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琼宋式玉的其他类型小说《观棋不语阿琼宋式玉 全集》,由网络作家“老舟新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指引方向,既然她那样期望了,那我就去按她说的做。她给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儒来教授我和宋式月。老头子一把年纪,又要教我写策论又要教阿月认字,居然忙得不亦乐乎。按他的话说:“两位小娘子都天资聪颖,冰雪聪明,教起来倒也舒心。”我没感觉,阿月觉得夫子说的对。晚饭阿月把这事给宋夫人说了,宋夫人抱着阿月,捏捏她的鼻子,笑说:“瞧给你神气的,姐姐都没有这么得意。”然后又来问我:“阿琼得到了夸奖不高兴吗?”我放下筷子,说了实话:“……还不够。”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还不够?”我低下头,闷闷地说:“……我还不够聪明。”“……我想考二元一花。”她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个笑容就像我初见她那天看到的那样,是母亲看孩子的微笑,欣慰而自豪。她抱着阿月,靠...
《观棋不语阿琼宋式玉 全集》精彩片段
人指引方向,既然她那样期望了,那我就去按她说的做。
她给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大儒来教授我和宋式月。老头子一把年纪,又要教我写策论又要教阿月认字,居然忙得不亦乐乎。
按他的话说:“两位小娘子都天资聪颖,冰雪聪明,教起来倒也舒心。”
我没感觉,阿月觉得夫子说的对。
晚饭阿月把这事给宋夫人说了,宋夫人抱着阿月,捏捏她的鼻子,笑说:“瞧给你神气的,姐姐都没有这么得意。”
然后又来问我:“阿琼得到了夸奖不高兴吗?”
我放下筷子,说了实话:“……还不够。”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还不够?”
我低下头,闷闷地说:“……我还不够聪明。”
“……我想考二元一花。”
她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那个笑容就像我初见她那天看到的那样,是母亲看孩子的微笑,欣慰而自豪。
她抱着阿月,靠近着我坐着,然后伸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她说:“我们阿琼说想考,就能考得到。”
她笑眯眯的:“我们阿琼就是很聪明啊。”
但我还是没有考到二元一花。
在我十六岁那年,我成为了文德朝的第二位三元及第的进士,授翰林院修纂。
4.
宋夫人在我们相依为命的时候和我说过很多话,我们说宋式玉,说宋式月,说宋家。
她说宋式玉只在她身边养到三岁就被老家那边抱走了,后来也是聚少离多,等到八岁那年宋式玉能够长时间待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了。
她朝着我抱怨,说一定是南京那两个老的天天压迫他,搞得他一点少年人的活泼都没有了。
她在见不到儿子的时候曾经怀过一次孕,是个已经成了型的女孩,可是那个孩子滑掉了。那是她孤独时光里的唯一一点盼头,可是她还是没留下那个女儿。
直到后来宋式玉回来那年,她意外怀孕了,才又生下了阿月。
阿月终于是养在她身边了,没有再骨肉分离。
“她要是生下来了,就和你差不多大。”她
0.
是这样的。
我自幼生在南方,从来没有看过下雪。
一直到文德十九年,我被接进宋家。那一天是农历冬月初九,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那场雪出奇得大,大到我已经模糊的记忆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宋家的伯母说,这场雪是当今圣上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那位高坐万寿宫的皇帝又是命钦天监作法,又是请老道士开坛,最后连下三道罪己诏,才求来了这么一场雪。
我听得似懂非懂,任由她摸着我的头,听着她呢喃似的低语:“还好今年下了雪,不然明年老百姓怕是难过——瑞雪兆丰年啊。”
我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车外的雪,我想着这场雪和画里见过的都不一样,雪片飘飘洒洒,飘飞旋转,就像是舞姬用长而柔软的水袖抛卷花瓣,惊奇而生动。那年雪真大啊,城墙被雪,宋家的朱红大门也披了雪,着了银装。
“阿琼喜欢看雪吗?”宋大夫人问我。
我对她说,是,因为我没有看过。
她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像我记忆里同样模糊的母亲,但她的笑意带着哀伤,我不知道为什么。
宋大夫人拉着我的手,迈过宋府高高的门槛,牵着我走进去,就像我那早逝的母亲那样。
小孩子一向好奇心重,我一路东张西望,走过宋家的假山和回廊,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在后院下棋的少年身上。
那真是太久以前的事,我现在很难形容那时的感觉了,但是有一个印象还相当清晰,甚至称得上历久弥新——
他就像是已经化为松柏,被风雪隔绝于世之外,如此便好和其他忙碌的人们区分开来。
那一年,我九岁,宋式玉十四岁。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1.
文德三十三年的冬月初九,朝堂变了天。
纵横朝堂的夏首辅一党倒了个彻底,不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还是在江浙一代卖官鬻爵,这些罪名统统清算——首辅夏严与其独子夏清堂被判斩首,亲族全部流放岭南。
京城朝堂到江浙官场大清洗,官员死的死,罢的罢,于是朝堂又空了小半。官员的
一部分是因为他次辅父亲而巴结他的,大部分人终归由利锁名缰所驱,在乎他本身的人少之又少。
没有人了解他,没有人理解他,最后他也无法让他人理解他。
到头来,在这个大而空洞的宅子里,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是我,也只有我。
宋式玉真是个孤独的人。
3.
我十四岁才参透这个家里诡异的关系,而这个家里包含着每个人的位置。
我本来还能再早一些知道,但是文德二十一年的时候,宋式玉的父亲就去世了——是非常突然的猝死。大家一致认为是因为他过于鞠躬尽瘁,纷纷哀婉叹息。
毕竟这是文德朝,这甚至不是孤例,在皇帝不当政的情况下,官员很容易因为繁杂的事务而劳累过度。
这毕竟是皇帝不常上朝的文德朝。
那个时候皇帝就已经在沉迷修道了,直到葬礼结束半个月他才得知当朝次辅宋廉不幸去世。
于是那天皇帝赐下一张亲书匾额,上书“忠勤敏达”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宋式玉出去领的时候差点被这堪称一绝的烂活气笑了。
可是他没有。
还好他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跪在前来宣旨的太监面前,就像每一次他在外面、在朝堂上表现出来的那副伪装那样,他低头,很沉着地对大太监说:“臣……谢主隆恩。”
然后第二天他外调的旨令就下来了。正四品杭州知府,这才算是皇帝真正的补偿。他只要在杭州呆几年,回京后必然就是三品以上大员,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的青睐怎么不比死去的父亲重要呢。
十六岁的四品官员,怎么说都太过年轻,但这是文德朝,官员普遍活不到五十五岁的文德朝,部分官员不幸被所谓的党争牵连,而这所谓的部分通常意味着大多数。
自那以后宋式玉再也没有提过他要写话本的梦想,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他日后的那个样子。似乎他一直如此沉默寡言,那个落拓不羁坐在廊下翘着脚看小说的少年或许只是我的一个幻想,他或许从不存在。
直到他走的那一天,他的
说朝廷本来要发赈灾银,可我们等啊等,等到疫病带走了全州、乃至全南方的小半人口,也没有等到官府承诺的赈灾银——那些钱全部被工部拉走,在京郊修了那么一座福禄观,全观上下花费三百五十两雪花银,你猜猜,那些修观钱都是哪里来的?”
夏严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看起来笑得止不住,甚至有一丝癫狂:“我那个时候就抱着清堂,在亡妻墓前许诺——我对着她的墓碑说,我不会让我们家就这么贫困一辈子,最少也不会让咱们的儿子饿死。”他的眼角闪着光,“你看,我做到了,整整八千万,接近全天下一年的赋税。”
“那位什么都知道,但他无所谓,他只要钱,国库丰盈够他安心修道就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民生什么天下,所以他在我和慕若昭之间选了我,我不听话,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夺走我的所有权力,然后抛弃我。”夏严又把目光转向我,他甚至是挑衅般地直直对上我的眼睛。
然后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老人那双形似朽木的双手握住那隔绝的铁栏杆,我悚然一惊,后退一步。
恐惧密密麻麻地漫上我的脊骨。
只听他继续断断续续地说到:“我死了,然后呢?徐泽和宋式玉,然后是你姚远琼,再然后是文诗婧,一代又一代,”他的声音低下去,“首辅这个位置,更替得很快的。”
“权力再大,势力再多,那位说不喜欢,这些东西就会像浮云般消散,谁叫那位只喜欢最趁手的工具?”
我沉默得几乎像是尊雕塑,只会呼吸,只能呼吸,耳边只剩下呼吸声和死寂,以及夏严发了狂的笑声。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
我根本没法否认他的话!
“猜猜看吧,丫头,”夏严又笑了,他的喉咙间发出诡异又激动的抽气声,“那位英明神武的帝君最后会选谁呢?他会先抛弃哪一位?”
我仰起头,紧紧抿死的唇终于吐出了干涩的音节,声线颤抖着。
我很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老人脸上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嘴角,我想那个笑肯定很难看,或许还不如
我那时才知道宋家家风清正,是不允许这种书进门的,正要去找他把书要回来,结果这厮居然先来找我还书了,而且开口就是非常雀跃的语气:“还有吗?我还想看。”
于是我和宋式玉建立了长期的书友关系,我负责买话本,他负责看话本,他看完我再看,在宋家建立了一条小小的走私链;我俩私下也以交流棋艺的理由在一起聊话本,从《西厢记》聊到《柳毅传》,到最后宋式玉说,他的梦想就是写出最精彩的话本。
“现在的话本都太老套了,”他老神在在地扬了扬手里的话本,都说他沉稳老成,其实他也就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少年心思最是活泛,“都是些什么神神鬼鬼啊,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要写就要写真实的人间。”
他那个时候笑得神采飞扬,说得和真的似的,我当真了,于是板着脸点头,一本正经:“那个时候我要当你的第一个读者哦。”
“那当然。”
其实我估计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不可能了,宋家一门向来清贵,子弟大多是朝廷要员,当年甚至出过女首辅——大齐是由女子建国,选官立储向来只看才德,参政女官也不在少数,女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身着华服花妆在朝堂上纵横捭阖——宋家不大可能让家里嫡子去做这种不太见得人的行当。
他是父亲的长子,承载着整个家的期望,于是他在南京由祖父抚养开蒙,又在后来随着父亲前往湖广赴任,和长期身处后宅的母亲与后来出生的妹妹也不太亲近。
他不是没有想过和母亲好好相处,可是他们没有办法维持正常的母子关系,母亲对待他总是过于小心翼翼。他也没什么能和母亲说的话,于是也就保持着沉默。
他从三岁起就念诗书,读典籍,付出这么多,是为了将来能够支撑起家族门楣,不是为了去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生活可真说得上是乏善可陈,看话本算是唯一一点爱好。可这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不能告诉父亲,也不能告诉像个传统当家主母的母亲,而妹妹还小,不提也罢。
至于外人,一部分是由于他神童的名号吹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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