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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误云梦间完结文

柒柒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傅清崖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出声:“晕倒了便请郎中,寻我作甚?更何况我也不是你姐夫,慎言。”随后纵马疾驰而去,却显然心不在焉,连路都走错了。她看在眼里,心口一阵酸涩,却固执地不肯提醒他,傅清崖越想越觉得心中焦急,连赵意浓送回家都不愿了,声音带着歉意:“阿浓,我忽然想起廷尉府今夜要抓一个人犯,现下就要赶回去,前面是个客栈,你先进去坐会儿,我很快回来找你,好吗?”她看着他,紧紧摁住手腕,喃喃道:“夫君,我手痛?”他微怔,下意识看向她的手,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到。他一心想要离开,只是玩笑道:“怎么,我给你吹吹?”这句话后便将她放在客栈门口,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赵意浓没有进客栈,也没有等他,淋着雨回了傅宅。等到手腕被黑线爬满,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向...

主角:赵意浓傅清崖   更新:2025-01-25 16: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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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意浓傅清崖的女频言情小说《心误云梦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柒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清崖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出声:“晕倒了便请郎中,寻我作甚?更何况我也不是你姐夫,慎言。”随后纵马疾驰而去,却显然心不在焉,连路都走错了。她看在眼里,心口一阵酸涩,却固执地不肯提醒他,傅清崖越想越觉得心中焦急,连赵意浓送回家都不愿了,声音带着歉意:“阿浓,我忽然想起廷尉府今夜要抓一个人犯,现下就要赶回去,前面是个客栈,你先进去坐会儿,我很快回来找你,好吗?”她看着他,紧紧摁住手腕,喃喃道:“夫君,我手痛?”他微怔,下意识看向她的手,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到。他一心想要离开,只是玩笑道:“怎么,我给你吹吹?”这句话后便将她放在客栈门口,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赵意浓没有进客栈,也没有等他,淋着雨回了傅宅。等到手腕被黑线爬满,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向...

《心误云梦间完结文》精彩片段




傅清崖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出声:“晕倒了便请郎中,寻我作甚?更何况我也不是你姐夫,慎言。”

随后纵马疾驰而去,却显然心不在焉,连路都走错了。

她看在眼里,心口一阵酸涩,却固执地不肯提醒他,

傅清崖越想越觉得心中焦急,连赵意浓送回家都不愿了,声音带着歉意:

“阿浓,我忽然想起廷尉府今夜要抓一个人犯,现下就要赶回去,前面是个客栈,你先进去坐会儿,我很快回来找你,好吗?”

她看着他,紧紧摁住手腕,喃喃道:“夫君,我手痛?”

他微怔,下意识看向她的手,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到。

他一心想要离开,只是玩笑道:“怎么,我给你吹吹?”

这句话后便将她放在客栈门口,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赵意浓没有进客栈,也没有等他,淋着雨回了傅宅。

等到手腕被黑线爬满,她便会不受控制地向西走,大概连包袱都没工夫背。

其实回到族中后也不需要了,但她并不想留下太多自己的痕迹在京城。

可是谁想到一回府便发了高热,迷迷糊糊的连水米都难进。

傅清崖回来时已是第二日上完朝,猛然想起还没有去接赵意浓,抬步往出时听见管家说赵意浓病了,连忙回屋去。

赵意浓脸色苍白,往日鲜红的唇上也没了血色,这让傅清崖心如刀绞,抓着郎中问东问西。

郎中解释了很多遍后叹道:“坊间都说大人铁石心肠,老朽看大人当真是爱极了夫人,那老朽便要多说几句了。”

爱极了?

傅清崖忍不住哂笑一声,不过是情蛊驱使,让他失了理智罢了,不然他才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可是嘲讽的话没出口,又听见郎中道:“夫人身子不大好,腹中胎儿恐不太好保住,但若此胎留不住,以后怕是都难有子嗣。”

“她怀孕了?”

傅清崖无法形容如今的心情,好像整个人都踩到了云朵上,让他飘忽忽的,想要飞奔出去告诉全京城的人,他要当爹了。

郎中紧接着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若是有西域罗丹草便好了,有很多体弱难育子嗣的妇人都是用罗丹草保胎的。只是罗丹草千金难求,得来不易。但我方才听府中管家说,大人前些日子得了一株罗丹草是吗?”

“那便是极好的事了,现下就煎药为夫人服下吧。”

赵意浓晕乎乎地醒来,恰好听见这一句,下意识想对傅清崖说她怕苦,不要吃药。

可傅清崖道:“必须要罗丹草吗?”

郎中说是,傅清崖久久没有答话,发现赵意浓醒来后紧张地摸着她的额头。

然后在她床边守了一夜,兴奋地告诉她,他们要有孩子了,开始漫无边际地幻想着未来。

可是赵意浓心里止不住地悲哀。

从知晓要离开的那一刻,赵意浓就明白以后只有腹中孩子与她为伴了,尤其是听郎中说以后难有子嗣,就更想将孩子好好生下来。

可他如今表现得这样在乎,好像满心眼里都是他们,丝毫做不得假,但他真的明白自己的内心吗?

这一刻,她心中有点动摇,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根本就没有情蛊这一说。

千言万语在喉,她出口的却只有一句:“罗丹草,什么时候能给我?”




皇后娘娘要见她,她怎敢不去呢?

身下恶露不止,她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想喊傅清崖,可婢子说傅清崖早就出府了。

不必想都知又是去三宝巷找苏知宁了。

何其可笑啊,回来看她不过是催她出门。

笑着笑着笑出了泪,竟开始觉得手腕的线生得太慢,为何不让她现在就失了神智离去,要受这样的折磨。

婢子跟了她多年,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为她理好衣裳,“能不去吗夫人,您如今连路都没法走,怎么去参加宫宴啊。更何况皇后是苏家那个狐媚子的姑姑,让您进宫分明就是想羞辱你!”

“既然是皇后的旨意,我怎能违抗,给我梳妆吧。”

傅清崖恰好回来,看到她的病态,不由蹙眉:“不过一个风寒,怎会这样严重?”

她死死盯着他,忍不住喃喃道:“何止风寒,我已经快要死了。”

傅清崖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发顶,“说什么胡话呢,我问过郎中,他说你没事,只是风寒未愈罢了。”

她不由想起爹爹,每次娘亲有个头痛脑热,便急地来回奔走,甚至是彻夜守在娘亲身边。即便娘亲痊愈后,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娘亲没有好利落。

她本不愿去比,但这一刻,赵意浓由衷觉得悲凉。

婢子没法入宫,赵意浓艰难地从马车上下来,傅清崖眼疾手快地扶起她。

“好了,娇气包,我扶你吧。”

就这样一路慢慢地走到的宫宴的大殿,她刚想让他放手,可另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她。

“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赵氏,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皇后从远处缓缓而来,进入大殿后坐在凤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旁站着目露讥诮的苏知宁。

傅清崖赶紧松手行礼,可这一松,赵意浓失了支撑,跌倒在地。

皇后嗤笑一声,“来人,教教她如何行礼。”

很快有几个宫女将赵意浓摁跪在地上,力道之大,痛得她面色发白。

她只能努力维持脸上端庄的神色。

可皇后一直没有叫起,半晌才道: “赵氏,你已嫁进傅家三年,三年都无所出,可知罪?”

小腹小产的痛意犹在,赵意浓知晓皇后定要为了回京的苏知宁惩治她,她只是垂首:“是,臣妇有错,请娘娘责罚。”

皇后声音一寒:“傅清崖可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怎能后宅无子?你既知错,就自请下堂吧。”

赵意浓猛地抬头看向皇后,还有站在她身边一脸欣喜的苏知宁,

不过,就算是此时下堂又能怎样呢。

反正,她也马上就要走了。

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傅清崖,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最终深吸一口气,低头叩首:“臣女领旨。”

皇后娘娘没想到赵意浓这么痛快就同意了,愣了一下终于叫起赵意浓,神情不大友善,

“那你便今日就下堂吧,明日即离开京城,永生不要再入京!我会为傅清崖再择良妇。”

傅清崖从方才皇后开口就愣住了,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赵意浓,可却只看到她一脸疏离。

傅清崖慌乱不已,他狠皱眉头,忽然跪下来,“臣的妻子腹中已有傅家子嗣,还请娘娘收回成命,待她产下子嗣再说。”

皇后冷笑出声,

“傅家子嗣?傅清崖,你当真确信她怀了你的骨肉吗?”




傅清崖微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开口讨要,不由道:“你不是最讨厌吃药了吗?”

赵意浓看了看他,“可如今不光是我一条性命,还有孩子,我不能那么自私。”

傅清崖沉默下来,前几日苏知宁也向他讨了药,而且他已答应将药给她。

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的吧,他在心里想着,揉了揉她的发,笑道:“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跟孩子。”

没有正面回答,赵意浓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当她强撑着病体去库房时,却得知罗丹草被傅清崖取走了。

几乎是下意识,她吩咐马夫去三宝巷子。

傅清崖没有想到赵意浓会找过来,双手掐着门不敢让开,解释道:“追一个人犯到这里,你怎么也过来了?”

赵意浓觉得好笑极了,“原来廷尉也需要出来捉贼的啊,怎么一个手下都不带呢?”

傅清崖没听出她是在嘲讽,抿了抿唇,说:“他们去旁的地方搜了,这里面没人,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下一刻,身后传来声音。

“清崖,是来客人了吗,怎么还不请进来。”

看着傅清崖陡然变幻的神色,赵意浓紧紧掐住手腕,问道:“罗丹草呢?我问过管家,说是被你取走了。你知道的,这是我跟孩子的救命药,”

傅清崖沉默着,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愧疚道:“不小心弄丢了,我会给你找更好的药,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赵意浓不动,只是看着傅清崖身后的苏知宁,苏知宁捧着一个药碗,笑中带着讥讽。

“罗丹草啊,在这里。夫人,你也要用吗,那我分你一半吧。”

说着就作势要分到小碗里去,却手一偏,半碗药泼在地上。

看着救命药没入土里,赵意浓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圈发红,声音哽咽,“你不是说药丢了吗?那她手中的是什么?”

傅清崖看到赵意浓这个样子,心口如被一只大手攥紧,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握住她的肩。

“不是的,她那个不是罗丹草,她是骗人的。”

可苏知宁走了过来,将药递到赵意浓面前,状似无奈道:“夫人,你也看到了,我是真想将药给你,但是傅大人说我体弱,流放路上积劳太重,无论如何都要补一补。”

“你闭嘴!”

头一回,傅清崖对苏知宁说了重话,可苏知宁像一个劝架的好心人一样道:“我都说了你更需要药,可他......”

话落顿了顿,看着赵意浓越发苍白的脸,勾了勾唇又对傅清崖道:“傅大人,这我便要说你了,这世上有什么比自己妻子更重要,你就是太念旧了。”

“说够了吗?”

听到赵意浓冰冷的声音,苏知宁笑意更深,将碗塞进赵意浓手中,“幸好还剩下一点,夫人快些趁热喝了吧。”

赵意浓没有接,却听见她用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赵意浓,到现在你都看不清吗?傅清崖心中只有我,哪怕你用情蛊,他心里都只有我,你跟你那该死的孩子早晚会滚蛋,为何还要赖着不走呢?”

“该死的孩子?”

赵意浓重复着这一句,可是话才出口,便见苏知宁像是被大力推开般朝身后倒去。

再抬眼便是傅清崖带着愠意的目光。

“阿浓,不过一株药而已,我都说了会帮你找更好的。”

比起看见傅清崖紧张地将苏知宁抱在怀里,赵意浓更难过的是这短短一句话。

也许他想说的不只是药不重要,还想说她跟孩子都不重要吧。

心里难过,手腕便传来痛意。

赵意浓低头,看着腕上已经爬了一半的黑线,不由悲凉一笑。

不过几步之遥,傅清崖自然也看见了赵意浓手腕的黑线,诧异道:“这是什么?”




回到傅宅,让她意外的,傅清崖并没有回来。

鬼使神差的,她转身朝着两条街外的三宝巷走去。

她听人说过苏家回来后在这里租了一个宅院。

萧索的长街上停着一辆马车,身形挺拔的男人温柔地将女人抱在怀中,快步朝简陋的庭院走去。

开门的是一个少年,有些眼熟,赵意浓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听他用颇为熟稔的声音调侃道:“呦,姐夫又来了啊,这次带了什么东西,是万宝斋的璎珞还是金玉行的臂钏?”

万宝斋的璎珞,金玉行的臂钏,没有百两拿不下来。

傅清崖的俸禄才几十两,她心疼他,从不主动问他讨要东西,哪怕她很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当日她盯了这两样东西很久,他问她想不想要。

她努力别过头,以嫌恶的语气说:“也没有多好看,这么贵,我才不要呢。”

他沉默着没有答话。

回府后,她发现他去了账房支银钱,甚至是去库房拿东西典当。

她以为他是要买回来送给她,毕竟她下个月就要生辰了,心像泡在蜜糖罐里,让她连睡觉都是笑着的,可是一直没有在府中看见。

她还在想藏的真好,没想到已经到了别人手中。

“诶,我阿姐她怎么了?姐夫,不带你这样的啊,说家里的醒酒汤难喝,非要喝我阿姐做的,怎么现在把人这样带回来了?”

傅清崖递过去薄薄一眼,冷笑着:“怎么?我把人叫过去的,我再抱回来不行吗?我们之间的事,你插什么嘴?”

“是是是,快进来吧,今夜还是照旧吃面是吧?”

他招呼着傅清崖进屋,却在看见傅清崖手上的食盒时愣了愣,“这是什么?不像我姐送的醒酒汤?今夜是要加菜吗?”

傅清崖看着食盒沉默片刻,随手丢给一旁的少年,“不重要。”

看着几人宛如一家人般相携入门,赵意浓死死捂着嘴,堵住即将翻涌而出的哭声。

原来这些时日,他借口公务没处理完都是来了这里。

路边的野狗忽然吠叫了几声,让赵意浓慌乱地躲在墙边。

傅清崖有些不安地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目光触及地上的食盒,微微怔住,想去捡回来,可食盒已经被野狗掀翻。

他只好转身,抬步朝院内走去。

一墙之隔,赵意浓呆呆站着,听里面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苏知宁声音温软中带着埋怨:“是你要我送醒酒汤过去的,干吗还要你夫人过去,诚心落我脸的是吗?男人就是爱撒谎,说着自己肚量大,还不是介意我当日退婚。”

“我也没想过她会找过来,许是哪个不长眼地告诉她的吧。”

不长眼的?

赵意浓终于想起来是在何处见过这个唤傅清崖“姐夫”的少年。

苏家落难时,她曾随着傅清崖去昭狱,苏知宁的同胞弟弟将一只死老鼠扔在她头上,傅清崖气得一脚踢翻他面前的饭,并警告他对她尊重些。

“当今陛下最厌恶宠妻灭妾之事,先前有个言官便是因为家事被弹劾,你让我如何不怕?更何况赵意浓还给我下的有蛊,便只能委屈你了。”

手腕再次传来刺痛,让她只能捂住手腕转身,不小心碰到了被丢在院外的食盒,引得狗吠连天。

傅清崖莫名有些慌乱,不顾苏知宁劝阻,撩开衣袍起身。

可是院外空空荡荡,只有野狗盯着他,明明是极寻常的野狗,却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此时天上轰隆一声响,紫电丛生。

她最怕打雷,几乎是下意识,傅清崖便想往家里赶。

马夫已经离去,约好了卯时再来,他只好牵出马离去。

意外地,在长街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

赵意浓也没想到会遇见傅清崖。

隔着如帘雨,傅清崖飞速下马朝她走来,“怎么回事,婢子不是说你自己先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赵意浓麻木地站着,任由他解下氅衣给她披上。

他将她抱上马,才拉起缰绳,身后便传来声音。

“不好了,姐夫,阿姐又晕倒了!”




大殿顿时乱作一团。

傅清崖紧紧盯着赵意浓手腕的黑线,发现她手腕的黑线确实在滋长,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心口。

这时不知何时离开的苏知宁忽然带着一个撑着兽骨拐杖的老人出现,“清崖,巫师说情蛊并没有救你性命的作用,你被她骗了。”

“这位大人身上确实有蛊虫,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情蛊,不过我可以确定情蛊不能救人。若是大人想解除此蛊,我有办法。”

听着巫师的话,赵意浓觉得很是可笑,既然是巫师,为何看不出来两相蛊。他们又要如何去解呢?

明明是期盼已久的事情,傅清崖却迟疑起来,有些茫然地看向赵意浓。

却见她满脸都是嘲讽,“好啊,解除,我也想看看情蛊解除后会怎么样。”

又是这样平静,平静得好像她跟他毫无关系。

傅清崖皱起眉头,不过就是他骗了她,那日救了苏知宁,没救她,她便放下对他的情意了吗?

明明当年她追在他身后,像块牛皮糖,说一直会喜欢他。

在他提出娶她时,她高兴地抱着他落泪,说她终于有个家了,还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为何她的爱这么轻易就能消减。

傅清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故意道:“好,解除吧。只是真的解除了,你不要后悔!”

巫师说解除情蛊要在京城最高的山上,于是赵意浓一早便被押上了山。

隔着薄薄一层雾,与站在祭台上的傅清崖对望,她只是平静移开目光。

傅清崖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她,诧异她为何能这样坦然,其实只要她不愿意,他也可以不解除情蛊的。

巫师拿着铃铛跟陶钵走了过来。

一层黑布将他们分开,只要风动便能让他们相见,可是这一刻傅清崖却觉得与她隔着山海。

他心里有些慌乱,闷声道:“阿浓,你确定要解除情蛊吗?”

赵意浓没有答话,只是出神地看着几丈之外的悬崖,那里有荒草,有嶙石,却没有路。

她能感觉到她四肢有些僵硬,意识微微涣散,好像马上就要离开,只是她不确定失去意识的她能不能找到正确的路。

万一走到悬崖边怎么办?

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想侧头看她,却被巫师拦住。

“何为情蛊,起心动念为情。傅大人,既然想解除情蛊就不要任由思绪翻涌了,如今你对她的种种在意关心都是被情蛊驱使,只要杀死情蛊,便不会再为她牵肠挂肚了。”

赵意浓忍不住嘲讽一笑,既然这巫师如此厉害,她很想看看解开这“情蛊”后,他还不会为她牵肠挂肚。

巫师面色冷了下来,下手时毫不留情,锋利的刀划开她的胸膛,插进她的心脏里,痛得她浑身颤抖,在她要倒下时,巫师的小徒弟将她强行架住。

巫师冷声道:“想要解蛊,就要让人经受极致的痛苦,在人最难忍受的时候,蛊虫就会顺着血液流出。”

说完,巫师又狠狠向赵意浓心脏上刺了无数刀,鲜血喷涌而出。

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赵意浓传来压抑不住的痛叫声,傅清崖心口慌乱不已,想阻止巫师,可是巫师的话还在耳畔。

他是因为情蛊才在意她,并不是真的爱她!只要情蛊解除,他便会恢复如常!

傅清崖狠狠闭上眼眸,攥紧拳头,似乎只有指甲刺穿皮肉才能让他保持镇定。

看着巫师逐渐皱起的眉头,赵意浓讥讽道:“情蛊在何处啊,你看到情蛊了吗?况且要取情蛊,为何只在我身上取,要折磨我便直说,何苦唱这出戏?”

巫师盯着她,苍老的脸上缓缓扯出一抹笑容,意味不明地低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是在折磨你,为何还要乖乖就范?不过戏已经唱到了这里,接下来,可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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