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花纹。碗外面套着红色半透明塑料袋,碗里装着满满一碗的白色生米。
他把塑料袋打开,把花碗放在门框下,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一把簇香。
这种香和平常见的香不一样,它是一簇密密麻麻估计十二根凑成一打。每根香都特别细,一簇香的根处用红色的纸扎起来,不能散掉。解铃伸手:“打火机用用。”
我递给他,他擦亮打火机,把这簇香点燃,冒出渺渺青烟。他忽然把这簇香交给我。我懵了,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解铃道:“你妹妹的事,因果你负,你把香插在白米上。”
我嘴里发苦,看他说得郑重,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长香,蹲在地上慢慢插在大米里。
“这叫当面上香,就看它给不给我们面子了。”解铃说。
他说的煞有介事,我颤抖问:“你说的是鬼?”
解铃挠挠鬓角:“也不算鬼,魂吧。”
“瞎子的魂?”我又问。
“嗯。”解铃看着门框说:“三魂七魄,人的三魂是胎光、爽灵和幽精。人死之后,主魂到地府报道,另有两魂在身上,这时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等头七的时候,主魂从地府回来告诉自己死了,这才算尘埃落地。”
屋子里冷气越来越盛,我浑身哆嗦,气氛实在是压抑,解铃又满嘴鬼话,我都快崩溃了。
他拍拍我,朝地上努努嘴。
地上那碗白米饭居然在慢慢变黑。
“怎么……会这样?”我呼吸急促,实在太紧张,话都说不溜。
“他来了。”解铃慢慢抬起头,扫了一圈屋子。
我差点坐地上,拿着蜡烛的手全是汗。气氛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咦?”解铃惊叫一声。
地上那碗米饭居然黑了一半,没有继续黑下去,形成半黑半白的诡异情景。解铃摸摸脸,我从来没见过他的脸色如此凝重,我颤着声问:“怎么了?”
解铃弯下腰仔细看看,那簇香已烧到大半,比较奇怪的是,一起点燃的香,居然有的烧得快有的烧得慢,长短不一。
他看看我,叹口气。
“这叫三长两短香,家中必然有人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