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修养这一年里,你过得很滋润吧,毕竟刚打到公司账上的资金一个下午零头就没了。”
我又皱着眉看向江妍。
“全公司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还是说,江妍,你趁着我不在招了一堆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她置若罔闻。
“够了,林止渊。”
“有什么气冲我来,别伤害无辜的人,用人方面我没跟你提过是我的错。”
江妍深呼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底怒火。
可我清楚,她这是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相识二十年,尽管我不愿承认,还是不得不说江妍一个微动作我都能觉察到是什么意思。
她一定会去查温子玉,而这也仅仅是一个开始。
“止渊,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公司我允许你插手,但你要清楚你首先是我的丈夫,是个父亲,你应该先完成你自己的义务。”
“我首先是我自己!”
我差点要气笑了。
“江妍,你哪来的脸对我说这句话。”
“从我在江爷爷手上接到公司开始,我贪过一点利益吗?
我给你还有江伯父最大的利润点,自己却没日没夜的泡在办公室里,公司上上下下我用你们操过一点心吗!”
“我是欠江爷爷的恩情,不是欠你们的,你大可不必觉得这段婚姻委屈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和那些旁系的普通江家孩子没什么区别,又怎么能到今天这个地位。”
“公司的继承者是我,而是我眼瞎才会选择你!”
初中那时,省重点来我们县抓学习好的学生免费提供帮助。
江爷爷在黄老师的极力引荐下决定资助我,更是收养我为江家的养子。
而后,他教我弹琴作画,陪我学习玩乐,在我成年后又力排众议将公司传给我,只因为他怕我受委屈。
甚至于临终前,他依旧放心不下我,含泪说下最后一句话:“止渊,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爷爷不能再给你撑腰了。”
江妍似乎没想到我会翻旧账,更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难听,有些语无伦次道:“好,好,林止渊,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就算如此,那也不是你起诉离婚的借口,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为圆圆想吗?!”
一侧备受轻视的温子玉早已忍不住开口:“砚姐姐,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你不是早说让我给圆圆当后爸吗,反正生孩子那么遭罪,有一个就行了。”
我垂下眼睑。
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江妍的偏爱,却没想到心脏依旧会疼痛。
“你闭嘴!”
江妍瞪了温子玉一眼。
“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林止渊,止渊,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委屈,你冷静点,公司……公司就当是我向你赔罪的了,也不用搞那么多手续流程,你恢复好身体直接来上班就行。”
“至于离婚,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