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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天她是硬闯进去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妈妈跳舞,和以前她看到的那些录像带里的妈妈一样,像一只蝴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可正当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含泪苦笑,她要上前,却看到下一秒妈妈就倒在了地上。代姒以为,那眼神是在恨她当年出现在妈妈肚子里。整件事中,代姒是无辜的,薛羡亦是。薛羡只比代姒大一两个月,因为赌徒父母惹下太多麻烦事,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乡下。直到六岁左右,她被接回来,为了她的前途,父母便把她送到宋家寄养。于是她与薛羡一起上下学,一起学古典舞,一起以优异的舞蹈成绩被国家破格录用为舞蹈首席。那天是代姒的噩梦,也是压死薛羡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羡的父母犯了法,她没办法再成为舞蹈首席,她所有的努力...

主角:代姒傅希和   更新:2024-12-16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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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她是硬闯进去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妈妈跳舞,和以前她看到的那些录像带里的妈妈一样,像一只蝴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可正当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含泪苦笑,她要上前,却看到下一秒妈妈就倒在了地上。代姒以为,那眼神是在恨她当年出现在妈妈肚子里。整件事中,代姒是无辜的,薛羡亦是。薛羡只比代姒大一两个月,因为赌徒父母惹下太多麻烦事,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乡下。直到六岁左右,她被接回来,为了她的前途,父母便把她送到宋家寄养。于是她与薛羡一起上下学,一起学古典舞,一起以优异的舞蹈成绩被国家破格录用为舞蹈首席。那天是代姒的噩梦,也是压死薛羡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羡的父母犯了法,她没办法再成为舞蹈首席,她所有的努力...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精彩片段


那天她是硬闯进去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妈妈跳舞,和以前她看到的那些录像带里的妈妈一样,像一只蝴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

可正当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含泪苦笑,她要上前,却看到下一秒妈妈就倒在了地上。

代姒以为,那眼神是在恨她当年出现在妈妈肚子里。

整件事中,代姒是无辜的,薛羡亦是。

薛羡只比代姒大一两个月,因为赌徒父母惹下太多麻烦事,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乡下。

直到六岁左右,她被接回来,为了她的前途,父母便把她送到宋家寄养。

于是她与薛羡一起上下学,一起学古典舞,一起以优异的舞蹈成绩被国家破格录用为舞蹈首席。

那天是代姒的噩梦,也是压死薛羡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羡的父母犯了法,她没办法再成为舞蹈首席,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她自杀那天,是被代姒救下的。

薛羡没想到代姒不仅不厌恶她,还对她那么好,她习惯了跟在代姒身边,所以在代姒决定学戏曲时,她也报了戏曲学校。

两人顺利入学,大学这几年里,代姒走得十分顺利,但薛羡则相反,她学戏曲的天赋不算高,只能和其他同学一样,一点一点的来,两人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但代姒一有机会便想着法帮助薛羡。

可忽然有一天,薛羡莫名其妙和她吵了一架,自此以后两人便渐渐离心。

后来代姒在老师的带领下,渐渐组建自己的戏班,薛羡主动选择跟在代姒身边,两人的友情在那段时间便好了许多。

直到有一次,代姒在一场十分重要的演出前,琴师突然无故离开了。

在戏班,戏曲演员和琴师就是鱼和水的关系,琴师会根据演员的声腔特点来配合,特别是经过长期磨合后与演员形成的默契特别重要。

通常情况下,琴师与演员能合作一辈子,一个戏曲演员一辈子合作的琴师不会超过三位,倘若琴师换得多了,就代表这演员有问题。

琴师一走,戏就难唱了。把所有人架在火上烤的,就是薛羡。

当天代姒是自拉自唱完成的演出,但当晚戏班子的人找到薛羡后,有人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代姒想单独和薛羡谈谈。

薛羡冷笑着道:“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因为我看不惯你吧。”

代姒不懂。

薛羡眼底浮现厌恶,“你看,你又是这样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人疼?为什么我做再多大家都讨厌我、看不起我!”

代姒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满身怨气的薛羡。

薛羡指着代姒,“所有人都知道你宋六千金是故意放弃舞蹈首席的位置不要,退役转去学戏曲,提到你都是夸赞和佩服,却没有人知道我薛羡当年也差点成为舞蹈首席!”

“我曾经也很优秀也很努力,我不比你差!”

“可为什么大家都只对你笑盈盈的,却对我摆脸色!”

“他们认为我就是你身后的一条狗!”

代姒听不下去了,“那你去找那些人看不起你的人的麻烦啊,你凭什么把你遭受到的不幸怪在我身上?”

薛羡摇头苦笑,满脸不屑:“我真的很烦你这样。”

代姒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烦的是别人没和你一样活在阴暗里。”


因此两人之间的恩怨,得从两人的父母那辈开始讲起。

代氏生两女:姐姐代泱泞,妹妹代清漪。

薛氏唯有一独子:薛纩。

宋氏世家,子弟中有位二公子:宋瑨珅。

顾氏诸子弟中则有一位:顾奕琛。

代、薛、顾三家皆是富三代以下的普通豪门,宋氏与这三家有天壤之别。

代泱泞自小各方面都没有代清漪优秀,所以整日里都是浑浑噩噩,后来在赌场与薛纩认识,没过多久,两家就结为了亲家。

彼时,代清漪凭借优异的舞蹈成为了国家舞蹈首席,在去杭州巡演时,因上面有计划宣传非遗项目,机缘巧合下,代清漪结识了当时的龙泉青瓷传承人顾奕琛。

后来,顾奕琛要上门提亲的前际,代泱泞与薛纩因为在赌场把家底赔了个精光,还欠下了巨债,所以打起了顾奕琛彩礼的主意。

无奈欠下的债务太大,就算是把顾氏所有家底都拿去,他们也未必能偿还得清。

当时代泱泞还怀有身孕,急需一个安全的环境养胎。

正当他们焦头烂额之际,薛纩忽然从好友那里得知,宋氏的二公子宋瑨珅看上了代清漪。

宋氏有财有权,黑白两道皆不敢惹,倘若能攀附上宋瑨珅,别说当下债务,就是日后投资赌场都不是问题。

于是,薛代二人就去找代母协商,想要妹妹嫁到宋氏。

当时代父已过世,代母原本不想棒打鸳鸯,但听说宋氏家境比顾氏好,耳根子一软,便当晚就找到代清漪,想要劝说她嫁到宋家。代清漪早就知道姐姐和姐夫的勾当,明白他们这是想卖了她去还债,便当场撕破脸,揭穿了薛代二人。

代母得知后,差点气晕过去,但心疼大女儿的处境,权衡利弊后,竟然劝代清漪嫁到宋家帮姐姐、姐夫二人。

牛不喝水强按头。代清漪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却没想到代母三人竟然活生生把她绑回了家,还通知宋家那边过来提亲。

顾奕琛知道宋家上门提亲的事后,想要找代清漪问清楚,却没想到被代母扫地出门。代清漪知道后,连夜逃出了代家,找到了顾奕琛。

等代家和宋氏抓回代清漪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代姒。

代泱泞要她打掉孩子,她不听,他们就来硬的,被逼无奈之下,代清漪只好以嫁到宋家来保全孩子。

宋瑨珅对代清漪温和儒雅,凡有需求必应,凡有话必听,所以在代母三人的计划下,他们很轻易的就将这件事瞒天过海,甚至直到代姒出身那天,宋瑨珅都被蒙在鼓里,坚信孩子是早产。

为了让代清漪开心,孩子便和她姓。

直到代姒六岁那年,顾奕琛找到了代清漪,原本两人是想把一切说开,各自安好,但被宋瑨珅知道了这件事。

当天,顾奕琛就出了车祸。代清漪得知后,以为是宋瑨珅所为,两人就在楼上吵了一架。

代姒还记得那天下午她从学校回来,忽然听到爸爸妈妈吵起来,她不敢上去,只敢在楼下呆呆地站着。

她听到妈妈哭着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我都说了,这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找我!”

她还听到爸爸叹气解释:“清漪,还轮不到他让我嫉妒成这样!”

她不懂这是在吵什么,所以跑去找傅希和。


代姒X傅希和(小动物版人设)

下午三点,杭州城西湖之上落着鹅毛大雪,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景区附近的街道人流如织,不少游客带着雪花走进了一家茶馆。

空无一座的茶馆内,古筝声悠扬回荡,客人们静谧地品着茶。

忽然,“砰——”

一个大高个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拧着眉对茶艺师呵斥道:“这是你们送的隔壁剧场的演出票,说只要提前预约就可以,我每次都是提前跟你们说我要预约代姒的场次,但你们次次都和我说没位子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不是故意耍我吗!你现在就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二楼有个年轻人出来正巧听见这事,回雅阁后,便好奇问同行的几位好友:“在这儿消费以后还能去隔壁剧场看演出么?”

一个盘着手串的富家女孩听了,问:“你说的是隔壁春雨剧场?”

年轻人立刻惊呼:“隔壁竟然是春雨剧场?我听说春雨剧场是国内最著名的京昆剧场!”

边上有人不太了解这行,就问:“什么是京昆剧场?”

年轻人微微一笑,解释道:“就是专门唱京剧和昆曲的剧场。”

那人不禁疑惑:“京剧和昆曲?这里是浙江,最火的难道不是越剧吗?怎么会是京剧和昆曲?”

边上盘着手串的女孩听了后大方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道:“越剧确实是这边最火的,但是最近一个月代姒在这边有演出,好多人都冲着她去听戏的。”

年轻人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刚才楼下还有人非要看代姒的专场,但是预约好几次都是没位子,今天的也没抢到。”

女孩见怪不怪地摆了摆手,道:“正常正常,代姒代老板的名字在戏曲界可是金字招牌,只要是她的专场,必定是座无虚席。”

“而且场内一大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早就定好的,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手快抢票抢进去的,他能预约到才怪。”

她悻悻地道:“就连我也只进去过一次,还是好不容易靠关系才拿到的票的呢。”

来西湖这边的,有的是为了听戏,有的就是纯粹来游玩。

于是有人不禁好奇:“这代姒什么来路啊?”

女孩听了后,坐正身子,正色道:“她啊,是国内著名的京剧演员,曾被戏曲界称为天生成角儿的命。”

天生成角儿的命!如此大腕儿的人、如此耳目一新的事,谁听了都忍不住起好奇心。

女孩见他们一个个洗耳恭听的样子,利落地收了手里的珠串,一本正经地讲了起来……

“代姒原本学的是古典舞,十六岁参加桃李杯——这个比赛是国家文化部主办的,被誉为中国舞蹈届奥斯卡。她当时自创的《帝王宴》,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行云流水,轻盈灵动,直接拿下了桃李杯金奖,自此以后声名鹊起,这支舞在当时还被编入了舞蹈学院的教科书。”

众人一听,满脸钦佩之色。

女孩却摆摆手,道:“这些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厉害的是,她十八岁那年,被国家歌舞剧院邀请成为舞蹈首席,这可是能够代表国家舞蹈的最高水平。”

众人听了,旋即又是满脸敬仰之色。

女孩却摇摇头,继续道:“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年她忽然就宣布了退役,然后改去唱京剧了。工花旦,宗梅派,师承京剧大师——沈、临、渊。”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不已。

“她、她竟然有本事成为沈临渊的徒弟!!!”

“我已经心悦诚服了,就算是再不听戏的人,听到她是沈临渊大师的徒弟,也能想象得到她唱京剧有多厉害。”

“是啊,不用再说了,听到这儿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能成为沈临渊的徒弟,那必定在唱戏上很有天赋了。”

女孩看着他们,摇头失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算是再好的师父,再好的天赋,不用功也是白搭。”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女孩继续道:“如你们所说,她虽然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的,但天赋异禀,再加上有扎实的舞蹈功底,所以学起旦角的功底也很快。而且她这人虽然平时贪玩,但在戏曲上刻苦钻研,仅仅学了两年不到,就在梨园大放异彩。”

“尤其是她二十岁那年,在春晚上表演了一出经典剧目《西厢记》,那身段扮相,面薄腰纤,娉娉袅袅;那嗓音唱腔,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自那一晚,她再次名声大噪。”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忽然问:“我听说她自那以后就有了个称号,叫‘京圈褒姒’,这称号是有什么含义么?”

女孩解释道:“她名字里有个姒,再加上她是京洛世家的子弟,又长得漂亮动人;所以‘京圈’就是指代她的出身,‘褒姒’就是指代她是像褒姒那样目秀眉清、乌发雪肤的美人。”

众人恍然大悟。又有人问:“我听说她是为数不多能有资格被称为‘名角儿’的青年京剧演员,而且,她还是梨园行青年演员里的票房杠把子?”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道:“梨园行能有资格称得上角儿的:首先是得不带剧团名只贴出她的名字就能卖出高票房,其次就是能独自带队商演,养活一众同门,这才称得上名角儿、好角儿。”

“你们也看到了,不管大剧院还是小剧场,凡是她的专场,一票难求。”

众人首肯心折。但有人不关注她的相声,就喜欢她的颜值,于是嘀嘀咕咕:“我听说,八月份她嫁给了一位京港大佬,媒体报道说婚礼现场宾朋满座,风光热闹,被京港两地媒体同时誉为世纪婚礼。网上的人都说她命好什么的,但结婚不到三个月,她就突然从京洛跑到了杭州。”

“有的人说,她是在夫家受了欺负,还有人说,她当初能嫁给那位大佬就是为了利益……”

这话有人听得一脸疑惑:“她自己不就是世家子弟么?而且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宋氏,怎么着也不会在夫家受欺负吧?”

“还真不一定……”那人压低嗓音,“我听说啊,她其实不是宋家的孩子。”

“什么?!”

“诶我也听说了,当年这事传出来没多久就被压下去了,但这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估计……真的不是宋家人亲生的。”

“她嫁给的是四大世家之一傅氏的大公子,那可是京城富了十几代的世家长子,据说大少爷矜冷寡情,小姑娘能得了荣华富贵,但肯定得不到他的钟情!”

“对啊,不然哪有结婚三个月就分居的……”

“她在这儿待了也有一个月没回去了,就算是商演,应该也不会在一个城市待这么久,这简直太奇怪了,八成是受欺负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东猜西揣着。

一旁女孩听了这些话,忽然一脸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不是吧,你们不会还没看热搜吧?”

“什么热搜?”

“京港大佬为哄夫人回家而抄《长门赋》啊!”

众人茫然地看着女孩。

女孩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把热搜内容给其中一位年轻人看。

娱乐大扒酱V:#京港大佬为求夫人回家而抄写长门赋#著名京剧演员代姒婚后不到三个月,与国内顶级财团控权人傅希和分居,但昨晚代姒发微博,分享先生派人送来亲自抄写的《长门赋》。这篇赋是汉代皇后陈阿娇,因为受到汉武帝的冷遇,所以伤心之下就花重金请大文学家司马相如来写了这么一篇骚体赋,表达了皇帝遗弃她之后的苦闷和抑郁。似乎大佬是在控诉夫人冷落她?难道分居是大佬惹夫人生气了?[狗头]

热搜来源于代姒发的一篇微博。

代姒V:我家先生让人送来了他抄写的长门赋,整整633字,字字都在指责我冷落他,我可真冤啊!

她还发了一张图。

照片里的茶桌上铺着一张又长又厚的卷轴,宣纸上是沉稳大气的柳体,点画爽利挺秀,字则刚劲有力,遒劲挺拔,飘逸自然。

仅看一眼,就能感觉出书写之人是位清肃端方的贵公子,必然是傅大公子无疑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旁女孩哂笑道:“现在大家都在说,八风不动不困于情的傅大少爷,其实一直钟情于代姒小姐。”

“而且一月不见,就思之如狂!”

“能娶到代姒小姐,可谓是大少爷美梦成真!”


“子晤,那样你就得再花费一架公务机的钱,或者一颗顶级钻石的钱,或者……更多更多的钱。”代姒轻扬细眉,娇矜地提醒。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有这些漂亮又昂贵的东西才能哄好生气的她。

傅希和微微勾唇,饶有兴致:“就这么肯定我会哄你?”

“难道你还会选择其他的?”代姒水嫩的红唇轻抿,和以往如出一辙娇贵,“你罚我罚重了,我一生气,哪次你不是想方设法的哄我?

被戳穿,男人平静依旧地敛回目光,劲瘦地长指微微动了下,一身斯文端肃,慢条斯理地回应:“那还不是因为你生起气来太吵闹,从小就娇气,又难哄。”

“你说的不对。”代姒再次盯向男人,笃定地纠正,“是因为你喜欢我。”

男人闻言侧首,只见小姑娘手搭在扶手上,细嫩如瓷的指尖正娇倩地指着他,隐隐地勾着他的心。

他忽然不以为意的伸手,把这娇手握在了手心。

代姒下意识要抽出手,男人却捏她的手就开始把玩。

“还知道羞?”男人轻哂。

代姒迅速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津渡,见他正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才没脸红。

真是的,还有人在,他就这么拉着她的手玩,还玩得这么、这么……暧昧旖旎。

这时,傅希和阖上了眼,慢悠悠地提醒:“下次再当着别人的面说那句话,我就不止是这样了。”

代姒被这话弄得心猿意马,一会儿想到这段时间男人拨云撩雨的样子,一会儿又想到上车时他说的话,脸微微发红。

真烦,最近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好气啊。

气归气,但一路上她没敢再说一句话。

因为一路上男人都在玩她的手,一刻也没停。

中午的饭局席设“颐和海纳大酒店”,这座酒店是太平海纳集团旗下一个子集团的品牌酒店,地处颐和园东。

酒店内有些建筑甚至超过了百年历史。

设计上汲取了传统中国建筑的美学特征,及京派一脉相承的庭院风格,整座酒店内外都透着高贵典雅,一到下雪天,如诗如画。

车门打开时,代姒抬眼,此时大雪纷纷落下,彤阶落羽,满园银装。

代姒轻轻搭了下傅希和的手下车,旗袍下修长纤细的腿若隐若现,高跟鞋上的流苏灵动地轻晃。

代姒挽着傅希和的手臂,闲聊般地问了几句。

“谁做东?”

“我。”

“谁主宾?”

“你。”

代姒脚步一顿,懵然又震惊。

傅希和瞧着她,从容问:“做我的主宾,你不高兴?”

“不是……”代姒不知道怎么说了。

既然是傅希和的饭局,主宾必然是早就定好的,但她是临时被他带来的,怎么会突然……

“难道你吩咐人改了主宾?”代姒认真地看着男人。

她只能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是傅希和为了她临时改了主宾,但她真希望不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不敢往下想了。

“嗯。”傅希和应得淡定自如。

代姒微微一怔,心漏跳一拍。

以前,有豪门少爷为了追她,在四九城里闹得沸沸扬扬,但最后傅希和一句话,此人家里直接从豪门变成了寒门。虽然下场不太好,但代姒觉得此人是个勇士,在她众多的追求者中,算是值得一提的。

还有一位也值得一提,虽没前者那么张扬,但却会为了她得罪高门子弟,虽然最后此人被迫去了国外,但代姒觉得他这份真诚很感人,也值得一提。


下飞机后,代姒眼尾发红,像是刚哭过。

雾秾和拂露见状,讳莫如深地对视了一眼。

代姒察觉出她们的眼光不对劲,刚要解释,就看到正出来的傅希和,脸簌然就不争气地红了。

雾秾和拂露的眼神因此更加讳莫......

一路上代姒都没和傅希和说话,到了傅家后,她一下车就委屈巴巴地跑向庆熹堂。

“太奶奶——”

庆熹堂是傅氏宝塔尖儿所在,里面住的是傅氏最华贵的耆老,平常傅氏上下家眷得空便会到庆熹堂坐坐。

这会儿中堂内几位绮罗珠履的子弟正在与主座上的老太太啜茗谈心,听到门外这么一声,几人放下手中茶盏齐齐朝门外望了过去。

一个小身影像只猫一样灵动地跑来。

“姒姒回来了。”有人说道。

主座上老太太闻言莞尔。

“太奶奶.......”

代姒一跨进中堂,就朝主座上的太奶奶跑去。

董灵毓手持一串沉香佛珠,一头浓厚的白发用一只帝王绿簪优雅盘起,身瘦但不羸弱,皮肤白皙贵气,有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气质。

见代姒小跑来,董灵毓和蔼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缓声关切:“这是受了哪门子委屈?”

代姒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道:“是傅希和,他又欺负我......”

堂内坐在小叶紫檀嵌螺钿椅上的子弟们听了这话,忍俊不禁。

正巧此时傅希和步履从容地进来了。

董灵毓轻轻抚了抚代姒的头发,看向傅希和,道:“你又欺负她了?”

傅希和正要问候曾祖母,闻言,往身旁紫檀椅上一坐,气定神闲地自辩:“我只是亲了她一下。”

众人一听,一个个立刻满面春风了起来。

代姒一脸意想不到,她本想告诉太奶奶,傅希和明明知道她最怕痒,竟然还把她压在身下,挠了她将近半个小时的痒痒!

她要挣脱他,他就把她的手给擒住放在头上;她要骂他,他就亲她的嘴来堵住她;她受不了了想服软求饶,他就一边笑一边亲她的嘴来堵住她。

最后她被折腾得眼泪都出来了!结果!这狗男人竟然说他只是亲了她一下!

她连忙道:“不是只亲了一下!”

众人闻言,像是听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似的,立刻眉飞色舞了起来。

就连曾祖母董灵毓的脸上都划过了一丝意外之喜。

“哦~原来是这种欺负啊,懂了懂了。”三弟弟傅则己道。

代姒见他们误会了,立刻解释:“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

“懂的懂的,不需要解释,毕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四妹妹傅添意道。

“看来咱们家五代同堂的愿望,指日可待啊。”六妹妹傅希颐道。

董灵毓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喜悦,点了点头。

代姒刚想阻止他们继续被带歪,就听来家里做客的世叔道:“还是年轻人会玩啊……”

一旁的婶婶也忍不住低眉浅笑道:“要我说,希和这么做确实过分,老太太您可要替姒姒做主呀~”

董灵毓温和地笑着拍了拍代姒的手,像是在说:“乖啊,不气不气”。

代姒心说怎么可能不气嘛!

尤其是看到傅希和此刻正端着茶盏淡定自若地小啜着茶,她简直气得牙痒痒。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代姒一会儿咬牙切齿地暗暗臭骂狗男人,一会儿和众人啜茶谈天,还不忘给太奶奶清唱了一小段梅派经典《霸王别姬》。

离开庆熹堂后,两人又去了一趟祖母那儿,两位耆老见二人相处时的样子,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顾黛容还夸了句:“看着你们俩浓情蜜意的,我也就放心了。”

代姒心道:“祖母您是在说反话么?我跟他哪里浓情蜜意了?我刚刚跟他抬杠来着,您看他,他现在脸都气绿了呢。”

离开祖母那儿后,代姒跟着傅希和回了自己苑,已至午时,该用午饭了,也到了她跟傅希和算账的时候了。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臂,气呼呼地瞪着正脱着外套的男人,拧着细眉痛骂道:“傅希和,你坏!”

傅希和闻言平静地抬手示意了一下,津渡和雾秾以及厅内守着的小官儿一一颔了下首就出去了。

他走到屏风后,从茶杯里拿起代姒专属的小猫水杯,这是代姒特意用来喝温开水的杯子,上面有个吸管,轻轻摁一下就可以打开,娇贵的姒姒小姐觉得这样喝温开水会更有感觉些。

他往水杯里倒了半杯开水,走出来后把水杯放到代姒面前的茶几上,从容地在她侧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又哪儿坏了?”他道。

代姒拿起水杯,摁下开关,吸管倏地一下弹出来,她吸了吸几口温开水后,道:“你竟然跟太奶奶说你只是亲了我一下,你要不要脸?!”

傅希和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修长矜贵的手指在膝上不紧不慢地轻敲了两下,眸光透着漫不经心,温声斥责:“没良心。”

代姒气得咬唇,觉得此人不可理喻,放下茶杯就问:“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傅希和敛眉,颇有耐心,语气温和地问她:“我这四年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为了一件小事,就向曾祖母告状,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我我、我……”代姒被问得支吾其词,心虚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理不直气也壮地道:“那你确实欺负我了嘛!难道还不允许我告诉太奶奶一声啊?!”

傅希和微微挑眉,反问:“那我是不是确实亲了你?难道还不允许我告诉曾祖母一声?”

说完,他漫不经心地敛回眸光,嘴角噙着不轻不重地笑,长指又从容地在腿上轻敲了两下,好像在说:“你有理,我也有。”

代姒目瞪口呆,没想到还能这样被反将一军,简直气死她了!

她一想到那些人误会的样子,就觉得又气又委屈,胸口上下起伏,站起身指着傅希和就道:“傅希和,你讨厌!”

傅希和慵懒地掀起眼帘,忽然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抬手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摇头失笑,往厅外走去。

“讨厌好,讨厌好啊……”

尾音渐渐消散,长身玉立的男人的背影也逐渐消匿,代姒呆呆地望着厅外。

雾秾走进来,关切地问:“夫人,您和先生这是怎么了?”

代姒茫然地摇了摇头,“我说他讨厌,他竟然笑了……”

说完,她又不确定地问:“他,他是不是在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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