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野啊。
小心别给咱阿福抻个断子绝孙哈哈。
兰清面不改色:我说的是他的左腿比右腿短了不少,我给他抻一抻,正个骨而已。
听到这,我很有眼色地过去把我哥从床上拽下来,让他站直。
众人围着看了一圈,两只腿确实一般长了。
我让我哥试着走了一下。
嘿,还真不瘸了。
我妈还是不服:那为啥阿福哭成那样?
村长出来说:我年轻时正过骨,接那一下子是疼得很哟,但值得!
你儿子以后就不会再瘸啦。
没想动这姑娘年纪轻轻倒是个有手艺活的。
村长对兰清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转身对我妈说:他婶子,你今后有福咯,找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媳妇!
兰清皱着眉头说:我可不是她什么儿媳妇,今个借宿一晚,明天我就下山。
村长一愣,看向我妈。
我妈冲村长挤挤她的三角眼,佯装同意:是是,多谢兰清姑娘给我阿福正了骨,我明天亲自送你下山。
村长在一旁呵呵地笑着,心领神会。
此时我妈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真为兰清姐姐揪心。
今晚这么一闹,暂时安宁。
兰清姐跟着我来杂物房里睡。
我随意在地上捡了根麻绳头子,把乱糟糟的头发扎起来。
兰清姐突然拉住我,看着我的耳后方。
你耳朵后面这个是胎记吗?
胎记?
哦,对,我问过我妈,她说我一出生就有了。
我不以为意地说着:之前她没跟我说过,我自己也看不到,我还是听小桃说的,她说像个蝴蝶是不是?
没听到回应,我下意识一转头。
却看见兰清姐姐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那胎记。
别动,转回去,我再看看。
她的声音温柔,却好像带着一丝颤抖。
我感受到后面那道目光的炙热,身体不禁微微紧绷起来。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我不明白兰清姐为何这样。
就像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好像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一样。
兰清姐开口问我: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丫头。
你的大名叫什么?
啥叫大名?
我妈和村里人一直管叫我丫头。
你没上学?
没,我之前跟着小桃去过学校,但没交学费不准进教室。
我吸了吸鼻子,有点不甘心地说道。
我就在窗外偷听,有次被我妈逮到一顿好揍。
就知道偷懒!
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偷懒,我来学认字!
你都让傻阿福上学,为啥不让我上!
我梗着脖子反驳。
不准讲你哥傻!
我妈气急败坏。
是,我哥虽傻但有学上,还不是因为他是男孩儿。
我为啥不是个男孩儿呢!
我摇摇头,不愿再纠结这个,转而好奇地问道:兰清姐,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那碗面我压根没动。
你带我洗手回来后,刚端起碗我就觉得气味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