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是那种不撞南墙不会回头的人。
所以,背叛的帽子只能我自己扣。
我讥讽一笑,做了这个恶人。
“如图所示,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分手。”
周斯年不甘心:“为什么?姜晚,你告诉我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周斯年,麻烦你搞清楚,我跟着你只能蜗居在这个狭窄的出租屋里,我连一件喜欢的裙子都只能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选择放弃,我愿意陪你吃苦不代表我只配吃苦,那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嘶吼完,我拿上收拾好的行李就走。
刚下楼,瓢泼大雨就倒了下来。
周斯年追了出来,拉住了我的手,他声音哽咽,眸光带着乞求:
“晚晚,求你,求你了,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别幼稚了,周斯年。”
我一根根掰开他拉住我的手指,眼中带着冰冷与绝望,转身上了提前约好的豪车。
纵使泪流满面,也没有一刻回头。
因为,长痛不如短痛。
我已经做好了一个人敌抗癌细胞的准备。
兴许是上天看我很勇敢,医疗救助的好事竟然落在了我头上。
我出国接受了医疗救助,获得了新生。
但新生过后也有深渊。
天价的靶向药又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需要钱,吃药买命。
我只好回国,一边打工赚钱,一边苟且残活。
因为患病,当家教,雇主家不敢再用我。
于是,我只能去厂里敲袋子,送外卖,做跑腿.......
反正在不违背人伦道德的前提下,能赚到钱的活我都干。
能空出来的时间我都拿来做功课考教资。
我清楚,命是要握在自己手里的。
至于周斯年,毕业到现在才四年,就已经是海城出了名的金融之神。
功成名就,还有佳人在侧。
挺好的。
记不记得我,都不重要。
重逢后一面就够了。
我和他,不该再有交集。
可往往,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