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全亮了。
我气得揍了被子两拳,明明想着今早给大家做早餐了,结果醒来已经是八点半。
都怪这被子封印了我。
我慌慌张张地来到厨房,却发现厨房俨然放着一碗鸡蛋面。
傅源瞥了一眼桌上的面,妈给你留了,快吃了吧!
他清冷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阴郁,可一开口又是纯纯的奶狗,果然爱里长大的孩子,就是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拘谨道,好的,爸爸。
叫出口的当下,我们倆都懵了。
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句称呼,怎么突然间有种禁欲感。
都怪我,人没清楚就胡乱喊爸爸。
傅源很自然的走远,我才松了一口,坐在饭厅里。
我没有急着吃,而是在面条里面翻来翻去。
奇怪的是,面条里面没有图钉,没有芥末,也没有小虫……傅源看着手里的报纸,眼皮都没抬一下,快吃吧!
等妈回来看到你没吃完,你就完蛋了。
我吓得浑身颤抖。
果然,这才是打开后妈的正确方式。
我猛吃一口,这才发现荷包蛋是糖醋口味的,猛然间我似乎想起来什么。
可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白月光妈妈踩着高跟进来,身后跟进来便是一个被包装袋压到看不到脸的男童。
她皱眉道,在家里也不知道搭把手,一点也不心疼你堂弟。
傅源放下报纸,立马起身,面中还带着笑。
可表弟却满脸都是恐惧,提着手上的礼物就跑,不用不用姑姑,我自己就能拿,我长大了。
当时我还不懂。
明明傅源那么温柔,表弟却吓得瑟瑟发抖。
后来才知道,眼前的温柔的大哥哥,其实是妥妥的白切黑。
白月光妈妈看到我没吃完面,一秒进入状态。
又是给我蒸包子,又是给我做饺子,整整一早上我吃了以前三天都吃不到的量。
我躺着床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看着房间里堆满的礼物盒,心里说不上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在做梦。
可可,妈妈又煮了一碗面条,这次放了肉,你肯定会喜欢。
妈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连同肚子也在不停抗议着。
我终于具象的理解了,傅源那句。
—-你完蛋了!
门把手刚转开一个角度,傅源就拦住了她,妈,可可睡了,一会在叫她吧。
我赶忙闭上眼睛。
白月光妈妈瞥了一眼我熟睡的脸,失落落的走了。
看到妈妈失落的样子,我忍不住起身出去,却被傅源拦住了,你还能吃下?
吃不下也想吃下。
毕竟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傅源出去了,一连我房门的锁起来。
她似乎知道我的性格。
面对别人的好意,我哪怕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让爱我的人失望。
整个下午我都在房间里又蹦又跳。
这是独属于我自己的时间,不用出门做外教,不用想着去菜市场买菜,也不用担心明天吃不上饭。
这一晃就到了晚上。
胃里空空如也,可房门紧锁着,我只能盯着阳台上的小金桔。
望梅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