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菊安长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和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安长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总算是坐稳了这妾室的名头。吴和雅一回到自己院子,就把桌上的茶具狠狠扫落在地。“哗啦”一声,碎片四溅,茶香混合着瓷器的粉末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该死的安长宁,就会装可怜,博同情!”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怒骂,“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好看!”一旁的丫鬟彩云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夫人息怒,跟她置气不值得,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气?我怎么能不气!”吴和雅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彩云吞噬,“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仗着老太太的宠爱,处处跟我作对,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彩云低眉顺眼地递上一杯热茶,轻声细语道:“夫人,您别忘了,她不过是个妾,上不得台面,您才...
《我都是宠妾了,嚣张点怎么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吴和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安长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总算是坐稳了这妾室的名头。
吴和雅一回到自己院子,就把桌上的茶具狠狠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碎片四溅,茶香混合着瓷器的粉末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该死的安长宁,就会装可怜,博同情!”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怒骂,“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好看!”
一旁的丫鬟彩云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夫人息怒,跟她置气不值得,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
“气?我怎么能不气!”吴和雅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彩云吞噬,“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仗着老太太的宠爱,处处跟我作对,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彩云低眉顺眼地递上一杯热茶,轻声细语道:“夫人,您别忘了,她不过是个妾,上不得台面,您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夫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吴和雅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吴和雅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彩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凑到吴和雅耳边,低声说道:“夫人,您还记得前些日子,钱公子被安长宁打伤的事情吗?”
吴和雅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彩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奴婢听说,钱公子因为这件事,被老爷赶出了家门,现在正住在城西的破庙里,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哦?”吴和雅来了兴致,“你是说......”
彩云点点头,继续说道:“夫人,您想想,钱公子现在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如果您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他一定会对您感激涕零,到时候......”
彩云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吴和雅顿时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好,就按你说的办!”吴和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去安排一下,我要亲自去探望钱公子。”
“是,夫人。”彩云领命退下,嘴角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晚膳时,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盛君书坐在桌边,看着安长宁忙碌地布菜,眉宇间带着一丝心疼。
“长宁,别忙活了,快坐下一起吃吧。”盛君书柔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
安长宁微微一愣,抬眸看了盛君书一眼,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这......不合规矩吧?”安长宁低声说道,目光有些躲闪。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我这里,你不用在意那些。”盛君书说着,拉过安长宁的手,轻轻一带,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安长宁的心跳骤然加快,感受到盛君书手上传来的温度,脸颊更加滚烫。
盛君书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剔去鱼刺,放到了安长宁的碗里。
“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盛君书柔声说道,目光温柔地看着安长宁。
安长宁看着碗里的鱼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谢谢......”安长宁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怜惜,伸手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盛君书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站在一旁的丫鬟山月,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脸颊也不禁泛起红晕,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盛君书和安长宁,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而甜蜜。
吴和雅莲步轻移,还没进屋,就听到盛君书那句安慰的话。
她心头的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几步跨进屋,正看见安长宁眼含泪光,楚楚可怜地看着盛君书。
“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吴和雅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盛君书见吴和雅来了,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还是握着安长宁的手没松开。
“你怎么来了?”他淡淡地问了一句,语气算不上热情。
吴和雅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见盛君书这副维护安长宁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这屋里头,还有没有我的位置了!”她说着,狠狠地剜了安长宁一眼。
安长宁被吴和雅这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眼圈又红了。
“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想爬上世子的床,好一步登天,是吗?”吴和雅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有!”安长宁猛地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世子,不想给他惹麻烦......”
盛君书最见不得安长宁这副受委屈的样子,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没有错,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受委屈。”
他说着,抬头看向吴和雅,语气也冷了下来:“够了,你别太过分了!”
吴和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长宁,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正室夫人,竟然会被一个冲喜的丫头骑到头上!
“好,好得很!”吴和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笑道,“既然世子爷喜欢,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她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像是要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盛君书和安长宁。
两人正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彼此。
吴和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爆发!
“安长宁!”她怒吼一声,“你给我过来,伺候世子爷用膳!”
安长宁被吴和雅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了盛君书一眼。
盛君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安长宁跟随着两个婆子,不紧不慢走过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终于到了庄庭侯府大太太的院子。
她抬眼看着熟悉的景,眸中盈盈波光潋滟。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谁也没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可坐在梨花木圆圈椅上的盛家大太太钱氏还是眉头紧锁,心头烦躁不安。
“太太,人带来了。”两个婆子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磕头回话。
安长宁也跟着跪了下去,微微低着头,老实本分的模样。
钱氏如今是府里的当家人,素日里威压甚重,最注重体面端庄,讲究规矩,今儿却不知是因为心情不好还是如何,脸色难看,连自己发钗歪了也没发觉。
她一把将旁边蹲跪着扇扇子的小丫鬟打开,对着安长宁急切道:“你便是他们找来的,八字纯阴,与我儿正好合配的孩子?”
安长宁把头勾得更低一些,声音绵软:“回太太的话,奴婢是七月十五夜里出生的,按照先生的推算,的确是八字纯阴。”
“阿弥陀佛!”钱氏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像是松了口气:“老天开眼,我儿有救了!”
“快把人带去书哥儿院子里伺候着!”她又赶紧吩咐一句。
两个婆子不敢耽搁,立刻磕头应是,带着安长宁退出去。
“等等!”
行到门口,钱氏又想起来什么,犀利的目光扫过安长宁,抿了抿嘴,不悦道:“到底是乡下来的,谁知道身上有什么脏的臭的东西没有,赶紧先带她去好好洗洗再去伺候,可别熏坏了我的儿!”
安长宁低眉敛目,顺从地应了,跟随两个婆子去了一个闲置的屋子,让人准备了汤水沐浴,由着两个婆子在她身上搓洗。
她则是闭上眼,整理思绪。
半个月前她高烧重病卧床三日,原本爹娘都已经准备将她草席子一卷埋了,她却突然醒来,还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上辈子也是在这个时候,遇上庄庭侯府的世子爷重病,药石无医,不只是听信了哪个高人的指点,说世子是纯阳命格,让他们纳一房与世子八字相配的姨娘进来冲喜,便可以万事大吉。
至于为什么是纳妾而不是娶妻,自然是因为世子已经有了一位原配夫人。
而机缘巧合之下,她被选上,冲喜的当夜,世子果真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侯府老太君大喜,赏赐了她家里不少好东西,主子们认定了是她为世子带来的好运,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她那时候涉世未深,不明白这看似花团锦簇的侯府,底下是暗流汹涌。
再加上世子醒来后待她极好,宠着她疼着她,除了名分,他把能给的都给了她。
然这样的好日子却并没有过太久,世子夫人佛口蛇心,一面温和细语叮嘱她好好伺候世子,一面暗地里让人背地里让人给她使绊子欺负她。
她不想给世子添麻烦,在府中谨小慎微,凡事都忍让着。
却不想就是这样的忍让,却让对方变本加厉,最后还连累了娘家人。
世子夫人暗地里让人引导哥哥染上赌瘾,败光了家业,爹娘生生气死,嫂嫂也带着侄子不知所踪。
后来世子考上功名放了外任,她便随着世子身边伺候,然而世子身子骨不好,在外任期间染上重病英年早逝。
大太太怒急攻心之下就这么去了,老太君也已经过世多年,整个侯府被世子夫人把控,对方也终于撕开了伪善的真面目,将她和她的一双儿女接回来。
孩子们被世子夫人随意贱卖给了人伢子,从此再也难相见,她则是被婆子们活生生打死,尸身拖出去喂了狗。
如今在看,她真是蠢笨如猪。
明明上辈子有世子爷的偏爱,她却胆小怕事,被人欺负上头也不敢吭声,伺候的丫鬟偷她首饰拿出去卖,她更是不敢惹事息事宁人。
最后却还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重来一世,她可再也不要过得这么窝囊了!
思虑间,婆子们已经为她搓洗干净身上,为她换上一套桃红色绣海棠缠枝花的缎面百迭裙,头上简单挽了个仙罗髻,精致的小脸上略施粉黛,便已经是倾城之姿。
连两个伺候的婆子都呆了呆,稀罕道:“姑娘可真好看!”
安长宁低眸浅笑,偷偷一人塞了二十文钱给她们,浅笑道:“今天也算是我的喜日子,请嬷嬷们喝杯酒,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两个嬷嬷没想到她乡下出身的姑娘竟这般会来事儿,相互对视一眼,都带了笑,把银子收了,嘴里说些讨喜的话。
安长宁便偷偷打听了两句府里的情况,尤其是关于世子夫人那边的。
上辈子自己傻愣愣到了侯府,既不会笼络底下的人,也没有讨得侯府主子们的欢喜,这才被世子夫人死死捏在手心里欺负。
这次,她可不会犯一样的错误了。
这一路得到不少消息,确认跟上辈子没什么差别,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如今世子爷还没醒,姑娘在这里侯着便行。”两婆子将她带到世子院子里的一处偏房,里面装饰简单,用粉色床幔布置过,贴了两个喜字,便再没了其他。
这也是她上一世住得最久的地方。
今天她却不想在这里等了,她想要快一点见到世子。
“劳烦嬷嬷带路,让我去伺候世子爷吧。”她对着婆子微微浅笑,漂亮如小鹿般澄澈的眸子里有细碎柔和的光:“我如今已经是世子爷的人,哪有世子爷生病,我却安然歇着的道理。”
两婆子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诧。
寻常女子若是被送来冲喜,哪怕不大吵大闹,定然也是万般不愿的。
这小姑娘却上赶着伺候一个快死的人,可见真是个心眼实诚的。
故而两人对她也高看一眼:“老太太和大太太若是知道姑娘有此心意,定然心中宽慰。”
安长宁低眸:“只希望世子爷能快些好起来。”
她知道这二人走了以后,肯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数报给老太太和大太太。收了她的钱,便会为她美言几句。
只要得到这侯府权利中心的两位主子的信任与怜爱,那她便不用再怕任何人。
偏房与世子所住的上房也不过隔了一条长廊的距离,没多久就到了,婆子挑起帘子:“姑娘,世子就在里面。”
安长宁道了声谢,抬脚进门,迎面一个小丫鬟怒气冲冲从里面出来。她还没看清来人,就被对方抓住胳膊狠狠推在了地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哪里来的猫狗儿,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赶紧退出去,惊扰了世子,你们担待得起!”
安长宁抬眼看去,只见对方身着青绿色绣竹叶纹长袄,竖着环髻,正瞪圆了眼睛怒视她。
这是世子房里的管事大丫鬟芳菊,素日里最是霸道骄横的一个人。
上辈子可没少给她小鞋穿。
老妈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哈腰:“安姨娘放心,老奴省得,省得!”
“您放心,日后您在院子里,定然能有个好前程!”
安长宁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对了,”安长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妈子,“我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妈子脸上的笑容更甚,压低声音道:“您放心,老奴都安排妥当了。”
“那件事夫人那边,怎么说?”
老妈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凑到安长宁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安长宁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你做得很好。”
“下去吧。”
老妈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安长宁站在原地,看着老妈子远去的背影,眸色微眯。
这个老妈子看着不起眼,实际上却是吴和雅的奶娘,从小看着吴和雅长大,在吴和雅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只可惜,吴和雅并不懂得体恤身边人,平日里没少苛待这个老妈子。
不仅如此,吴和雅还不让老妈子和家人团聚,美其名曰是让她安心在府里伺候,实际上就是把她当做牛马一般使唤。
时间一久,老妈子心里自然就有了怨言。
安长宁正是得了老妈子的消息,才知道吴和雅曾经和钱洵杉暗中勾结,想要陷害盛君书的事情。
安长宁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回了房间。
盛君书此时睡得正熟,安长宁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毯子坐在床边,直到身上暖和起来才钻进被窝。
她刚躺下,盛君书就习惯性地搂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这么凉?”
安长宁心里一暖,笑着回道:“没事,现在不凉了。”
盛君书满足地在她颈窝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盛君书醒来时,安长宁已经在准备晨洗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时间还早呢。”盛君书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疼地说道。
安长宁此时手里拿着盛君书换洗的衣服,正在整理:“今天可是第一天,还要去给大夫人和老太太请安呢,可不能睡懒觉。”
盛君书翻身下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
安长宁摇摇头,满心幸福:“不苦,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苦。”
盛君书感动不已,俯身就要吻下去。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咚咚咚——”
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世子,您醒了吗?”
盛君书动作一顿,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安长宁。
安长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盛君书笑着摇了摇头,朗声道:“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洗漱的用品。
小丫头一进门,就看到安长宁坐在梳妆台前,而盛君书则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亲密。
小丫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奴婢......奴婢该死,打扰世子和安姨娘了......”小丫头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起来,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安长宁看她年纪轻轻,又是被老太太派来的,也不好过多苛责,便笑着岔开话题:“你是哪间屋子的?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小丫头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说道:“回安姨娘,奴婢山月,是老太太院里的,老太太说,说......”
山月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偷偷抬头看了盛君书一眼,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通红,声音细若蚊蝇:“老太太说,说安姨娘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就让奴婢过来伺候......”
安长宁恍然大悟,这小丫头看着眼生,原来是老太太院里的,前世自己作为盛君书的妾室,这山月倒是跟了自己几年,是个老实本分的丫头。
盛君书见这小丫头进来半天了,还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语气也冷了几分:“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注意着点,我和安姨娘说话,不经传唤,不可随意进入房间,知道了吗?”
山月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磕头:“是,世子教训的是,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长宁见盛君书语气不善,怕他真的吓着这小丫头,便笑着打圆场:“好了,你也别吓唬她了,山月年纪还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说着,安长宁转头看向山月,柔声说道:“起来吧,地上凉。”
山月这才怯生生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退到一旁,不敢再说话。
盛君书看着山月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悦,这小丫头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冷哼一声,没再理会山月,转头看向安长宁,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都怪这丫头,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安长宁见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你和她置什么气?”
盛君书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几分霸道:“要不是她坏我好事,我也不会和她生气。”
安长宁哭笑不得,这盛君书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像个孩子一样耍无赖?
盛君书说着又要亲上来,安长宁却笑着躲开了。
“怎么了?”盛君书不满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今日功课还没做呢,世子爷可不能荒废了学业。”安长宁眼波流转,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调侃。
盛君书一听这话,顿时垮下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安长宁:“可是......”
“没有可是,快起来吧。”安长宁强忍着笑意,起身帮盛君书整理衣服。
盛君书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安长宁摆弄。
两婆子生怕惹事,赶紧解释道:“这是太太找来给世子爷冲喜的姑娘,以后就在爷这边伺候。”
芳菊挑高了眉毛,不屑的目光在安长宁的身上扫过,冷嗤:“什么货色,也配来伺候世子爷,你且去偏房里待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家世子爷精贵,你若是伺候不好,得罪得起嘛!”
芳菊以前仗着自己是世子房里的一等丫头,老子娘又在太太手底下做管事,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没少欺负安长宁。
安长宁上一世忍了一辈子,也没得到好报,后来自己被毒死,还是芳菊亲自灌得药。
她会讨好老太太和太太,可不会再忍着这些人了!
当即抓着冲上来的芳菊衣领子,毫不客气,“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可是太太送过来专门给世子爷冲喜的,你敢拦着我,莫不是想让喜冲不成,要害死世子爷!”
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
芳菊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要害死世子爷这么大个帽子扣下来,她也不敢担着。
“你个贱人!你看着一副穷酸样,哪像是冲喜的!”
她扑上来又要厮打,却被安长宁一把钳制住,狠狠在她脸上又扇了两个巴掌,顺便往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两把,直把芳菊揍得嗷嗷叫唤。
安长宁也不客气,一把将人掼在地上,叉腰装出一脸蛮横的样子,啐了一口:“我来冲喜,这可是太太定下来的,你这么说,莫非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这个家要全是你做主了?”
“我......我没有!”芳菊惊慌失措。
安长宁冷哼一声,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对两个婆子道:“两位嬷嬷刚刚可看见了,我一心一意想要伺候爷,为爷冲喜,她偏拦着不让,我才动手的。”
婆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刚刚还温柔可人乖巧伶俐的姑娘,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猛啊。
这会儿转头,偏又对她们和颜悦色,露出了笑脸。
真是叹为观止!
芳菊傻了眼,咬牙切齿跺脚,想骂人,偏偏扯动嘴上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只能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匆匆走了。
安长宁冷哼一声,这才整理好衣裳,跟两位嬷嬷道一声谢,待人回去复命,便把门“砰”一声关上。
她也不担心芳菊告状。
毕竟今晚上世子就能醒过来,到时候她便是侯府的恩人,是世子的福星,老太太和太太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婢女找她的不痛快。
不用再忍气吞声的感觉真爽啊!
心里感叹一句,长安宁这才绕过房间里的金漆点翠琉璃屏风,撩开层层青绿色的绸纱床幔,终于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床上躺着的世子爷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他冷白的皮肤在烛火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眉眼仿若远山青黛,此时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高挺鼻梁,轻轻上勾的薄唇,无一不精致,俊秀清隽。
安长宁拿了热帕子轻轻为他擦拭身体,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眼泪大滴落下。
她微微俯下身子,将娇艳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男人的额头处,声音轻轻,仿佛柳絮沉浮。
“我回来了,子卿。”
子卿,是世子盛君书的表字,上辈子他曾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下这两个字。
安长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
盛君书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一团迷雾里,怎么也走不出去,耳边隐隐听见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
她唤他:“子卿。”
他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眼睑掀动,雾蒙蒙涣散的眸光,只隐隐看见女子纤细柔美的下巴。
再往下是漂亮白皙的天鹅颈,桃粉色的薄纱衣裳露出凹凸有致的美好身躯,白皙娇媚的脸上是一片破碎的怜惜心疼。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唇上,是她的泪。
盛君书心里倏然滚烫一片,他太想睁开眼,想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喉咙干涸得厉害,仿若拉风箱一般,脑袋昏昏沉沉,嘴唇嗫嚅几下,却只发出两道气声。
听不真切。
安长宁却恍然惊醒,猛地坐起来,瞪圆了一双杏眼,惊喜地朝着他看过去。
“爷,您醒了。”她喜极而泣。
额间柔软的触感消失,盛君书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受,他此时已经幽幽睁开那双雾蒙蒙的桃花眼。
眼前重重虚影逐渐变得清晰,借着朦胧月光,他也终于看清对方的眉眼。
琼鼻樱唇,鹅蛋脸,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乌溜溜的眼眸若秋水莹莹潋滟,像是枝头轻轻颤动的梨花,美而纯净。
烛火给她身上都镀了一层霞光,仿若身披彩衣的仙子,踏月而来。
他眨了眨眼,眸光依旧带着半睡半醒间的迷茫,只嗫嚅着唇发出几道气音:“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世子爷说什么?”安长宁凑近一些,想听得更明白。
盛君书却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安长宁赶紧让人去通禀上房,请大夫来看,世子爷醒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冷水入油锅,让整个侯府都沸腾起来。
一时之间,老太太、老爷、太太、世子夫人......还有各房的主子少爷小姐的,都来了,熙熙攘攘挤了一屋子的人。
侯府老太君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年轻时跟随老侯爷南征北战,练就了一身的威严气势,在府里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只是这些年身子不好,便退居二线,将管家之事都交给了侯府大太太。
半个月前世子突然重病,老太太愁白了头,不知道哭了多少场,眼泪都要流干。
乍一听说世子醒了,正在烧香礼佛为孙儿祈福的老太太,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要亲自来看上一眼才好。
府里的客座大夫也被急急请了过来。
在给世子爷施过脉后,老大夫眉眼舒展开:“恭喜老太太、侯爷、太太......世子爷的病已经全好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喜。
正好吴和雅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安长宁和盛君书站在一起,顿时火冒三丈。
但碍于盛君书在场,她只能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到两人面前,故作惊讶地说:“哟,一大早的,长宁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可是昨夜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安长宁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声说道:“让夫人担心了,都是妹妹不好,给姐姐添麻烦了。”
吴和雅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共同侍奉爷,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只是日后这种事情,可千万要先来告诉我,切莫自己做决定,免得又被人抓住了把柄,说三道四的。”
安长宁听出来了,吴和雅这是在怪她多事,把事情闹大了,让她这个做世子夫人的脸上无光。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盛君书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吴和雅这副虚伪做作的样子。
他忍不住开口替安长宁说话:“这事也不能怪长宁,昨日是你让她去佛堂的,她一个丫头家家的,哪里敢不听你的话?”
吴和雅脸色一僵,随即委屈地说道:“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让爷去佛堂为世子祈福一日,谁料她是个实心眼儿的,竟然在那儿呆了好几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害得我担心了好久。”
盛君书知道吴和雅在说谎,正想开口反驳,却被安长宁轻轻扯了扯衣袖。
安长宁抬起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她深知吴和雅的为人,强词夺理是她的强项,盛君书再和她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于是,安长宁深吸一口气,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理解错了夫人的意思,惹得世子爷生气了,还请夫人不要和奴婢一般见识。”
说着,她还伸手扯了扯盛君书的衣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盛君书见状,虽然心中不忿,但也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吴和雅看着安长宁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得意极了,她冷哼一声,嘲讽道:“算你还识相。”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吴和雅一走,盛君书就急了,一把拉住安长宁的手:“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出气?她明摆着欺负你!”
安长宁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盛君书的手,垂眸解释:“家中万事以和为贵,夫妻之间也要讲究和睦,要是爷因为我跟夫人起了争执,怕是要让外人看笑话,传出去,对爷的名声也不好。”
盛君书心中一暖,将安长宁的手握得更紧,感叹道:“能得你这样懂事的人陪在身边,是我三生有幸。”
安长宁眼波流转,柔柔地回应:“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只求能陪在爷身边就好。”
盛君书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女子,心中怜惜更甚,他思忖片刻,承诺道:“等我身子再好些,就跟父亲提,抬你做贵妾。”
安长宁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低下头,感激道:“多谢世子爷恩典,奴婢......奴婢知道世子爷对自己是极好的,受再多委屈也值得。”
盛君书看着安长宁娇羞的模样,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给她一个名分。
他伸手,轻轻抬起安长宁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眼神温柔而坚定。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直做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安长宁心中感动,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吴和雅一路疾步回到自己院中,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团火在烧。
她越想越气,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上好的瓷器顿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贱人!小贱人!真是阴魂不散!”吴和雅咬牙切齿地骂道,胸腔中满是怒火。
芳菊见状,连忙上前轻抚着吴和雅的后背,柔声劝慰道:“夫人息怒,您是当家主母,何必跟她置气,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生气。”
吴和雅一把推开芳菊,怒气冲冲道:“你懂什么!她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仗着有盛君书撑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芳菊眼珠一转,压低声音说道:“夫人,您忘了表少爷了吗?。”
吴和雅一愣,疑惑地看向芳菊:“你是说......他能帮我什么?”
芳菊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表少爷打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次在安长宁那儿吃了闷亏,心里对她是恨之入骨,咱们何不......”
她故意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眼中闪烁的精光已经表明了一切。
吴和雅瞬间明白过来,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语气森然:“走,去客院!”
吴和雅带着上好的金疮药,满脸堆笑地走到客院院子。
阳光正好,照在院子里几盆开的正艳的杜鹃上,显得格外喜庆。
可屋内却气氛压抑,钱洵杉正趴在床上,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显然是伤得不轻。
“安长宁!小贱人!要不是她,我做的事情也不会败露,更不会在盛家丢脸!”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恨。
吴和雅故作同情地走进来,柔声细语道:“表兄莫要生气,此事是我没管教好院中的下人,才让你受了委屈。”
钱洵杉看到吴和雅,满脸鄙夷,以为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小厮将她赶出去。
吴和雅却不气恼,直接坐在桌子边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表兄说笑了,我怎么会来看你笑话呢?我是特意带了上好的金疮药来给你治伤的。”说着,她打开精致的药盒,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钱洵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眯起眼睛,冷冷道:“你今日过来究竟是做什么?别和我兜圈子,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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