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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前文+后续

一只大嗨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翠华不觉得有鬼,把张建军扶起来坐到炕上,“哪来的女鬼,是外面的风声大,你听错了吧。”张建军疯狂摇头,“不可能啊妈,我绝对没听错啊,是女人的笑声!可瘆人了!”“我出去看看。”张强和王翠华对视一眼,随后张强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就去了院子,还把院子里的电灯也给点上了,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张强又去检查了一下大门,发现也插着,他不放心,又去后院看了一圈,就连茅房都检查了,也没发现任何问题。他觉得张建军应该就是做噩梦了。回到房内看到张建军还在打哆嗦,他又看了看时间快三点了,“没事,继续睡觉吧,我都查了,啥也没有。”张建军半信半疑,可他根本不敢一个人睡了,“爸妈,我跟你们一起睡吧,我害怕。”“挺大个人了,胆子这么小。”“走吧。”张建军拿上铺...

主角:景喜张建军   更新:2025-01-14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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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喜张建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只大嗨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翠华不觉得有鬼,把张建军扶起来坐到炕上,“哪来的女鬼,是外面的风声大,你听错了吧。”张建军疯狂摇头,“不可能啊妈,我绝对没听错啊,是女人的笑声!可瘆人了!”“我出去看看。”张强和王翠华对视一眼,随后张强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就去了院子,还把院子里的电灯也给点上了,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张强又去检查了一下大门,发现也插着,他不放心,又去后院看了一圈,就连茅房都检查了,也没发现任何问题。他觉得张建军应该就是做噩梦了。回到房内看到张建军还在打哆嗦,他又看了看时间快三点了,“没事,继续睡觉吧,我都查了,啥也没有。”张建军半信半疑,可他根本不敢一个人睡了,“爸妈,我跟你们一起睡吧,我害怕。”“挺大个人了,胆子这么小。”“走吧。”张建军拿上铺...

《重生八零,小辣椒被大佬宠上天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王翠华不觉得有鬼,把张建军扶起来坐到炕上,“哪来的女鬼,是外面的风声大,你听错了吧。”
张建军疯狂摇头,“不可能啊妈,我绝对没听错啊,是女人的笑声!可瘆人了!”
“我出去看看。”
张强和王翠华对视一眼,随后张强穿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就去了院子,还把院子里的电灯也给点上了,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张强又去检查了一下大门,发现也插着,他不放心,又去后院看了一圈,就连茅房都检查了,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他觉得张建军应该就是做噩梦了。
回到房内看到张建军还在打哆嗦,他又看了看时间快三点了,“没事,继续睡觉吧,我都查了,啥也没有。”
张建军半信半疑,可他根本不敢一个人睡了,“爸妈,我跟你们一起睡吧,我害怕。”
“挺大个人了,胆子这么小。”
“走吧。”
张建军拿上铺盖,跟着去了父母的炕上。
走路的时候两条腿还打颤儿,目光都不敢往窗外门外看一眼,生怕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强虽然安慰着张建军,但还是这事儿有些蹊跷。
他又开始琢磨算命的说的话了。
一家人躺下半天才睡着。
景喜藏在空间里看他们三口彻底睡熟了,才从空间出来。
一想到自己今天收获的白米白面还有那么多的猪肉的有好几十斤,她就想笑。
感觉是做梦都能笑醒的那种。
她还是轻手轻脚地出来,然后轻轻开门,快速离开。
但是走的时候她没有把张家的门锁住,只是关上了。
到了家换了衣服随便擦洗一下,赶紧上炕休息去了,这一晚上搬东西可给她累坏了。
干完体力活,睡觉都很香。
差不多早上八点,景喜起来了。
起来第一件事先烧火烧炉子烧水。
要说这冬天村里也没什么事儿,但是她今天想去趟镇上买点生活用品。
刚洗完脸刷完牙,就听到门口有响动,她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赶紧去开门,果然是刘婶儿。
“刘婶儿,快进来!”
张瑞进门后直接开口,“小景,今天有没有事跟婶儿搭伴儿去趟镇上呀!”
景喜连忙答应,“好啊!我正想去呢!赶巧儿了这不是!”
“那太好了,你吃早饭没?“
“我还没吃呢,热了点昨晚的粥。”
“行,那你吃,我等你一会,也不着急,公交汽车九点到村口,而且这冬天集市出得晚,下午才散呢,赶趟儿。”
景喜点点头,突然想起角落里的咸菜坛子。
“婶儿你来得正好,我腌的的地环已经能吃了,你尝尝。”
景喜用干净的餐具盛了一小碟出来,递给张瑞。
张瑞尝了一口,就两眼放光,“哎呀小景你都放啥了,咋这么好吃!”
刘婶儿接过小碗,就一口口地吃了起来。
“咸不咸。婶儿,我给你盛碗粥,你跟我一起吃点吧!”
刘婶儿很想拒绝表示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但是地环咸菜实在是好吃,一点都不咸还清脆爽口,那个嚼劲也特别好,脆生生的,“行,那你给我少来点吧!本来我早上都吃过了,可你这咸菜十分好吃,你都放啥料了,真好吃啊!”
“就盐,酱油,还有水,没别的了。”
景喜开心,给张瑞盛了满满一大碗粥,张瑞一边说太多了,一边就着小咸菜就把地环全给吃了。
边吃边说,“真好吃啊小景,我家那些明天我和你刘叔搬过来,你也都给腌上吧,不然放在我们家也是浪费了,我们家还有两口大缸呢,腌上这些应该完全够了!”
景喜一听缸不用买了还挺开心,“行啊刘婶儿,唉,婶儿你说,这地环腌好了咱们拿出去卖行不行,不然这两大缸,咱们也吃不了啊!到时候要是卖了钱,咱们在分,东西是您家的,缸也是您家的,我拿一成就行。”
张瑞觉得好吃是很好吃,吃了还想再吃,但是拿出去卖钱她也说不好,毕竟她也没做过生意,“这个我也说不好,婶儿给不了你太多意见,不过你要是想做想卖,我觉得可以试试,钱不钱的,等卖了钱再说。”
景喜点头,“行,那明天我就上您家去拿缸,腌菜!”
两个人吃完饭,就穿好衣服去村口等汽车了。
没过一会儿车就来了,人不算多,但一上车景喜就闻到了老刺鼻的柴油味。
小时候坐柴油车晕车的滋味她一下就想起来了。
张瑞找了两个后门边的座位,还让景喜坐在里排了,“小景你坐靠窗吧,我记得你好像晕车。”
景喜点头,记忆里确实想起之前跟村里几个阿姨一起去镇上的事儿了。
那时候她也不咋说话,在车里碰见熟悉人也就是随便打个招呼就沉默了,不像现在似的。
“婶儿你记性真好!”
“嗨老娘们家一天就记一下这个。”
两人坐稳后,汽车开动了。
差不多走了十来分钟,景喜发现一辆派出所的摩托车疾驰而过,车上的正是昨天的两位警官。
难不成是张家发现丢东西又报警了?
动作还挺快。
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到了镇上。
村里的沙子路不太好走,一路晃晃悠悠的,景喜没晕车。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每日饮用空间泉水的缘故,或许体质比以前强多了。
她看看手上,之前原主有冻疮,也不爱保养,一点油都不擦。现在也快养好了,虽然没有多么细嫩,但是只要不生疮就是好的。
镇子不大,一条街上全是小摊贩和人,都是来赶集的。
人们穿得花花绿绿的很多妇女都带着头巾防风,二八自行车,厂里的工作服,景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北方小镇。
虽然穷,人们也大多瘦,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很有生机和活力。
日子过得有盼头。
下了车,张瑞问了景喜都想买什么,景喜什么都想买,而且现在她也不缺钱,但是她暂时不能用那钱。
所以最后选了几样自己最需要的,白糖、盐、酱油、香油、铅笔、还买了一双棉手套和两双厚袜子,还有一瓶甘油。
盐和酱油她买了不少,因为要腌菜,要用大量的盐和酱油。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酱油真香,醇厚味道好还不是特别的咸,都是个人家做的保质保量。
刘婶儿买的东西就多了,扯了布,买了毛线,糖还有些零嘴,最后零零散散的把她背来的背筐都给装满了,带的钱花的就剩下两块,票也都用完了。
两人中午还在镇上小摊子吃了馄饨,张瑞非要请客,景喜拗不过她,最后只能偷偷把馄饨钱塞在她的背筐里。
两人坐回去的汽车到家已经下午三点了,提着东西往回走,还没到家,就看到前方乱哄哄的,一圈人围着。
景喜顿感不妙,那是她家门口。
“哎呀,这是又出什么事儿?”
“婶儿我先快走两步去看看。”
张瑞点头,先回家放下东西了。
觉得不放心又好奇,跟着又去了景喜家。
景喜一走到家附近,就看见自己家门户大开,锅碗瓢盆全被从屋子里扔了出来,铺盖也扔了一地,家里不多的粮食也都给撒了,一看就是故意的。
众人见她回来,纷纷让路。
景喜走近,就看到张家一家三口还有吴大壮在屋里翻东西。
她刚要进屋,没想到张强抱着那个咸菜坛子就出来了,“看吧,我就说是她偷的吧!不然她哪里来的地环腌咸菜,说,其它的你放哪里了?”
张强说完就看到景喜拎着兜子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王翠华见状,冲到景喜面前,“你还好意思回来你!我就说我家的东西是你偷的!”
然后就要打景喜。
景喜躲了过去,就听见张建军在里面喊,“爸妈,没有钱啊,翻个底朝天了!米面也没有,啥都没有!”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张建军和吴大壮从屋里也出来了,四个人站在门前,看着一言不发的景喜。
“说,你偷的东西都放哪了!你要是再不说再不承认,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让你去睡坟地!”
张建军咄咄逼人,景喜想起昨晚他那副怂样,又想起现在,只觉得可笑。
她冷冷开口,“什么地环?谁偷你家东西了?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私闯我家?还把我的东西都扔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私闯民宅,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你还不承认是吧你,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地环怎么来的!”
景喜斜了一眼王翠华,“怎么来的关你什么事儿,肯定不是你家来的你大可放心!”
景喜说完,就听见身后一声焦急,“哎呀呀,咋了这是!这地环是我给小景丫头腌咸菜吃的,跟你们老张家什么关系!”

张强话毕,几个围观的倒是听出了点奇怪。
小小的议论声四起,但声音不大,嘲讽力度却拉满了。
说自己被下了迷药吃了狐狸精招数啥也不记得的把一切责任推给景喜的张强,竟然人家肚兜的颜色记得清楚。
张强看别人笑话他,瞪了瞪眼,没再说话。
而张婶已经脸色铁青,她心里门儿清,明见到张强插好门,根本不是没插好。
可自家爷们的台,怎么拆?
里里外外丢的都是她的人。
横着竖着都是丢人,那也不能丢自己家的人!
这么一对峙,再根据张强的回答,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了。
窃窃私语的指责的声音慢慢调转。
谢爱国清了下嗓子,“小景,今天这事你吃亏没有?
景喜看了身上湿掉的衣服,“您说呢?这不是很明显?”
“......”
这还不够显而易见么?
这个时代,男女关系混乱大家也只会指责女方,男人总是能美美隐身。
然后老妈或者媳妇出来给擦屁股。
景喜目光灼灼,“村长能不能还我清白?”
谢爱国看着场合,即使刚才已经清退了一些围观群众,这屋里还有两户邻居在。
还有吴大壮这个村里臭名昭著的街溜子。
嘴巴大的一点消息都藏不住。
今天要是不能再屋头把这些事情解决,那出去了还不定怎么传呢?
但是,这要怎么解决?
他又不是当事人。
“小景,你看要不这样?这事呢,反正对你暂时没什么伤害,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咱们就当误会一场,你和张强互相赔礼道歉,这事儿呢咱们就当过去了!”
“村里人这么多年也帮了你不少,咱们做人也得知恩图报不是?你张婶也没少给你粮食吃的,你说对吧!以后你们两家也少来往,你一个黄花大姑娘又没有父母,这事传出去了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咱们先保证住自己的名声要紧?”
“还有张强,建军,你们要求景喜来帮忙干活,明知道她一个姑娘家,你们老爷们做事不方便,为什么不挑家里有女人的时候来做?别说相隔的年龄大,就不避嫌了!还有,什么狐狸精狐狸招数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看今天这个事情,就是个误会!”
“现在是国家发展的重要时间,咱们也不能给国家和社会添乱不是?”
谢爱国一顿长篇大论,景喜是听明白了。
这实际就是和稀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笑了笑,已经回温的身体不在颤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张强一家人还有谢爱国几个领导,“意思我明白了,是让我息事宁人当吃哑巴亏?不过话咱们得说清,我怎么就吃张婶家了?她王翠华给我粮食给我钱那是因为我帮忙干活了,收秋的时候我一天给他家收半亩地,这叫我的劳动所得!”
不知道谁说了句,“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
而王翠华不愿意了。
似乎是想明白了一样。
“景喜!你还要怎么样?这事你没错么?你一个大姑家别人让你送土豆你就送?明知道自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还天天在村里晃悠,说是帮被人干活挣点钱生活,谁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好给自己找好下家!年纪轻轻就全是花花肠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景喜看着张婶的脸,冷笑一声,“管不住家里的男人,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勾引男人?你也不看看你家男人什么货色,又老又胖还不讲卫生,没到五十岁头发都快掉光了。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勾引他?别拿驴粪蛋当香饽饽!屁!那老登你自己搂着当好玩意吧!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没准今天这事儿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商量好的!我欠收拾,那你就是欠揍!”
“你!”
景喜说的话像小刀似得往她心尖尖上扎。
她又看向张建军和张强,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
张建军和吴大壮站在一起,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张建军胆子小,吴大壮反倒浑不在意,一看没什么热闹看,转身就走了。
谢爱国一看情况不妙,又要吵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这事今天就翻篇吧!老张你们两口子一会跟我来一趟大队,她王婶,麻烦你把景喜先送回家。以后村里的人谁也不允许瞎传这件事!”
景喜张了张嘴,没再争辩,她知道,这事要想讨公道,村里的人是帮不了她了。
弱肉强食,她一个孤儿。
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
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冷冷地撇了张家父子一眼,随后被王婶和王婶的女儿胖丫搀扶着先回了自己村东头的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一个也就二十多平米左右的土房子,房子虽然破旧,可内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到家之后景喜坐在炕上还有些不习惯,她发现王婶似乎有话要讲,那表情一直很为难。
“王婶,你这是有话要说?”
王婶看看胖丫,随后拉着景喜坐到炕上,“丫头,王婶也是听别人讲闲话说的,讲给你听,无论真假你心里有个数儿就行。”
景喜点头,“您说,没事儿的。”
“今天这事儿,好像是吴大壮和张建军的主意。那张建军以前就对你有意思,三番五次地想和你搭茬,都被他妈给拦住了。他妈没相中你,说你没爹娘家里穷,娶回去没有用。”
“而且你也知道老张家条件好,这事儿你张婶也在街上说过几次。那张建军老实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啥时候他就跟吴大壮玩一起去了,有一天胖丫上学路上听到吴大壮给张建军出主意,意思是不能娶你的话,也可以…对你…张婶不明说,你应该懂。他们就想祸祸了你…”
景喜这会知道了。
看来那个吴大壮对她也有想法,但是他想做黄雀,让张建军打先锋阵。
但是张建军喜欢她?她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感觉到啊!
原主还真的是迟钝。
接下来的事情她想了想,大概就是,她去老张家送土豆的确也是张建军叫她帮忙,他想先把景喜骗去自己家,再想办法和吴大壮一起把景喜弄走。
可没想到张强不仅在家没出去打牌,还见色起意了。
张建军一看亲爹坏了自己好事,一下就上了火,一冲动就在街上嚷嚷着让亲妈回来抓奸。
随后发生的事景喜就知道了。
要说不说,张家父子俩都是蠢货。
还有这个吴大壮,背后撺掇坏事儿挺有两下子。
但这口气,不能就这么散了。
“王婶,今天这事谢谢你!还有胖丫,好好学习,以后在街上看到吴大壮他们也离远点。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以后离他们远点就是了。日子还要过,以后我多小心谨慎!大不了不干他们老张家的活儿。”
王婶点点头,抓着景喜的手叹了口气。
随后带着胖丫离开了。
景喜送走王婶和胖丫,坐在炕上先沉思了一会儿。
今天这一遭是把村里几个难缠的都给得罪了。
她细细打量着屋子,一个单人小炕,一套还算干净的被褥铺盖,土地倒是收拾得挺干净,两把椅子一个柜子,还有些粮食,不多,这应该就是这姑娘的全部家当了。
景喜看着椅子上有个小本子和半根铅笔,走过去看了看。
记录的全是秋天都帮谁家收秋,对方又给了什么报酬。
还真是个肯干的孩子,这哪是村里人养大的啊,明明是自己靠自己双手长大的。
字写得还行,能看得出来认得不少字,不是文盲。
景喜有点理解为啥原主会被活活气死了,这就是个纯纯的老实孩子。
原主攒了点钱,都是帮人收秋挣得。
有的人家给粮食,有的人家给钱。
她从炕角被褥底下找出来了叠的板正的五十二块钱。
想来想去,还是得出了这口恶气。
这村里是不能待了,但是走之前,得罪了她的要一个个收拾了。
=====
晚上正在屋里煮高粥凑合一顿晚饭,她忽然耳尖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
是吴大壮和张建军。
她站起身,到门口。
声音似乎有点距离,但是她听得还挺清楚。
“我说这事不能这么干,你还不信!就应该弄到我屋头去,这是绝对已经成了!”是吴大壮的声音。
“大壮哥,我哪想到我爸那个老流氓也有想法啊!而且我都没想到我爸在家,平时这个点他都去齐大叔家打牌去了!妈的,今天我爸妈从大队回来,我妈给我好个骂,说家丑都扬出去了!我越想越来气,都特么怪景喜,我必须办了她出了气,妈的,不然我以后晚上都睡不好觉。”
吴大壮开口,“你先别急,这天黑了,景喜住的又偏,咱哥俩想个办法,今天不行,来日方长,她还能跑了不成?”
“行!大壮哥,那先去你家。对了,过十来天龙家就要来收东西了,这次的货不太好,得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糊弄一下…还有...”
景喜听到这里发现声音消失了,她看着锅里翻滚的粥,看着下面烧得红红的火。
思绪翻滚。
没想到这张建军还真是不死心。
不过他们口中的龙家是什么?收什么东西?
人思考着,视线在打量屋里的每个角落,落到屋角的一个黑色盒子。
盒子大概巴掌大小,上面还压了块石头,落了不少灰。
她拿起盒子仔细端详着。
擦掉尘土,这盒子通体乌黑锃亮。
她不懂木材,但这盒子跟这屋子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轻轻地打开盒盖,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仔细打量一番发现盒盖上有一行特别小的小字,轻轻地读了出来,“无极空间,专属于你,景喜。”
随后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吸入进了盒子,她在简陋的房间瞬间消失,而盒子也在墙角彻底消失了。
景喜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人只觉得在黑暗中经过了那么两三秒,随后落到了一个非常空旷的露天地面之上。
她站稳,伸手想要扶住什么东西;
稳了稳心神,心跳还是极快,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随后,一个正在噗噗喷涌的泉眼,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李警官看着景喜现在没什么表情的小脸,只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有点可怜。
按理说他的职业不允许他主观上去靠近矛盾的任何一方,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姑娘看起来很可怜。
而且他心里肯定,张家的钱肯定不是她拿的。
十七岁,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房子也小,简陋,跟张家的大院子大房子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后续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我们可能还会再来村里。”
景喜点点头,“好的,慢走。”
李警官走后,景喜关上门,这回记得把门在里面关严了,然后又去吃自己碗里的粥。
她回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下来,不仅张家,包括吴军都会记恨她。
不过这也是她的目的,她不想要温水煮青蛙,她就要干架,激化矛盾。
还有这个吴大壮,想要分钱?呵呵,想得挺美,门儿都没有。
虽然说她跟警察的确说出了矛盾的原因,但因她并没有报警,而且两位警察是来调查盗窃案件的,所以说她跟张家的事儿警方肯定也不会插手。
她也没想他们插手。
她今天说出来这些,就是为了故意恶心他们。
景喜把锅里的粥喝完,脑子里又出来了个‘坏’主意。
都说犯罪的凶手会再次回到自己犯案的地点,那她不如也回去一趟吧。
在午夜出门前,景喜又去空间内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地环生长情况。
空间是恒温的,不分黑白天,但是每次进去都有温暖的光线。
因此种下去的地环植株已经长了老高。
心中暗惊,这也太快了,她才种下去多久啊!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岂不是一周左右就能收成?
她又起身去泉眼舀了瓢水浇了上去,浇水的瞬间,总觉得那几棵植株好像非常享受似的还都抖了一下叶片。
景喜笑笑,还真是魔怔了,竟然觉得植物会开心。
她转头离开空间,又去看了一下角落里的咸菜坛子,一掀开盖子,咸香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她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入嘴里。
霎时间,清脆的口感带着咸香的滋味就冲进了她的大脑反应堆。
好吃!吃了还想吃!
她双眼亮了又亮,比她前世吃过的任何咸菜,八宝菜都要好吃。
不是那种死咸,而是很香,清脆爽口,解腻。
景喜非常满意,这一缸菜,她只加了一瓢泉水而已,竟然就有这样的口感。
就这样她蹲在坛子边,一口接一口不一会儿就吃了一小碗的咸菜。
她现在有点后悔刚才喝粥的时候,怎么就没就着这咸菜吃呢?
她脑海中突然又有一个想法,既然这个配方能行,她就可以把剩下的地环也全给做成咸菜。
不过家里没有菜坛子了,她得出去买几个。
用笔纸写下自己要购买的东西后,景喜又眯了一会,在凌晨一点准时起床。
换好一身黑衣服又戴上帽子用格子巾把自己围严实,才拿着烧火用的细炉钩子,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山村,冬季,又黑又冷风又大,寒风吹得外面干枯的树和房子沙沙作响,她伸出手不见五指,夜黑风高的时候才好办事。
上一次她去张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细节,张家大门在里面插住外面确实开不开,但是两道门之间有一道非常细的缝,找一个细长带角度的东西就可以在外面勾开。
可细铁丝又太细没有支撑力,刀片又不顺手不够长没角度,她寻摸了一天,最后烧火做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边就有个最顺手的工具,炉钩子。
炉钩子前端细带角度,后端粗一点,结实硬挺,正好可以把张家大门的门锁给勾开。
而且,张家刚封好的窗户,她还可以用这个工具去再一次摧毁。
不知不觉景喜就走到了张家的门前,她前后左右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张家屋内的动静,都睡着了,很好。
她手持着炉钩子慢慢地往门内靠近,借着凛冽又刺耳的寒风,炉钩子顺利地勾到了把手,轻轻地往左边拉,轻轻的金属碰撞声一响,大门打开了。
天助她也。
本来她还担心张家人这几天会不会比较小心然后在里面挂锁的,没想到只是插住了插销。
轻轻地推开门,脚步轻轻踏进了院里。
左手边的仓房门竟然没关严,景喜决定进去看看。
一进门才发现这仓房好大,里面放的全是上次龙家没收的地环,最靠里的架子上还有一筐鸡蛋,得有二三十个。
景喜想了想,自己好久没吃鸡蛋了。
于是直接把一筐鸡蛋全都放进了空间里,又拿了几筐地环。
搬完这些东西,她身上还出了一身汗,也不觉得很冷了,还有些热。
这个小仓房里东西不多,她又转身去了另一个仓房,多是些农具,工具啥的,刚准备从里面出来,却发现门后处有四个大白袋子,都封着口呢,一看就是粮食。
她用旁边的剪刀把袋子剪开,里面竟然是大米。
都剪开,竟然是两袋子米,另外两袋子是白面!
天哪!好啊!好啊!
景喜低声嘀咕,嘴巴的弧度已经出卖自己,“不贪心,不贪心”,然后转眼就把四大袋子都挪进了空间,不得不说,这一袋子得有五六十斤,她一个人抬还有点累。
刚抬完准备喘口气,一抬头擦汗又发现房梁上面竟然挂了十几条咸猪肉。
看见这猪肉她才想起,张家后院还养了好几头猪呢!
怪不得她每次来都觉得有点臭味。
回忆里是秋收完他们家杀的猪。
她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吃肉吃的好少,上次吃肉还是村部拿回去的饭呢。
心里暗喜,“今天这一趟赚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嘴巴完全控制不住笑容,等把肉放进空间后,她在空间里笑了好一会。
等彻底整理好情绪她从空间内出来刚要离开仓房,就耳朵尖地听到张建军的卧室有动静。
她把仓房门打开一点,发现张建军点了灯起夜去上茅厕了。
身上披着袄子,趿拉着棉鞋,穿着线儿裤。
她跟着出去,到了茅房外面,就听见茅房内传来大号排泄的声音,还有张建军的恼怒和呻吟声,“干,肚子咋这么疼,是不是晚上的菜有问题啊,我就说感觉坏了别吃了别吃了,还非让我吃!”
张建军边说边拉,景喜要离开却被脚边的石头绊了一下,石头不小心踢到了墙边。
发出不大不小砰的一声。
在茅房内的张建军心咯噔了一下,“谁啊!”
景喜站住,突然玩心肆虐。
捡起那块石头,就扔进了茅房。
没想到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到了张建军的脑袋上。
只听见里面啊的一声,景喜立刻进入空间内。
随后张建军屁股也没擦,提着裤子露着半个屁股就从茅房里出来了,边小跑边喊,“谁啊!谁在外面!到底是谁!”
“有能耐你就出来!”
“啊啊啊!”他四处看了一圈也没人,只有黑漆漆的天和空荡荡的院子。
本来以为有小偷,可是...
院内却空无一人。
张建军准备往屋里跑,景喜回身就拿了一把地环,顺着空间走廊一个个地往外扔,全砸在张建军的脑袋上了。
虽然不疼,张建军被砸得一个激灵,脸色在黑夜中瞬间变换由红转青,大声喊道,“娘啊!有鬼啊!”
随后光着屁股冲到了屋内,回到自己房间内就把卧室门锁上了。
景喜从空间内出来,还能恍惚听到张建军躲在被窝里小声地在说有鬼,有鬼。
哈哈太好笑了。
她站在张建军的窗边,用手里的炉钩子轻轻地敲打张建军的窗户,发出咔咔的声响。
声音很小,但是很有规律。
景喜敲得开心,屋里的人却承受不住了,瑟缩在被窝里一个劲儿地发抖。
马上就要击破张建军的心理防线时,景喜停止了。
她换了个角度藏在窗户边,过了十几秒听见张建军从被窝里起来,去拉窗帘,正在往外看。
脸上都是恐惧。
景喜捂着嘴听见张建军屏气凝神地看外面,已经憋不住笑了。
哈哈的就笑了起来,因为寒风的原因,那笑声听起来还有些怪异。
她一笑,张建军直接在炕上摔了过去,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也消失了...
立刻把窗帘拉上了,跪在炕上大喊,“爸妈有鬼啊!有鬼!救命啊!救命啊有鬼有女鬼!”
张家两口子打了一天仗,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张建军吵醒,披上衣服去看,发现他卧室门竟然锁着,而张建军一直在里面喊有鬼有鬼的。
张建军的腿已经软成了面条,费了半天劲才从炕上爬下来把门打开了。
看到亲爹亲妈眼泪狂飙,脸色发青,“有鬼啊!有女鬼!吓死我了!”
王翠华赶紧把张建军从地上扶起来,“咋了啊儿子做噩梦了!”
张建军摇头,伸手指着窗户外,“有鬼啊!我去上厕所,有石头砸我,我从厕所出来,还有东西砸我,可是根本没人啊!我跑回屋里,还有人敲窗户!还有女人笑声!妈啊,吓死我了!真的有鬼啊!吓死我了!”

张瑞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说姓张的,你们咋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小景要是父母在世,你们还敢这样吗!”
“你们家大业大的,不想想自己也想想小辈儿,积点德!”
张瑞站到景喜身边,看着满地狼藉,眉头紧皱。
王翠华双手叉腰,“老刘家的你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家跟她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手!我看你才是缺德!”
“插手,我说个事实怎么了?这地环是我给小景拿来腌菜吃的,你们凭什么说是她偷的?还有,你们老张家既然按照你所说丢了那么多东西,东西呢?在哪?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
“在,在.....大壮,你说在哪呀,你不说怀疑是她干的吗!那钱你找到没有!你要是找到了告诉婶儿,婶儿也答应了分你一百就当答谢了!”
王翠华看向吴大壮,吴大壮本来又想偷摸跑了的。
这里人太多了,他又是两家人中鼓捣事情的那个。
没想到还被点名了。
早上他看到她俩坐车出门了,就去老张家嚼舌根去了。
吴大壮看了一眼景喜,撤回视线,没说话。
景喜冷冷开口,“吴大壮,你找到了吗?王翠华,你找到了吗?张强,你找到了吗?张建军,你找到了吗?”
景喜停顿了一下,四人都没有反应,也没人回答是否找到的问题
反而相互间面面相觑。
“那要是没找到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村里还是好心人多,景喜说完,小胖丫就从身后过来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回头一看是王婶儿和胖丫。
“小景姐姐,警察叔叔已经过来了。”
景喜回头一看,发现早上坐车看见的两位警官表情凝重的正往这边走,看来他们今天在村里一直没回去呢?难不成一直在走访调查盗窃案?
景喜低头轻声说了句,“知道了,去先去找妈妈去,姐姐处理点事情。”
景喜跟王婶点了个头,表示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景喜也不慌忙,等两位警官赶过来,直接把情况说明。
而有些围观群众一看张家这次又没理,加上有点仇富心态,还有在一边附和帮景喜说话的。
口风调转,基本上都在指责张家人,还有这个凑热闹挑事儿的吴大壮。
景喜知道这帮人是墙头草,也没理他们。
任由他们去说。
最后的最后,他们几位当事人还是走了一趟派出所。
张家人指控景喜盗窃,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经过警察走访已经初步确认景喜已经没有嫌疑,其他嫌疑人暂时还未找到。
而张家私自闯入景喜民宅,还乱翻乱动,多次挑衅景喜,他给村里造成极坏的影响。
警察很严肃的批评完张家人后,王翠华反而不服气。
“那她勾引我家老头子的事儿则怎么说!警察同志,你们可得评评理。再说了我去她那小破房子不也是为了找脏物么,我也是为了帮助你们警察破案啊!”
警察同志很严肃,“这位女同志,你怎么油盐不进!你丢了东西报了警,那是我们警察的工作,走访调查找出犯罪嫌疑人,而你,你没有任何权力私闯民宅,翻找东西!明白吗!你没有执法权!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警察的工作!”
王翠华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准遭那个小狐狸精勾引,给警察都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执法权我小老百姓不知道,我只想找回我的钱!”
景喜只觉得有意思,她看着警察同志脸色变换。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执法权你不能私闯民宅!而且,景喜同志和张强的纠纷问题,我们也走访了你们村的邻里街坊,情况到底什么样我们已经有些了解!我告诉你们,人家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感谢吧!”
王翠华哎了一声,还想回嘴,被身后的张强一把拽住,语气不善,“你快闭嘴吧你个傻叉娘们!怎么跟警察同志说话呢!”
王翠华瞪他一眼,“好啊,你就会跟我使能耐是吧!”
张强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早婆娘,可没想到王翠华直接坐在了地上,边哭边骂:
“没良心,搞破鞋!”
“我真是看走眼了,当年你穷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我都跟你结婚!”
“我伺候你爹你妈,又是擦屎又是擦尿的给他们养老送终,你觉得我该你的是吧!”
“建军小时候发着烧,你跟知青队的鬼混!”
“现在还在外人面前数落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张建军一看他妈又开始这样,赶紧后退了几步。
扶额,又要开始了。
景喜倒是看热闹心态,张强鼻子一吸,眼睛瞪的溜圆,直接把王翠花给提了起来,一股儿气又没按耐住,直接一巴掌打了出去,腿也去踹王翠华。
“拟妈的臭老娘们,我让你一天天的哭,家都要让你哭败了!”
事情发展的方向显然不受控,景喜赶紧退后让出战场,“唉呀妈呀这咋还在警察局打人啊!家暴啦!”
“不要再吵了!打人的,干什么,你当这里是菜市场么?”
“在派出所都敢使用暴力!你想干什么?”
随后警察同志上来好几个人,把两个人拉开了。
然后张家夫妻俩喜提了两天拘留,还被警察一顿训。
两口子都傻眼了。
景喜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两口子这么缺心眼到底怎么当上村里的富户的。难不成是走了狗屎运?
而一边的张建军看着亲爹妈要蹲拘留,这才慌张了起来。
可怎么求也没用。
最后还得拿钱交罚款。
而那边吴大壮不知道怎么的跟警察记录完毕后竟然直接就可以走了,景喜看着他从所里出去的背影,冷笑了下。
“景喜同志,你过来一下。”
景喜看着熟悉的李警官叫她,赶紧收回视线动身去了内里的办公室,里面两位警官,另一位也是她熟悉的刘警官。
打完招呼后,落座了。
“同志,这次的事情呢,你还有什么诉求没有?”
景喜看着李警官冲她眨眼,一下就明白过劲儿了,“我有!我要求他们对我进行赔偿,那屋里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他们把我的铺盖,锅碗瓢盆全都扔出来了,这都没办法用了,我需要钱买新的。这些东西都置换好怎么也得一百块吧!”
李警官估算了一下,差不多要这个数,一套新被褥不便宜的,“好的,还有其他的吗!”
景喜看着李警官的表情,心里着实感叹了一下,“精神损失费!之前张强骚扰我,还有他们近期不停地针对我,对我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和损失,我要求精神损失费一百!不对,二百!”
“好的,那就是说,你希望张家一共赔偿你三百元?”
“对!”
李警官记录完,看了一眼对桌的刘警官。
刘警官没想到景喜还挺敢要。
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后,心落下来了,“行,你的诉求我们知道了。这边呢我们会帮你传达并协调处理的。天不早了,你也可以先回家,等后续有什么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景喜点头,站起身,“太感谢二位了!有你们这样的人民公仆,作为老百姓的我们是何等的安心啊!这些天给您们添麻烦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们工作了!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我,我绝对配合!感谢感谢!”
话落,出门,关门,外面景喜嘴角扯了个大大的笑容。
而两位警官也低低地笑了声,“这村里的人都说这姑娘老实巴交闷不吭声从来不惹事,我看,一肚子鬼心眼。”
景喜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天都黑了,公交汽车估计也没了,实在不行只能走着回去了。
可这天这么黑,她也不太敢走夜路。
正寻思怎么回去的时候,她眼尖地看到张建军和吴大壮竟然在街的斜对面吃饭。不得不说张建军是心真大,爹妈都进去了,还有心情吃呢。
吴大壮,挺好。
本来想收拾完张家再收拾你,现在看来,哼。
景喜准备去车站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附近的招小旅馆先住一晚。
她身上带的钱还没花完,五块钱应该够住宿费了。
人正往那边走,没想到运气好碰到最后一班车回村里,景喜赶紧拦车,还真上去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她还想着家里那么乱实在不行只能先去空间里将就一晚。
反正空间是恒温的。
可没想到人到家之后,屋里的灯亮着,两个女性身影正在里面帮忙打扫。
这不是王婶儿和刘婶儿么。
景喜赶紧快走两步,发现锅碗瓢盆都洗好了,炕也扫干净了,铺盖挂在晾衣服的架子上,炉子也在烧,地面也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她褥子地下面放的零钱,也都整整齐齐的在炕上放着。
景喜心里一股暖流。
这两个婶儿的人情,她记下了。

景喜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无法用眼神去丈量这一方空间的大小,但肉眼来看,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而四周矗立的黑色墙体将这一方全都围了起来。
她先没有去泉眼周围查看,而是去了黑色墙体,这敲敲那看看鼓捣了半天,发现并看不到墙外的环境。
这才转头走向泉眼处。
哗哗的水声清晰入耳,她低下身子用手舀了些泉水,甘甜冷冽,喝下去后通体舒畅。
本来还有些发冷的身子顿时被温暖包围。
心底惊讶,原来这泉水,也有大用?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只觉得太惊喜了。
她上辈子每天在网上骂些蠢人还以为自己死后会遭报应被割舌头,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有异能甚至拥有这样一个空间,这简直是大惊喜。
她站起身,又在空间内走来走去,差不多活动了一个小时,才大概明白这空间如何出入。
黑色墙体及其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个黑色把手,她尝试了一下开门,发现打开之后是一处黑色的过道,而过道的尽头处显然就是她的土房子。
是那黑色盒子的摆放位置。
“难不成每次出入都要使用盒子么?这也太麻烦了?”
景喜自言自语着,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一抹意念。
无极空间打开后会在空间持有人的手臂处增加一个梅花标志,黑色盒子会消失
默念无极空间开启并按压梅花标志即可打开空间
景喜大惊,只觉得左手有些痒,挽起袖子一看,自己的左手手腕处,果然出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白粉色梅花标志。
标志只有大拇指甲那么大,白色叶瓣,淡粉色的花蕊,非常好看。
像做了一个无痛文身。
她又回身看了一眼空间和泉水,先打开把手离开了空间。
从黑色走廊出来后,她刚转身发现空间入口就已经消失了。
而墙角的黑色盒子确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不是梦。
她又默念咒语,摁住梅花标志,发现空间可以顺利打开后,彻底放了心,她用屋里的搪瓷盆盛了一些泉水出来煮开后放进了自己的暖壶中,又用在煮好的粥里加了些泉水。
原来粗粮也能变得这么好吃。
吃完晚饭后,她感觉自己紧绷了一天的大脑终于放松了一些。
她睡了一个很香甜的觉。
睡醒以后,她就要收拾人了。
接下来的两天,景喜过得还算平静和充实。
她先是凭借着记忆把村里的各处都走了一遍,又去把原主之前约定好的打扫牛棚的活计做完,还顺路挣了三块钱。
去牛棚的时候,人家也以为她不去准备另找人干,没想到景喜拿着拖把挽着袖子就开干了。
那日的事情或多或少的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她每次出现在村里的时候大家都会把视线聚集在她的身上。
但景喜丝毫不打怵,跟每一个认识她的人打招呼,并且绽放大大的笑容,很有一番谁都影响不了老娘挣钱干活儿的御姐范儿。
而且她还发现,这几天有不少人在往张建军家送东西,一筐一筐的,都用布盖着。
她老远地打量,发现就一天下午就差不多有一百多筐。
难不成,这就是那天说的什么龙家要收的东西?
景喜观察了一会准备先回家,没想到碰到了王婶领着胖丫。
“王婶!”
她热情地打招呼,王婶也脸上挂着笑容,“小景,这是做活去了?”
景喜点头,“对,去打扫牛棚去了,您这是接胖丫放学?”
“对,你这也要回家去了?”
景喜点点头,随后想到王婶家就在老张家旁边,“唉王婶,我看大家伙一筐筐地往老张家送东西,他们送的啥啊?”
王婶看了看张家的方向,“昂,就是地环,据说是陕省的一个大人物要的,每年收完秋后大概一个月会收一次,去年开始的。你这孩子平时总是在干活,都没注意过吧,去年就开始收了。给的价钱不低呢,咱们村现在很多都开始种地环了,我家准备明年也种一亩地。”
景喜点了点头,“地环不是做咸菜的吗,他们这是收走了做咸菜?”
王婶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也可能做药材吧。管他呢,咱种了能卖出去就行!一筐差不多二十多斤,竟然能卖近十块钱呢,简直天价了。一亩地能产差不多上千斤呢,老张家这两年就是靠这个挣钱的。他家买了不少地专门种地环。”
景喜彻底明白了。
跟王婶打了招呼离开后,她直接回家。
却没想到路上看到了吴大壮和张建军两人,还有一个背着她的男子,约莫着四五十岁,几个人心事重重的在树林边,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景喜赶紧藏了起来,她离他们的距离也就是十几米,三个人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地环斤数不够质量也不好,在商量怎么忽悠龙家人呢。
“哥,要我说,咱们就给地环裹上一层泥,放下面,上面的少裹泥,这样他们也看不出来。本身地环就长在地里,他们应该也看不大出来。”
说话的是吴大壮。
“不行,你糊弄谁不行,你糊弄龙家?你小命不要了你。我看这事就实话实说,把龙家的钱退一部分回去。”这回说话的事是四五十岁的那人,景喜听这声音有点耳熟,是那天跟着谢爱国一起的人。
村里的领导,好像也姓吴,叫吴军,跟吴大壮好像有亲戚。
吴大壮脸有点红,有些着急,“哥,钱拿到手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而且龙家之前也不检查,就随便看看就拉走了,再说,再说想退钱也退不了了,我都,我都花了五百了。。。”
“。。。”
“你个败家子,还没给村民们分钱呢,你都给花了?”
“我,我赌博,输了。。。”
吴军没忍住低吼了一声,随后赶紧拉低声线,四周看了看没人才继续说道,“赌博?输了?你还赌博!你知不知道差出去一千斤,这就是五百块钱,你真当龙家傻?我告诉你,要是龙家计较起来,我看你怎么解释!看看你的胳膊腿,够不够龙家卸!”
吴军说完话,吴大壮脸更红了,还十分着急,显然是吴军说的话确实吓到他了。
“那咋办啊哥!我真没有五百块钱了!要不你先帮我垫上?建军,建军你家有钱么?”
张建军摇摇头,有些难为情,“大壮哥你知道我爸妈管钱很严的,而且五百块钱不是小数,我家也拿不出来这么多。”
吴军甩开吴大壮抓着他的胳膊,“我怎么给你垫。五百块钱被你说的跟五块一样!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让你管钱!你当初怎么跟我和村长保证的?你让我怎么交代?还有建军父母那边,你要是拿不出钱来退给龙家,建军父母那边都要给你担责!你自己想办法吧!”
吴军说完话就气鼓鼓地走了,剩下张建军和吴大壮两人站在原地着急。不一会儿也离开了。
景喜收回视线,微微抿嘴。
这吴大壮本来就是个街溜子混混,五百块这么多钱他赌博了拿不出钱来,他能想什么办法呢?
坑蒙拐骗偷,景喜不知道吴大壮会选那个。但是她觉得他都干的出来,她可以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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