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 番外》,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辞舟不假思索地拒绝,“音音,朕绝不纳妃。”楚清秋脸上妩媚的笑意一僵,怨恨地剜了温南音一眼。但她很快收敛好妒意,再度起舞经过温南音面前时,低声挑衅,“偏殿。”曲终,官人们退出宴厅,江辞舟也跟着起身。“音音,朕去更衣,很快就回来。”江照夜说:“父皇醉了,儿臣陪父皇去!”待两人离开,温南音来到偏殿,只见内阁房门紧闭,而江照夜就守在门外,替他的父皇和另一个娘亲把风。温南音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她绕开江照夜,来到内阁侧面。她听到楚清秋正软着嗓子撒娇,“皇后娘娘就在正厅,江郎这般急不可耐,被娘娘发现了怎么办?”舞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你穿成这样,又跳那样的舞,不就是想勾朕来找你吗?”“那江郎喜欢吗?”江辞舟没再说话,床板却嘎吱嘎吱地响起来。“看在...
《明月何时再相逢 番外》精彩片段
江辞舟不假思索地拒绝,“音音,朕绝不纳妃。”
楚清秋脸上妩媚的笑意一僵,怨恨地剜了温南音一眼。
但她很快收敛好妒意,再度起舞经过温南音面前时,低声挑衅,“偏殿。”
曲终,官人们退出宴厅,江辞舟也跟着起身。
“音音,朕去更衣,很快就回来。”
江照夜说:“父皇醉了,儿臣陪父皇去!”
待两人离开,温南音来到偏殿,只见内阁房门紧闭,而江照夜就守在门外,替他的父皇和另一个娘亲把风。
温南音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她绕开江照夜,来到内阁侧面。
她听到楚清秋正软着嗓子撒娇,“皇后娘娘就在正厅,江郎这般急不可耐,被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舞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你穿成这样,又跳那样的舞,不就是想勾朕来找你吗?”
“那江郎喜欢吗?”
江辞舟没再说话,床板却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看在我这样费心准备的份上,江郎能不能给我件赏赐?”
“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楚清秋笑着说:“东珠璀璨夺目,江郎送皇后娘娘的那对耳环,人家瞧着喜欢得很。”
江辞舟只迟疑片刻,“好,待会朕派人给你送过来,但你别让音音发现。”
温南音默默听完一切,自嘲地笑了笑。
江辞舟这样大费周章地给她准备礼物,她恍惚间还看见了从前的影子。
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从前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郎,已经彻底死了。
温南音拭去眼尾的泪水,转身离开。
江辞舟整理好衣服,转身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温南音。
他心脏骤紧,赶紧推开门,“小夜,你母后没来过吧?”
江照夜一脸骄傲,“父皇放心,儿臣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来过!”
江辞舟稍安心了些,舞裙已经被撕得没法再穿,他犹豫了一下,把外袍扔到床上。
“走小径回去,别让人看见。”
江辞舟和江照夜回到正厅,温南音脸色如常地坐在上方。
“音音,今天是你的生辰,朕和小夜都去凤仪宫陪你。”
可温南音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表情,神情淡淡。
“散席吧,臣妾倦了。”
一路上,不论父子俩讲什么趣闻轶事,温南音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对了,音音,朕发现那对东珠耳环做工有些粗糙……”
“皇上要收回去吗?可臣妾就想要东珠耳环。”
江辞舟一怔,“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瑕疵的东西到底配不上你,朕另外补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见他态度坚决,打定了主意要把东珠送给楚清秋,温南音只能敛眸笑笑,“好。”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前方。
可江辞舟明明已经遣散了宫人,留出时间给他们三人独处。
江照夜最先看清,惊呼出声,“楚……!”
楚清秋款款走来,身上披着明黄的龙袍,耳垂缀着耀目的东珠。
一时间,江辞舟的脸惨白到极点。
偏偏楚清秋还要上前请安,“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小殿下。”
天色很暗,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清楚清秋的衣服和耳环。
江辞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赶紧拉着温南音往前走,一眼也不敢多看。
江照夜也慌乱地转移温南音的注意力,“母后,今晚是上弦月!”
他们很快略过了楚清秋。
但楚清秋却在与温南音擦身而过时,低声挑衅,“多谢娘娘割爱。”
温南音轻嗤一声。
哪里算得上是割爱?
她不过是扔掉了不想要的垃圾而已。
……
“娘娘,与您相似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温南音点点头。
她假死后会先葬入帝陵,待药效结束,再换另一具尸体进棺。
很快,她就能彻底离开皇宫了。
玉柳端来一碗药,神情担忧,“娘娘,您本就身子差,这药还是倒了吧。”
可温南音已经一饮而尽。
“若本宫突然薨毙,皇上定会起疑,必须提早装出染病的样子来才能让他彻底相信。”
话音刚落,江辞舟便踏进凤仪宫,“音音,摘星楼已经建成,今夜大晴,不如随朕一同上楼观星?”
三年前,江辞舟惹温南音不开心,她便赌气说要天上的星星。
江辞舟二话不说就命人绘制摘星楼图,很快开始建设。
温南音没有拒绝,由着江辞舟带她上楼。
江照夜倚在栏杆上,指着夜空笑道:“母后像月亮,儿臣和父皇是围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岁岁年年都陪着母后。”
温南音苍白的嘴唇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她喃喃道:“本宫还是更喜欢太阳。”
永远都见不到星星的太阳。
风声呼啸,两人没听清温南音说的话,“什么?”
温南音摇摇头,拢紧披风。
“高楼风大,臣妾想先回去了。”
江辞舟有些担忧,“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恰时,送点心的宫女上了楼。
哪怕她戴了面纱,温南音也还是认出来这就是楚清秋。
而楚清秋本来也没想掩饰,迎面碰上温南音时,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值壮年,您一人可喂不饱他。”
温南音记得,江辞舟曾说摘星楼只会允许她一个女人登楼。
可现在……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臣妾睡一觉就没事了。”
温南音还没完全走下楼,便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猫儿似的嘤咛声。
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温南音独自回到凤仪宫,“把这些年皇上给本宫的赏赐都整理出来。”
宫女太监们有些茫然,但还是照做了。
看着面前几十箱珍宝,温南音毫不眷恋地开了口。
“在凤仪宫伺候过本宫的,都可以随意挑五件东西走。”
奴才们又惊又喜,没想到温南音竟然这样慷慨。
直到第一个太监上前拿了首饰,旁边眼巴巴的宫人们便一窝蜂地过来争抢。
毕竟这里随便一件首饰就抵得上他们好多年的俸禄了。
江辞舟餍足后,刚进凤仪宫,就看见奴才一个个喜笑颜开,手里拿着他送给温南音的礼物跑出去!
他的心脏顿时像被剜进一柄小刀,无比慌乱地跑进内阁。
“音音,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已经被一抢而空的珠宝匣,江辞舟只觉得心在滴血。
可温南音从头到尾都脸色平静。
“臣妾体弱,奴才们这些年尽心伺候也费了不少心思,臣妾便想着多给他们些赏赐。”
“可这都是朕给你的东西!”
温南音笑着反问,“一些首饰而已,臣妾不缺,反正皇上以后还会给臣妾更多,不是吗?”
江辞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上前紧紧抱住温南音,“是,朕会给你数不清的宝贝。但是音音,你以后别再这样了,朕会害怕。”
害怕温南音也会像送出这些首饰一样,毫不留恋地丢掉他。
“皇上莫要胡思乱想。”
温南音也轻轻回抱了江辞舟,眼里却没有光彩。
……
京都高热不止,江辞舟打算去行宫避暑。
温南音递给江辞舟一本名册,“这时随行人员的单子,皇上看看还需要带上哪些人?”
江辞舟随意翻看了一下,“再带些教坊司的娘子吧,没有歌舞总觉得无趣。”
温南音懒得拆穿,点点头。
这些日子温南音一直在为假死做准备,喝了不少药,身体已经非常虚弱。
抵达行宫后,江辞舟拉着温南音来到桃花林。
桃叶繁盛,每一棵桃树上都系着红绸,每一段红绸上都写着江辞舟曾许诺的誓言。
他目光里满是怀念,“音音,八年前就是在此处,你答应了与朕共度余生。”
风拂过,颤巍巍的桃花便从枝头坠落,洒下一场花雨。
可温南音却高兴不起来。
来这里的路上,薛公公又塞给江辞舟一张纸条。
温南音知道,江辞舟很快就要去找楚清秋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同她虚情假意地演戏呢?
“皇上,今夜你能陪臣妾吗?”
温南音带着仅存的最后一分情谊,问出了这句话。
江辞舟愣了一下,没想到温南音竟突然想跟他待在一起。
可是……
江辞舟看了看温南音,她抱恙已久,一脸病容,又不施粉黛,看上去憔悴不堪。
说难听些,连楚清秋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江辞舟这次连犹豫也没有了。
“音音,江南发了水患,又兴起时疫,朕今晚要同朝臣商议如何解决这事,明天一定陪你,好不好?”
温南音忽地松了口气。
她释怀地笑起来:“好,国事要紧,皇上先去吧。”
江辞舟抱了抱温南音,立刻快步去寻楚清秋。
一推开门,楚清秋正斜倚在美人榻上,媚眼如丝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江郎可叫人家好等。”
江辞舟扑上去,急不可耐地解开楚清秋小衣上的系绳。
“作为补偿,朕一整晚都陪你。”
与此同时,温南音已回到宫殿,关紧了门。
她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假死丹,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
她等不到江辞舟陪她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明天了。
端茶水的宫女进了殿,看到温南音躺在床上,便上前替她盖上小毯子。
可宫女总觉得不对劲。
温南音脸色太苍白,连胸膛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宫女怕极了,抖着手探了探温南音的鼻息。
下一刻,她哭着跌坐在地,大声尖叫。
“皇后娘娘薨了!”
“娘娘,您怎么哭了?”
温南音一回宫,贴身宫女玉柳就讶然出声,她愣愣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掉眼泪,“何事?”
“七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宴,皇上找了上百名技艺精湛的绣娘给娘娘做了几十件新衣裳,您瞧,有浮光锦、软烟罗、香云纱,都是很名贵的料子呢,娘娘要不要先试几件?”
温南音随意拿起一件量了量,发现裙摆甚至短在脚踝上方。
想到楚清秋娇小的身形,温南音反应过来。
这些衣裳,只怕也是先给其他女人选剩后才拿给她的吧?
温南音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试了,把这些衣服收好,一个月后全都送到楚清秋府里去。”
既然楚清秋喜欢,那不管衣服首饰还是夫君儿子,温南音通通都送给她。
温南音不稀罕被人用过的东西。
半夜,温南音发起高热,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十分严重。
温南音已经烧得意识模糊,通报江辞舟的宫人前后去了十多个,可他还是天大亮时才回到凤仪宫。
江辞舟看见挂在一旁宫装的裙尾处被浸湿,顿时有些心虚。
“音音今晚出宫了?”
玉柳支支吾吾地解释,“娘娘晚膳后出去散步消食,没料到突然下了大雨,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让娘娘淋了雨。”
闻言,江辞舟松了口气。
楚清秋还在晚香堂等他,想到她在床底间宛若一潭春水的媚态,江辞舟又唇干口燥起来。
“治不好皇后的风寒,便提头来见朕。”
他状若深情,从头到尾却一句关心也没有,再次匆匆出了宫。
整个太医署的太医都守在凤仪宫里,温南音的病很快好转。
温南音病了七日,直到病好,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终于舍得来看她。
“音音,答应朕,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后,儿臣已经叫人用最名贵的雪狐皮给你缝制披风了,等天冷的时候你一定记着披上。”
江辞舟想把温南音抱进怀里,江照夜想牵住她的手,却都被温南音侧身躲开。
见两人愣住,温南音面不改色道:“臣妾风寒未愈,恐将病气传给皇上和小夜,还是离远些吧。”
江辞舟却敏锐地察觉出温南音的反常,“音音,你是不是在怪朕?”
“怪?”温南音忽地笑笑,“臣妾为什么要怪皇上,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妾的事情吗?”
江辞舟瞬间脸色惨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温南音知道他和楚清秋的事情了?
“朕,朕……”
温南音眸光清浅,“皇上昨晚只是忙着批折子而已,是臣妾自己不懂事出去晃悠,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江照夜反应迅速地打掩护,“昨晚儿臣和父皇讨论了好久的治国之道,一时忘了时间才疏忽了照顾母后,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事情并未败露,江辞舟安心下来。
“皇上,奴才有样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江照夜薛公公手里那张绣着狸奴的手绢时,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他以为温南音没看到被薛公公半掩在衣袖里的手绢,波澜不惊地撒谎。
“音音,既然你已无大碍,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有几名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与朕商议国事。”
“母后,儿臣也想去听听。”
可温南音一眼就看到那张手绢了。
也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施绫被,解罗群,脱红衫,去绿袜。
看江辞舟一脸急切的样子,温南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皇上去吧,臣妾无碍。”
“不行!”
父子俩齐声开口,语气坚决。
江照夜扑进温南溪怀里,急红了眼睛,“我只要母后一个人,父皇的后宫里不能有其他女人!”
江辞舟也握紧她的手,“音音,朕不会忘记自己发过的誓,朕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看着他们深情的样子,温南音唇角弯起一丝讥讽的笑。
富贵人家的少爷都能纳数门妾室,江辞舟身为一国之君,这种万人之上的男人,怎么会甘心只娶她一人呢?
不过是他曾昭告天下罢黜后宫,如今再纳妃会有损颜面罢了。
从前是她太傻,才没能看清江辞舟的面目。
不待她开口,忽地轰隆一声,惊雷乍响。
父子两人脸色一变,可他们从来都不会害怕打雷。
“音音,朕还有折子没批完,改天再来陪你用膳,好不好?”
江照夜也立即附和,“母后,儿臣想跟着父皇学习治国之道,今晚恐怕不能留在凤仪宫了。”
温南音没有拆穿他们拙劣的谎言,表情平静,“政务要紧。”
父子俩本以为温南音或多或少会有些难过,见状,他们松了口气。
江辞舟把温南音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音音,能有你这样识大体的皇后,实在是朕三生之幸。”
江照夜也扑进她怀里撒娇,“儿臣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温南音从始至终都淡淡的,但他们急着离开,并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父子俩前脚刚离开,温南音就换上夜行服,一路跟着他们来到宫外的晚香居。
院门一打开,楚清秋就扑进江辞舟怀里,楚楚可怜地撒娇,“这惊雷吓得人家心慌,江郎也不早些来陪人家。”
“秋秋乖,宫里有些事耽搁了,今日进贡了些成色极好的珊瑚手串,明日朕带来先让你挑,好不好?”
“不先让皇后娘娘挑吗?”
“朕给她那么多赏赐还不够吗?傻秋秋,你也该为自己想想。”
楚清秋这才娇媚一笑,“我就知道江郎对我最好了。”
江辞舟掐住楚清秋纤细的腰肢,难舍难分地拥吻起来。
看着这一幕,江照夜笑起来,拉住楚清秋的衣角,“楚娘娘,小夜也要亲!”
楚清秋抱起江照夜在他红彤彤的脸蛋上印下一吻,他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还是楚娘娘对我好,母后天天催我读书写字,可累了。”
三人一齐向院内走去,好像他们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又是一声惊雷响彻,江辞舟立刻把楚清秋护进怀里,江照夜也捂住她的耳朵,坚定道:“楚娘娘不要害怕,我跟父皇都会保护你的!”
温南音生产时伤了根基,以至于她非常畏寒。
从前下雨时,江辞舟会用手捂热她的冰凉的手脚,江照夜一晚会给她换好几个热滚滚的汤婆子。
可现在,父子俩只记得楚清秋害怕打雷,忘了她怕冷。
“小夜,你先看会话本,晚点我们一起用膳。”
江辞舟抱着楚清秋进了房间,透过窗纸,温南音看见了两人急切地褪净了衣裳,很快交叠在一起。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可亲眼目睹的这一刻,温南音还是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雨越下越大,房内芙蓉帐暖,温南音却只觉寒意彻骨。
“皇后娘娘,您要的假死丹已经炼成了,服下此药后会闭息沉睡七日,与死者无异。待药效散去,您便又能像平时一样行动了。”
药师谄媚地向温南音摊了摊手,宫女立刻搬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足有黄金千两。
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药师走后,花房的人搬来几缸开得正盛的荷花,不管什么时节,凤仪宫里永远百花齐放。
温南音倚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艳羡的窃窃私语,“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好,知道皇后娘娘爱花,就特意搭建温室培育花草,让凤仪宫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
“我听说从前在东宫时,陛下就策马三千里去岭南为娘娘带新鲜的荔枝,到南海带回满满一箱夜明珠亲手给娘娘做项链,娘娘病重时,陛下还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层台阶上寒山寺为娘娘祈福,登基后更是直接罢黜后宫,说要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不止陛下,咱们小殿下更是乖巧懂事,最先会写的字是娘娘的名字,踩着小板凳也要给娘娘做一碗排骨汤,学木工落了满手伤痕,就为了雕一个娘娘的小像……”
温南音没有再听,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
所有人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帝后情深,小殿下乖巧懂事,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当宫女告诉她江辞舟宠幸了教坊司的娘子楚清秋时,她只当是有人故意挑拨。
直到一只只装着小像的香囊、一张张绣着情话的手帕摆在眼前,温南音才幡然醒悟,仿佛有一万根银针刺进她的心脏,酸楚的疼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跪在雪地里,眼眶发红地向她许诺:“音音,我发誓,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妃。”
也正是因为江辞舟这句誓言,温南音才答应嫁给他。
又想起三年前江照夜蜷缩在她怀里,牵着她的手保证:“母后,儿臣一定会用功念书,和父皇一起让母后幸福。”
可就是这样一对爱她如命的父子,瞒着她在宫外有了另一个家。
江辞舟为楚清秋置办了府邸,下朝后便与她厮混在一起,罔顾礼仪纲常。
江照夜每次去见楚清秋时会带上各种宫里的宝贝,会扑进她怀里说想让楚姨当我的母后。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发现他们已经和楚清秋来往半年后,温南音就决定离开皇宫了。
这对父子,她不想要了。
温南音收好假死丹,她还需要时间安排假死后脱身的计划。
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母后,儿臣来看你啦!”
江照夜端来一盘荔枝,他讨好地剥开果壳喂到温南溪嘴边,“母后,这是岭南刚快马加鞭送来的荔枝,你快尝尝!”
见江照夜这样懂事,侍奉的宫女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可温南音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已经知道,江照夜一大早就提着满满几篮荔枝去楚清秋那里,如今盘中这廖廖几颗,怕是被人吃剩下的。
温南音摇摇头,“最近身子不适,太医说不宜多食荔枝。”
“音音想吃别的水果吗?不管什么,朕都替你去寻。”
江辞舟也走进来,他手里攥着一支珠钗,簪在温南音发间。
“这是新来的翠玉,朕觉得很衬你的雪肤,便命人打成钗子了,音音喜欢吗?”
江辞舟靠过去的瞬间,陌生甜腻的香气涌进温南音鼻腔间。
想到他或许刚同别的女人行了亲密之事,温南音就几欲作呕。
她没有回答,反试探着提起了另一件事。
“臣妾生产时伤了身子,再难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不如考虑选秀充实后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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