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难看地捂着肚子，周围医护人员不敢催他。
千钧一发的时候，齐医生把笔塞进我手里。
我强打精神签下同意书。
随后就昏迷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陪护我的护士看见我苏醒，连忙叫来齐医生。
齐医生松了口气。
“你的亲子鉴定已经做出来了，要不要让医院那边加急送来。”
我摇摇头。
“先不着急，我的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另外，我还得去看看他们两个。”
齐医生带着怜悯看了我一眼。
我打完电话以后，他亲自用轮椅推着我往走廊上走。
还没进韩天明的病房，就听见韩琪琪跟韩天明的声音。
4
“哥，你放心吧，他脑溢血进手术室之前。”
“我故意说肚子痛拖延时间。”
“说不定陆承德现在已经成了个瘫痪。”
齐医生气得浑身发抖。
“我还以为她是真的肚子疼。”
“居然这么恶毒！”
在发现韩天明跟韩琪琪偷情的那一刻。
我对他们就不再抱有希望，现在反而更冷静。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我进门看着韩琪琪。
兄妹两个脸色惨白。
“老公，我跟我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的，我嫂嫂事业心重，不肯好好伺候我哥。”
“我哥出了事，我肯定要照顾他啊。”
韩琪琪手忙脚乱地对我解释。
我看着她，缓缓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听说天明出事了？人在哪？”
我话音刚落下。
病房就被韩琪琪的嫂子张芸推开。
韩天明脸色惨白。
“老婆，你、你怎么来了？”
张芸神情焦急。
“我听承德说你出了点事在住院，现在是什么情况？”
齐医生见缝插针。
“原来您是这位患者的家属啊，昨天手术室签同意书的时候。”
“写关系是老婆的，可是那位孕妇。”
张芸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忍着怒气。
“这位医生，您这么说，有没有证据？”
张芸是律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
齐医生刚才那一嗓子，把不少护士都惹过来看热闹。
张芸这么一问，当场就有护士“不小心”摔倒。
怀里的文件撒了出来，好巧不巧的。
签署韩琪琪大名的手术同意书就掉在张芸面前。
关系栏上赫然写着配偶。
张芸踉跄一下扶住墙壁。
“你这个贱货！这种关系也敢捏造！他是你亲哥哥！”
张芸当着韩天明的面，给了韩琪琪又快又狠地一巴掌。
韩天明一句话都不敢帮韩琪琪说。
“琪琪也是心急，老婆。你别生气。”
“对了，你去年刚嫁进来，应该还不知道。”
我在韩琪琪惊恐的目光里开口。
“琪琪跟天明不是亲兄妹，我老婆。”
“原本就是收养来照顾天明的。”
张芸嘴角抽搐，双眼猩红。
韩琪琪被她按在地上撕打。
“好哇！你们要是亲兄妹，还能说是你不懂事。”
“怪不得我还没跟你哥结婚之前，你们两个就眉来眼去的！”
韩琪琪捂着肚子哀嚎。
“差不多了，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万一流产，吃亏的是你。”
我恰到好处地拦住张芸。
张芸气红了眼睛，被我拉扯着跟韩琪琪分开。
还不忘给韩琪琪已经肿起来的脸上补了一巴掌。
她转身离开以后。
韩琪琪怨恨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把她叫过来，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跟天明哥好。”
我转动轮椅打算跟着齐医生离开。
韩琪琪却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起来。
我没当回事，头都没回。
齐医生秉持医德回头看了眼。
“护士！快来护士！病人有流产倾向！”
我猛地回头，看见韩琪琪身下流出大滩血液，她怨毒地看着我。
“陆承德，你好狠的心！”
5
韩琪琪怨恨地看着我。
“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这么狠心要害我流产！”
我没理她，只是请求齐医生跟护士们好好照顾她。
毕竟那也是一条生命。
韩琪琪的月份有点大，要清宫的困难也大。
“那位病患情况不好，可能要摘除子宫！”
负责韩琪琪手术的主治医生神情焦急。
“现在需要患者家属签字。”
“你们谁签？”
韩天明神情犹豫。
“要是没了子宫，那还算女人吗？”
“医生，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住她的子宫？”
“病人现在情况紧急！如果不尽快作出决定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态度严肃。
韩天明还是不愿意签字。
“那她肚子里的男孩呢？能不能生下来？”
“这位病人家属！现在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母体有危险！”
医生把同意书塞到我手里。
我看了眼韩天明，准备签字，笔却被韩天明一把拍开。
“我现在也不瞒着你！琪琪肚子里的大概就是我的孩子。”
“他也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同意你签！”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看向医生。
医生拿不到同意书只能跺跺脚回了手术室。
韩琪琪的惨叫声透过手术室大门传出。
天暗下来的时候韩琪琪终于被推出来。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病人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子宫内壁的创伤也很严重，以后大概没办法再生育。”
韩天明脸色大变。他阴狠地看着我。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把张芸弄过来，琪琪也不会流产！”
“现在你要为此负责！”
我没搭理韩天明，推着轮椅回了自己的病房。
然而第二天刚清醒，韩天明就带着一群人冲进我的病房
摄像头对着我一阵狂轰滥炸。
“大家看啊！现在病房这么紧张。”
“这个陆承德仗着自己是医院司机有点关系。”
“不仅提前入住了病房，还恶意跟我老婆出轨，害我妹妹流产！”
“这种畜生天理难容！”
他正在开着直播，在我开口解释之前就颠倒黑白。
屏幕上的弹幕疯狂滚动。
“也太过分了！我妈都还没住进病房呢！”
“是啊！我们都还在走廊上凑合。”
“这男人我认识，他一直都不疼老婆也不肯贴补老婆娘家……”
似真似假的弹幕冲刷着我的视线。
韩天明冲着我阴险一笑。
齐医生带着护士进来驱赶韩天明。
“这里是病房，不是你们聚众闹事的地方！”
“先出去！”
谁知道韩天明也没放过齐医生，把摄像头对准了他。
“这个齐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陆承德的病房就是他安排的……他是同性恋！”
“所以他给陆承德安排病房！”
齐医生自己是有未婚妻的，韩天明这么一说。
齐医生脸色当场就变了，紧接着。
他的手机疯狂响起，而韩天明还在胡说八道，甚至爆出了我的联络方式还有住所。
我的手机也很快响起。
是韩琪琪跟韩天明的父母打的电话。
而弹幕上的辱骂还在持续输出。
6
“承德啊，听说你把琪琪弄流产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我的岳父，一个大学教授。
我没说话。
“琪琪当初要跟你结婚，我们是不愿意的，毕竟你的家庭不好。”
“现在你怎么能做这么对不起琪琪的事情？”
“琪琪在韩天明手术同意书上写她是韩天明老婆。”
“张芸知道琪琪的身世又刚好看见手术同意书。”
“韩琪琪自己经不起打击流产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冷静打断。
而韩天明在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终止直播。
岳父片刻沉默。
“虽然琪琪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但老婆是你的啊。”
看来我这个岳父早就知情，甚至可能帮韩琪琪打掩护。
我还准备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韩天明看我放下手机，带着身边那几个流氓凑近。
几个人动手动脚想把我从病床上拖下来。
而病房门外也聚集起刚看了直播的病人。
“有本事玩特权怎么没本事出来？”
“就是啊！一个破司机也敢走特权？”
韩天明身边的人打开门，动手把我拖下来要往门口拽。
我随手抓起床头柜的一只花瓶重重砸在对方头上。
“病房里有监控能证明是你们先动手。”
“我现在就算捅死你们，也只能算正当防卫。”
抓着破碎带血的花瓶，我看向韩天明。
韩天明看着地上的血，眼神惊恐。
“算了！我们先走！”
他咬了咬牙，带着人离开。
而病房里闹出来的动静很快把院长惹来。
“陆师傅，这件事要不要我们帮忙？”
“毕竟几年前的火灾，要不是您，咱们市里不知道死多少人。”
前几年各大医院突然连续性火灾爆发。
当时消防队人手不够，是我见义勇为帮忙火场救人。
转移伤患，只是我不喜欢太高调。
所以在表彰的时候没有露脸。
“不用，让他们再闹腾。”
我摇摇头。
“说起来，韩琪琪流产以后的孩子，能做亲子鉴定吧？”
院长点头。
因为我的情况不太严重，几天后就打算出院。
而我刚走出住院部，就被长枪短炮围住，闪光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陆先生，听说你跟自己大舅哥的老婆出轨。”
“还因为这件事气的自己老婆以及偏瘫的大舅哥住院。”
“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刚打算开口，韩琪琪就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
她抱着我的腿。
“老陆！虽然你对不起我。”
“可是我跟我哥没有跟你计较，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害了我们的孩子？”
我刚打算把她弄开，就有记者拍照。
“陆先生不会打算当众殴打妻子吧？听说你的妻子刚流产。”
“对啊！一个女人为你怀孕，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在场有不少是女记者，被这么挑唆，当场激动起来。
而韩琪琪把我的腿抱得更紧。
“老陆，你回归家庭吧，我，我因为你连生育的能力都没有啊。”
群情激奋的时候，人群外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7
“都让让！”
下来的是一队黑衣人，车窗摇下来，露出张芸戴着蛤蟆镜的脸。
黑衣人把韩琪琪一把拽开，在我被围住之前把我带上车。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废物的样子。”
“怎么，打算放过这对狗男女？”
张芸摘下眼镜，露出泛红的眼睛。
我摇摇头。
“当然不是，只是让他们爬得越高，摔下来才越惨，不是吗？”
“我家里的情况你知道，不方便出面，你要是有什么私底下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
张芸家里在本地有点势力，正是因为这个。
之前韩天明根本不敢跟张芸有冲突。
不过最近上面风声紧，张芸家里也要小心。
我点点头，让张芸的人把车停在韩琪琪娘家。
“承德啊，琪琪跟天明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
来接待我的是我的岳父，他扶了扶眼镜。
“但是呢，我们就天明一个孩子不可能看着他走上死路。”
“这件事，你要多少钱才肯改口背锅？”
我的岳父有几个学生有点本事，跟家里也算门当户对。
所以当初我跟韩琪琪在一起的时候，他很看不起我。
一张银行卡被他丢在我面前。
“这里是一百万，你拿了钱，不要跟琪琪离婚，然后帮忙对付张芸。”
“张芸家里的情况，你现在也知道，护不住你。”
他点了根烟，神情不屑。
“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钱。”
“我很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兄妹的事？”
我没收银行卡，盯着他。
“纵容你儿子搞有夫之妇，很有意思吗？这就是大学教授的教养？”
我的岳父脸色一沉。
“什么叫有夫之妇，琪琪原本就不是你的女人。”
“她是我家买回来给天明当童养媳的。”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娶琪琪？还不是因为你是农村出来的，地位低。”
“好欺负，以后琪琪结婚也还能继续伺候天明。”
我藏在口袋里的手继续摆弄着手机。
“那为什么还要张芸？”
“琪琪再怎么好，出身也太低了。”
两股烟雾从这个男人鼻孔里喷出来。
“她长得漂亮，给你白睡几年也不亏，不是吗？”
我听他说得差不多，站起身把银行卡甩在他脸上。
在他暴怒的声音里我转身离开。
“这件事我不会到此为止，韩天明跟韩琪琪对我做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
从韩琪琪娘家出来以后，我很快打通了电话。
“喂，齐医生吗？你帮我联系一下第一医院的官媒可以吗？”
我知道，光凭我自己想要发声很难。
但我是第一医院的职工，这件事牵扯到第一医院。
医院不会坐视不管。
很快，被韩琪琪跟韩天明造谣搞得焦头烂额的齐医生。
帮我联系上了医院的官媒。
而在三天后，韩天明把事情炒得厉害。
我的生活几乎寸步难行的时候，我通过官媒的直播间向所有人宣布。
“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我大舅子说的那样。”
“我手上有证据链。”
8
官媒原本开播的标题是关于病床紧张。
不少被韩天明跟韩琪琪鼓动的病患聚集在直播间要求医院给个说法。
我的话像平地起惊雷。
“假的吧，怎么可能啊。”
“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怎么可能用孩子来污蔑啊。”
弹幕疯狂滚动，充斥着怀疑以及对我的恶意。
我把手术同意书贴近镜头。
滚动的弹幕沉默一瞬很快沸腾。
“假的吧！怎么可能啊！”
“在家属关系栏写爱人？”
“冷静点，别人是亲兄妹，不可能有什么。”
我咳嗽一声。
“我的妻子与她的哥哥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在直播间里，我拿出手机点击。
“什么叫有夫之妇，琪琪原本就不是你的女人。”
“她是我家买回来给天明当童养媳的。”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娶琪琪？还不是因为你是农村出来的，地位低。”
“好欺负，以后琪琪结婚也还能继续伺候天明。”
我岳父的声音很是清楚明白的，通过直播传达了出去。
“我靠我靠！活的德国骨科！”
“家人们，我刚去查过了。”
“韩琪琪的养父是本省很是有名的大学教授。”
“我的天，大学教授就可以买卖人口吗？这是犯法的吧。”
随着弹幕的火热，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我没接，只是看向镜头。
而此刻，在众多弹幕里，开始有不和谐的声音。
“就算兄妹两个有什么，这个司机享受了特殊待遇，占有病房也是事实。”
“他只是一个司机而已，凭什么占用这么好的公共资源？”
“我是韩琪琪的同学，我听说这个司机是同性恋。”
“他跟那个齐医生有一腿，所以才能占据这么好的病房。”
这些评论一看就知道是谁发的。
我不置可否。
“三年前我们江城有一场连续的特大火灾，几乎所有医院都受灾。”
“当时的我还不是医院的司机，而作为公民，我义务帮助消防队，进入火场救人。”
“甚至当时还抢救出来上百名病患的生命。”
“这才是我能够拥有病房的真相。”
“况且我当时因为韩琪琪的事情突发脑溢血。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甚至不愿意帮我签字。”
我使了个眼色。
齐医生把那天韩琪琪跟韩天明的录像放了出来。
“所以出轨的压根不是这个司机以及韩琪琪的嫂子，而是他们兄妹搞骨科啊！”
“听说那个韩琪琪还怀孕了，我的天，那不是这个司机的孩子吧？”
“我刚去查了几年前确实有这样一场火灾，只是表彰的司机没有透露姓名。”
我看着风向已经完全倾倒的弹幕，微微一笑，离开了直播间。
“陆承德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刚离开直播间，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韩琪琪阴狠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
“你也知道我的家境，你这样搞我不怕我爸弄死你吗？”
我把玩着手机。
“你又不是你爸亲生的，你怎么知道他会护着你。”
“这件事如果我的岳父把你卖掉还是能够保住韩天明的。”
9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韩琪琪的声音里透着虚弱。
“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你，而是你能不能救你自己。”
我把玩着打火机。
“只要你在你父亲舍弃你之前把韩天明先供出来。自然会有人保你。”
我没等韩琪琪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张芸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你还真是有点本事，我那个小姑子打电话过来向我求救。”
“她说她愿意向我投诚来对付韩天明。”
张芸言语不屑。
“蠢出生天的女人，竟然敢让我给他们做掩护，就该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芸语气阴狠。
“他们狗咬狗的事情自然会有结果，我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我没多说什么，很快也把电话挂断。
而第一医院的院长追了出来。
“承德啊，当初消防队说要招聘你为消防员，你没答应。”
“现在出了这件事，他们还希望你再跟他们继续沟通。”
“既然有这个机会，不如你就去消防队吧。”
当初我留在医院就是因为跟韩琪琪在谈恋爱。
她说她没安全感，不愿意我去消防队。
现在既然关系破裂，我也没有再耽误自己前程的道理。
韩琪琪跟张芸的动作很快。
我在直播间爆料后的第二天下午，韩琪琪就声泪俱下地出现在另一场直播中。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出轨的，我3岁的时候就被买到韩家。”
“韩天明那时候就已经瘸了腿，而我的养父养母也逼迫我照顾他。”
她含着眼泪控诉韩天明跟她的养父母究竟是如何强迫与虐待她的。
话里话外都有想把问题推到韩天明身上的意思。
而在我入职消防队的第二周，我就听说韩天明的父亲与母亲因为作风原因被上级严查。
至于韩琪琪现在还在张芸的保护下生活。
“你大概不知道，她的养父养母出事之后就已经不知所踪，但是我想韩天明那种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现在留着她，只不过是为了钓大鱼。”
我没在意，只是寒暄过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有我自己的新生活，大可不必被这些烂人纠缠
然而就在我入职半年的时候，一场火灾让我们不得不深夜出勤。
火灾发生在一处别墅区，火光将半边天都烧红。
我跟队友正要灭火的时候，一男一女却从阳台处高高摔下。
正好落在我的面前，两人摔至扭曲的身躯还在不停抽搐。
而看向我的那张脸正是韩琪琪，她嘴里不停涌出血液。
求我救她，压在她身上的是韩天明，正当我要伸手的时候。
韩天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刀，拼着最后的力气插进了韩琪琪的脖子里。
“贱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怎么会出这种事情？我爸妈工作没了。连我的老婆也跑了。”
我没动手，却也没叫我的队友过来。
只是任由韩琪琪抽搐着没了力气才示意我的队友过来帮忙。
我耸了耸肩。
我也只是像当初韩琪琪拖延着不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一样，略微拖延了时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