圈名门。
性格也是骄纵跋扈的那一类,以前在港圈千金中就属社交悍匪。
苏桑的性格也活泼得过分。
郁兰瓷嫁到京都后,就属跟她投缘。
姐妹俩成天凑一起喝酒。
一个骂该死的联姻,禁欲古板老公毫无情趣;一个骂天杀的强取豪夺,每天晚上都差点给她做死。
结果转头各自爱得死去活来。
从互相辱骂变成一起出街秀恩爱。
只是可惜郁兰瓷二十四年前意外弄丢了女儿,自此便收敛好些性子,开始整日发癫似的礼佛参拜求上天原谅。
发誓以后绝对好好做人!
但前提是能不能把闺女给她整回来。
苏桑仔细一想:“还真是哎!枝枝鼻尖上长的那颗痣都跟阿妤在同一个位置。”
阿妤是祁家千金的小名。
实在是太小就丢了,出生没几天呢,当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取大名。
“怪不得我见她第一眼就投缘。”苏桑一拍大腿,“怎么以前没往这方面想!”
楼枭合上书:“以前她是宜城江家千金,没人会觉得江家女儿是从人贩子手里拐过来的,再像也不会往那处想。”
苏桑点头:“也是。”
谁能想到是江家月嫂作妖,意外弄丢江家真千金,生怕家主降罚,才跟老公合谋找人贩子拐了个漂亮婴儿来顶替。
婴儿一天一个变化。
江家夫妻出差数日后回来,理所当然以为长变样了很正常,从未怀疑。
这次还是江夫人做手术要用血,黎枝主动要献,这才发现血型有问题。
楼枭握住苏桑的手腕,强势地将她扯进怀里:“总之,我已经命人查过了。江家换婴和阿妤被拐的时间很一致。”
“下次你约郁兰瓷出门逛街时,暗示点儿她,如果是真的,那臭小子去正式提亲时,还能在祁家那儿加个分。”
苏桑娇俏眨眼:“为了小阿鹊幸福美满的婚姻,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说着她还伸手比了个OK。
而此时的恋综录制现场。
摄影师至今没追上机车飞驰的黎枝和楼宴京,这两位当事人倒是已经酣畅淋漓地绕着赛里木湖兜完了大半圈。
东门。
波光粼粼,花色艳丽。
在风中摇曳的彩色虞美人花海,像极了投入大西洋怀抱的莫奈花园。
机车在这片顶级花海旁停下。
黎枝娇俏抬脸,眼睫轻闭,迎接微风,伸展手臂将自己扔进花海里。
“芜湖!”她雀跃地翻了个身,好似心情愉悦地翘起腿轻晃,“开心!”
楼宴京唇角轻挑,他敛眸笑睨着黎枝,拎着两个易拉罐单手撑着地坐下,将其中那罐橘子汽水递去:“发泄出来了?”
黎枝忽然睁开双眸。
她趴在花海里,单手杵腮,歪头盯了楼宴京片刻,随后坐起身接过汽水:“干嘛啊?小楼同学,你又在试图看穿我。”
楼宴京不置可否,眉尾微动。
他用指腹捏着自己那罐可乐,弯着指节扣捏着拉开,随后拎起来仰首喝了一大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放手时,他顺路用易拉罐碰了碰自己的肩膀:“还没发泄够的话,哥们儿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
“才不要。”黎枝娇声嘟囔。
她拉开那罐冰镇的橘子汽水,气泡向上猛冲的瞬间,解暑了骄阳似火的盛夏。
黎枝尝到橘子的甜味儿,骄矜地挺直肩颈:“我已经好多了。”
黎枝懊悔得快要咬破唇瓣。
她也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能这么疯!
而被她侵犯的那位,似乎并不太想轻易将这件事揭过。他转身走向沙发,桀骜不羁地翘起二郎腿坐了下来。
黑色的西装剪裁挺阔。
落座时姿态慵懒,却又不乏自幼被教养进骨子里的矜贵。
熨烫笔直的裤腿随着他翘腿的动作抬上来一截,露出一双漆面德比皮鞋,和包裹着性感脚踝骨的黑色正装袜。
楼宴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用指尖轻敲屏幕:“这就是证据。”
黎枝沉默抠手。
说来楼宴京的指控并没有错,这也是她对自己的流氓行为格外懊悔的原因。
她跟楼宴京实在是太熟了!
高中同学。
那时楼宴京转入宜城高中,她还不知道这位桀骜不驯的少年是京都顶级财阀楼家的唯一继承人,成天跟他称兄道弟。
她翻墙。
楼宴京就在下面接。
她逃课。
楼宴京就帮她做笔记。
她追人。
楼宴京还帮她出谋划策。
当年傅砚泽不愿意陪她玩儿的机车、台球、密室、冰壶、卡丁车……
全是楼宴京陪她到尽兴。
楼家本是想送他到宜城这个没人知道他是谁的地方来,让他接受点社会毒打,试图磨一磨他羁傲叛逆的性子。
哪料被黎枝这宜城名媛之首罩着了。
俩人一起恃颜行凶。
可谓是当年宜城高中的男女双霸。
直到后来高中毕业,楼宴京被接回了京都,她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他。
再后来,就只知道他去国外念书了,羁傲少年摇身变成顶级财阀少爷,哪怕对宜城江家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两人没再有任何联系。
黎枝也记不起是怎么碰上他的。
她只记得昨晚江家在京都大办晚宴庆祝江芷悠回归,并宣布傅江两家即将联姻。
黎枝喝酒壮胆,来到现场。
恰好听见有人问傅砚泽:“就这么跟江芷悠订婚了?黎枝呢?她那么漂亮,从小就对你死心塌地,真就舍得?”
傅砚泽当初是怎么回的来着?
他淡静地晃着酒杯,无所谓地轻笑:“不舍得,但没关系,她向来信我,一定能理解我跟江芷悠是逢场作戏。况且,江家都不要她了,这世上没谁能再让她依赖,她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闹脾气离开我?”
傅砚泽信誓旦旦。
可没想到这番话恰好被黎枝听到。
她端起一杯冰水就朝傅砚泽泼了过去!
之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黎枝隐约记得,她当时晕晕乎乎地撞到了什么,之后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但总而言之!
她好像的确把昔日的好哥们儿给睡了!
反驳不了一点儿。
好半晌,无从狡辩的黎枝也只憋出一句话:“楼宴京,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现在玩儿得这么变态。”
楼宴京眉峰微动。
黎枝莹白似羊脂玉的手指攥紧被褥,脸飘桃色:“你居然在家砌这种玻璃墙,还不装窗帘!随便给人拍!”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转着左手尾戒:“不装窗帘是因为它智控,能调玻璃透明度,正常情况下不会被人窥视。”
“那我们——那什么的时候。”黎枝的脸更红,“你为什么让它透着!”
楼宴京盯着她看,语调端得散漫:“因为我们枝枝大小姐亲得太突然,生猛又主动,根本没给我准备的机会。后面短暂地挣扎出来,我就去给关上了。”
“你——”
“枝枝。”他微抬下颌,佯装无意地松开领口,那一片吻痕又撞进黎枝的视线,“被酒后侵犯的人,好像是我。”
向来要强的枝枝大小姐忽然泄了气。
她难得垂头丧气,掀起眼皮偷看他:“是已经被曝光出去了吗?”
“还没有。”楼宴京下巴稍扬,“这是我小姨路过,看热闹,拍了发我的。”
黎枝不知所措地轻咬唇瓣。
她硬着头皮道:“我会负责的……”
“好啊。”楼宴京忽然牵起眼角眉梢,漆黑的眼瞳落定在她身上,“那结婚。”
黎枝以为自己幻听:“什么???咱俩可是结拜兄弟!跟我结婚你疯了!”
楼宴京天生一副好皮囊。
眉骨深挺,瞳色漆黑,宽双眼皮下是一双狭长的眸。不笑时倨傲锋锐,但笑起就会勾翘,惹人注意到他眼尾的痣。
而他此时没笑。
黑瞳很定地看着黎枝,眼窝稍深,视线触及时,不觉陷落,竟还能让人莫名察出几分令人信服的深情。
黎枝的心尖无来由跳了下。
“枝枝大小姐,虽然我们的确本不该是结婚的关系,但我是个比较传统的男人。”
楼宴京视线不移,眼尾轻翘,“对于我来说,这种事,不结婚很难收场。”
黎枝更懊恼地攥紧了被子。
而且黎枝还注意到楼宴京左手上戴着尾戒,她伸手指过去:“开玩笑的吧,你戴着那个,分明就是不婚主义者。”
“哦。”楼宴京率性慵懒地向后一靠。
左手尾戒被摘下,手腕略抬,一个利落的抛物线,戒指就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唇角漾起浅浅弧度:“现在婚了。”
黎枝:“……”
“你莫名其妙。”她小声嘟囔,“换个别的补偿方式,我才不要嫁给你。”
楼宴京眸光微黯,没人注意到他眸底地一瞬落寞:“是因为傅砚泽?”
“跟他有什么关系?”黎枝蹙眉。
楼宴京喉结滚动,停顿许久后,声线发涩道:“他昨晚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黎枝一怔,将手机拿过来。
通话记录里的确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傅砚泽一条接着一条的微信。
黎枝犹豫了两秒,还是点进去看。
坐在沙发上翘腿的楼宴京忽然起身,状若无意地晃到黎枝身边,探着视线敛眸睨向她屏幕,看她点开了对话框。
枝枝,你听我解释。
楼宴京轻啧一声:“作为好哥们儿,我有必要提醒你,他准备开始狡辩了。”
我没想到你昨晚会过来。
楼宴京懒漫地抬起下巴:“他的意思是,如果知道你要来,他绝对不会出轨出得这么嚣张,多少能隐蔽点儿。”
我跟江芷悠只是逢场作戏。
楼宴京拖着长调:“噢~该不会以前跟我好哥们儿也是在逢场作戏吧?”
黎枝无语地熄灭了手机屏。
她抬眸看向楼宴京:“楼宴京,你现在是在落井下石吗?”
“冤枉。”楼宴京摊手,“我是看我哥们儿好不容易分手解脱,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又把渣男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黎枝:“……”
她将手藏在被子里,轻揉着空腹又被酒精烧疼的胃,小声道:“我跟他又没谈过。”
楼宴京怔住。
他有些诧异地敛眸看向黎枝,漆黑的瞳仁里惊喜又震惊,正想翘嘴,却注意到了黎枝的小动作,于是他转身。
“那就更别着急拒绝跟我结婚的事。”
楼宴京拎来一个早就备好的保温桶:“先喝点热粥,再慢慢考虑。”
黎枝唇瓣微张,怔愣了下。
她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楼宴京,只见他脱掉西装外套,疏懒地挽起白衬衣袖口,在小餐桌前躬身为她布起了菜。
他是注意到她胃不舒服了吗……
粥是什么时候买的?
想起楼宴京刚才提结婚时表情认真,还把尾戒扔了,真不像是开玩笑。
黎枝抬眸看他,眼眸眨动:“楼宴京。”
“怎么?”楼宴京敛眸看她,落了咬痕的喉结随低磁性感的嗓音上下滚动。
黎枝仰头:“你图什么?”
她穿着高奢真丝睡裙坐在餐桌前,已经能闻到清甜开胃的粥香。
而楼宴京的动作不着痕迹一顿。
“昨晚是我喝醉了,我也没想到会……总之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力补偿。”
黎枝轻咬了下唇,姝色潋滟:“但你应该看到新闻了,我现在是个被弃的假千金,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连傅砚泽都不要我。”
“那是他没眼光。”楼宴京口吻倏冷。
黎枝睫羽轻颤。
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楼宴京抿着唇别开脸:“我娶妻,不在乎这些。”
调整好情绪状态,楼宴京又收回视线凝视着她,语调听似懒漫:“家里要求我先娶妻再掌权,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婚姻,与其这样,不如我自己选一个。”
“而你我刚好性格契合,高中那会儿就配合默契。”筋骨清晰的手指将凳子拉开。
楼宴京散漫不羁地坐下,膝盖分开,长腿略敞,凑近盯她:“再加上——你昨晚把我的便宜给占干净了。”
正喝着粥的黎枝忽然被呛到。
不过粥保温得很好,口感鲜甜,肉丝入口即化,胃的确被暖得舒服了很多。
她轻舔了下唇,抬眸看他。
脱掉西装外套后的楼宴京,敞开的衬衣领口显得有些欲:“所以——”
他视线灼热:“不如就干脆,顺势而为,跟你加深一下战斗友谊。”
黎枝抬起眼睫看着楼宴京。
高级的西装外套里料贴着她的皮肤,原本蔓延至血液的寒意,已经被他的温度和他的气息,重新暖回了劲儿来。
两个人都看着她。
傅砚泽朝黎枝伸出了手,而楼宴京虽无动作,披在她肩膀上的外套,却让他的气息浸入她全身毛孔。
但黎枝还是向后退了一步。
那一瞬,楼宴京的心脏蓦然被剜破了口子。他眼尾略压,漆黑的瞳色里有他藏了太多年的不甘,压不住地往外翻涌。
他看着黎枝转身,看着黎枝还是选择朝傅砚泽走过去,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他嫉妒傅砚泽,嫉妒得发狂。
傅砚泽松了一口气,满意勾唇:“枝枝,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
“傅砚泽。”但黎枝打断他的话。
但傅砚泽并没意识到不对劲,他温柔地垂眸看向黎枝,正想带她走,哪料一个清脆的耳光蓦然就甩到了他脸上!
“啪——”
楼宴京深压下去的瞳松了松。
只见黎枝扬手,毫不犹豫将那卯足了力的一巴掌,甩在楼宴京没揍的另一侧。
傅砚泽震惊地看向黎枝,而她骄傲地抬脸看他,眸色清冷:“这是你欠我的。”
“就这样吧。”黎枝干脆利落地转身,声音轻飘飘地朝后落下,“我们两清了。”
“黎枝!”傅砚泽不敢置信。
他左右脸各带着伤,眼睛里布满了红血色:“枝枝,我知道你生我气,打我撒气也是应该的……你现在回来,我不怪你。”
但黎枝再也没有理会傅砚泽。
哪怕狼狈,但她依旧背影坚定,一步步远离他,朝楼宴京走过去。
傅砚泽怒道:“黎枝!!!”
那个瞬间。
傅砚泽只觉得心脏好像被掏空了。
有什么没办法控制,但又被他在乎着的东西,毫无预兆地从他世界里抽离,弄得他整颗心都瞬间空落落的。
被泼了冰水的黎枝还是很冷。
但她抬起眼眸,便看见楼宴京站在另外一边看着她。他视线灼烫浓烈得像一簇点燃的火,甚至更胜于今夏的骄阳。
比起傅砚泽只是朝她伸手。
楼宴京则是主动走了过去,亲自前去接她。他姿态慵懒,下敛的眼睫透着极致张扬的性感:“恭喜枝枝公主。”
黎枝不明白,她都已经这么狼狈了,到底还有什么值得被他恭喜的。
楼宴京挑起眼角眉梢,眼尾那颗小痣也被牵动:“恭喜你选对了。”
“以后,你只需要取悦自己。”黎枝听见他低迷性感又透着愉悦的声音。
而楼宴京微抬下颌,半眯着眼眸看向傅砚泽:“而他错过的,值天价。”
挑衅的目光冷不丁地碰撞。
傅砚泽视线紧锁在楼宴京身上,凭男人的直觉,他察觉出了很重的敌意。
但楼宴京的目光很快回视。
他只是倨傲轻蔑地扫了傅砚泽一眼,便握住黎枝的肩膀,转了身:“我们走。”
傅砚泽目眦欲裂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紧盯着他们并肩而行,不由得回想起楼宴京锁骨上那些吻痕。
那些吻痕是黎枝亲的?
不可能……
傅砚泽又很快打消了这种疑虑。
黎枝在他身后追了这么多年,虽然他从未松口给过明确的关系,也没与她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但傅砚泽清楚,她喜欢他。
她是不会移情别恋的,更不会对别人做出那么……狂野的举动。
楼宴京为黎枝打开了车门,像骑士般躬着颈为她抵住门,将她送上豪车。
陪同傅砚泽而来的助理下车来找他:“傅总,您的伤……要不,您再跟黎枝小姐好好道个歉?”
傅砚泽紧紧地攥起双拳。
很莫名地,他产生一种想冲过去把黎枝从楼宴京手里抢过来的冲动,好像冥冥之中觉得,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想到楼宴京给的那拳。
傅砚泽心里还是有些忌惮,他摇头:“算了,枝枝还在气头上,她会跟楼宴京走,也不过只是想让我吃醋罢了。”
助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也许是旁观者清。
他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其实大家都挺清楚黎枝是什么性子,她骄矜张扬,傲劲儿是生在骨子里的,崇拜傅砚泽时有多么炽烈,抽身时就有多么绝情。
可傅砚泽好像不清楚。
他总是肆无忌惮地享受着黎枝这样一个傲慢张扬的大小姐也能甘做他的小尾巴,便以为她就是这样非他不可。
“走吧。”傅砚泽收回视线,摸了下嘴角的伤,疼得倒吸凉气,“芷悠还约了我午餐时间商量恋综的事。”
“至于枝枝……”他眼眸微眯,“她现在连家都没有,身边也只剩下我了。”
“楼宴京那个位置的男人,要顾虑得只会更多,他正处于最关键的接权阶段,肯定明白什么叫趋利避害,帮不了黎枝多久。”
“所以,等枝枝消气就好。”
“她消气了就肯定能想明白这些。”
“到时候,她一定会主动回来找我。”
……
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内。
车窗的单向玻璃被调至最高不透明度,车中暖气开启,挡板也升了起来。
车里只有几套楼宴京的备用西装。
他给黎枝找了件衬衣,让她先擦干净身上的水,暂时换上,以免着凉,等她换好后才喊楼宴京和应洵上车。
黎枝裹着暖呼呼的小羊绒毯,被擦干的头发披落在肩头,身体也逐渐暖了回来。
特助应洵为两人开着车。
楼宴京沉声吩咐:“找家最近的酒店,让人放好热水,再送几套衣服过去。”
“好。”特助应声。
他戴着蓝牙耳机,摁了车载屏幕拨通电话,完成老板刚给的安排。
“今天谢谢你。”黎枝抬眸看着楼宴京。
她眼眸素来清亮,瞳仁像荔枝似的,干净水润,又翘又钓人。
楼宴京偏头看她,只觉得喉头发痒。
他下意识想摸尾戒,指尖触到指节摸了个空时,他才想起那枚戒指已经被他扔了。
于是他懒洋洋地抬起下颌,语调散漫:“都是好哥们儿应该做的。”
作为朋友,他向来称职。
可只有那枚警示他不能越界不能插足的尾戒知道,他从来都不想只做她的朋友。
“楼宴京。”黎枝忽然叫他名字。
一桶冷水将她彻底浇得清醒,也让她想通了一件原本觉得还需要考虑很久的事。
楼宴京看向她。
黎枝攥紧了小羊绒毯,呼吸颤了又颤,犹豫又试探着,看向他的眼睛:“你今早说的结婚,还算数吗?”
应洵惊得差点当场踩个急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